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符昊也喘起氣來。(w)這種情況實然上是太讓人受不了了。
瑞得格爾,“謝特,這些‘刺刀’居然已經能作出真人來了。”
這時背后有腳步聲傳過來,“沒錯。這不是個小男孩,它是個機器殺手。”
瑞得格爾的手在發抖。符昊拿那個芯片收了過去,安慰他說,“別太在意。我們能解決這些。”
冰冷的雪地上,那地上已經死去的小孩此時卻突然的活過來,他突然張嘴發出那種刺耳的象切割金屬一樣的聲音。那張原本表情很豐富的臉,突然變得像機器一樣木納,嘴里卻全是鋸齒狀的尖牙。
符昊抬槍對著它。那小機器怪物肚子已經被打爛了居然還能直起上身,一把抓住槍管。只是一抓之下,那鈦合金制作的槍管居然被直接捏的癟了進去。符昊怕炸膛不能開火。
旁邊的瑞得格爾一把將自己的步槍遞給他,“用我的!”
噠噠噠…子彈連續擊中那長著尖牙的腦袋和嘴,在迸出的火花中,將它打得只剩下下巴。
那小孩完全變成一具死物在地上不再有動靜。
瑞得格爾的手還在發抖,“我很難下定決心開槍…這些家伙真是太惡了…”
背后剛剛說話的家伙這時已經走過來了。
那是個平頭黃發戴著墨鏡的家伙。他一手拿著巨大的狙擊槍。顯然剛剛那一槍是他打的。不過此時他一邊嘴里嚼著口香糖。
那黃毛一幅教育新人的口氣說,“你們很走運。誰能拒絕一個有悲劇過往的小孩的要求呢?”
瑞得格爾長吐了一口氣后說,“那它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們?”
黃毛背后有個戴著眼鏡的男子,有些畏畏縮縮的說,“他要跟你回你們的基地才會開始殺人。你們運氣太好了。”他說完就跟怕鬼一樣,往遠處站得更遠了一點。
那黃毛接著說道,“能教你們的也只是這些了。你們到這里來干什么?”
符昊,“是你們邀請我們來的。”
黃毛噗的朝遠處吐出嘴里的口香糖,然后說,“我們邀請你?我怎么不知道。”
這個人的樣子十分不討人喜歡。符昊說道。“你們總司令給我們發的信。你有必要知道嗎?”
那黃毛呆了幾秒之后說,“證據呢?”
符昊從自己懷里拿出那個小圓柱筒,拋過去給對方。
黃毛顯得有些意外,他看著符昊他們,然后看看手中的東西,“沒聽說過。不過,我們得通報一下。”
之前的畏縮的眼鏡男說道。“不行,不能讓他們進去。太不安全了。”
黃毛一邊往前走指高氣揚的說。“輪不到你作決定。”
所謂的堡壘就在他們背后的一條水泥通風口下面。外面有巨大的電扇。
黃毛讓符昊他們先從電扇葉子之間進去。然后拔掉電扇上插著的匕首。那巨大的扇葉開始轉動。陽光從背后照過來時,能看到黑色的陰影在地下來回的轉。
之前的畏縮眼鏡男已經先跑了。帶路的黃毛是個十分討人厭的家伙。他走到路的盡頭,將地上的鐵井蓋打開。
然后也不說話。符昊脾氣也不太好,看著他質問,“什么意思?”
那黃毛瞪了一下眼,“下去呀。你不是要談判嗎?”
眼看著符昊要跟這個人起沖突。旁邊的瑞得格爾勸說道,“我們現在面對著共同的敵人。還是不要爭吵了。”
對于符昊來說,他為的只是完成任務。原本也不想起什么沖突。
黃毛當先下去。符昊和瑞得格爾在后面跟著。
那下面,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工廠。黃毛拿著匕首在鐵欄上當當當…的連敲了幾下。這種東西看來是他們用來當作警鈴了。
這怎么看都不像是基地。
瑞得格爾。“我怎么覺得這兒好像完全沒有人。”
那個黃毛只管往前走,根本不理后面的兩個人。
符昊,“不管了。去了再說。”他手中此時拿著瑞得格爾的步槍。還好瑞得格爾有帶手槍的習慣。所以并沒有空手。
瑞得格爾拿通訊器要把剛剛的事向基地通報時。那黃毛突然回過頭來問,“你干什么?”
