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劍斗
鐺——
天地間突然出現一道金屬碰撞的聲響，這聲震響仿佛將其他的一切聲音壓下，令娜美和小八的耳內、只剩下了這道碰撞過后的嗡鳴之聲。頂點小說，
島嶼之上。
景添此時面色冷峻，右手持刀和鷹眼的黑刀碰撞在一起，左手則按在了彎刀的脊背之上。
剛才景添有些托大，面對鷹眼的斜劈，他只用著單手便持刀迎了上去，結果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將景添的身形向沙灘之下壓了少許，好在景添反應及時，連忙將另外一只手推了上去，這才頂住了鷹眼的力道。
快速打量了一下鷹眼手中的黑刀，比對過后，景添清楚自己手中的彎刀不適合加持雙手的力量，因為型體的關系、彎刀無法用雙手持柄，所以在力量的碰撞中將會弱于對方。
想到這里，景添立即雙臂發力，彎刀一頂、將鷹眼米霍克的黑刀頂開了少許，隨后雙腳后退，從沙坑中脫離。
“你這樣可無法給予我任何動力。”鷹眼并沒有追擊，微微瞇起帶著不解之色的雙眼，語氣平淡地對景添說道。
“急什么。”景添將彎刀橫在胸口，對鷹眼說道：“只是頭一次碰到這么大的刀劍，沒能提前適應罷了。”
“希望如此。”鷹眼聞言嘴角一翹，左手從黑刀的刀柄上松開，改為和景添一樣的單手持刀。
“我建議你繼續用雙手比較好。”景添見此，不由微微偏頭說道。
“該怎樣做我自己心里有數。”鷹眼平淡地回應一句，而后提起刀身指向景添：“再來。”
蹭！蹭！
兩人同時腳下發力，雙雙向著對方沖了上去。
震鳴聲再起，這次景添輕松地接下了黑刀之上的力量。
鷹眼滿意地翹起嘴角，右臂持刀快速變招。
鐺！鐺鐺鐺鐺——
兩人都已經達到了無招的境界，揮舞手中刀劍的時候，都是架住對方的攻擊、而后再尋找破綻處反擊，就這樣防守、攻擊；防守、攻擊，一人一招地相互攻個不停。
誰也無法做出有效的攻擊，因此兩人手臂揮舞的速度漸漸加快，刀劍碰撞的聲音也漸漸變得密集起來，漸漸的，兩人的手臂出現了殘影。
對碰了好久，景添和鷹眼兩人都默契地沒有移動任何一絲腳步，雙腳仿佛生根了一般，兩人只保持著持刀的手臂在動，身體的其他部位則紋絲不動，就連視線也沒有看向刀劍，而是在對視。
景添經歷的風浪太多，論耐性的話、這個世界的人根本無法和他相比，這不，半天過去，景添的目光仍舊平淡，但鷹眼的目光卻變得越來越火熱，眼神中的興奮之色毫無遮掩。
“很好！很好！”鷹眼再次提升了手臂的揮舞速度，一張嘴已經興奮地咧起。
“這樣不會無聊么？”景添一邊揮舞著彎刀，一邊平淡地說道：“這樣的狀態，我可以持續好幾天。”
雖然碰撞聲不斷，但兩人都能聽清對方所說的話，因此鷹眼聞言輕笑一聲，隨后說道：“那就看誰先露出破綻了，還是說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啊…小心哦。”景添微微一笑，下一刻，手臂的揮舞幅度突然降低，面對鷹眼的攻擊，景添僅僅手腕輕移，不再用刀身去抵擋，反而將刀尖對準了鷹眼的手腕。
鷹眼米霍克的雙眼猛然一亮，手上那收發隨心的力道突然停頓，避免了‘將手腕主動撞到景添武器上’的場面出現。
