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就是傅采林?”楊廣笑聲頓時戛然而止,一臉驚訝地望著那個白衣人。
“不錯!”玄天機點點頭道。“陛下小心,貧道今日倒要會會這位奕劍大師!”
玄天機言罷,一步跨出,到了高空之上,與傅采林遙遙相對。
傅采林看著遠方的玄天機,眉頭一皺,這就是對方的大宗師么,果然有些本事,僅這一手凌空而立就不得不使人重視。
他緩緩開口道:“你是誰,為何帶兵到我高句麗來?”
玄天機悠悠道:“貧道玄天機,忝為大隋國師。此次前來做什么,想必傅兄很是清楚。一山不容二虎,我大隋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崛起,這是一場有關國運的戰爭,沒有對錯,只有輸贏!”
傅采林沉默半晌,言道:“中原大國果然霸氣的很,但我高句麗也決不會任人宰割,我們會誓死保衛我們的國家!”
“真是遺憾!”玄天機搖搖頭道。“既然如此,我們只能在戰場上見個勝負,貧道也想領會奕劍大師的高招!”
“不用廢話了,動手吧!”傅采林面色一沉,緩緩道。
“別急,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你可以死在貧道的青萍劍下!”玄天機言語著,伸出右手,在眾人驚訝的眼光中,一把道蘊莫名的青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發出朦朧的光芒。
眾人頓時眼神一縮,大驚失色。他們竟完全沒有看出來這把劍從何而來。而且,更可怖的是,此劍出世后,自己的佩劍紛紛顫抖不絕,仿佛遇到了劍中的王者。
傅采林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他本是用劍之人,自然能夠感覺到青萍劍強大的攻擊力。雖說劍客用劍達到了一定境界,一草一木都可以化為利劍,但遇到同等級對手時,擁有一把絕世好劍可以使戰斗力倍增。
傅采林的奕劍緩緩出鞘,頓時一股無形的壓力彌漫而來。天地的畫面都在這一刻定格,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無形碰撞,第一招交鋒已經開始。
玄天機微微冷笑,下一刻進入清凈境中,無悲無喜,任何氣勢到了他面前都消失無影。他一步跨出,到了九天之上,威風凜凜,如同先天神魔,大喝一聲:“天意斬三生!”
玄天機一道劍氣斬落,斬在傅采林身上,冷冷道:“一劍斬你前世!”
傅采林身軀大震,只覺劍光斬下,自己毫發無傷,但隱約間仿佛失去了什么,前世種種,前生種種,都變得混沌一片。
他心中大駭,明白不能再讓玄天機施展出來剩余幾招,忙沖天飛起,向著玄天機殺去。
嗤——
又有一劍斬下,玄天機冷冷道:“二劍斬你來生!”
傅采林身軀巨震,依舊毫發無傷,但冥冥之中,只覺自己的前途蒼茫一片,看不到任何生機,心中不由駭然,全力震蕩修為,頓時發出無數道劍氣來,拼死砍向玄天機的肉身。
玄天機不管不顧,大喝一聲:“三劍斬你今生!”
第三劍飛出,雪亮的劍光砍在傅采林身上。只聽得傅采林一聲怒吼,他的身子化作了飛灰,死的不能再死!
而傅采林臨終所發的種種劍氣,到了玄天機身邊,便不能寸進,沒有傷得了玄天機半分。
場中眾人早已驚駭萬分,看向玄天機的目光隱隱發抖。原以為是一場龍爭虎斗,卻不料僅僅三劍,一名威震天下的大宗師便喪身于玄天機之手。而更令眾人忌憚不已的則是那三劍,看起來完全沒有章法,但一旦發動成功,似乎沒有人能夠抵擋住。
場中諸人神情各異,宇文化及哀嘆道:“天下大勢變矣!”
楊廣神情變化莫測,心中驚駭不已,對玄天機忌憚無比。雖說在他眼中,玄天機乃上天派來輔佐他成就霸業,但生死不能由己的感覺很是不爽,他下定決心此次回京之后,要把玄天機調開,這樣他才放心些。
而高句麗一方,見到國家的守護神傅采林僅僅三劍就被對方斬殺,頓時士氣大減。高元心知如此下去他們必敗,忙整頓士氣,大吼道:“將士們,如今隋軍已經踏在我們的國土上,踐踏我們的尊嚴,屠殺我們的同胞,我們沒有退路!后面就是我們的妻兒老小,你們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成為隋軍的奴隸嗎,你們能眼睜睜看著我們亡國滅種嗎!不能,跟他們拼了!”
“殺殺殺!”所有守衛士卒都紅了眼,盯著遠處的隋軍大吼道,殺意幾乎成了實質。
玄天機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國運之戰,本就沒有對錯,有的只是立場不同。如今既然對面高句麗大軍已成了哀兵,所造成的殺傷力必然無比強大。所以他只好出手,摧毀掉對方的氣勢。
玄天機思定,一步跨出,來到了遼東城前,大喝一聲:“十萬火急!”
玄天機一指指出,場中瞬間出現了無數指影,密密麻麻,幾乎布滿了整個空間。
“去!”
只見無數道指影一同擊打在遼東城厚厚的城墻之上,片刻后,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遼東城城門竟然…塌了!
雙方同時陷入了沉寂當中。過了好一會兒,楊廣才反應過來,下令道:“全軍進攻!”
數萬大軍一擁而上,向著還在發呆的高句麗諸軍殺去。
高元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玄天機的“十萬火急”給秒殺掉。而沒有了高元的指揮,高句麗大軍紛紛潰敗,向著遠方逃去。
這場戰爭自然是沒有了懸念,經過兩個時辰的廝殺,隋軍終于占領了遼東城。
隨后三個月,隋軍連戰連捷,所向披靡,先后攻占了卑沙城,安南城,赤烽鎮,泊灼城,金山,橫山,蒼巖城,南蘇城,木底城,新城等數十座重要關塞,兵鋒所指,無人能擋!
大業八年末,高句麗走投無路,高句麗王率眾臣投降!
一時天下震動。
歷經一年之戰,這場浩浩蕩蕩的東征終于落下了帷幕,而歷史也在這一刻發生了轉折,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