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門!本大夫倒要看看,誰敢與我為敵!”
李昂一聲令下,兩三百隨從紛紛下馬,砍來一株大樹,二三十人合力抱著撞擊城門。呯!呯!呯…一聲聲巨響,城頭上的積雪被震得紛紛落下。
李昂就駐馬在城門下,看著聶風指揮著士兵奮力撞擊著城門,城頭上的守軍沒有一個人敢往下放箭,雖然他們輕易就能射到李昂;對面李昂強行破門的行為,他們反而慌神了!
在猛烈的撞擊下,只上閂的城門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眼看城門就快要被撞開時,聲稱不在城中里的校尉姚新圣終于出現了,他在城頭急聲大喊道:“李大夫,別撞了!別撞了!末將來遲,這就下令打開城門!”
這會兒知道急了,想和老子玩躲貓貓,繼續躲啊!
“撞!”李昂大喝一聲,根本不理會姚新圣。
“一二三,撞!”
“一二三,撞!”
士兵們喊著號子,繼續奮力地撞擊著,卡嚓一聲,門閂斷了,城門被轟聲撞開,姚新圣驚慌失措地奔下城頭,直趨李昂馬前拜道:“李大夫,末將并非有意冒犯,是手下人有眼不識太泰山,末將代他們向李大夫賠罪,望李大夫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恕他們這一回。”
李昂冷哼道:“饒恕他們可以,饒你卻是不得,來人,姚新圣藐視上官,目無法紀,綁了!”
沒等姚新圣辯解,聶風等人便一擁而上,把他給摁住在地,繼續綁成了粽子。
“李大夫,饒命啊!末將真的不是有心冒犯….”
“嗯?”李昂把聲音拉得長長的,兩道目光像利劍一樣盯著姚新圣。
姚新圣說到一半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他咽了咽口水,改口道:“李大夫,末將……”
“說呀!我真想聽聽你這瞎話怎么編下去。”李昂哈著熱氣,冷聲說道,“怎么,你沒話說了吧,我來幫你說吧,你跟著哥舒翰立過功、升了職,心里向著哥舒翰,所以瞎編個理由想將我拒之城外….”
“不是,不是,末將哪有那個膽敢將李大夫拒之城外,李大夫誤會了。”
“膽子不小嘛,還敢睜眼說瞎話,來啊!將姚新圣吊到城樓上去!讓他吃一晚上西北風,以儆效尤。”
“李大夫!李大夫!末將冤枉啊!末將……”姚新圣叫到這,便被聶風用一塊破布把嘴給堵上了。
李昂對城門內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守軍喊道:“副尉何在?”
一個中等身材,臉色黎黑,大約三十上下的人連忙上前來施禮道:“卑下衛忠參見李大夫,不知李大夫有何吩咐?”
“你就是副尉?”
“回李大夫,正是。”
“衛忠聽令!綏和守捉就暫由你負責防衛,你若表現得好,本大夫會奏明朝廷,給你升官!”
“卑下…”衛忠看了一眼被吊上城樓的姚新圣,連忙躬身道:“卑下遵命!”
衛忠如此,誰還敢反抗?李昂入城之后,要吃要喝,還在城中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李昂再次啟程,前往石堡,他同時把凍得半死的姚新圣給押上。
李昂根本不走常規,姚新圣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下場是什么,這會兒真個是欲哭無淚,早知道誰來我迎著誰不就得了!
馬車上,李昂摟著黃四娘那柔軟的腰肢,聞著她那幽幽的體香,顯得心猿意馬的。黃四娘有些擔心地說道:“李郎,這到底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和節度大使鬧翻了?”
“四娘,不用擔心,我們只是在演戲而已。”
“演戲?你把那校尉綁在城樓一整夜,凍死了怎么辦?這也是演戲?”
“當然。凍死了是他命不好,須知人生如戲,演戲有時也要付出代價的嘛!好了,四娘,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做事什么時候吃虧過?”
黃四娘道:“我只知道,從來不肯吃虧的人,遲早會吃大虧。”
“嘶!好吧,這次我吃虧點,讓你在上面…”
“你作死呀!這可是在車上!外頭有人呢!”黃四娘臉色微紅,一把拍開他那只壞手。
但李昂卻不因此氣餒,手剛被拍開,立即又撫了上去,而且迅速鉆進了黃四娘的外衣,準確地握住了她胸前那溫軟的大白兔。
“四娘,你小聲一點不就得了,誰會知道呢?再說了,咱們一男兩女在這車里,大家會相信咱們什么也不做嗎?”