“這是什么？哈哈，這是什么？”米霍克的雙眼發光，死死盯著景添的刀尖，滿臉興奮之色：“還能繼續嗎？差一點就贏了我一招。”
“你繼續試試不就清楚了。”景添說著的同時手臂向前一送，令刀尖向著鷹眼的手腕繼續刺去。
鷹眼手腕一翻，調轉黑刀的刀身擋住了攻擊，隨后他下意識地、趕在景添收刀之前，將黑刀向景添的胸口刺去。
沒有碰撞聲，因為鷹眼再次將動作停頓了下來，目視著景添那斜上抬起、再次對準了他手腕的刀尖，鷹眼的雙頰因為興奮而微微紅潤起來。
“再來！”鷹眼壓抑著興奮的聲音，沙啞著嗓子從嘴里擠出一句話，再次提刀劈砍。
呼——
一股微弱的刀風出現，鷹眼將黑刀停駐，刀刃距離景添的左肩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離。
不過鷹眼并沒有去看景添的肩膀，而是正滿臉興奮地低著頭，看著自己胸前那離心臟只有不到十厘米的刀尖。
“原來如此…”鷹眼收刀抬頭，恍然又快意地看向景添雙眼：“你的這種劍術、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招式，敵人雖然可以重傷到你，但是，卻會被你奪走性命。”
“很對。”景添揚了下雙眉，坦誠地承認。
“很好的想法！”鷹眼沉聲夸贊，隨后對著景添一笑：“不過這要有個前提才對，不知你是否清楚。”
“哦？是什么？”景添適時提問。
“我不喜歡浪費口舌，繼續下去你就知道了。”鷹眼估計是太高興的緣故，以往的高冷姿態再也保持不住，笑著對景添賣了個關子。
下一刻，鷹眼再次揮刀，并且特意舉刀露出了胸口的空門。
景添不做他想，立即將彎刀送了出去，以最短的距離，瞬間刺到了鷹眼的胸口。
面對景添的攻擊，鷹眼并沒有停下動作，而是開懷地咧著嘴，繼續將黑刀劈下，瞬間刀身就要接觸到景添的肩膀。
下一刻，兩人武器的動作同時停頓。
景添第一個移動了身體，側身閃過了攻擊，不過鷹眼卻并沒有將刀劈下，而是停在了景添肩膀剛才所在的位置，顯然，就算景添不躲，鷹眼也不會繼續將刀刃壓下。
反觀鷹眼，此刻身體仍舊不動，反而任由景添的刀尖、刺在了他那裸露著的胸口皮膚之上。
此時兩人的表情不同，景添是微楞，而鷹眼則是面帶暢意的笑容。
“原來是這個…”景添收回彎刀，看向鷹眼的胸口。
剛才，景添躲閃之后并沒有將刀勢停下，而是繼續向著鷹眼的胸膛刺去，當然，他并沒有打算將對方刺死，而是打算刺破鷹眼的皮膚就停下。
同時，景添也在迷惑鷹眼所說的那個‘前提’到底是什么，因為他始終沒有見到鷹眼做出任何改變。
不過當刀尖接觸到鷹眼皮膚的剎那，景添終于懂了，就像現在這樣，景添收回彎刀之后看向鷹眼的胸口，看著那一團拳頭大小的漆黑之色，景添的心里完全了然。
“懂了？”鷹眼收回刀，語氣略有期待地問道：“你知道？”
“啊…”平淡地回應一聲，景添抬起左手橫在胸前，下一刻，一層漆黑的顏色快速從皮膚之下涌現出來，將景添的左手完全渲染：“武裝色霸氣么。”
“哈哈！很好！”鷹眼臉上的興奮之色更加濃郁，雙目直直地盯著景添雙眼：“既然你會霸氣，那么我所說的那個前提條件、你就已經具備了！很好！很好！”
