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兩項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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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將軍并沒有給眾人留出時間去看手中的文件，而是直接打開了虛擬屏幕，播放了一段段視頻。
“紐約…”
隨著羅斯將軍的低吟，視頻上也正好轉到了一個畫面，正是復仇者眾人和齊塔瑞人、在紐約曼哈頓半島那場戰爭的畫面。
“華盛頓…”
羅斯將軍再次指著視頻低吟，而畫面上也正在播放著、景添等人入侵三叉戟大廈，和九頭蛇潛伏者在神盾局總部戰斗的場面。
“愛達荷州。”羅斯將軍語氣加重。
視頻畫面一轉，上面播放的卻是由飛空航母激活的變形金剛三兄弟，碾壓美軍的畫面。
這場畫面結束，視頻上又播放了其他戰斗影像，而羅斯將軍也念叨個不停，一一將戰斗發生的地點說了出來。
“最后…”羅斯將軍看著視頻畫面說道：“是最近的奧創戰爭…”
畫面開始播放有關奧創的戰斗場面，全美、乃至全球各地，到處都被奧創手下的機器人襲擊，令畫面看起來十分慘重。
直至播放到、奧創帶領遮天蔽日的幾萬機器人大軍、將景添等人所在的倉庫包圍，視頻這才戛然而止。
“哇哦。”托尼史塔克突然輕輕鼓掌，滿臉自豪笑容地說道：“看看，我也是直到現在才清楚，原來我居然解決了這么多的危機。”
“上面有你參與的畫面只有三種，大場面只有曼哈頓半島的那次。”娜塔莎諷刺地開口。
“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我們，我們復仇者消滅了那么多的危機。”史塔克厚著臉皮說道。
娜塔莎還要說什么，不過卻見到了景添微微搖頭的動作，不由將話收了回去。
“羅斯將軍，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史蒂夫開口道。
“各位看到了。”羅斯將軍抬手，指了一下定住的畫面，對史蒂夫說道：“我們的星球始終危機不斷，雖然有眾位在努力。但剛才的視頻中，眾位的身影出現次數并不多，也并非所有危機都是由各位解決的。”
娜塔莎和史蒂夫同時蹙眉，不動聲色地看了景添一眼。
其實羅斯將軍說錯了。那些危機還真是由眾人解決的，只是大部分的小亂子、都是由保護傘的‘絕境特工’出馬，史蒂夫等人隱居幕后罷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復仇者聯盟做得不夠嗎？”托尼史塔克適時地捧哏。
“不錯。”羅斯將軍立即接話，點頭道：“雖然復仇者聯盟很努力，但各位也發現了。星球上的危機接連不斷，而復仇者們畢竟成員數量有限，無法完美顧全。”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復仇者重新和政府達成合作？”史塔克繼續捧哏，誘導話題。
“是的。”羅斯將軍再次頷首：“復仇者聯盟缺少有效的指揮系統，每次危機時，各位只能被動地前去迎戰，效率并不太高，就像視頻中所顯的那樣，許多危機根本無法等到復仇者們去支援，而是由政府軍隊出手解決的。”
“嗤…”娜塔莎忍不住。諷刺地哂笑。
羅斯將軍不了解，他所謂那些由軍隊解決的小危機，其實都是保護傘的‘絕境特工’解決掉的，如此，羅斯將軍這種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表現，不止娜塔莎，就連史蒂夫都十分看不起。
不過史蒂夫的性格沉穩，所以才沒有像娜塔莎那般嗤笑出聲罷了。
“我們復仇者早已明確了宗旨，不受任何國家勢力左右。”托尼史塔克突然變得嚴肅，對著羅斯將軍沉聲說道：“而且我們有美國隊長。論指揮，他比任何個人都強！”
托尼史塔克在‘個人’一詞上面加重了語氣，意思很值得回味。
“個人無法和集體相比。”羅斯將軍立即順著話說。
看向始終沉默不語的史蒂夫，羅斯將軍說道：“隊長先生想來也十分清楚。個人的指揮才能再高，也比不上一個‘指揮團隊’的效率，否則的話，當初的反法西斯戰爭，只靠一個人指揮就好了。”
