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咻咻

　　小狗的名字叫做咻咻，現實中的什么淡定哥之類的、和它比起來可就差遠了。這不，任由景添走到它的面前，小狗咻咻仍舊一動不動，仿佛雕塑一般直直地望著前方。

　　“厄爾斯，你可不要惹麻煩。”娜美此時總算笑夠了，目視著景添的動作，喘息著說了一句，畢竟她剛才笑得夠嗆，眼下需要歇一陣兒緩緩。

　　“放心吧，這小家伙很安靜。”景添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隨后在小狗面前緩緩蹲下，和小狗咻咻對視一陣之后抬起手，緩緩摸在了咻咻的腦袋上面。

　　“真的很乖呀。”娜美有些詫異，隨即不再理會，走到‘寵物糧店’門口的一把椅子前坐了下去。

　　隨著娜美的動作，小狗咻咻終于有了反應，快速轉頭，目光直直地盯著娜美一陣猛看，動作令娜美嚇了一跳，心虛害怕咻咻會撲上去。

　　景添訝然失笑，連忙加快了摸索咻咻腦袋的動作，同時心中想著友善的念頭。

　　這個世界的生物都有很高的智慧，包括海王類，包括陸地上的各種動物，就連漫畫中也經常會出現那種‘動物臉上有著情緒表現’的畫面。

　　而真實世界雖然可能并沒有動漫中那么夸張，但想來也差不太多。

　　動物本來就天生有著‘分辨善惡意’的天賦，再加上具有了聰明的智慧，如此一來，海賊王世界中的動物可以輕松分辨誰好誰壞、是敵是友。

　　娜美當然不會對咻咻產生惡意，而景添也在一旁摸索著皮毛安撫，因此，咻咻很快便轉回了頭，不再去理會娜美。

　　此時景添心中有著一種想法，他準備試試能否與咻咻溝通一下。

　　漫畫中有四個人可以懂得動物的想法，一個是吃了‘悄悄話果實’的小女孩兒，另一個是吃了‘人人果實’的喬巴，剩下兩個則是海賊王羅杰和草帽路飛。

　　雖然很多人認為、羅杰和路飛是因為‘見聞色霸氣’的緣故才能聽懂動物的想法，甚至可以聆聽死物的聲音。但景添則認為他們的那種能力、更加趨向于他們都有著‘赤子之心’的緣故。

　　路飛完全是一根筋，單純得不能再單純了，而海賊王羅杰也好不到哪去，所以他們的‘赤子之心’天賦、才賦予了他們那種時而‘大智若愚’的智慧。

　　而此時，景添因為身體太‘新’的緣故，體內的‘惡魔之力’比這個世界的普通人還稍有不如，所以三色霸氣都無法使用。但想要將自己的意識模擬成‘赤子之心’還是可以做到的。

　　當即，景添便開始收攏意識。將所有分散的意識全部收回到主意識之內，模擬了‘赤子之心’后，再將分散意識放出，重新控制克隆體。

　　“唔？”果然，咻咻立即感覺到了景添的不同，原本那一臉淡定的表情終于出現了變化，眼神中透露出稍許疑惑。

　　不過咻咻雖然十分聰明、但畢竟不是人類，它想不通景添的變化便索性不想。

　　態度立即變得親切了許多，咻咻不再冒充雕塑。反而主動搖了搖頭、蹭了蹭景添覆蓋在它頭頂的手心，渾身肌肉也放松了下來。

　　“呵呵…”景添一聲輕笑，雙目微亮地盯著咻咻，繼續放開意識去感知。

　　漸漸的，景添變得可以感知到咻咻的大致想法，雖然不能用具體的話語描述，但景添卻‘看’懂了咻咻的態度。也稍微讀懂了一些咻咻的情感。

　　傷心，懷念，堅定…

　　感知的結果令景添變得沉默下來，臉上的輕松笑意漸漸消失。

　　當初看漫畫的時候景添就很感動咻咻的這段劇情，而如今親身體驗之后，景添就更加感覺心中發堵。鼻子發酸了。

　　一來是并沒有完全消除昨晚修行所留下來的后遺癥，二來是景添此刻的意識還處于‘赤子之心’的狀態，兩相結合之下，景添的情感自然變得更加多愁善感起來。

　　微微吸了一下鼻子，眨了下眼，將眼角的酸澀去除，景添回想著動漫中咻咻的表現。口中輕吐一句：“加油…”

