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四娘家位于上溪村的西南角,兩進的院落,后進是兩層的小樓,是整個上溪村除了方家大宅之外最好的房子。村里最近的人家離這也隔著四五十米遠,小樓后面就是浣花溪,江流有聲,夜風漸漸。
黃四娘理了理鬢發,上前拍門叫道:“紅杏!紅杏!我回來了,快開門!”
“娘子,是你嗎?”
“是我!”
“娘子,您可回來,我一個人在家好生害怕…..”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來,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頭提著燈籠出來,看到站在黃四娘后面的李昂,不由自主地停下話頭。
“紅杏,你在家可曾把飯做好?”
“娘子,做好了,你再不回來,又要冷了。”
黃四娘轉過身來對李昂說道:“郎君,害你誤了飯時,不如先在奴家吃過晚飯再回去吧。”
“不了,不了,把你送到家,我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也沒有多遠,我回去再吃,告辭了!”
見李昂轉身離開,黃四娘只得說道:“奴多謝郎君相送,郎君走好!”
李昂走了幾步,就聽到背后傳來關門的聲音,隱隱還聽到那個丫頭在問:“娘子,這位郎君就是華郎中家新來的那位吧,長得挺俊的,就是黑了一點…..”
李昂聽了,不禁為之好笑。他初到上溪村,對村里的情況缺少了解,萬沒想到這樣的小村還有這樣的風情瀲滟的尤物。
這個黃四娘不但煙波蕩漾,風韻撩人,而且行為舉止顯得很特別,去看病,竟然不進華家。從她的衣著和這宅子,不難看出她家境頗為殷實,然后就是這樣的家庭竟然只有主仆兩人。
回到先前的芭蕉林時,李昂忍不住長吁了一口氣。剛才他已經把那尤物抵在了芭蕉樹上,那尤物喘息著說了句“郎君,不行….現在不行….”然后便掙扎起來。
現在不行或許只是身體不方便吧,總有行的時候不是….李昂這才放開她。
想到這些,李嘿嘿一笑,然后大步回家去。
華家一家子正在廳中等著他用飯,李昂進屋就直奔餐桌。華老頭打量著他,李昂仿佛沒看見一樣,“吃飯了,吃飯了。”他拿起筷子先往華大娘碗里夾了塊肉,隨即低頭開動起來。
“臭小子,老夫的話你沒忘吧?”華老頭顯然還是不放心。
“沒忘,沒忘!”李昂給他也挾了一塊肉,把華老頭給搪塞了過去。
一家子用過晚飯后,不久就都睡下了。
李昂躺在床上,回味著黃四娘那撩人的嬌聲媚態,小叮當突然從床下竄出來。李昂心頭微微一驚,立即閃到窗下傾聽,沒聽到什么聲響。
這回他不再稍待,抱起小叮當迅速翻窗而出。院外一片寂靜,只有滿天星辰在閃爍,李昂把小叮當放下,它立即向河邊竄去。
李昂緊跟小叮當之后掠出。上次太過謹慎,讓那些黑衣人溜了,李昂心中一直后悔著,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追上。
小叮當竄上了河堤,然后一路向西奔去。這條路李昂入夜時送黃四娘回家剛走過,比較熟,借著星光飛奔起來,也非常快。
“咦!”奔過了芭蕉林,李昂便覺得有點不對。這再過去不到百米,就是黃四娘家了。小叮當卻沒有停留的意思,真個是往黃四娘家飛奔而去。
李昂跟著它又奔出二十多步,便隱隱看到黃四娘家的墻頭有一個黑影,迅速翻墻而入,后面的小樓上,還有燈光映在窗紙上。
從一開始,李昂就覺得那個風韻撩人的黃四娘有些神秘,今晚沒來得及找小秋打聽她的底細。這夜色茫茫,突然有人翻墻進入黃四娘家,這是有人覬覦她的美色?還是她根本就是黑衣人的同伙呢?
