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空、二司空,還有玄境宗的近百位弟子,全部都聚集在府邸中的一處院落。外面的戰斗,對他們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剛才,玄境宗的諸位弟子,全部都看見張若塵大展神威,以一己之力,斬破血龍殿三大長老的圣器。
此刻,張若塵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自然是迎來無數雙崇敬的目光。
在昆侖界,只要是強者,無論是在那里,都能得到尊敬和崇拜,更何況,張若塵還救過他們的性命。
張若塵的目光,散發出淡淡的圣光,向眾人掃視了一眼。
他發現,玄境宗的這些弟子,全都是有一定資質的年輕才俊,算不上頂尖,卻也算得上是中上之資。
其中有幾人,甚至還有不小的潛力,若是精心培養,說不定能夠一飛沖天。
若是能夠將他們收服,培養起來,倒是可以成為張若塵的嫡系。
張若塵站在他們的面前,開門見山的說道:“就在今夜,血龍殿應該就會被滅門,從今往后,你們將恢復自由,再也沒有后顧之憂。”
聽到這話,那些玄境宗的弟子,全部都相當激動,喜極而泣。
一天之內,接連經歷兩次人生的大起大落,其中一些年輕弟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單膝跪下,向張若塵叩拜行禮。
“多謝前輩為玄境宗報仇,前輩的恩情,我們沒齒難忘。”
“臭名昭著的血龍殿,終于是遭到應有的報應。”
即便張若塵的容貌十分年輕,玄境宗的那些弟子,卻依舊堅信,他必定是一位年長的半圣,只是因為修為深厚,才能減緩了衰老,保持著年輕的面容。
因此,他們才會稱呼張若塵為“前輩”。
張若塵并沒有去解釋,又道:“如今,你們有兩個選擇。第一,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黑市,踏上新的修煉之路。”
“第二,你們可以選擇拜入我的門下,跟隨我一起修行。我可以提供給你們一處修煉圣地,還有取之不盡的修煉資源和最頂級的修煉功法,每隔一段時間,還會有半圣和圣者給你們講課。我有信心,三年之內,你們每一個人都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強者。”
隨著接天神木不斷生長,圖卷世界也變得越來越廣闊,已經誕生出靈脈,生長出靈藥,化為了一座真正意義上的修煉圣地。
正是因為如此,張若塵才準備讓圖卷世界變得更加有生氣和活力一些,同時,借此機會,成立屬于自己的勢力。
張若塵開出的條件,自然還是讓玄境宗的弟子相當心動。
畢竟,他們在玄境宗,根本無法學習到頂尖的功法和武技,而且也很少有機會得到半圣的指點。
如今玄境宗已經滅宗,他們變成了無家可歸的散修,今后的修煉之路,只會更加艱難。
一位半圣級的前輩,愿意收容他們,對他們而言,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歸宿。
其中一位容貌頗為靚麗的女弟子,問道:“敢問前輩的宗門,叫做什么名字?”
別的那些玄境宗弟子,雖然已經暗下決心,要跟隨張若塵一起修煉。不過,卻還是頗為好奇,他們將會加入一個什么樣的宗門?
張若塵沉思了片刻,念出了兩個字:“明宗。”
也就是在今天,張若塵跨出他一直以來想要走的第一步,建立屬于自己的宗門。
當然,如今的明宗,僅僅只是招攬了一群資質還算湊合的年輕人,遠遠無法與如今輝煌鼎盛的明堂相提并論。
接下來的三年時間,明宗的第一代弟子,將會一直留下圖卷世界修煉。
外界的三年,圖卷世界中,便是三十年。
憑借圖卷世界中的資源,三十年的時間,他們完全能夠成長起來,成為一等一的高手。
當然,如今的明宗,還是頗為缺乏最為核心的頂尖高手。張若塵自己算是一個,即將突破半圣境的韓湫,也能勉強算是一個。
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小黑、吞象兔、魔猿三只蠻獸,能夠拿得出手。
至于血月鬼王,畢竟還沒有完全臣服張若塵,暫時不能將她算入進去。
慕容月對張若塵,還是頗為忠心,然而,她待在黑市一品堂,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因此,張若塵打算再等一等,等到時機成熟,再讓慕容月加入明宗。
憑借明宗現在的實力,其實,已經足以與一些較弱的圣者門閥一較高下,唯獨只是差了一些底蘊。
現階段,張若塵倒也并不急著大力發展明宗,因為,他最大的短板,還是修為不夠強大。
