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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南下 寒風如怒,黑夜如幕,星光暗淡,正是極南寒域,南海之畔。
南極的海面早已冰凍,積著不知多深的雪。
一只只小小的生靈,身上雖有著厚厚的皮脂,也被此間的寒冷凍的夠嗆,瑟瑟發抖,避著海面上刮來的風雪。
冰凍的海面之上,有一個白衫中年人,面目普通,身材普通,服飾普通,但是渾身上下儒雅淡然的氣質讓每一個見到他的人心曠神怡,眉宇之間依稀可見一股試劍天下無人可敵的沖天鋒芒。
能在當今人類禁區——南極之地來去自如的,自然不是普通人。
事實上,他非但不是普通人,而且有著一個極為有名的名字:令東來!
無上宗師令東來!
這位無上宗師,在十幾年之前就已經凝聚元神,修成無漏,離破碎虛空只差最后一步。這些年來周游各國,想要探求大道之基。
如今,他卻是到了南極。
令東來向海上信步走去,腳步所觸之處,近人高的積雪簌簌而解,然后被風吹拂著向兩邊掠去,現出一條通道。
走了很遠,直到海面深處,他才停下腳步,伸手遙遙點向海面,只見一道約水桶大小的洞口,出現在堅硬的冰層里,幽深不知數十丈深,直抵尚未完全凍凝的海水底部。
沒有過多長時間,幾尾肥嫩的魚兒,從冰洞口處躍起。落到一個木盆里,也不知道他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讓這幾尾魚穿過數十丈的冰層。
便在此時,他突然有感,抬頭望天。
紫氣三千里,有圣人至。
他神情微凜。漸漸露出歡喜之色,將這幾尾魚也不要了,落入水中,便往北趕去。
走了一剎那,已是十里之外,令東來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道往南而去。
南轅北轍是一個笑話,不過在極南之地往南走,便會到了極北。
而圣人。便在極北之地。
一葉孤舟,渡大洋。
玄天機降世,并沒有掩藏自己的痕跡,世間最為強大的三位存在,幾乎是同時動身,紛紛向玄天機追尋而去,意圖窺測大道,求得解脫。
對于這些。玄天機已有預料。
不過,他根本不在意。
此時。他已經走出了北極之地,到了荒原。
七月的荒原,有斑斑雪花灑下,將枯黃的草木,輕輕遮住。
這里已到了人類生存的生命界線。再往上,便是極北極夜之地。以如今人類的生活方式,尚不足以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
饒是如此,這里天氣的惡劣程度,遠非普通人所能忍受。
一枝羽箭深深射進雪經外的緩坡。
藏在雪坡里的一只雪兔后臀被箭簇撕裂,拼命掙動彈躍而起。又摔進雪地里,彈動幾下便斃命。
沉重的腳步聲在雪坡上響起,一個穿著獸皮棉服的人,翻過了雪坡邊緣,搜索受傷雪兔的目光首先看到了一個青衣道人,不由一驚,拉弓搭箭對準了道人。
道人自然是玄天機,微微皺眉,看著那人雙手間的短弓,注意到弓材有些特殊,弓弦里的絞絲微微閃閃,似乎用的不是獸筋,接下來他又注意到,有幾絡長發從那人的帽沿處飄了出乘,仔細看那個面容,原采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
玄天機平靜看著那名婦人,一絲絲神念飛出。
片刻后,他知曉了這個婦人的身份。
這位他來到人間見到的第一個人類,原來是蒙古某個小部落的普通村民。
玄天機開口道:“我沒有惡意。”
他的聲音,聽起來比起世間一切的聲音都要美妙,這名婦人聽著玄天機的話語,只覺心中涌出了一個不可動搖的念頭:他絕對是好人!
那名婦人立刻露出笑容,輕輕行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又從雪兔身上拔下羽箭,細心觀看箭簇的磨損,然后抓起雪團,把兔子身上的血漬擦干凈,便扔了進身后的袋子里,熱情邀請玄天機往家里而去。
玄天機沒有拒絕,跟隨著婦人而去。
行了不到三里路,便看到一處孤伶伶的帳蓬,帳蓬表面涂著一種近似黑泥的涂料,看模樣應該可以擋風遮寒。
玄天機進了帳蓬,婦人熱情地扔過來一大塊肉干,又給他倒了一碗熱水。
肉干里沒有太多鹽,嚼乘雖然無味,但如果混著唾液久了,則會散發出一股粗勵原始的香味。
玄天機自成仙之后,便很少有機會接觸這等東西,輕輕嚼了幾口,微有不耐,便有一絲絲神光將剩余肉干蒸發。
他想了想,發現無話可說。
帳蓬之內雖未相對,卻是無言。
片刻后,玄天機打算離開。
便在此時,門外厚重的門簾被掀起,一個矮小的身影沖了進來,欣喜喊道:“我回來了。”
那是一個身材瘦小的小男孩,肩上扛著一只肥圓的寒獾,臉上滿是喜悅驕傲的神情,但當他看到玄天機后,頓時變得警惕起來。
“是客人。”婦人上前接過他肩上的獵物,指尖輕輕一扯,極為麻利地把寒獾淌血的口子給堵住,笑著拍了拍小男孩的腦袋。
玄天機看著那個小男孩絕對不會超過十二歲,心想在這般嚴寒的天氣里,居然能獵到這么大一頭寒獾,不免心生感嘆,目光向無窮遠處望去,似乎直望到洛陽那群爭安享人生樂趣的少年,不禁生出些許感觸來。
“這是我兒子。”婦人看著玄天機吃驚的神情,呵呵爽朗笑了起來,說道:“我們蒙古部落規矩,在十二歲那一年的冬天。父母會陪著孩子進山打獵,三月里若能夠獵到半車的獵物,孩子就算成人了。”
她神情嚴厲看著小男孩,卻無法掩飾掉眼中的溫柔,說道:“明年他就要成為戰士,然后就要組織自己的家庭。所以冬禮是我們最后一次陪他。”
蒙古人十二歲成年,就要成為戰士?玄天機心里諸般心思閃過,難怪蒙古的戰力如此強大,窮山惡水出狠人,若不是他重新來到這個世界,大玄和蒙古之間應該會有一場慘烈至極的戰爭!
