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有些不悅,冷聲道:“只是讓你派人去抓兩個普通的武者,如此簡單的小事,居然也辦不好。青衣,這一次,你讓我有些失望。”
青衣星使道:“張若塵的四哥和九姐,雖然都不算是什么強者,但是,卻有一群神秘的高手,在暗中保護他們。”
“第一次,我派過去了兩隊琉璃騎士。但是,還沒有走出東域神土,他們就全部離奇死亡。”
“第二次,我派遣以徐天屠為首,三十七名頂尖殺手,分成六隊,從六條路線出發。但是,他們還沒到達云武郡國,就又全部失蹤,音信全無。”
聽到此處,帝一的臉色也變得有些沉凝,道:“你先起來吧!”
青衣星使重新站起身來,道:“多謝少主。”
帝一若有所思的道:“徐天屠在六十年前就已經成名,乃是血云樓的第七號殺手,居然連他都失蹤。如此看來,是有一股龐大的勢力,在暗中幫助張若塵。”
青衣星使道:“肯定是武市錢莊,只有他們在東域,才有如此強大的勢力,可以兩次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我派出去的高手。”
帝一也點了點頭,問道:“那么第三次呢?”
青衣星使道:“第三次,乃是元嬰半圣前輩,親自趕去云武郡國。”
“既然元嬰半圣前輩出手,那么也就十拿九穩。”帝一終于松了一口氣。
“咻!”
一個枯瘦如柴的老者,猶如一只巨大的黑色蝙蝠,從遠處飛來,穿過靈山的結界,落到帝一和青衣星使身后的一座高臺上面。
帝一和青衣星使立即拱手向那一個老人行禮,齊聲道:“拜見元嬰半圣。”
元嬰半圣干枯的手掌,捂著胸口,緋紅的血液,從指縫中涌出來,滴落在地。
帝一和青衣星使皆是一驚,怎么也沒有想到,修為強大如元嬰半圣,居然也被對方擊傷。
帝一問道:“前輩,怎么會這樣?難道武市錢莊,居然會派遣半圣級別的高手,去保護兩個普通的武者?“
元嬰半圣搖了搖頭,道:“不是武市錢莊,是拜月魔教的木寒半圣。而且,我也調查清楚,我們派遣出去的兩批人馬,全部都是被拜月魔教的高手截殺。”
“怎么會是拜月魔教?”
帝一有些吃驚,思維急速運轉起來,道:“莫非…張若塵竟然和拜月魔教有什么關聯…”
“老夫傷得很重,現在不便與你們多說。”
元嬰半圣的身形一閃,就消失在高臺上面,進入一座三層高的殿宇里面,開始療傷。
青衣星使也頗為驚訝,問道:“少主,此事也太離奇。”
帝一點了點頭,道:“拜月魔教不可能無緣無故為了一個張若塵,與我們黑市開戰。難道張若塵是他…不,不可能。”
青衣星使道:“少主懷疑張若塵是拜月魔教的那一位魔子?”
帝一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我與拜月魔教的那一位魔子,有過一面之緣,他身上的氣息和張若塵完全不同,肯定不是一個人。不過,張若塵就算不是魔子,也肯定和拜月魔教關系匪淺。”
“青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屬下現在就去查。”
青衣星使向后退了三步,隨后,轉過身,急速離開。
帝一的目光,重新向下方看去,盯著燈火通明的第七城區,眼睛瞇成一道縫隙,念道:“張若塵,你到底是什么人?”
幽藍星使走到帝一的身后,稟告道:“少主,四大圣者門閥的人,表現得相當積極,已經做好去搶親的準備,明天恐怕會相當熱鬧。”
“是嗎?哏哏!那么,你去給我備一份聘禮,明天,我也要去東域圣王府湊熱鬧。”帝一笑道。
黑市的少主,居然敢去東域圣王府?