“好什么，無非仍舊是繼續拼持久罷了。”景添輕輕撇嘴。
“景·厄爾斯，我們繼續。”米霍克后退一步，鄭重地擺開了劍術的起手式：“你有資格見到我的全部實力。”
“哦？”景添向米霍克手中的黑刀看了一眼，嘴角一翹，同樣將‘武裝色霸氣’纏繞在了刀身之上。
鷹眼米霍克的黑刀本來就是黑色，即便被‘武裝色霸氣’纏繞也看不出來，只有靠著‘見聞色霸氣’才能發現。
而景添手中的彎刀只是普通貨色，刀身為銀白色，此刻纏繞了‘武裝色霸氣’之后，刀身十分明顯地改變了一個顏色，同樣變得漆黑。
“注意了，要認真感受。”鷹眼提前知會了一聲：“我的黑刀比較特殊，所以有些情況并不是用雙眼就可以看清的。”
“來。”此時景添反倒變得惜字如金起來。
鷹眼咧嘴一笑，瞬間展開攻擊。
鐺——
這次鷹眼并沒有使用劈砍的姿勢，他見識到景添的‘獨孤九劍’之后，已然明白了那種劍術的原理，因此鷹眼的這次攻擊并沒有露出太大的空門，反而有些勝之不武地、仗著黑刀比較長的優勢，將刀尖直直向著景添刺去。
這樣一來，景添手中的彎刀因為長度不夠，再也不能提前擺好角度、等著鷹眼的手腕主動往上撞，因為那樣的話，還未等刀尖碰到鷹眼的手腕，景添就會被鷹眼的黑刀先一步命中了。
面對這種局面，景添只好橫起刀身，頂住了鷹眼的黑刀刀尖。
嗡鳴過后，景添的臉上露出了吃驚的神色，不過這次鷹眼不再給景添任何反應的機會，攻勢繼續襲來。
景添腳步一錯，瞬間讓過再次刺來的黑刀，身形快速向著鷹眼貼近，同時彎刀提起，從下斜上地一撩。
鷹眼不慌不忙，手中黑刀的護鄂快速向下一壓，擋住了景添的攻擊。
景添的攻勢突然消失，整個人快速向后退了出去，雙目微微愕然地看向鷹眼的黑刀。
“明白了？”鷹眼同樣停下了攻勢，笑著向景添抬起手，將黑刀提起。
“居然還可以這樣。”景添看著黑刀的護鄂，詫異地說道：“看來你的‘武裝色霸氣’等級很高嘛。”
“你應該知道，所謂‘領悟萬物的呼吸’，指的就是霸氣的修行程度。”鷹眼開心地咧著嘴角，對景添說道：“所以，霸氣也是劍術實力的一種。”
“呵…”景添抬起手中彎刀看了看，而后又看向鷹眼手中的黑刀：“到底是你的霸氣修為強大，還是你的黑刀特殊？居然可以隨意地將‘武裝色霸氣’纏繞至刀身的任何部位。”
“兩者都有。”鷹眼笑著回應：“怎么？沒有信心了？”
“只是表示一下驚訝而已。”景添微微一笑，一邊將彎刀轉著刀花，一邊說道：“還要感謝你一下，又讓我學會了一招。”
“哦？”米霍克的雙眼一亮，犀利的雙瞳立即向景添手中的彎刀看去。
“哈哈哈哈！很好！”鷹眼突然大笑出聲，身上的氣勢‘轟’地一聲爆開，無形的氣勢甚至都實質化了，將腳下沙灘的沙碩掀飛了一層。
“今天你興奮過頭了吧。”景添輕笑著對鷹眼說道：“傳說中你平時可是一絲表情都欠奉的。”
“十一年！”鷹眼語氣低沉：“我等待出現對手已經等了十一年！”
“誒呦，好榮幸，你說的是我吧？”景添微微一愣。
“景·厄爾斯！”鷹眼將巨大的黑刀比劃著，行了一個西方劍禮，雙目期待地盯著景添說道：“接下來我將使用全部實力，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希望你確定是我一直所等待的那個對手！”