黃四娘真不知道怎么答他了,而且暫時也顧不上,李昂那壞手輕車熟路的,一下子就鉆進了她的訶子里,再無阻礙地揉握著,還不時碰觸一下頂端的小櫻桃兒;
那是黃四娘最為敏感的地方之一,一經挑逗,她整個身子頓時就軟下來,像被抽掉了骨頭似的,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像電流一樣傳遍她的全身。
這種情況下,她哪里還顧得上說什么,只知道下意識地扭動著身體,欲拒還迎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李郎,別…別脫衣裳好嗎?”
黃四娘年近二十六,象一個熟透的水蜜桃,充滿了誘人的韻味。加上整整守寡了十年之久,哪里經得起李昂如此挑逗,生理上的渴求使她的身體迅速出賣了自己。只是在這車廂里,她心里上還是有些放不開而已。
李昂一手探下去,沿著她的小腿慢慢的往上撫動,一點點的探入她的長裙內;
隨著他的手指不斷的往上游動,黃四娘輕嗯了一聲,忍不住用雙腿夾住他的手,夾得緊緊的;
她臉上一片嫣紅,如桃暈染開,一雙玉手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胸口一遍一遍地撫動著。
李昂握住一只大白兔,揉捏了一下,中指突然在頂端那悄然變硬的小櫻桃上輕彈一下,黃四娘就象打了個冷戰,渾身為之戰栗,緊緊夾著的雙腿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李昂的手順勢游上去,發現她兩腿之間已是一片濕熱。
“啊!李郎…”
鄯州城里,哥舒翰調集了萬余人馬,正準備往廓州殺去,這時卻接到消息:李昂逃了,逃往了石堡,途經綏和守捉時強行破門而入,駐守綏和守捉的果毅校尉姚新圣未敢反抗,被李昂吊在城門樓一夜,差點被凍死,第二天又被李昂押往了石堡。
李昂這么干,和造反還有什么差別?哥舒翰滿腔怒火,難以排解。李光弼提醒他道:“大使,石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其戰略地位是廓州難以比擬的,而且是由李昂的心腹華秋把守,一旦李昂到了石堡,再想拿住他恐怕就難了。”
李光弼說的,哥舒翰如何不知,天子當初不惜犧牲數萬人,也要奪取石堡,可見對石堡有多重視,李昂占了石堡,就相當于有了和朝廷討價還價的籌碼。
“不行,絕不能讓李昂去石堡,李光弼聽令!”
“末將在!”
“命你率五百精騎,立即啟程,無論如何要截住李昂,不能讓他到達石堡!”
“喏!”
到目前為止,李光弼還不十分明白這一系列事件的內情,但他選擇聽從哥舒翰的命令,是因為哥舒翰是隴右節度大使。
同時,李光弼也隱隱感覺到其中有些不尋常,哥舒翰如此大動干戈,反應有些過度,這不像是一個節度大使應有的反應,除非哥舒翰真的被氣昏頭了。
李光弼明智地選擇了不去追根問底,只是一切按哥舒翰的意思去辦。他出使牙后,立即點齊了五百精騎,親自率領著去攔截李昂。
哥舒翰也沒閑著,他隨后帶著萬余大軍,準備殺往石堡,不過就在此時,鄯州東門馳來急馬,剛好在使牙前遇上全副盔甲的哥舒翰。
“報!哥舒大使,天子派遣使者前來,車駕離鄯州城還有十里!”
哥舒翰聽了,只得停下腳步。天使駕臨,作為節度大使不留下來接待,仍舊帶兵去打李昂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
更何況,天子派來使者,一定是來查究真相的,他和李昂誰先與朝廷來使接觸,對誰就更有利,哥舒翰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來人!把本使戰馬牽來,本使要親自出城迎接天使!”
哥舒翰也不召集隴右官員一道,只帶著自己的親兵便迎出東門去,雪野茫茫,路上行人商旅稀少,哥舒翰一行放蹄狂奔,雪花飛濺,奔出五六里,終于看到一隊人馬在雪野中行來,讓哥舒翰意外的是,車隊行進的速度之快,超出了他的想象。
“哎喲,可總算是到地頭了,我這身骨頭都快散架了。”魚朝恩掀開厚厚的車簾,望著隱隱可見鄯州城墻,不停地叫苦。
其實當初他去益州,路途不比來隴右短,路況也好不到哪里去,當時的心情是充滿了期待的,現在他心里不情不愿,自然是叫苦連天。
楊慎矜也累,他們這一路緊趕慢趕,跟急行軍似的,天又這么冷,他一個文官何曾受過這樣的苦?只不過他不會像魚朝恩那樣大叫小叫,以免失了身份。同時他一心想著盡快了結隴右之事,好回長安去。
長安城里,李林甫會怎么使壞不好說啊!不快點回去,楊慎矜是寢食難安。為此,他已暗暗決定,哪怕是以雷霆手段,也要盡快解決隴右之事,早日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