他問得氣勢洶洶。但這是別人的藏身之處,向外聯絡確實有問題。瑞得格爾,“只是跟我們基地里的人說一下,剛剛遇到的那個小男孩的事。”
那黃毛翻了符昊一眼后沒說什么。往前接著走。
符昊向基地發信號,但一直無法接通。這種情況,在此之前還沒有發生過。
“接不通。”
瑞得格爾,“怎么回事?”
“不知道,到這兒之前,還好好的。”
瑞得格爾。“那怎么辦?”
符昊,“先把這里的事了了,然后再說吧。”
瑞得格爾,“也只能先這樣了。”
兩人跟著那黃毛走到了通道的最低層。那里有一堆火。對于人類來說,火焰是一種從遠古時期就保護著人類的東西。所以符昊和瑞得格爾看到火堆時,也多少有幾分安全的感覺。
那之前跑進來的畏縮眼鏡男,此時正坐在火堆的另一邊。在擦自己的眼鏡。高度近視的他在聽到有人靠近時,有一種極驚恐的表情快速的擦眼鏡然后戴到自己的鼻梁上。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家伙的反應總讓人覺得他受過什么嚴重刺激。或者說,他極度的缺少安全感。
瑞得格爾嘗試著跟黃毛聊天,但是對手扭過臉就到旁邊去了。倒是那個畏縮的男子,在絮絮叨刀的說著話,“知道我們怎么知道那個小孩有問題的?”
符昊看著他,關于這些刺刀的事情。他都十分感興趣。
“它們其中的一個孩子跟蹤我們的巡邏隊。我們把它帶進了我們的掩體…之后沒有人活著出來。”
他的話里有一個破綻。瑞德格爾說道,“那你是怎出來的?”
那猥瑣眼鏡男一下子緊張起來了,“你是什么意思?”他這樣盯著瑞德格爾問。
符號好像知道他受的刺激在哪兒了。他打斷這個人跟瑞德格爾將要發生的爭吵說,“他只是好奇而已。這里活著的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幸存不是什么難為情的事。后來呢?你們還有多少人?”
你不想讓一個瘋子發瘋,最好的辦法是換個不刺激他的話題。
那人放松了一點兒,但似乎很害怕說話結巴,“一…一…開始只有…”說到這而。頭頂上忽然想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們總是這樣,喜歡亂來。”
那是個清脆的女人的聲音。對于男人來說,這種聲音永遠都是一個好消息。
符昊和瑞得格爾一齊抬頭看上去。有一個年齡約二十多歲的雙腿修長的漂亮女人。掩穿著NEB的軍裝外套,里面穿著黑色的T恤的。
符昊敢打包票這女孩如果不當兵的話,完全可以去當模特的。
女人從上面下來,一邊說道。“我是我的地盤。你們沒有發現嗎?不打招呼就帶人進來。”
那個黃毛和畏縮的眼鏡男似乎對這個女人很服氣。當她出現時,這兩個人居然都安靜了下來。
符昊想要的是找到一個有談話價值的對像。
現在呆的地方。帶像是一個地下倉庫。剛剛的那個眼鏡男,能知道的似乎也只有那么多了。現在看起來這個女人似乎不錯。
符昊原本來此是為了找NEB的總部,但此時什么都沒看到。
他跟著那個女人走過去。后面的黃毛和眼鏡都站住了。似乎那個身材驕小的女人正統制著這里的一切。
瑞得格爾跟在一邊。符昊說,“她好像正常一點。我去問問她。”
“要我跟著嗎?”
符昊搖了一下頭,“不用。你在外面小心一點。那兩個人感覺都不正常。”
瑞得格爾點點頭。
“美女,這里是什么地方。一個物資站嗎?”以符昊的眼力,這個地方顯然并不是NEB的總部。但看起來像個倉庫。
女人,“這里荒廢了多年了。是我發現了這兒。我現在是這里的主人。”她這時揚了一下手里的酒瓶子說道,“喝酒嗎?”
符昊。“來一點。”他對酒一直并沒有什么研究。但別人喝的時候,他陪著喝一點也沒有多少問題。
女人從旁邊桌子上拿了一只高腳杯,倒滿了,遞給符昊。
符昊拿著杯子喝了一小口,有種葡萄酒特有的甜苦,“認識一下,別人稱呼我‘喬’。我應該怎么稱呼你呢?”
