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剖析

　　看著甄維斯給出的資料，說實話景添有些暈頭轉向，他不明白為什么剛才隨口那么一說，而甄維斯卻表示‘蝙蝠俠大戰超人’的可能性居然會有那么高。

　　景添在現實世界的時候很少關注漫畫，日漫關注的都沒有幾部，就更不要說是美漫了，漫威還是因為需要的緣故、才在后來和露西一起好好看了一遍，而DC漫畫、景添根本就沒有看過。

　　如此一來，景添對DC漫畫的脈絡就十分不清晰了。

　　用好一會兒功夫將甄維斯給出的資料看完，景添舒了口氣后嘀咕道：“怎么所有情報都指向了盧瑟集團？完全是一副幕后黑手的表現。”

　　“是的先生。”甄維斯說道：“散布‘哥譚市將會遭受核爆危機’的人是盧瑟集團下屬員工，將消息刊登報紙的編輯也有著受賄記錄，資金來源為盧瑟集團下屬員工的銀行賬號。”

　　“這樣的話…”景添手指輕敲著茶幾桌面，沉吟道：“整個哥譚市，超過大半的土地與房產都是韋恩家族的不動產，那么蝙蝠俠自然不會允許有人動哥譚市，不管這個消息是否謠傳，蝙蝠俠一定會調查核爆消息的來源。”

　　景添略微凝眉，繼續自言自語道：“而盧瑟集團根本就沒怎么掩藏消息，這樣的話蝙蝠俠一定會查到盧瑟集團頭上…”

　　抬眼看向屏幕，景添看著那塊綠色的氪石，面色變得嚴肅：“真有兩下子啊盧瑟集團，這是抓住了蝙蝠俠嫉惡如仇的性子么。”

　　“什么嫉惡如仇？”卡拉的聲音響起，令景添轉頭望去。

　　“實驗完畢了？”景添舒緩表情，對和卡拉一起走進來的亞莉克斯問道。

　　“嗯，許多資料都沒帶過來，所以只是做了一個小型實驗。”亞莉克斯點點頭，隨后同樣好奇地問道：“你剛才說什么嫉惡如仇？我好像聽到了蝙蝠俠。”

　　“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景添摟住鉆進懷里的卡拉，隨后指向虛擬屏幕說道：“這次事件我差不多猜到前因后果了。”

　　“這是…氪石？”亞莉克斯畢竟在‘超自然行動局’呆過。自然知道氪石的事情。

　　“不錯。”景添頷首，隨后將剛才分析出來的情況說明了一下。

　　“那么這和克拉克有什么關系？”卡拉仰頭對景添問道。

　　“盧瑟集團設下的這個‘局’一分為二。”景添解釋道：“蝙蝠俠已經被算計了進來，另一邊就是克拉克了。”

　　景添嘴角玩味地翹起：“克拉克同樣被算計了，盧瑟集團的人很有本事。已經調查到了超人的真實身份，所以就用超人的女朋友設下了一個陰謀。”

　　“露易絲？”卡拉低呼：“你是說非洲的那件事…”

　　“不錯。”景添頷首：“盧瑟集團知道超人是克拉克之后，接著便派出私人武裝部隊去非洲提前布置，與反動軍接觸，幫助反動軍做出一些大新聞。那么作為美國有數的頂級傳媒集團，星球日報得到消息之后必然會派人前去采訪。”

　　“那也不一定是露易絲呀，盧瑟集團怎么能確定…去采訪的一定就是露易絲？”卡拉不解。

　　“不…”亞莉克斯凝眉搖頭：“如果這些猜測是真的…盧瑟集團有很多辦法可以影響到結果，比如讓露易絲‘意外’聽到什么風聲，進而主動提出去非洲采訪，或是影響一下星球日報的高層…”

　　“或許不必那么麻煩。”景添微微頷首：“露易絲因為去年挖掘出了超人的新聞，所以在星球日報里面已經是影響力最高的記者了，那么有重要新聞的話一定會由她出馬。”