景添表情稍顯鄭重，將刀尖對著鷹眼、按照武俠世界江湖禮的方式點了兩下，同時他并沒有廢話，說什么我不是職業劍客之類的。
“小心了。”鷹眼左手上提，再次雙手持住了巨大的黑刀，話音一落，身形瞬間向著景添沖了上來。
鐺——
巨大的碰撞聲出現，這次鷹眼使用了全力，因此仗著黑刀又大又沉的優勢，將景添頂得向后滑行了半米。
“沒完呢！”鷹眼趁著景添后滑的時機，快速舉起黑刀，繼而用力下劈。
嗡——
黑刀的刀身還未落下，破開空氣的震鳴聲便已經出現，景添見此，立即掌握好身體平衡，將彎刀從下而上地用力迎了上去。
轟——
兩刀相接，這次并沒有發出金屬的震鳴，因為兩把刀上都纏繞著濃郁的刀氣，碰撞過后，發出了爆炸一般的聲音。
唰！唰！
僵持一瞬，兩刀刀氣突然向著左右飛了出去，一道劈進了島上的小樹林，一道飛入了海中。
轟隆！
樹林瞬間被刀氣泯滅出一條平滑的通道，整個島嶼的地面劇烈一震。
而另外的刀氣則將海水劈開，形成一條百米長的溝壑，海水久久無法復合…
“呀——”
一聲尖叫從海面上傳來，令景添顧不得鷹眼，立即轉頭看去。
沒有出現令景添驚恐的畫面，那道刀氣并沒有斬中‘黃金冒險號’，而是距離船身還有好一段距離，顯然娜美此刻的尖叫只是被嚇到了而已。
“分心可不好。”鷹眼手上加力，令景添左手抬起，推著刀背頂住了壓力。
“我可不是像你一樣的孤家寡人。”景添雙臂之中醞釀著疊勁，發力之后突然將鷹眼的黑刀頂開。
移步從沙坑中走出，景添對鷹眼說道：“把難度提升一下，刀氣只向著天空迸射如何？”
“如你所愿。”鷹眼毫不在意地答應了下來。
“很好。”景添話落，立即主動展開了攻勢，刀身上纏繞著霸氣和刀氣，瞬間向著鷹眼劈下。
爆炸聲再次響起，這次的兩道刀氣在一瞬的僵持過后、居然真的向天空飛射而起。
景添和鷹眼并沒有理會刀氣的去向，幾乎同時收刀、出刀。
因為可供刀身揮舞的空間太小，不足以劈破空氣而產生刀氣，所以這次兩人的彎刀之上只纏繞著‘武裝色霸氣’。
景添放開著‘見聞色霸氣’，感知到了‘武裝色霸氣’在對方黑刀上最濃郁的那點，立即運轉內力，同樣將‘武裝色霸氣’凝聚到了手中刀刃的三分之二那個點，揮刀劈砍。
鐺——
咔嚓！
巨大的碰撞聲中，微不可聞地響起一聲斷裂的脆響，令景添和鷹眼同時蹙眉。
雙雙用力，頂著刀身分別向后退開。
“真可惜…”鷹眼的臉色十分抑郁，看著景添手中的刀身說道：“作為實力強大的劍客，你怎能沒有一把好武器。”
“抱歉，剛剛出海…”景添抬起彎刀看了一下，護鄂處已經出現了細微的裂紋。
“看來今天無法盡興了。”鷹眼嘆息一聲。
“那可未必。”景添無所謂地甩了甩彎刀，對鷹眼笑道：“是我疏忽了，將‘武裝色霸氣’凝聚一點的話、的確可以加大攻擊力并節省體力，但我卻忽略了武器的強度，不過沒關系，我只要繼續將‘武裝色霸氣’纏繞整個刀身就好了。”
“也好，那么我今天就不去在意我們之間的劍術高下。”鷹眼微微一笑：“只當盡興一場好了。”
“隨你。”景添抬刀對向鷹眼：“來。”
“好！”鷹眼雙腳蹬地，雙手持著黑刀再次向景添沖上。
巨大的刀氣沖天而起，在接連不斷的金屬碰撞聲中，刀氣越飛越高，最終將高空的一朵白云從中間劈斷。