女人此時拿著手中的大酒瓶子仰脖喝了一口說。“我叫潔西卡,來自蘇格蘭,匹茲堡。”
這女人喝酒的樣子,極豪爽。但卻并不會讓人有粗魯的感覺。非常有趣。
符昊笑。他來的時候,帶紅煙,里面居然混了一根普通的香煙。后來路上發現了。一直并沒有怎么在意。但現在看到這個女人的樣子。他猜這女人肯定也抽煙。
“你抽煙嗎?”
“有的話,我就太感謝你了。這里什么都有,就是沒有煙。”
那煙跟紅煙裝在一起有些變形。符昊側身,偷偷取出來捊好,遞過去笑說,“獨一無二的一根。”
“那真是感謝你了。我有兩年沒有抽過了。”
有的時候人跟人是相互的。比如說,符昊有種直覺。這個女人似乎有想從自己身上得到的東西。雖然說,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有這種感覺。
一般來說,交往的雙方,如果都想靠攏的話。那么交談就會非常順利。
符昊,“我在找NEB第五縱隊的司令部。你知道在哪兒嗎?”之前那個黃毛的樣子,似乎是在這里。但進來后就知道,那孫子完全是在裝B。這種人是符昊最討厭的類型。是的不是的,完全不解釋。
女人這時把嘴里的煙點著,一邊說道,“在總部的掩體里。”
她這時看著符昊問,“你想找到那兒嗎?”
這是談價的語氣了。符昊點頭,“當然。”
女人,“如果沒有我,你永遠都找不到的。”符昊手中有地圖,但他并不想反駁。有時候有個熟路的人帶著,會比你在地上慢慢的找快的多。而且,他總擔心英格在基地有事。所以想早一點兒完成這邊的事物。
如果一個人人說,沒有他。就辦不成什么事。這要么是希望得到表揚。要么就是想要高價。符昊估計是后者。
所以問,“你去過那兒?”
女人,“很久以前我在那兒。后來出事了。我當時剛好在外面。聽到里面有很多人在尖叫。不久之后,就安靜了。就再也沒有聲音了…永遠安靜下來。”
她跟那個眼鏡男的經歷似乎很像。但從表情上看,她堅定的多。
“你需要向導嗎?”女人問。
符昊,“如果你能幫我找到總部的掩體的話。”
“但是我有個條件。”女人擺弄著她漂亮的雙腿說道。
符昊知道她有要求,“你說,只要我能作到。”
她轉過身去,背對著符昊,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之后說,“我想回地球。”
符昊,“我們跟NEB正在打仗。現在恐怕沒人能離開。如果能離開,我自己早就離開了。”實在說,離開這里也是主線任務之一。如果能完成符昊早就完成了。
女人眼中有很深的失望。
符昊接著說道,“如果你能幫我找到NEB總部的話。也許我們就有機會回去了。我們此來就是準備解決這個問題的。”
潔西卡,“我猜那里已經沒有人了。如果里面沒人,你們沒法談。怎么辦?”
符昊,“我最少能帶你回盟軍總部。那里比你這里要有秩序的多。”
潔西卡回過頭來,想了一下說,“成交。”
這時那個黃毛男忽然從外面進來問,“成交了什么?”
符昊不喜歡這個人,所以沒說話。潔西卡,“幫他們找到NEB總部。他帶我們去盟軍總部。”
符昊拿著槍出去。那個畏畏縮縮的眼鏡男也在外面,“你們要去哪里?”他顯然很害怕。
“NEB總部。”
“你們瘋了。你們不知道那里發生了什么!!!”
符昊也不喜歡這個瘋子,“你可以繼續在這里呆下去。我們自己走就可以了。”
眼鏡當然是不敢一個人留下的。某種意義上講,他真的被嚇出病來了。一邊不停的說,“不行。不能去。”一邊又跟著。
符昊已經有心理準備。這次的談判已經不太可能了。
從這些人的話里。基本上可以判定一個事實。就是NEB總部已經完了。但他未必要相信這些人說的。
找到這背后的問題。他也必須去一次那里。如果有價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