　　“嗯。”亞莉克斯輕輕點了頭。

　　“我聽懂了。”卡拉十分不敢置信：“露易絲去了非洲之后，有危險的話克拉克一定會現身營救，天啊。那個…！”

　　卡拉一聲低呼，檀口微張地看了看景添：“那么那個攝影師、我是說那個CIA特工…”

　　“嗯。”景添微微點頭：“沒想錯的話那個CIA也是盧瑟集團安排的，就是為了故意暴露身份，好將露易絲牽連進去，產生人身危機。”

　　亞莉克斯不清楚非洲那件事的具體始末，但不妨她有著聰明的大腦，立即猜測到了什么，凝眉問道：“克拉克當時是去救女朋友的？之后的暴恐襲擊…”

　　“不錯。”景添對亞莉克斯說道：“之后的暴恐襲擊、恐怕便是盧瑟財團的私人武裝發動的，配合反動軍，造成了那么大的流血事件。”

　　“克拉克替盧瑟集團背了黑鍋。”亞莉克斯說著的同時面色有些猶豫。想要掏出手機給‘超自然行動局’的人去個電話，不過因為之前隱瞞了身份的緣故，亞莉克斯又有些不好突然暴露身份。

　　“非洲的事情只是陰謀的一部分罷了。”景添嘆息著說道：“只是以此來破壞超人在民眾心中的印象，為接下來的聽證會做準備而已。”

　　“財團…鼓動輿論是他們的拿手好戲。”亞莉克斯輕蔑地評價道。

　　景添微微頷首：“不管怎樣。總之是令克拉克陷入了困境，再找到一個人站出來發表對峙聲明…”

　　“那個什么基弗！”卡拉低呼。

　　“真是環環相扣。”亞莉克斯嘆息：“法院的爆炸，徹底將克拉克的困境提升到了極限。”

　　“可是盧瑟集團想要做什么？”卡拉又不明白了，對景添問道：“又是招惹蝙蝠俠，又是陷害克拉克的。”

　　“這就說回我剛才的那個評價了。”景添指了下虛擬屏幕：“蝙蝠俠嫉惡如仇，超人的一系列‘所作所為’必然會令蝙蝠俠產生危機感。而且你們有一件事恐怕不清楚。”

　　“什么？”卡拉問道。

　　“那個華萊士·維農·基弗。”景添手指在屏幕上一劃，隨后指著照片下面的資料說道：“你們看，他是韋恩集團的下屬員工。”

　　“報仇！”亞莉克斯突然聲音有些尖銳地驚呼出聲。

　　“報仇？誰？”卡拉一愣，接著臉色大變：“你說的不會是…蝙蝠俠…吧？”

　　“就是如此。”景添點頭確認。

　　“可是那個布魯斯韋恩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卡拉疑惑道：“即便在盧瑟集團的陰謀下、蝙蝠俠與克拉克變成了敵人，但他如何會是克拉克對手？”

　　“哎…”景添嘆息一聲，手指再次滑動，在虛擬屏幕上面調出了之前的畫面：“這個。”

　　“氪石？”亞莉克斯皺眉：“氪石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你不知道？”景添訝然。

　　“什么？”亞莉克斯比景添還要不解。

　　“氪石…”景添沉吟一瞬，隨后搖搖頭說道：“氪石是氪星人的天敵。氪石的放射性能量會令氪星人失去能力，變得渾身無力，并且氪星人的防御力在氪石面前會消失不見，變成普通人。”

　　“什么！”亞莉克斯驚叫一聲。‘唰’地一下站起了身子，震驚地看著畫面中的氪石：“怎么沒人和我說過！”

　　“和你說什么？”卡拉感覺大腦有些混亂，今晚的一系列消息弄得她腦袋有些疼。

　　“我…”亞莉克斯欲言又止，沉默了半天之后深深地嘆息一聲，無奈將自己的身份坦白了出來。

　　“什么！”這次輪到卡拉驚呼了。

　　“所以說…”亞莉克斯一臉苦澀：“我雖然知道氪石的事情，但根本不知道氪石對氪星人的效果，看來‘超自然行動局’對我隱瞞的也不少…”