　　“啊——唔…”咻咻聞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隨后抬起雙眼，向著景添輕輕‘嗷嗚’了一聲。

　　“呵…反過來被安慰了…”景添讀懂了咻咻的想法，咻咻情緒所表達的是‘你不要傷心，加油’的意思。

　　“你在說什么？”娜美感覺十分莫名其妙，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是在和我說話？”

　　“不是的。”景添微笑著搖了搖頭。

　　轟——

　　突然天空一聲炸響，令景添和娜美瞬間抬頭望去，就連咻咻也抬起了目光，向天空中看了一眼。

　　“那是什么！”娜美低呼，抬手指向正從高空墜落的一團黑影。

　　“沒什么。”景添下意識說了一嘴。

　　“是巴基海賊團做的，他們在干什么？”娜美沒有多想，疑惑地轉頭向遠方望去，不過視線被建筑遮擋，令她無法看到海賊駐地那邊的情況。

　　“我們該走了。”娜美向景添招呼一聲：“先別管這只小狗了。”

　　“好。”景添這才收回視線，同時嘴角也莫名地翹了起來，卻是因為路飛并沒有墜落向這邊。

　　彎下腰，景添再次摸了摸咻咻的頭頂，柔聲說道：“你要好好的，我很快就會讓這個鎮子恢復安寧。”

　　“嗷嗷。”

　　“哈，放心，我可是很強的。”

　　“嗷。”

　　“沒事，我會小心的。”景添拍了拍咻咻頭頂：“都交給我吧。”

　　景添說完直起身，轉頭卻對上了娜美的目瞪口呆視線。

　　“你…”娜美抬手指了景添一下，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的一種天賦，可以感知到動物的想法。”景添呲牙一笑：“所以我剛才是在和它聊天，他很聰明，同樣能夠聽懂我所表達的意思。”

　　“啊…哈哈…”娜美干笑一聲，看向景添的眼神中多了些什么，當然，多的是好的一方面。

　　“我們走吧。”景添招呼道：“既然答應了它將這個鎮子恢復安寧，那么我也不能繼續偷懶了。”

　　“原來你一直是在偷懶呀。”娜美憤憤。繼而又毫不在意地輕笑一聲：“走吧，去看看那邊發生了什么事。”

　　“自己小心哦。”景添低頭再次對咻咻說了一聲。

　　“嗷。”咻咻應聲，搖了搖尾巴。

　　景添輕笑，隨后轉身和娜美一起離開了街道，鉆進了不遠處的一個胡同之內…

　　沒多久，景添和娜美兩人便來到了海賊駐地附近，尋了個方便觀測的房子鉆了進去。

　　來到二樓。兩人湊在窗邊向海賊駐地看去，不過卻并沒有發現什么情況。海賊們仍舊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在駐地內笑談吵鬧不斷。

　　“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吧。”娜美從身后拽過一把椅子，俯身坐下。

　　“好。”景添同樣拽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娜美身旁。

　　“和我說說吧。”娜美開口尋找話題打發等待的時間：“你是怎么聽懂動物語言的？”

　　“并非是懂它們的語言。”景添微微搖頭：“而是能夠感知到它們的想法和態度，在話題中進行猜測，所以我大致可以和動物交流。”

　　“原來如此。”娜美有些恍然，隨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雙眼發光地盯著景添問道：“那你能聽懂魚類的想法嗎？”

　　“應該…差不多吧。”景添說道：“不過要那條魚和剛才的小狗一般，具有聰明的智慧才可以。”