而這個小男孩,“光榮”的戰士,也有很大的可能化為一抔黃土…
臨到走時,玄天機站起身來。微笑道:“我賜你們和平!”
他話語罷,身影驟然消失不見。
那蒙古婦人一怔,不知所措,揉了揉眼睛,面前已沒了道人的影子,不由跪倒在地,膜拜起長生天來。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玄天機繼續南下,漸漸遇到了更多的人。
不過。這些人,是蒙古的騎兵。
他們的性子。遠遠沒有那位蒙古普通婦人的溫柔善良。
他們望著玄天機,抽出腰間的彎刀,指著玄天機厲聲喝問起來。
似乎只要一言不合,他們就會將手中的彎刀砍下來。
玄天機微微皺起眉頭,他決定讓這些騎兵去死。
他向這些騎兵走去,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看著向自已走來的青衣道人。蒙古騎兵們的情緒變得復雜起來,有些不解有些震驚有些警惕,因為他們想不明白,為什么他不怕自已手中鋒利的彎刀,為什么他能如此平靜。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看見。
一名騎兵大聲叫了兩聲,然后高高舉起手中的彎刀,然而看著他神情漠然的容顏,卻怎么都無法把刀砍下去,因為他很恐懼。
玄天機的這尊投影乃是半步天仙的投影,而半步天仙,執天之道。亦或者說,在這個世界,這尊投影,就是天,就是神靈。
玄天機手里沒有武器,更沒有什么強者的氣息,但不知道為什么,那名騎兵看著他的臉,就是莫名的恐懼,只想把手里的彎刀遠遠擲出,然后跪到他的身前,尋求他的原諒。
騎兵小隊長厲喝一聲,應該是妖道的意思,從鞘中抽出彎刀,毫不猶豫向著他的頭頂斬落,如果仔細看,能看到他落刀時緊緊閉著眼睛,因為他也沒有自信,看到他的臉,還能不能再鼓起勇氣。
鋒利的彎刀落在玄天機的頭頂,沒有青絲被斬落,沒有流出一絲血,更沒有血腥殘酷的畫面,甚至就連撞擊的聲音都沒有,就像是斬在了浩翰的大海里,然后刀身上驟然現出無數道光線,瞬間融化成空無!
玄天機身體之中,有無數道最純凈的仙光釋出,瞬間擴散開來,把四周的草甸全部籠罩。
片刻后,他從光明里走了出來,繼續向南方去。
草原上的光線漸漸斂滅,十余騎蒙古金帳王庭游騎都已然灰飛煙滅。
第二天,他又遇到了人類。這一次出現在草原上的人數比較多,由數輛馬車和數百騎組成,蹄聲密集如雷。
馬車之中,是一尊魔神一般的男子。
蒙赤行身穿黑衣,身形高大神武,沉穩如高山峻岳,膚色白皙,乍看有如一尊水晶雕成的神像,超越了世上眾生的美態。鼻粱高挺,嘴唇角分明,顯示出過人的堅毅和決斷。黑衣白膚,對比強烈。整個人充滿了一種魔異的魅力,使人心膽俱寒。
他看著窗外的草原風景,透明如白玉的瞼龐上,發出一片光輝。
有數百名蒙古金帳精銳騎兵隨侍在他左右,因為他便是草原人心中的無上天神。
便在這時,騎兵們看到了玄天機。
一聲警哨,騎兵迅速列隊準備沖鋒或者防守,雖然草甸間緩緩走來的只是一個人,但正因為如此,這個畫面便透著份詭異。
就像昨天死去的那些騎兵一樣,所有看到他的人,都莫名生出極大的恐懼,握著刀柄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他們是蒙古最為精銳的騎兵,坐在馬車之中如天神般的神明更是擁有無上神威,然而此時看著緩緩走來的道人,他們卻感到了恐懼,這種恐懼令他們惘然,然而更加恐懼。
蒙赤行看著草甸里那個道人,他的臉上漸漸露出震驚的神情,就像是看到不屬于人間的存在。
騎兵們不明白,為什么看到青衣道人,自已便會莫名生出極大恐懼,那是因為他們是普通人。
蒙赤行不是普通人。
身為人世間最強大的武者之一,他在這個道人身上,看到了天的痕跡,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
凡是他渴望的,他幾乎都能看到。
蒙赤行凝望著玄天機,露出無比肅然的面容,喃喃道:“長生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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