不了解帝一的人,肯定會覺得他是在發瘋。
但是,幽藍星使卻知道,自家的少主,肯定是有萬全之策,所以才敢去和張若塵爭搶黃煙塵。
既然敢去,就肯定有把握全身而退。
普通的聘禮,林妃早就已經派遣下人置辦妥當,一共裝了十車。
除此之外,張若塵又特地準備了三份主要的聘禮,分別放在三個玉質的匣子里面。
上午,太陽剛剛升起,在第一縷陽光,照進第七城區的時候,張若塵騎在地火麒麟的背上,穿過名王大街,帶著十車聘禮,向著東域圣王府趕去。
既然是去下聘,當然是要有足夠分量的人物,與張若塵同行。
所以,璇璣劍圣就派遣了兩大弟子,朱洪濤和萬柯,跟隨張若塵一起前往陳家。
除此之外,雷景、司行空、常戚戚,也跟著一起,護送聘禮。
陳家為了拉攏張若塵,所以,相當重視這一次婚禮,提前將黃煙塵,接到了陳家的本族正府,東域圣王府。
東域圣王府位于金虹大陸的中部,說是一座府邸,實際上占據了整整一座城區,占地八百里。
張若塵坐在地火麒麟的背上,飛在半空,半個時辰之后,就已經能夠看到地平線上的城墻。
那一堵城墻,高達三十丈,用白色的玉石堆砌而成,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其實,那并不是城墻,只是東域圣王府的院墻。
又飛近了一些,張若塵放眼望去,玉石城墻的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華麗建筑,由近而遠,不斷蔓延出去,看不到邊際。
而且,玉石城池的地底,竟然有一條圣脈。
站在城池的外圍,就能清晰感覺到,靈氣的濃度急劇攀升。甚至,可以看見一道道圣氣從泥土中冒出來,緩緩的消散在空氣里面。
常戚戚早就已經驚呆,看著遠處龐大無比的玉石城池,咽了一口唾沫,呆滯的問道:“別告訴…這里就是東域圣王府…”
二師兄朱洪濤瞥了常戚戚一眼,笑道:“小子,這就嚇著了?實話告訴你,東域圣王府一共圈地八百里,地底的那一條圣脈,乃是整個東域圣城的圣根,已經沉積了上億年,比圣院中的那一條圣脈都要粗壯兩倍。”
“據說,東域圣王府中一共養了二十萬嫡系府兵,修為最弱也是地極境大圓滿的境界。家奴、侍女、管家超過五百萬人,珍奇的靈藥和蠻獸,更是多不勝數。”
“其實,你完全沒必要將東域圣王府,當成是一座府邸,更應該將它當成是一個小型的國家。”
雷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目光嚴肅,道:“東域之主,果然名不虛傳。”
張若塵笑了笑,道:“能夠從中古,一直傳承到現在的世家,又有誰是弱者?東域圣王府,只是陳家的九牛一毛而已,根本不能代表陳家真正的底蘊。”
二師兄朱洪濤和三師兄萬柯,皆是點了點頭。
對于陳家來說,東域圣王府只是一個中樞機構。
陳家真正厲害的地方,是它對東域神土三十六府和一萬兩千多個郡國的掌控,聽命于陳家的底層武者,猶如地上的泥沙一般,多不勝數。
正是因為陳家在東域的勢力根深蒂固,所以,就連池瑤女皇也不敢輕易動他們。
距離東域圣王府,還有三十里,張若塵等人就降落到地面,徒步走向圣王府的西門。
陳家早就已經安排好迎接的人,站在大道的兩旁,既有各脈的族人,也有數之不盡的奴仆。
張若塵身下的地火麒麟,乃是六階中等蠻獸,化為本體之后,簡直就像是一座移動的火焰小山。
“轟!”
“轟!”
每走一步,地上就會留下一個大坑。
今天,張若塵精神飽滿,神采奕奕,穿得也相當講究,頭上的烏黑長發用發冠束了起來,穿著紫色的飛龍袍,腰間纏著一條白色的玉帶,腳上套著一雙琉璃寶靴。
如此一身裝束,加上威猛霸氣的地火麒麟,頓時讓本就十分俊朗的張若塵,顯得更加貴氣、英氣。
陳家的年輕女子,看見麒麟背上的張若塵,全部都變成花癡,不知有多少人在心中暗暗的嫉妒黃煙塵。
“《天榜》第一,張若塵,果然是一表人才。”
“張若塵不僅是劍圣弟子,而且還長得如此俊朗。那一個外族女子,怎么如此好的運氣,居然能夠得到他的青睞?”
“那一個外族女子,的確配不上劍圣弟子。”一位修為達到天極境大圓滿的年輕女子,十分嫉妒的說道。
她名叫陳菱禪,是陳家其中一條主脈培養的天之嬌女,不僅有很高的修煉天賦,在陳家年輕一代的女子里面,她的美貌,也能夠排進前三,比黃煙塵還要嬌美幾分。
在陳菱禪看來,陳家的年輕女子之中,也只有她才配得上劍圣弟子,至于黃煙塵…一個外族女子而已,算什么東西?
陳家的另外幾大主脈培養的天之嬌女,在見到張若塵之后,也都生出與陳菱禪相同的想法。
她們的出生,才是真正的高貴,才真正能夠配得上劍圣的弟子。
只不過,無論她們如何向張若塵拋媚眼,坐在地火麒麟背上的張若塵,卻從始至終都只盯著遠處的黃煙塵。
今天的黃煙塵,也是格外的美麗,穿著一身藍色的琉鱗長裙,肌膚雪白如玉,宛如一位冰雪仙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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