提升修為,才是最為重要的事。
張若塵待在圖卷世界,取出一滴神血,開始煉化起來,爭分奪秒提升自身的修為。
等到慕容月回來的時候,張若塵已經將兩滴神血煉化,修為又有一些提升。
“如何?”張若塵問道。
慕容月取出兩個金屬匣子,放到張若塵的面前,隨后,將匣子打開,露出兩顆血淋淋的人頭。
分別是,血龍殿主和血龍公子。
“血龍殿總壇的邪道修士,無一活口,全部都已經被滅殺。就連血龍嶺,也都沉入地底,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慕容月擦了擦手上的鮮血,淡淡的說道。
張若塵走到血龍公子的身旁,凝視了片刻,隨后,施展出無形無相三十六變。
“噼啪。”
他的身形、容貌、氣質,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生驚人的變化,很快就變得與血龍公子一模一樣,毫無瑕疵。
慕容月的眸中,露出驚嘆的神色,道:“殿下的變化之術,堪稱完美絕倫。別說是海冥法王,即便是血龍公子的父親顧閻還活著,估計也識別不出真假。”
隨即,慕容月的話鋒,又是一轉,道:“身材、容貌、氣質都可以改變,但是,修煉得功法卻很難改變,這一點,倒是有些麻煩。”
張若塵問道:“血龍公子修煉的是什么功法?”“那是一種鬼級上品的功法,也是血龍殿的鎮殿功法,名叫《血龍經》。”慕容月道。
張若塵回想起來,血龍公子出手的時候,的確是有一條血龍的龍魂破體而出,使得他的力量大增。
張若塵問道:“找到《血龍經》沒有?”
慕容月點了點頭,從空間手鐲,將一塊巴掌大小的血紅色鱗片取出來,遞給張若塵。
張若塵接了過來,只見,鱗片的表面,光華如鏡,可以映照出人的身影。
龍鱗中,有一股十分純凈的龍氣散發出來,因此,它很有可能是從一頭圣境的血龍的身上脫落下來。
“嘩!”
張若塵將圣氣注入進鱗片,隨即,鱗片的表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正是《血龍經》的十層功法。
觀看了兩個時辰,張若塵將《血龍經》的內容,完全記下來,并且已經參透前七層口訣的真意。
張若塵將龍鱗收起,微微一笑:“不愧是鬼級上品的功法,還是有一些可以借鑒的地方。”
慕容月見張若塵的神態十分輕松,于是問道:“殿下莫非已經有應對的策略?”
張若塵點了點頭,道:“《血龍經》的本質,便是將一條龍魂,煉入進身體,與自身血液融為一體。以血液飼養龍魂,又以龍魂增強自身的體魄。”
“巧的是,最近,我剛好得到了一條強大龍魂,正打算將它煉化,用來修煉龍象般若掌的第十掌。”
“只要我的體內,有一條龍魂,也就可以輕松偽裝成修煉了《血龍經》的樣子,足以瞞天過海。”
為了盡快趕去血神教,就在當天,張若塵獨自一人離開元府,前往州萬圣地。
慕容月并沒有與張若塵同行,而是,暫時留在元府,繼續清理血龍殿的一些余孽,要將一切隱患,全部清楚。
出發之前,張若塵將大司空和二司空,暫時留在慕容月的身邊,等到州萬圣地,再與他們會合。
并且,張若塵還吩咐慕容月,幫忙尋找凌飛羽的下落,若是有消息,一定要及時通知他。
安排好了一切,張若塵變化為血龍公子的模樣,坐在小黑的背上,離開了元府。
小黑展開一雙黑色的大翼,飛在數千丈高的云層上方,將速度施展到了極致。
“以你的速度,花費八天時間,我們應該就能到達州萬圣地。八天時間,足夠我將龍魂煉化。”張若塵暗暗推算了一番。
小黑哭上著臉,道:“元府與州萬圣地之間,少說也相隔有兩百萬里的距離,一般的武者,恐怕花費一輩子的時間,也無法跨過如此遙遠的疆域。除非本皇晝夜不停趕路,才有可能在八天之內到達。”
張若塵說道:“沒錯,就是要晝夜不停的趕路。”
張若塵有一種預感,圣書才女墜入進無盡深淵,未必就一定死去。
因此,無論如何,他也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萬一,她沒死呢?
張若塵的目光,眺望血神教所在的方位,長嘆了一聲,心中既有深深的愧疚和自責,也有一些虛無縹緲的期望。
(第二章,今晚未必能夠寫完,所以,大家還是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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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明天中午,或者下午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