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越一聽,頓時眼前一亮,仿佛一條金光燦燦的輝煌大道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史越今年才剛過四十,要說對自己的職位,對自己肩膀上的警銜沒有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在東城景秀世紀派出所這個地方要靠自身的業務水平升職,基本就是天方夜譚,因為根本沒有那個機會。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史越感覺自己就像是走大馬路上,被一塊從天而降的餡餅砸中了一般,而且還是一塊超級大的大餡餅,直接把他砸暈了。
冒充國家機要部門人員,意圖不軌,眼下不僅被抓到了現行,如果還能抓住這些人背后的黑手,那可絕對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官升三級,到分局當個什么分局副局長,那都不是個事兒。
想到此處,史越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起來,這么大一個功勞簡直就是白給的呀,這人運氣好的時候,擋都擋不住。史越拍了拍年輕輔警的肩膀,對著他豎起一個大拇指,以示表揚。
“還是你小子腦子轉得快!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年輕輔警忙不迭的點頭,輔警只能算是編外人員,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公務人員,所以很多人削尖了腦袋都想著轉正,可真正能進編制的,少之又少。不過,如果有人幫忙說話,那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
史越挪了挪那根勒在自己肚子上的腰帶,拔高聲音,對周圍的民警和輔警一揮手,吩咐道:“這些人冒充國家公務人員意有所圖,把他們全部帶回所里去,仔細調查,一定要查出他們的幕后黑手!”
聽到史越的話,曾劍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若有若無的瞟向那道坐在寶馬x5中的倩影。敢跟我斗,哼!
而羅昊在聽到史越下達的抓捕命令后,所表現出來的反應明顯跟曾劍不一樣,他甚至懷疑史越是不是把自己的腸子塞到了腦子里。
羅昊眼睛掃向史越,再次問道:“你確認要這么做?”
“少廢話!把他們全都給我抓起來!”
在史越的命令下,四周的輔警和他帶來的民警向羅昊、云凌風、李毅峰、云佳圖四個人走去。
無知的人最大膽,同時也最可怕,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了羅昊的意料!
“我需要打一個電話!”羅昊拿出手機,打算跟龍穴取得聯系。
“所長,他們一定是想要聯系幫手,必須阻止他們!”那名年輕的輔警再次對史越建議道。
“把他們身上的手機,還有其他通訊工具給我收了!”
在史越一聲命令下,兩名民警直接伸手奪走了羅昊手中的手機。對于羅昊來說,如果真要阻止兩名民警拿走自己的手機,很容易就可以做到,但是羅昊沒有那么做,畢竟他現在面對的不是敵人。所以,他還是很配合的交出了自己的手機。
“手表需要上交嗎?”羅昊指了指自己左手腕上的手表,問道。
收繳手機的民警扭頭向史越請示著看了眼,史越則無所謂的揮了揮手,一塊手表而已,還能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史越不知道,羅昊身上這塊手表才是最不得了的東西,除了他身上那套別墅門卡外,這塊手表是羅昊目前身上最值錢的東西。
這塊小小的手表連接著整套全球衛星定位系統,可以通過手表上衛星定位裝置,向龍穴發出信號,盡管這東西在國外執行敵后任務時,未必會有用,但是現在卻派上了大用處。
羅昊在向那兩名片警示意自己手表需不需要上交的時候,便偷偷按下了手表上的功能鍵,向龍穴發出了一個信號。
史越看了眼被收繳上來的手機,一揮手,命令道:“全都帶回所里去!還有那車里那幾個也一起帶走!”
“知道豬是怎么死的嗎?”云佳圖在從史越面前經過的時候,停下腳步,朝史越問道。
怎么死的?史越臉上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露出思索之色,不明白云佳圖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的。
“蠢死的!”云佳圖冷哼一聲,邁步鉆進桑塔納警車中。
史越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怒聲道:“敢罵我是豬?出言辱罵警務人員,罪加一等!帶走!”史越臉上的肥肉也被氣得顫抖起來。
一開始不清楚那輛寶馬x5車上坐的是什么人,但是當韓日華上車發動汽車的時候,看到坐在后排的林蕓,還是為之一愣。
不過,韓日華在一愣后,臉上沒有再表現出過多的異樣,發動汽車掛檔,打了把方向往東城景秀世紀派出所駛去。
羅昊、云凌風他們剛抵達派出所,就被帶進了審訊室。東城景秀世紀派出所畢竟比不上市刑警隊,沒有專業的審訊室,只能把派出所那間小會議室作為審訊室使用。
把會議室的燈全部關閉,并且拉上窗簾,只剩下正前方會議桌上那盞六十瓦的臺燈還亮著。
史越和韓日華坐在會議桌背后,桌子上放著記錄本,史越手指間夾著筆在本子上敲打著。史越雖然擅長拍馬溜須,但也干過基層民警,所以對于基本的審問還是清楚的。
“說,你們的聯絡方式是什么?怎么聯系?聯絡暗號是什么?一共有多少人?”史越連珠炮似的對著羅昊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面對史越的問題,羅昊不屑地一挑嘴角,反問道:“你是看多了吧?你確認你問這些問題之前,經過你的大腦思考了?”
“你什么意思?!”史越猛地一拍桌子,噴著唾沫星子,大聲吼道:“坦白從寬,把你所知道的,全都交代出來!”說著,還轉過桌子上的臺燈照向羅昊。
使用強光照射,是審問手段中最常見的一種,韓日華在刑警隊的時候就經常使用這種方法對待那些嘴硬的犯罪嫌疑人,用一百瓦的燈泡對著犯罪嫌疑人連續照上一天一夜,不讓他們休息,不讓他們睡覺,在嘴硬的犯罪嫌疑人也會松口。
但是史越不知道,他的這種手段對羅昊根本不起作用,因為在戰俘訓練時,他所接受的訓練遠比這個殘酷。
警察會的,他經歷過;警察不會的,他也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