“并且…”羅斯將軍轉移視線，一一掃過眾人：“復仇者的成員太少。很多危機無法盡數顧全，所以需要下級隊伍配合，才能…”
“夠了！”老好人史蒂夫也有脾氣，聽著羅斯將軍和托尼史塔克的雙簧，越來越不耐煩。
羅斯將軍愕然，托尼史塔克發愣，兩人都沒有想到史蒂夫會如此喝聲。
“我知道你們的計劃。”史蒂夫看向托尼史塔克，揭穿道：“天劍局是嗎？由你做局長而組建、類似神盾局的組織，我早已清楚了你的計劃，所以不要再演戲了，有什么目的直說吧。”
托尼史塔克臉皮發紅，尷尬地抬起手指、摸了摸鼻梁。
“托尼？”鷹眼是眾人中毫不知情的，此時不由詫異地看向托尼史塔克。
“就像我和羅斯將軍剛才說的那樣…”托尼史塔克聳了下肩，接著面色嚴肅下來，漏掉景添之后掃視其他眾人，開口說道：“復仇者聯盟太過于局限性，無論是人手還是資源，都無法顧全所有的危機。”
“你真要與其他勢力重組合作？”鷹眼皺眉：“我們當初…”
“巴頓！”史塔克打斷，盯著鷹眼認真地說道：“你應該十分清楚，當初我們與神盾局合作的時候是多么的輕松，神盾局解散之后，單靠我們自己又是有多么的局促。”
鷹眼吶吶無言，因為情況的確如托尼史塔克所說那般，如今出動任務，比以前有神盾局輔助的時候困難了許多。
“所以我接下了這個擔子！”托尼史塔克又看向史蒂夫，真誠地說道：“由我來組建天劍局，與國家合作，既可以得到充足的人手與各種資源，又可以保持我們超級英雄的性，我也是復仇者一員，所以，你們不必擔心我會將天劍局帶成政府的走狗！我們仍舊游離與各大勢力之外，沒人可以左右我們！”
鷹眼聞言不由有些心動，不過他卻沒有表態。而是看向了史蒂夫。
史蒂夫猶豫，不過不是猶豫要不要加入，而是猶豫如何反駁托尼史塔克的話，雖然看似托尼史塔克說得很有道理。前景也很好，但史蒂夫自有判斷能力，他知道，實際上前景并沒有托尼史塔克描繪的那么好。
“你喜歡的話大可以自己去玩，我們不參與。”景添突然開口。令所有人矚目。
“厄爾斯！”托尼史塔克變臉，凝眉不爽地沉聲說道：“這是我們復仇者內部的事情！沒有你這個‘宇宙人’什么事！”
“我要聽一下厄爾斯的看法。”史蒂夫開口，隨后看向景添，示意繼續說。
“無論是什么組織，帶頭人都很關鍵。”景添說著看向托尼史塔克：“你可以自比尼克弗瑞嗎？或者，除了你所謂的‘保護地球’這一責任心之外，你自覺哪點可以比尼克弗瑞做的還好。”
“復仇者一直以來都很好！”托尼史塔克仿若低吼。
“復仇者一直以來并非是由你在帶領。”景添回擊。
“你非要與我過不去？”托尼史塔克坐直身體，死死盯著景添雙眼：“就那么否定我的努力！否定我的功績！為什么？就為了襯托你的高尚嗎！”
“你會保護世界。”景添微微點頭：“我承認，不過你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哦圣母在上。”史塔克一臉嘲諷，假笑之后嘲諷著說道：“你說的那是尼克弗瑞吧。”
“知道嗎？”景添不以為意。環視黃蜂女等人：“之前和奧創戰斗的時候，奧創曾說過他要拯救這個世界。”
“啊啊，我知道。”托尼史塔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巴頓和我說過了，奧創認為消滅復仇者才可以拯救世界，厄爾斯，我們現在談論的不是奧創，怎么？去過宇宙之后，你的思維邏輯已經混亂至此了嗎？”
景添沒有理會托尼史塔克的諷刺，環視著眾人，悠悠說道：“奧創無法區分開什么是拯救世界。什么是毀滅世界…”
“它是…”
“你認為！”景添突然看向托尼史塔克，打斷了對方的接話，隨后語氣嚴肅地詢問道：“奧創的認知觀是從誰那繼承過去的。”
托尼史塔克啞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眾人聞言。幾乎動作一致地轉頭，看向史塔克這個奧創的制造者。
托尼史塔克被景添將軍，此時說不出話，而剛剛還有些意動的鷹眼，此時也表現的有些抗拒。
“我會作為軍方的代表與你們合作！”羅斯將軍眼見如此，立即救場。開口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后，緩緩說道：“我會協助史塔克先生掌握好天劍局的方向！”