　　“足夠了！”娜美低聲呼喚。

　　“怎么？”景添不解。

　　“等我們拿到海圖就馬上離開這里！”娜美雙目灼灼地盯著景添。臉上帶著略微興奮的表情說道：“我們去海里尋找一條具有智慧的魚類，然后你指揮它去海底探索，要知道，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寶藏都是沉在海底的！”

　　景添一愣，繼而忍俊不禁，一邊搖頭一邊輕笑了起來。

　　“你搖頭是什么意思？”娜美鼓起嘴，以為景添是在嘲笑她的想法。

　　“沒。只是感慨你對金錢的執著罷了。”景添笑道：“安心好了，作為我的伙伴，以后不會少了你的花銷，將來碰到海賊我就去為你干掉他們，換成賞金交給你。”

　　“哼…”娜美傲嬌地輕哼一聲，接著小聲嘀咕道：“誰答應做你的同伴啦…”

　　時間就在兩人的聊天中流淌而過。轉眼日頭開始西沉，時間來到了下午。

　　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都有堅定的信念，自然耐心也十分好，幾個小時的等待并沒有令娜美感覺不耐煩，仍舊態度輕松。

　　景添向窗外看了看天色，轉頭對娜美問道：“如果今天那些海賊分隊不回來的話，我們還要繼續等到明天再行動嗎？”

　　“看情況再說吧。我們也可以等到晚…”

　　娜美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外面突然響起一聲大吼：“巴基——出來——”

　　聽到那不辯雌雄的嗓音，不僅娜美愕然地起身向外看去，就連景添也呆滯了片刻。

　　起身透過窗戶向遠處看去，景添不明白路飛怎么又冒出來了，沒有了娜美的牽連，路飛應該不會再和巴基產生什么矛盾才對，可眼下又是什么情況？

　　路飛的出現令‘巴基海賊團’產生了一些騷動，不過僅僅片刻便平息了下去，畢竟海賊們只發現了路飛一個人，自然不會升起什么警惕的情緒。

　　很快巴基出現，和路飛對陣著開始交談。

　　景添和娜美所在的位置離海賊駐地還有一段距離，因此無法聽到那邊在說什么，就在景添好奇心越來越重時，娜美適時地提出了計劃，準備就趁現在這個機會去偷航海圖。

　　景添自然應允，隨即兩人出了房子，悄悄繞到了海賊駐地的后方。

　　巴基和路飛的對峙仍在繼續，而此時景添也可以聽到他們的對話了，片刻之后景添終于恍然，知道了路飛為何會前來找上巴基。

　　路飛之前的經歷沒有脫離動漫劇情，在海上餓了想要尋找食物，正巧空中一只鳥類飛過，路飛想都不想地便沖上了高空，想要去捕捉。

　　結果路飛忽略了視差問題。哪只鳥類的體型并非只有空中的黑點兒那么大，而是一只巨型的禽鳥。

　　路飛自動上門，被那只巨禽輕松叼在了嘴里，一路飛過這座小鎮的上空。

　　正巧巴基海賊團的人無事干，當即笑鬧著開了一炮，將空中的飛鳥打了下來，一同被炮擊打下來的的還有路飛這個二貨。

　　路飛掉在了鎮子邊緣。正巧被鎮長撞見，當即被鎮長帶回了鎮民的避難地。一頓食物招待了下去。

　　交談中路飛知道了這座小鎮的情況，感念一飯之恩，路飛當即決定幫鎮民們將巴基海賊團打敗，趕出這個鎮子。

　　隨后路飛不顧勸阻，甩掉鎮民之后來到了巴基海賊團的駐地，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聲大喊。

　　“別發呆了。”娜美伸手輕輕拽了一下仍在繼續偷聽的景添，將放下了擔心的景添喚回神兒，悄聲說道：“我現在進去尋找航海圖，你給我放好風。有人來的話要馬上告訴我，我們好撤退。”