　　看著亞莉克斯失落的樣子，景添不由開口勸慰：“可能之前‘超自然行動局’也不清楚氪石的作用吧，也許是最近發現的。”

　　“我等下會問問的。”亞莉克斯說著指向虛擬屏幕：“也就是說，盧瑟集團故意暴露信息，讓蝙蝠俠‘意外’調查到了氪石的事情，而后讓蝙蝠俠和超人徹底對立，并且拉近雙方實力差距，打算來一個坐山觀虎斗是嗎？”

　　“不錯。”景添點頭：“我猜測的結果就是這個。”

　　“哦我的天。”卡拉捂著嘴低呼一聲。隨后立即轉頭看向景添，擔憂地說道：“我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蝙蝠俠和克拉克他們，否則、否則…”

　　“我現在就打電話詢問氪石的事情！”亞莉克斯也坐不住了，立即掏出手機，按下了一組號碼。

　　景添和卡拉暫時收聲，聽著亞莉克斯和電話對面交流。

　　沒多久亞莉克斯結束了通話，卡拉頓時不解地問道：“亞莉克斯，你怎么不把盧瑟集團的陰謀告訴他們？”

　　亞莉克斯搖搖頭放下手機，無奈地看向景添：“事情向最壞的一面發展了，氪石的作用是由盧瑟集團的掌門人、萊克斯·盧瑟最先發現的。并且‘超自然行動局’如今正與萊克斯·盧瑟處于緊密合作狀態，所以我即便說了盧瑟集團的陰謀，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更會將我暴露出去。”

　　最后一句話亞莉克斯是對卡拉解釋的。

　　“哦…”卡拉了然。

　　“這下不好辦了。”亞莉克斯為難地呢喃道：“雖然以我的權限、可以提出‘對氪石進行研究’的要求。但我也覺醒了氪星基因，根本無法接觸，一旦靠近氪石的輻射范圍，我身為氪星人的身份就會暴露出去…”

　　“沒關系。”景添轉頭看向虛擬屏幕：“這里不是還有一塊么，接下來就交給我去處理吧。”

　　“你打算怎么做？”亞莉克斯問道。

　　“我打算親自去見蝙蝠俠一面。景添緩緩起身。

　　“要我們陪你嗎？”卡拉同樣起身。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景添拍拍卡拉的肩膀。又看向亞莉克斯：“放心吧，我會研究出‘讓你們不再懼怕氪石’的辦法。”

　　“嗯。”卡拉十分相信景添，聞言重重點頭：“那你小心點。”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出發了，你們在家里呆著吧。”景添說著閉起雙眼，神識放出，探向哥譚市的郊區。

　　很快景添找到了布魯斯韋恩的莊園，下一刻，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放心吧。”景添走后，卡拉轉頭伸手。牽住了愁眉不展的亞莉克斯：“你要相信厄爾斯，他一定能解決氪石問題的。”

　　“嗯…”亞莉克斯有些走神兒地應了一聲。

　　“那么…”卡拉尋找話題，四顧后拽著亞莉克斯在沙發上坐下，指著虛擬屏幕道：“讓我們看看厄爾斯還調查到什么消息了吧。”

