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隱部隊戰術組從機場出發的時候,東海市卻是另外一幅景象。道路上實行了嚴格的交通管制,原本暢通的馬路此時變得擁堵無比,公交車在馬路上慢吞吞的前行,幾乎在每個紅綠燈的路口都會停下等待。
車廂內不時傳來乘客的叫罵聲,而公交車司機對此卻只能無奈的狂按汽車的喇叭,催促堵在他前面的一輛私家車。
“沒事在城市里搞什么軍演,馬路全被你們給占走了,還讓不讓我們老百姓生活了?”一輛等在路口等紅燈的馬自達6的車主,看著在馬路正中間緩緩駛過的裝甲運兵車,搖下車窗,朝著站在路口指揮交通的一個上等兵抱怨,并狠狠地轟了幾腳油門。
頓時一股藍青色的尾氣,從馬自達6的尾氣管中噴出,把那個指揮交通的上等兵熏的直咳嗽。
“在城市舉行軍演是上級的指示,還希望你們可以配合!”被汽車尾氣熏得有些火大的上等兵,語氣生硬的朝著馬自達的車主解釋。
“上級、上級,動不動就是上級!同樣的解釋,老子這幾天聽得耳朵里面都快磨出繭子了!”馬自達車主朝那個上等兵噴著口水,拍打著自己汽車的喇叭。
原本心中就因為市民的抱怨而有些怒火的上等兵,再次被這個馬自達車主指著鼻子罵,情緒也有些失控,正想上前爭辯的時候,一個上尉小跑著過來朝那個馬自達車主敬禮致歉。
馬自達車主的臉色這才有些好轉,冷哼一聲,一腳油門轟下,紅色的馬自達6直接躥了出去。
看著那輛遠去的馬自達6,上等兵朝自己的連長直報怨,“連長,剛才明明是他不對,為什么我們還要給他道歉啊?”
“本來就是我們打擾了別人的正常生活,有些事情能忍讓就多忍讓一下。”連長憨厚的笑了笑,朝著上等兵說道:“如果一句道歉就能把事情解決,那還有什么好抱怨的?再忍忍吧,事情應該快解決了。”
連長抬頭看著被臨時征用成作戰指揮部的電視臺大樓。
電視臺大樓頂層十五樓的多媒體會議室中,身穿陸軍常服,肩膀上掛著少將軍銜的東海市警備區司令戎浩,朝著坐在橢圓形會議桌前的朱致遠,問道:“老朱,到底是哪支部隊來對我們斬首行動,還沒有明確消息嗎?”
朱致遠扔下手中的圓珠筆,緩緩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道:“帶了那么多年的兵,進行過那么多次的軍演,從沒遇到過這么怪的事情。只說有一支特種部隊要來對我們進行斬首行動,但是具體的人員,配置,所屬部隊全都沒有明確的消息,這讓我們即使想做防備也無從著手。”
朱致遠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忙碌的街道,沉聲說道:“但愿來對我們進行‘斬首’的,不是那支部隊。”
聽到朱致遠的話,戎浩的眉毛微微一挑,問道:“老朱,你口中的那支部隊,不會是指他們吧?”
“除了那里出來的人,誰能讓我這么忌憚?從那里出來的,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
朱致遠和戎浩兩個人,同時扭頭看向坐在會議桌旁的徐國偉,直把徐國偉看得一臉莫名。
那架從燕京國際機場起飛的波音737800型客機,此時正在九千米的高度巡航,在飛機到達巡航高度后,乘務就會給乘客發放餐食和飲料。
給羅昊這排座位分發餐食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明顯就跟徐旭東關系不淺的漂亮空姐,還有另外一個空少。
“這位先生,請問您需要什么?我們這邊有可樂、果汁、咖啡和礦泉水。”推著餐車的漂亮空姐直接忽視了靠近走道徐旭東,朝羅昊問道。
羅昊看了眼身邊的徐旭東,隨后對那個空姐微笑著說道:“一杯礦泉水,謝謝。”
漂亮空姐擰開一瓶依云,在紙杯中倒了一杯水,微笑著遞給羅昊。
“我跟他一樣,謝謝。”云熙對那個空姐說話的時候,依然保持著平時的冷傲。
當那個空姐接觸到云熙冰冷的眼神時,突然有種自己周圍溫度降低了十幾度的錯覺,但良好的職業素養還是讓她很快恢復正常,倒了一杯水,帶著微笑遞給云熙。
從那個空姐出現在羅昊他們三人的座位旁,到詢問羅昊和云熙的需求,始終都沒有正眼看過徐旭東一眼。而那個空姐在把兩杯礦泉水遞給羅昊和云熙以后,就準備推著餐車離開。
這個時候,站在餐車另一側的空少臉色微變,沖那個空姐使了一個眼色,對坐在走道邊的徐旭東問道:“這位先生,您想要喝些什么?”
“如果我問你們要82年的拉菲,96年的波爾多,你們肯定沒有,那就給我一杯可樂吧。”徐旭東看了那個空姐一眼,一反常態,表情浮夸的對那個空少說道。
空少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但還是帶著職業化的微笑,把倒在紙杯中的可樂遞給徐旭東。
等空乘分發完飲料和餐食回到飛機前部的廚房后,云熙看著坐在座位上悶頭喝著可樂的徐旭東,問道:“東子,你跟那個空姐是怎么回事?”
女人的直覺比男人更靈敏,更何況剛才那個空姐對徐旭東的敵視又表現的那么明顯,以云熙的聰明,自然能看出徐旭東和那個空姐之前存在的矛盾。
“沒什么。”
徐旭東沉悶的應了一聲,把手中喝完可樂的紙杯,放在前排座位背后的折疊餐桌上,對身邊的羅昊道:“我去下廁所。”說完就朝飛機前部的廁所走去。
徐旭東穿過頭等艙,揭開掛在廚房和頭等艙之間的簾子,走進乘務員所在的廚房。瞥了眼那個坐在位子上的空姐,一把拽住她的皓腕,冷聲道:“跟我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其他乘務員都是大驚,之前的空少立即站起身上前阻止,“這位先生,請你自重!”
“滾!”徐旭東瞪了他一眼,拉著那個空姐走進飛機前部的廁所,把她推倒在馬桶上后,用腳后跟把廁所門關上,一只手撐在大理石的洗漱臺上,眼睛盯著臉色不善的空姐,問道:“陳怡,你在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