穿過這些防彈門。符昊仿佛一下子就進到了《五十度灰》里的那個霸道男總載的辦公室里。
這些落差讓人,有種恍若隔世之感慨。
克澤爾大律師是個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四十多歲老男子。他保養得當,面頰干凈整潔。穿著淡粉色的襯衣,黃色格子的領帶。在穩重之中藏著一份賣騷的氣質。
看第一眼,符昊就在想,這家伙一定很有錢也一定有很多女人。
當然,符昊來這里不是為了探究別人的隱私的。
“你好。我是克澤爾律師。”那男子十分禮貌的起身跟符昊握了個手。
符昊,“你好。你的名字蠻特別的。”
“哦,很特別。”那男人有些吃驚,然后一臉笑意示意請坐說,“為什么覺得特別?”
符昊一笑說,“我記得西門子電器的CEO兼董事長,也是這個名字,好像是叫喬。克澤爾。你的名字讓我想起了他。”
男子笑了起來,“你真是個有趣的人。”被人當成是一位更有錢的大富豪,誰都高興的。
但符昊心里想的是另一個,不是西門子的總裁,而是西門慶。
他是真的看到這個人,就老是想起西門慶。不知道為什么。◇長◇風◇文◇學,ww≤w.cf+wx.n△et
接著符昊大致上說了自己的要求。原本的他只是希望聽聽對方給點什么建議讓他可以把一部分人攆走。
其實他已經作了無法把那么多戶人家趕走的結果。如果無法作到三公里內全部清空,他就退而求其次,最少能把周圍一公里內的六戶人家清走。
這是他現在一定要作到的。
但,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家伙在聽了符號的話之后居然,雙掌一拍說,“沒問題,這個我可以幫你做到。”
“可以幫我做到?”符昊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伸長了脖子。要知道這可是在美國。想要那么多人強行搬出去。可不是容易的事。
西門慶看起來卻十分的自信,他站起來說,”你找我絕對沒問題。只要你愿意付錢。“
“大概需要多少錢?”符昊嘗試著問。
西門慶非常專業的在自己的計算器上點按了幾下。然后說,“你想買下的房產原值三百萬左右。我最少要四百萬可以將它們買下來。”
符昊有些不信的說,“四百萬,并不貴。如果你能搞定的話…”
西門慶高興的微笑漏出嘴里的第八課牙齒,“請相信我的專業。”
符昊在這一天的緊張準備中。買飛機票,準備戰斗裝備,準備專業的醫療用具冷藏血液,以及用來注射的各種用具。
到這一天下午四點左右。一切準備好。第二天的飛機票也買好了的情況下。
西門慶則居然已經打來了電話。
符昊此時正坐在自己的大客車駕駛室里,打算開車回家。他為西門慶的工作效率而感到高興。
靠著窗聽對方的工作結果,西門慶說的第一個人是個老兵,“…他有一個超期三天的漏繳2美元稅費的違法犯罪行為。”他的口氣嚴重的仿佛在說一件驚天奇案。
“我們可以聯合收稅公司,根據聯邦法律通過幫他請律師和顧問團等合法方式,使他破產而讓他無法補清稅款。他的房子會被拍賣用來繳稅。先生,您會因此而省下一大筆錢。”他興奮的說。
“你家前面五百米的辛普森一家,她們的房子在街道的外圍。我們可以通過我的人脈,來讓政府裁定他的房子不合乎城市美觀要求限期整改。”
符昊靠在車窗門上有些心驚的問。“如果她整改過了呢??”
