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在太陰古城的武市逛了一遍,并沒有買到合適的護身寶物和攻擊性寶物。
達到他現在的修為境界,若是需要使用護身寶物和攻擊性寶物,肯定是因為遭遇圣者級別的強敵。
要知道,可以抵擋圣者攻擊的護身寶物,只有各大中古世家,各大古教,才能煉制出來,而且數量肯定極其稀少,只要重要人物才能攜帶。
本來,血神教的“教主真火令”就是一件厲害的護身寶物,可是卻被上一任教主帶走,沒能傳承給張若塵。
能夠傷到圣者的攻擊性寶物,也就更加稀少。
史乾坤送給張若塵的五劫鎮圣符,算是一件。至于太上長老送給張若塵的圣相符,已經是無比厲害的攻擊性寶物。
攻擊性寶物最大的特點,可以無視修為境界鎮壓對手。
當然,在太陰古城,張若塵也并不是一無所獲,還是購買了一些罕見的靈藥藥材。
根據小黑所說,使用這些靈藥的藥材,再加上青龍王朝國庫中的圣藥,它可以煉制出一種能夠幫助圣者療傷的丹藥。
在圣境之下,最佳的療傷丹藥,莫過于枯木丹。
修士只要服下一枚枯木丹,哪怕只剩下一口氣,也能將性命救回來。
但是,達到圣境后,修士的生命本質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生命層次出現脫變,枯木丹的藥效,也會大幅度下降。
甚至,對于玄黃境的圣者而言,枯木丹對他們已經失去任何療傷作用。
達到圣境,無論是療傷丹藥,還是提升修為的丹藥,都必須是圣丹,才有明顯的藥效。
圣丹,可遇不可求。
所以絕大多數圣者都是憑借自己的悟性和長時間的積累,才能突破到更高境界,修煉一百年或者兩百年突破一個境界,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除非找到圣丹,才能加快修煉速度。
小黑整理著張若塵剛剛買來的靈藥藥材,道:“青龍王朝的國庫中,應該有一萬年年份的柳新草吧?”
張若塵取出金光藏袋,尋找了一番,取出一株綠瑩瑩的圣草,道:“這一株柳新草,應該有兩萬年的年份吧!”
柳新草,很像是一根剛剛抽出嫩芽的柳枝,有著一縷縷圣光在葉片上面流動,同時,散發出讓人迷醉的芳香。
小黑的雙眼一亮,道:“不錯,柳新草的年份越高,藥力也就越強,煉制出來的逢春丹也會有更強的療傷作用。”
“你要煉制逢春丹?”張若塵道。
“正是逢春丹。”
逢春丹,絕對是圣丹級別,可以幫助圣者療傷。
一位圣者的手中,掌握了一枚逢春丹,也就等于多了一條性命。
若是,小黑真能煉制出逢春丹,那么此次進入蠻荒,張若塵就又多了幾分把握。
小黑取出一只丹爐,開始煉制逢春丹。
張若塵則是盤坐在丹爐的不遠處,繼續修煉。先前,煉化了一枚圣果,張若塵的修為增長了一大截,身體達到飽和狀態。
根據他的判斷,應該是達到了二劫準圣的巔峰。
一切都是圣果的功勞,要不然,他的修煉速度,不可能這么快。
“我的肉身和精神力都達到圣境,比準圣的根基都要扎實,隨時都可以渡第三次準圣劫,生死劫。”
張若塵暗暗做出決定,通過空間蟲洞,去往東域之后,立即渡劫。
只有渡過第三次準圣劫,才能凝聚圣源,成為真正的武道圣者。
接下來,張若塵取出《時空秘典》,繼續研究時間劍法的第三重境界,十二時辰劍法。
十二時辰劍法,一共代表十二劍,每一劍都有不同的特性,蘊含無窮玄妙的時間規則,越是參悟,也就越是能夠感受到劍法的精妙和強大。
時間,最是變化莫測,無形無質,看不見,抓不著,若不是須彌圣僧將時間和劍法結合起來,創出時間劍法,張若塵恐怕現在都還沒有入門。
“須彌圣僧前輩創出時間劍法,肯定是用心良苦,如此一來,我就可以以劍法入門,參悟時間的玄奧。”張若塵道。
一邊悟劍,一邊領會時間的奧妙,張若塵完全沉浸了進去。
“嘭。”
一聲巨響,從大門的方向傳來。
張若塵和小黑都驚了一跳,只見,一道灰色人影撞開大門,急速沖到煉丹爐的旁邊。
那是一個渾身酒氣的老叟,穿著皺巴巴的灰袍,頭上戴著灰布破帽,有著凌亂的花白頭發從破帽的邊緣露出來,與一個乞丐沒有區別。
“咻咻。”
老叟的雙手,撫摸著已經燒得通紅的煉丹爐,鼻子貼著丹爐壁使勁的嗅,十分陶醉的模樣:“柳新草…兩萬三千六百四十年的年份…如此一株圣藥,居然用來煉丹,真是浪費。”
張若塵站起身來,以一種警惕的目光,盯著突然闖入進來的老叟。
很顯然,老叟是聞到圣藥散發出來的氣息,才會闖入進來。可是,煉丹之前,小黑已經布置了陣法,可以阻隔藥香彌漫出去。
老叟的鼻子得靈敏到何等程度,才能透過陣法,聞到圣藥的香味?