　　“好。”亞莉克斯回過神。抬手在虛擬屏幕上劃了幾下，結果點出一份名為‘超現實事件’的文件夾。

　　點開后出現了幾個子文件夾，而卡拉十分好奇，不由向著一個帶有閃電標記的文件夾點了下去，頓時一部視頻展開…

　　另外一邊。景添的身影瞬間自一片荒郊出現。

　　周圍都是人高的蒿草，在隱約透過烏云的月光照射下，遠處還有一幢古羅馬式建筑，模糊地矗立在黑暗之中。

　　附近地勢平坦，狂風無阻地吹襲不斷，夾雜著大海氣息的狂風，吹得荒野上的蒿草不斷搖擺簌簌，頗有種恐怖片的意味兒。

　　景添收回打量的視線，神識再次放出，這次探向了地下。

　　很快。蝙蝠俠的秘密基地呈現在景添的腦海，下一刻，景添再次消失不見。

　　韋恩莊園的地下。

　　與地面上荒涼孤寂的古式莊園不同，地面之下完全是另外一種風格，各種現代器械遍布，巨大的空間仿佛是一個機械工廠一般。

　　此時，一個著上身、爆炸肌肉虬結的身影，正在不斷進行體能訓練。

　　嘭！嘭！嘭！

　　腰間用繩索垂掛著六個汽車橡膠輪胎，輪胎內還塞充著舉重用的健身金屬盤，蝙蝠俠。布魯斯韋恩正在不斷做著引體向上，每一次下落，輪胎都會與地面發出一聲碰撞的悶響。

　　渾身汗液淋漓，成縷地從的皮膚上不斷滑落。布魯斯韋恩咬牙堅持，直到這一組上百的引體向上被他呼吼著做完，這才手臂一松，從簡易單杠上落了下來。

　　嘭！嘩啦啦！

　　輪胎再次砸在地面之上，布魯斯韋恩喘息著將手伸至腰間，將纏繞的金屬鎖鏈解開扔下。

　　隨意從旁邊拿起一杯水仰首飲半。布魯斯韋恩又走到了另外一邊，彎腰將舉重杠鈴抗了起來。

　　杠鈴兩邊的金屬盤加起來差不多有半噸重，但布魯斯韋恩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掌握好杠鈴平衡后，布魯斯韋恩開始深蹲。

　　反復深蹲、起立，超過七八十下后，布魯斯韋恩再次感覺到了艱難。

　　不過他并沒有放棄，咬牙低吼，堅持著將一組滿百的動作完成，這才肩部一錘的同時上身微微后仰，將舉重杠鈴‘咣’地一聲扔在了地上。

　　“呼！呼！呼…”布魯斯韋恩急速喘息，又看向不遠處用來鍛煉腰腹力量的設備，毫不猶豫地邁步走去…

　　又是一組訓練完成，布魯斯韋恩這才長長呼出一口濁氣，有些疲累地拿起水杯，一邊喝一邊走出了訓練室，來到了秘密基地的大廳。

　　順路抽了條毛巾，將身上的汗水隨意地擦拭兩下，布魯斯韋恩來到計算機屏組前，俯身坐了下去，調出一份資料開始查看。

　　突然，布魯斯韋恩的身體猛地一震，雙眼瞬間瞪大，透過電腦屏幕的反光，看向倒映出來的那道身影。

　　不動聲色地將手伸到桌面之下，摸到了冰涼的金屬把手，布魯斯韋恩這才瞇起雙眼，盯著屏幕中的倒影沉聲低喝：“誰！”

　　“知道嗎？”景添背著雙手站在一個展覽柜前，抬頭看著里面的那套蝙蝠俠戰衣，悠聲說道：“我認識另外一個叫布魯斯的，不過那家伙很犯規，撕衫之后的肌肉更加虬結，所以那家伙很懶，平時一點都不鍛煉，比你的毅力可是差多了…”

　　說到這里景添緩緩轉頭，看向已經轉過身的布魯斯韋恩，輕輕一笑：“作為普通人的你，真是很難得了。”

　　“是你！”布魯斯韋恩緩緩從座椅上起身，也沒有掩藏手中的槍械。

　　“哦？你知道我？”景添略微訝然。

　　“當然。”布魯斯韋恩沒有放松戒備，瞇著雙眼說道：“自稱是什么宇宙觀察員，參與了去年大都會的外星事件。”

　　“難得你有心了。”景添恍然地輕笑一聲，轉回頭繼續觀看蝙蝠俠戰衣。

　　“你來此有什么目的！”布魯斯韋恩腳步挪動，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武器架旁，不動聲色地向各種武器掃視一眼。心里有了底細。