不說還好，羅斯將軍這一開口，鷹眼臉上的拒絕之意更深了，畢竟鷹眼可是知道羅斯將軍是一種什么樣的貨色，有了羅斯將軍摻和進去，恐怕天劍局就真要成為美國的狗腿子了。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史蒂夫做出定論，隨后看向托尼史塔克：“抱歉了史塔克，我和娜塔莎不會加入你的天劍局。”
“隊長先生可以不加入。”未等史塔克說什么，羅斯將軍突然開口道：“不過，天劍局成立之后，不知可否雇傭隊長先生與娜塔莎女士，就像以前神盾局那樣，讓我們兩方達成合作模式。”
斯蒂夫猶豫一瞬，轉頭看向娜塔莎和景添，見兩人沒有表態，史蒂夫這才點點頭：“可以，不過我們只執行戰斗任務，并且是那種危機星球的戰斗，至于特工行動我們則不會參與。”
羅斯將軍考慮了一下，隨即點點頭，無奈地說道：“好吧。”
“你們不詢問一下布魯斯的建議嗎？”托尼史塔克不甘心于失敗，死犟地繼續做攪屎棍。
“呃…我同意史蒂夫的觀點。”布魯斯一愣，想不到還有他這個‘隱形人’的事。
“我也同意。”鷹眼見史塔克看過來，立即抬手表態。
托尼史塔克有些慌亂，轉頭看向其他人。
“我加入天劍局。”黃蜂女立即發揮盟友的作風。
“我加入。”和白宮達成國際合作的黑豹也點頭表態。
“我…加入！”蟻人斯科特猶豫，不過想到之前所接的綁匪電話，只能含恨咬牙，違心地選擇了天劍局。
“看吧，還是有人顧全大局的。”托尼史塔克敗犬似的說道。
“好了，我們繼續下一個議題。”羅斯將軍微微蹙眉。心里埋怨史塔克胡亂攪局，情勢剛剛有些好轉，再讓史塔克碎嘴下去，恐怕之前好不容易維持的局勢、又要壞掉了。
“各位。請看手中文件。”羅斯將軍攤手，示意眾人看看各自手中的文件。
“超級英雄注冊法案？”鷹眼不像景添等人那般知道詳情，因此反應很大。
“隊長先生。”羅斯將軍看出了史蒂夫的好脾氣，因此將史蒂夫作為了主要目標：“盡管有很多人認為你是英雄，但有些人更愿意稱呼你為‘義務警察’。”
“怪我多管閑事么…”史蒂夫有些失落。
“你認為你在維護正義。”羅斯將軍搖著頭說道：“卻有更多的人覺得你們復仇者是在濫用私刑。想想外面不時發生的反抗游行吧。”
“那些不都是外國的示威游行嗎？”鷹眼為史蒂夫辯解。
“巴頓。”史蒂夫搖搖頭：“我們復仇者不是美國的復仇者，所以，無論是哪里，只要有人反對，就證明我們做得不夠好。”
“的確。”羅斯將軍背起雙手，露出無奈的表情，搖搖頭說道：“人們都在感到害怕，所以，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世界不再需要超級英雄？”景添嗤笑：“那我們可以消失，不再去管任何危機。”
“如果都像你那樣沒有責任心。這個世界早就毀滅了！”托尼史塔克抓住機會，立即向景添開火。
“是你們說的，不能再繼續下去。”景添瞥了史塔克一眼。
“只是你自己怯弱罷了。”史塔克反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樣，遇到困難就退縮。”
“所以才有了這個‘超級英雄注冊法案’。”黃蜂女再次助攻。
“以我們的實力。”史塔克覺得還不夠，因此立即接話，環視眾人說道：“如果不接受制約的話，那么我們不比壞蛋們要好到哪里去，我們反倒成為了這個世界的隱患！所以我們需要被監管，無論任何形式，我都愿意。”
“像犯人那樣編成條碼、留下檔案。甚至像集中營囚犯那樣被烙印印記？”娜塔莎滿臉嘲諷：“每天都要生活在監管之下，然后隨叫隨到，否則就是抗命犯罪？”
“不要把你自己的經歷妄加于其他人身上。”托尼史塔克的話可謂惡毒了。
“管好你的嘴。”景添微微瞇眼，室內的溫度驟然下降。
史塔克立即收聲。剛才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壞事了。
“各位冷靜一下。”羅斯將軍做和事佬，隨后轉移話題說道：“請不要妄加猜測，文件內有具體的說明，只是需要各位公開個人信息而已，沒有監控。沒有管制。”
“是為我們這些超級英雄添加一個官方的合法身份而已。”黃蜂女插話進來：“沒有合法身份，大家的所作所為只會令民眾恐懼，而有了官方的身份，那么我們任何行動、都將變成功績。”
“就像軍隊那樣。”布魯斯班納嗤笑：“掛著維護世界和平的名義，卻到處去做侵略者的事情。”
“不要添加個人情緒在內！”羅斯將軍立即炸了，他能忍受布魯斯到現在、已經是十分克制了。