黃金冒險號上，娜美和小八站在船頭，瞪大了雙眼緊盯岸上的戰斗，雖然完全看不到兩人的攻防形式，但無論是娜美還是小八，都是一臉的震撼之色。
“娜、娜美大姐…”不經意間，小八的視線跟隨一道刀氣而去，頓時見到了天上的景象，不由有些顫抖地抬手指道：“你看！天上的云…”
“被劈開了…”娜美抬頭，面色更加驚愕，毫無意識地呢喃出聲。
“大、大哥…好厲害…”小八咽了口口水，重新看向海岸上的兩團人影。
娜美低回頭，向岸上看了一下之后，突然展開了笑顏，十分自豪地低聲說道：“不愧是我們的船長，我的伙伴！”
劇烈的炸響再次出現，又是一道糾纏的刀氣沖天而起，整個小島微微一震，將岸邊的浪花震得一抖，道道漣漪快速以小島為中心向外擴散。
這種情形持續出現，并且持續了很久、很久…
夜晚。
一塊方圓十多米的礁石之上，四道身影圍著篝火團團而坐。
小八仗著手臂多，所有雜活都由他一個人接下，一只手添柴，一只手轉動著烤架，另外兩只手拿著食材和香料，最后兩只手則翻著另外一個烤架上的食材。
“大哥，這個好了。”少頃，小八語氣帶著略微的興奮，向喝著啤酒的景添知會一聲。
景添笑著頷首，從烤架上拿起一串魷魚燒，一邊遞給旁邊的鷹眼一邊說道：“今天盡興了？”
“雖然還有遺憾，但這是我十一年以來最暢快的一場戰斗。”鷹眼很開心，臉上帶著毫無疏遠的笑容，接過燒烤之后向景添點了頭，又對小八道：“謝謝。”
“嘿嘿嘿嘿…”小八很開心，頓時撓著后腦勺一陣傻笑。
景添和鷹眼的戰斗結束了。
經過一下午的打斗，小島由于震動不斷的緣故最終沒能挺住，巖石慢慢開裂崩塌，沉入了海底。
直至傍晚，原本一公里方圓的無人島、只剩下了方圓十多米的一片礁石。
景添和鷹眼對此都沒覺得有什么，因此戰斗繼續，不過眼看太陽就要沉入海平面時，令戰斗不得不終止的意外出現了。
景添手中的彎刀畢竟材料太過劣質，經過一下午的劈砍之后早已碎裂得十分嚴重，雖然景添始終在用‘武裝色霸氣’勉勵維持著刀身，但最后還是達到了極限，在一次劈砍中刀身瞬間碎散開來，只剩下了刀柄。
戰斗就此結束，景添和鷹眼最終也沒能真正分出勝負，一天的對戰過后，兩人渾身連一絲傷痕都沒有留下。
“喂喂米霍克。”娜美此時對鷹眼這個七武海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懼意，笑著問道：“厄爾斯的實力，如今在大海上處于什么程度？”
“在偉大航路的前半段，他應該沒有敵手了。”鷹眼思索一瞬，微微帶著善意的笑容回答。
“真的？”娜美尖聲，雙眼瞪大，滿臉興奮。
“在后半段的新世界，厄爾斯的實力也是屬于頂尖的。”鷹眼頷首。
“哈哈！太好了！”娜美用力揮舞拳頭，目光熱烈地看向沉默笑著的景添。
“不過這要有個前提。”鷹眼再次提到了‘前提’這個字眼兒。
“什么？”娜美連忙追問 “你該尋找一把好的武器了。”鷹眼轉頭對景添鄭重說道，不過他的嚴肅馬上被他自己打破，卻是說完之后立即咬下一顆魚肉丸，腮幫鼓起，配合著那臉嚴肅的表情，令鷹眼的那張臉顯得十分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