　　“不必緊張。”景添沒有轉頭：“我來此是為了向你解說一件事，同時需要你幫個忙。”

　　“我不認為可以幫到你什么，你可是宇宙觀察者，會有什么事…能需要到我這么一個落后星球的普通人類。”

　　“哈…”景添輕笑一聲。轉身緩緩邁步。

　　布魯斯韋恩渾身一震，萬分戒備起來，不過也沒敢做出什么令人緊張的動作，只是身形更加向武器架靠近一步，站在了能夠最快拿起武器的位置。

　　景添沒去理會布魯斯韋恩。直接邁步來到了電腦前，這才停住腳步，對布魯斯韋恩說不上詢問地知會了一聲：“介意嗎？”

　　布魯斯韋恩沒有回應，仍舊緊盯著景添。

　　微微一笑，景添抬起腕表吩咐：“甄維斯，接掌我面前的設備，給我那些調查出來的情報。”

　　甄維斯的聲音只有景添自己能聽到，不過變化卻令布魯斯韋恩看在了眼里，見到屏幕組的變化之后，布魯斯韋恩的瞳孔驟然猛縮。

　　怪不得布魯斯韋恩如此。因為他這里的電腦設備已經是全球頂尖的了，但即便這么高端的設備，這么頂尖的系統防火墻，仍舊瞬間被人奪去了控制權，令布魯斯韋恩哪還有心思關注屏幕上出現的那些資料。

　　“放松。”景添轉頭對布魯斯韋恩安撫：“我此來沒有任何惡意，請過來看看吧。”

　　布魯斯韋恩躊躇一瞬，大腦快速計算之后找不到任何勝算，只能無奈地邁動了腳步，緩緩來到了景添身邊，不過手中的手槍卻沒有收起。

　　來到近前。布魯斯韋恩再次向景添看了一眼，這才在景添抬手示意下，將視線放在了電腦屏幕之上。

　　微微瞇起雙眼，布魯斯韋恩伸手握住了鼠標。開始切換資料。

　　許久之后，布魯斯韋恩終于開口，用頗有些惱怒的語氣問道：“這些資料是怎么來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心里有數了么？”景添反問。

　　“哼！萊克斯·盧瑟。”布魯斯韋恩語氣很冷。

　　“不愧是這顆星球上的頂尖聰明人。”景添真心感嘆，因為布魯斯韋恩看穿一切的時間很短，幾乎和景添分析所用的時間差不多。

　　要知道，景添的大腦可是幾度開發。而布魯斯韋恩則是個普通人，由此可見布魯斯韋恩到底有多聰明了。

　　“直接說出你的來意吧。”布魯斯韋恩沒有在意景添的夸贊，面色冷淡地沉聲說道。

　　“兩件事。”景添豎起一根手指：“一是告訴你這次陰謀的始末，避免你被人當成了棋子和打手還不知情。”

　　“第二件事。”景添沒有理會布魯斯韋恩那更加陰沉的臉色，再次豎起一根手指：“盧瑟集團的氪石被你拿了回來，我想向你要點兒研究一下，我想你不會吝嗇吧，畢竟你和超人已經沒有了敵對的必要。”

　　“我不會改變主意。”布魯斯韋恩突然語氣冷淡地說了一句。

　　“嗯？”景添愣住，看著面色平靜的布魯斯韋恩，不解地說道：“你已經知道了那些事不是超人做的，為什么還要與之敵對？”

　　“不是他做的？”布魯斯韋恩轉頭，面無表情地盯著景添雙眼：“他在去年就做了！”

　　布魯斯韋恩的語氣開始加重，表情也開始憤慨：“你看不到當初那幾十萬的尸體嗎！只要他繼續存在！未來就還會有更多的尸體出現！他有能力憑自己的實力將整個人類摧毀！哪怕‘他會成為人類敵人’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我身為人類，也要做好百分之百的準備！”

　　布魯斯韋恩說道這里一頓，轉過頭繼續看向屏幕，語氣平淡了下來：“所以，哪怕不殺死他，也要給他留下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地球并不是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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