其次,煉丹爐都已經燒紅,溫度何等之高。老叟使用雙手撫摸,卻沒有受傷,僅此一點,已經可以看出老叟絕不是普通人物。
“以我的精神力,也只能大致判斷出,那株柳新草有兩萬三千年左右的年份。他只是聞了聞,居然就能說出柳新草的準確年份,真是不簡單。”
張若塵盡量保持平靜,向老叟走了過去。
老叟似乎根本看不見張若塵和小黑,只是雙手抱著煉丹爐,嘆息道:“一株圣藥級別的柳新草,應該用來釀造柳絮酒。用來煉制逢春丹,完全就是糟蹋。”
小黑的兩只爪子伸了出來,冒出寒光,準備出手。
張若塵將它攔了下來。
那個酒鬼老叟雖然有些怪異,可是卻沒有要搶奪煉丹爐的意思,最好還是不要主動出手,免得惹來一尊大敵。
張若塵穿著白色道袍,顯得風度翩翩,來到老叟的身后,笑道:“前輩對釀酒和煉丹,似乎都有很深的研究,不知該如何稱呼?”
老叟松開了抱著煉丹爐的雙手,向身后的張若塵看了過去,道:“哪有什么研究,只是略微懂一點點。”
頓了頓,老叟才又道:“喝的酒太多,整個人都有一些麻木,已經記不起來自己叫什么名字。不過,認識老夫的人,都叫老夫酒瘋子。”
“的確像是一個酒瘋子。”小黑冷冷的說道。
酒瘋子倒也沒有生氣,抓起掛在腰上的酒葫蘆,往嘴里一倒,頃刻間,一葫蘆酒便是喝得一滴不剩。
“只恨葫蘆太小,一口就喝得干干凈凈。”
酒瘋子將葫蘆重新掛了回去,又從背上取下一根酒袋子,坐在煉丹爐的旁邊,繼續喝起來。
小黑向張若塵傳音:“這個酒瘋子,絕不是泛泛之輩,說不一定,他已經知道你的身份,故意裝瘋賣傻,想要接近你,奪取你身上的寶物。”
“我去試一試他的底細。”
張若塵向酒瘋子走了過去,猛然加快速度,化為一連串殘影,出現在酒瘋子的身旁,伸出兩根手指,去奪酒瘋子手中的酒袋子。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沒有遭到酒瘋子的抵抗,輕而易舉就將酒袋子奪了過去。
酒瘋子抬起頭來,微微一愣,問道:“你要干什么?”
張若塵抓著酒袋子,看著酒瘋子那純粹無邪的眼神,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我明白了,你也喜歡喝酒對不對?”
酒瘋子猶如一個孩童一般,從地底跳起來,一連翻了好幾個跟頭,十分興奮的模樣。
張若塵剛剛松了一口氣,鼻尖便是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
酒瘋子竟然來到張若塵的身前,相距很近,有些癲狂的盯著他,催促道:“喝啊!既然想要喝酒,那就別跟我客氣。就一個字,喝。”
張若塵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精神綁得太緊,看每個人都像是圖謀不軌的邪惡之徒,有些時候,應該改變這樣的精神狀態。
張若塵露出一道笑容,道:“多謝前輩的酒,我喝。”
抓起酒袋子,張若塵便是往嘴里倒灌。
酒瘋子的酒,并不是什么靈酒、圣酒,不能增強修為,也不能提升精神力,可是卻十分烈辣,勁道十足。
看著張若塵將酒喝下,酒瘋子更加興奮,隨后,拉著張若塵向外面行去,說是要帶他去別處喝酒,不醉不歸。
張若塵也看出,酒瘋子并沒有歹意,完全就是一個酒徒。
張若塵也想趁此機會,調整自己的心境,免得種下心魔,于是鬼使神差的與酒瘋子一起出門,真的就去喝酒。
酒瘋子帶著張若塵來到一座地下酒窖,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酒缸。
張若塵的精神力和肉身都已經成圣,自然也就不懼烈酒,很有自信,認為自己就算喝再多,也不會醉倒。
他和酒瘋子都一連喝下三壇。
酒瘋子放下酒壇子,看著依舊保持站立的張若塵,有些詫異,道:“龍靈瘋牛酒,在天下烈酒之中,排名第十七,你居然可以連喝三壇而不倒。你小子的酒量,足以和年輕時候的老夫相提并論。不錯,不錯。”
“什么龍靈瘋牛酒?”
張若塵的意識,已經有些凌亂,根本感知不到體內的圣氣正在瘋狂運轉,每一縷圣氣都像是一條瘋牛,就連血液的流動速度也增快了一倍。
“轟隆。”
就在這時,地面上,傳來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酒窖也是搖晃了一下,大量灰塵掉落下來,如同是要垮塌。
“顧臨風,出來受死。”
一道冰冷無情的聲音,從地面傳來,進入酒窖。
夜色中,死神騎士手持一根血紅色的長矛,擊碎太陰古城的城門,闖入進城中。剛才那道轟鳴聲,便是城門破碎的聲音。
(酒瘋子也是很早之前提過的一個人物,細心的書友,說不一定能夠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