不管是什么情況,李昂都要一探究竟。他迅速奔到黃四娘家后園外,一個縱身,閃到一株高柳上,再翻過后院的墻頭,緊接著竄上后院的一株海棠樹上,一連串的動作真是流暢自若,毫無阻滯。
從半啟的后窗望進去,二樓還亮著燈的房間能看清大半:一張粉帳羅床,一張檀木梳妝臺,兩邊各有一張高凳,上面分別有一精致的木質鑲玉八棱掛角宮燈。北面墻還有個一個高的壁架,上面擺著一些古董和一些花卉,整個房間裝飾得非常雅致。
那風韻撩人的黃四娘大概是剛沐浴過,只穿一件中衣坐在床邊,那個叫紅杏的丫頭站在旁邊幫她梳理著長發,她的身體把黃四娘擋住了大半。
李昂正在納悶,那比他還早一步翻入前院的黑影咋沒動靜時,就聽到輕輕的敲門聲。聲音雖輕,卻顯然把房內的主仆嚇了一跳,倆人一同失聲問道:“誰?是誰?”
“是我,四娘,快開門。”
“衛忠賢?是你?”
“正是,四娘快開門。”
李昂隱身的海棠樹,離后窗只有五六米,不但可以清晰地聽到雙方的對話,而且連黃四娘臉上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只見她確定門外是何人之后先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緊接著一雙眉又蹙了起來。
而李昂聽到衛忠賢這個名字,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黃四娘稍稍猶豫了一下,應道:“衛忠賢,你走吧,我不會再見你的。”
“四娘,你開門呀,某有話跟你說,你快開門。”
“不開,你走吧。這半夜三更,多有不便,你快點走吧。”
“四娘,某真的有話跟你說,你不開門,某今晚就不走了。”門外的衛忠賢似乎是鐵了心,不停地敲著門。在這寂靜的夜里,敲門聲特別刺耳,即便黃四娘家幾十米內沒有別的人家,但這敲門聲不停地響著,還是讓房內的主仆倆很不安。
最后黃四娘還是穿好了外衣,讓紅杏去開了門。門外一個黑影一閃而入,房內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正是李昂見過兩面的衛賢忠。黃四娘指著他說道:“你就站在那兒,有什么話就說吧,說完快走!”
“四娘,你聽某說,某有錢了,某可以帶你走。過些日子咱們就離開這上溪村,咱們到揚州去生活,在那里沒有人再認識咱們,你也不用再忍受別人的冷眼了。”衛忠賢平時顯得很陰鷙的眼神,此刻變得溫柔無比,滿是期盼地看著美艷的黃四娘。
“我什么時候答應過和你去揚州了?”黃四娘急了,見衛忠賢要走過來,她立即起身后退,指著他道,“你別過來,你就站在哪里,要是敢再踏前一步,我就叫人了。”
“四娘,某都想好了….”
“我也想好了,我們是不可能的,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你別再來找我了!”
“四娘!”衛忠賢情緒很激動,聲音也大了起來,“四娘,某對你的一片心意,你還不明了嗎?某不管他人如何看你,某就是喜歡你!以前某不敢對你表明心意,是怕你覺得某是貪圖你的家產,現在某有錢了,某可以帶你走了,四娘,你就跟某走吧,某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衛忠賢,你的心意我明了,但是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以免惹人閑話。”
“為什么?為什么這樣?”情緒失控的衛忠賢沖上去,用力搖著黃四娘的雙肩,“四娘,你不能這樣對我,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你呀,四娘!”
“你放開我!放開我!”黃四娘差點被搖斷脖子,她用力去推著衛忠賢,那丫環紅杏也上去想拉開衛忠賢,被衛忠賢甩倒在地上。掙扎不開的黃四娘一口咬在衛忠賢的手臂上,衛忠賢這才撒手。黃四娘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剪刀,刀尖抵在自己的咽喉上急道,“你別過來,我不喜歡你,你還不明白嗎,你走!走啊!”
“四娘,你別這樣,你先把剪刀放下…”
“我不放,你走!走啊!”
“好好好,你別激動,別激動,某這就走,你先想一想,明天晚上某再來找你。”
“你別來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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