　　“好。”景添頷首。

　　“要小心。”娜美再次叮囑一聲，隨后俯身探手，將帳篷布幔的一角掀了起來，快速鉆了進去。

　　就在這時，路飛和巴基那邊也結束了交談，正式開打。

　　路飛一招‘橡膠手槍’將巴基打了個措手不及。那可以伸長的胳膊令海賊嘍啰們瞬間嘩然，驚愕地不敢上前。

　　不過路飛可不會留手，揍飛巴基之后快速沖進了海賊嘍啰的人群中，一邊肆意地呲牙‘嘻嘻’笑著，一邊拳腳相加，將一名名的海賊嘍啰揍倒。

　　海賊嘍啰被壓制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開始組織反擊，大部分嘍啰都只能充數，只有一名海賊干部成功對路飛造成了困擾。

　　路飛作為‘橡皮人’，他并不害怕一切鈍擊，但卻害怕利刃，而巴基海賊團的參謀正是一個用劍的。再加上稍微有那么一點實力，因此讓路飛有些投鼠忌器，開始了閃躲。

　　“你們都退下！”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響起，巴基陰著臉從一座倒塌的帳篷內站了起來，目光狠厲地死盯著路飛。

　　“咦？你沒有被我打倒呀。”路飛和海賊嘍啰一起停止了動作，抬手按著頭頂的草帽，笑著對巴基說了一聲。

　　“該死的臭小子，你成功偷襲到偉大的巴基船長了！”巴基從腰間的插袋里抽出了幾把匕首，夾在了雙手的指縫里面，憤怒地對路飛低吼：“我將賜予你一個十分華麗的死亡方式！”

　　“我可不想死在這里，那樣的話我就不能完成夢想了。”路飛笑嘻嘻地回答。

　　“夢想？”巴基嗤笑：“就憑你這個臭小鬼還有資格談夢想？別逗人笑了。”

　　“嘛，總之我是不會死的，我要把你揍飛。”路飛感覺和巴基說不到一起去，索性放棄了繼續交流的想法，右臂曲舉而起，左手按住了右臂之上，雙腳前后分開，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無知的臭小鬼！”巴基微微瞇眼，視線在路飛的草帽之上停留了一瞬。

　　“橡膠——手槍！”

　　路飛當先發起了攻擊，手臂瞬間伸長，拳頭眨眼便來到了巴基的面前。

　　巴基不慌不忙，微微偏頭便將路飛的攻擊躲過，下意識抬手，想要用匕首將路飛的胳膊砍斷，不過巴基的動作卻是一頓，接著反而快速向著前方的路飛沖了上去。

　　路飛見此，瞬間縮回手臂，隨后另外一只手用力握拳，迎著沖來的巴基打了出去。

　　“看我四分五裂！”巴基一聲大喊，身軀和四肢仿佛被鋸斷的木樁一般、突然四散開來，令路飛的一拳打在了空處，呆滯了一下。

　　而巴基則趁此機會，快速控制分散的軀體將路飛包圍，用匕首將路飛給困在了中間。

　　“哼哼哼哼…”巴基只剩雙肩頂著腦袋和披風、懸飄在空中，見狀得意地一陣陰笑，對無法動作的路飛說道：“怎么樣臭小鬼？你太嫩了，還不投降嗎？”

　　“我不。”路飛輸人不輸陣，固執地搖頭拒絕。

　　“那就不要怪我了…”巴基控制著匕首向路飛逼近了一下，同時仔細地打量路飛神色。

　　路飛的眼神很平靜，并沒有恐懼或者焦急之類的神色。

　　巴基見此，動作再次停頓。一陣陰笑之后說道：“對了，我剛才說過的，要讓你以華麗的方式死去，用匕首殺掉你的話太不美麗了，來人！”

　　招呼一聲，巴基吩咐道：“把他給我捆上，關在籠子里。讓人去準備特制的‘巴基炮彈’，我要把他轟成灰！”