西門慶在電話里笑,“你忘了一個問題。整改合不合格是由聯邦政府決定的。”符昊立即就明白了,這一家人一管怎么裝修自己的房子都不會合格的。
西門慶,“只要她的整改不合格。那么政府就可以在期限后對他的房子進行強行拆除。以維護市容。他同時會被處以巨額罰款。雖然他們不肯賣房子,但我想到那時候,他們會愿意低價出售地皮的。”
“你家前面第十四家的。那個單身母親克拉克女士,她的兒子小克拉克有慢性病。每個月會需要昂貴的治療費用。我可以通過法律手段來控告她不符合低收入醫療費保險的資格。這會使她在一定時間內無法獲得由政府分擔的醫療費。醫院的賬單會使她破產。然后…”
符昊在聽電話,總的來說,他有一種正在把壞事干盡的感覺。
在一個法律就是天的國家里。被人利用法律手段干了,是沒有辦法逃過一劫的。
當然他也開始明白為什么這廝會在治安最好的區里,還要住在那個有三層防彈門的房子里。
他覺得,雖然世界很快就會發生喪尸圍城之類的慘劇,但是有些事,是不是還是不要作得那么缺德的好。
雖然說,符昊自認并不是什么大好的人,但是,也真的不想把壞事干絕。所以,他心里說,給這些人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吧,這是有必要的。
不過,他沒有那么多時間,去跟這些人慢慢說。所以,他重新派了伊娃去跟這些人講明政策。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態度說服。
當然同時也說明一下,自己正在跟“吞云吐霧”律師事務所的西門大官人在合作。
符昊原本并沒有指望這些死腦筋的美國人,會被說服。但他沒想到的是,伊娃這次的說服效果好得驚人。
當他在去倫敦的飛機侯機廳里等飛機的時候,就接到了伊娃打來的電話。
伊娃的描述讓他有一種,那些人已經被嚇癱了的感覺。
由此能想像西門大官人在這些中層人士中有怎樣的惡名。當你面對兩個選擇,一個是極有可能破產流落街頭。另一個還能拿到比市場價高百分之十的好價錢的時候,你會怎么選。
符昊用西門大官人的名字,嚇跑了二十三戶人家。剩下的還有兩三戶死硬派,已經是在符昊畫出的安全區的外圍的遠處了。暫時沒必要花更多功夫了。
符昊在走之前已經將自己畫的圖紙畫好了。這時他重新給那張圖畫了一下,把那些不肯走的死硬派繞過去了。
再把新畫的這張圖傳給了伊娃,讓她盡快開工。同時也要求她開始囤積食物和水。
當然,在這個世界完全崩壞之前,西門慶這個人還是有用的。拉攏一下沒什么壞處。
所以他在登機之前,額外付了西門慶一萬美元當小費。再跟西門大官人小聊了一下。
那高額的小費讓西門慶感動了。人是這樣的,他作一個案子賺五萬十萬,未必能感動到人。
但沒什么都沒作,直接收一萬的小費感覺是完全不同的。這很容易感動到人。
西門慶,“先生,我沒有想到您的手下,行動的這么快。其實如果交給我來辦的話。我會為您省下更多錢的。要知道人在破產和絕望之中,會接受比市場價低得多的拍賣價格。”
符昊還是習慣吹個牛逼,裝裝成功人士,“我實在是急于成事。否則,一定會交給你辦的。但在我的字典里,時間就是金錢。我有的是錢!”
對于有錢人,這位西門大官人是十分熱情的,“先生,在法律的規則之內。是不必要同情這些人的。我們是合法的,是在維護法治。”他帶著幾分神圣的氣質說道。符昊很懷疑他在泡妞的時候也是這種德性。
符昊雙手作了個十字說,“你說的有理。但是,不過還是能放一條生路,就放一條吧。這些都是普通人,而我也是信神的人哪。”
西門慶作出驚喜的口氣說,“哦,太巧合了。我也信神的。”
“是嘛。你也是有信仰的人!”
西門慶應該正雙手合十,“我是虔誠的XX教徒。我每天都會祈求主寬恕我。”
符昊心想,你干得這么無恥,神寬恕你的時候會不會很為難呢?
但西門慶,他很虔誠的說,“只要我信神,我就是神的子民,誠心的祈禱,神就會寬恕我的一切。”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