“無所謂個人情緒。”布魯斯班納提高音量，盯著羅斯將軍說道：“敢做不敢承認嗎，全世界都知道美軍的作風！”
“我們討論的是‘超級英雄注冊法案’！”羅斯將軍雙拳攥緊，壓抑著怒火低吼。
“我說的就是這個！”布魯斯班納不再像以往那般沉默，攤手指向黃蜂女：“就如她所說，只要注冊了官方身份，無論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是不是也包括了犯罪？我們可以自制！你怎么知道其他人同樣可以？”
“胡攪蠻纏！”羅斯將軍厲喝。
“之前紐約發生過許多事件！”布魯斯班納仿佛還不過癮，繼續說道：“包括那個蜥蜴博士，還有犀牛人什么的，是不是只要他們接受了這份法案的注冊，你們就可以既往不咎。而后他們哪怕再犯罪，也會被你們解釋成演習什么的？”
“夠了！你給我住嘴！”面對布魯斯班納，羅斯將軍徹底失去了冷靜。
“好了布魯斯。”景添開口，止住了布魯斯班納之后。轉頭看向羅斯將軍等人，開口說道：“這份法案毫無意義。”
“怎么就…”
景添抬起右手，手指一彈，一道勁風瞬間點在了史塔克鎖骨下方，將對方的啞點住。
史塔克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張口開合不斷，卻一個字都無法吐出。
“按照這份文件上的條例。”景添這才繼續說道：“所有超級英雄都要登記各種資料，如果是能力資料還沒有什么，但這份法案卻要求登記身份信息，這是不可能的，隱患太大。”
史塔克突然一敲桌子，猛然站了起來，瞪大雙眼惱怒地盯著景添。
又是一個彈指，再次將史塔克點，令對方一動都不能動。
“要知道如今還有九頭蛇組織在全世界各地潛伏著。”景添又繼續說道：“我們大部分人都和九頭蛇有著不解的仇恨。一旦我們公開了身份信息，那么九頭蛇將會盡最大可能地報復我們。”
“厄爾斯先生的意思是…你怕了九頭蛇？”黃蜂女問道。
“我不會害怕，在座眾位也不會害怕。”景添搖搖頭，隨后看向黃蜂女：“但是你的家人呢？”
黃蜂女一愣。
“你的家人呢？”景添又看向蟻人斯科特，接著看向黑豹：“你的國家、你的子民呢？”
蟻人斯科特突然同樣錘了一下桌子，有些咬牙切齒地低頭不語。
“都有需要保護的家人。”景添不解斯科特的表現，不過沒有多想，轉頭看向羅斯將軍：“哪怕沒有家人，但住址、交集圈子等等，這些信息全部暴露之后。可以想象，以后大家每天回家都要檢查一下有沒有炸彈，無論和哪個朋友見面，都要考慮對方是不是已經被仇人控制了。”
“你說的那些信息不會公開！”羅斯將軍有些底氣不足。
“就連當初的神盾局。不也被九頭蛇滲透得那么嚴重？”景添說道：“更不要說軍政兩方，至今都未能將那些九頭蛇的潛伏者全部抓捕，誰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九頭蛇人員在隱藏著，那么你如何保證這份注冊法案不會泄露出去？”
“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奧創！”史塔克突然開口，令景添十分愕然。
轉頭一看，只見史塔克已經從‘被點’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
“你是怎么做到的？”景添真的十分好奇。
“你又是怎么做到的？”史塔克反問。接著又自說自話地炫耀道：“我體內有著戰衣的信號接收器，剛才我借其激活了生物電磁，解掉了渾身的麻痹。”
“你說不會有第二個奧創，是什么意思？”羅斯將軍不關心史塔克是怎么解的，他關心的是景添提出的難題，因此立即插話進來，向史塔克詢問。
“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奧創，那么也就無人再可以入侵我的智能管家。”史塔克說道：“超級英雄的注冊信息、我會讓智能管家掌握，九頭蛇無法從我那里將資料偷出去。”
“很好！”羅斯將軍忍不住叫了聲好。
“你確定你的智能管家很安全？”娜塔莎戲謔地說道。
“難道你們會入侵？偷取那些資料？然后泄露給九頭蛇？”史塔克一連三個反問，倒令娜塔莎有些不知說什么好。
“這下各位可以放心了吧？”羅斯將軍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