　　“哦——”嘍啰們雀躍歡呼。慶祝自家船長的偉大勝利。

　　那邊在捆路飛，而景添這邊則瞇起了雙眼，躲在帳篷后方偷偷觀察著巴基。

　　“果然留情了…”景添小聲呢喃一句。

　　“你說什么？”娜美的聲音突然響起，接著彎腰從帳篷的布幔之下鉆了出來，面帶喜色，手中抓著一卷牛皮紙。

　　“到手了？”景添轉移話題，笑著低聲詢問。

　　“當然，我可是專業的。”娜美開心地笑著，晃了晃手中的牛皮紙：“偉大航路的航海圖到手了。我們撤退吧，話說那邊在吵嚷著什么？”

　　“有一個小子來挑戰巴基，想要將海賊趕出鎮子，不過現在反倒被抓住了。”景添含糊著說明了一下。

　　“哦？”娜美微微一愣，而后悄悄從帳篷后面探出頭，向著前方的空地看去。

　　“那頂草帽…”娜美見到了籠子里的路飛，語氣猶豫一瞬之后轉為肯定：“前天是不是在謝爾茲鎮見到過？”

　　“嗯。是那個入侵海軍基地的海賊。”景添很壞，故意說出了路飛的身份，想要令娜美生厭。

　　果然，聽到路飛是海賊，娜美的好奇心瞬間收起，面帶嫌惡之色地說道：“那就別管了。我們回去。”

　　“走吧。”景添頷首，跟著娜美離開了海賊駐地。

　　景添不會擔心路飛的安危，因為巴基的放水已經不能再明顯了，明知道路飛是‘橡膠人’，只害怕利器，但巴基卻要用炮彈‘殺死’對方。

　　因為哪怕是再特制的炮彈、也不可能真的將路飛殺死，頂多會受到一些燒傷罷了。所以巴基如此的決定不是放水是什么，路飛的安危根本不用景添去操心…

　　娜美的心情很好，所以特意帶著景添從來路返回，途徑小狗咻咻所在的地方。

　　而咻咻此時還在，仿佛從來沒有動過一般，仍舊維持著娜美第一次見到它時的姿勢，一動不動地坐在‘寵物糧店’的門前，目視前方裝著雕塑。

　　不過就在景添和娜美剛剛從胡同轉出來時，咻咻突然微微抬頭，小鼻子輕輕動了動，隨后轉頭向景添這邊看來。

　　“嗨，咻…”景添打招呼的聲音一頓。

　　“你說什么？”娜美回頭問了一聲。

　　“哦，我說嘿咻來著。”

　　“莫名其妙。”娜美輕挑眉角，對景添問道：“是不是只要和動物在一起，你就會變得這么奇怪？”

　　“當然不是…”景添微微郁悶，連忙搖頭否定。

　　“哈哈。”成功將景添揶揄得尷尬，娜美得意地笑了笑，隨后一邊向前走，一邊抬手向不遠處的咻咻招呼道：“嗨小狗，我們回來啦，你聽得懂我的話嗎？”

　　景添無奈，只好苦笑著跟了上去。

　　“嗷。”待雙方接近，咻咻頓時盯著景添低叫了一聲。

　　“放心好了，沒有事的。”景添蹲下身子，抬手摸著咻咻說道：“今天晚上我就去消滅海賊。”

　　“你確定？真要去攻擊那些海賊嗎？”娜美接上了話。

　　經過幾天的相處，娜美已經將景添真正地當成了自己人，自然不會再有之前那種賣隊友的想法，而是真心開始關心景添。

　　“航海圖已經到手了，要不就算了吧。”娜美繼續規勸：“巴基海賊團的實力畢竟太過強大了，你想要找海賊試手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找那些小型海賊團，慢慢來就是了。”

　　“放心好了，我意已定，今天晚上我就會去找他們。”景添不打算拖延，而是想要盡快出發向偉大航路，因此語氣十分堅定。

　　娜美看清了景添的神色，不好規勸之下，只能有些自責地微微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