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電話里的哭泣聲,聽著是爽美的同事,張易就一個腦袋兩個大,也暗怪那爽美怎么就把他電話號給別人了呀,這不是把他出賣了嗎?
“張新月是吧?我今年二十一,你應該比我大,所以我叫您一聲張姐,我真不會看什么病,更沒有行醫執照,之前在飛機上那純是意外,所以你們找錯人了,嗯嗯,就這樣吧。[燃文書庫][]”張易不等對方說話,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然而,電話掛斷十秒鐘都不到,張新月又重新打了過來。
張易就被氣笑了,這特么的是硬要讓他缺德,硬要給他塞錢啊!
電話重新接通,而那張新月也繼續用著沙啞的嗓音道:“雷先生,我們這也是走投無路了,聽說了您在飛機上的事跡,我們真的想請您幫助,我丈夫他…真的挺不住了。”
“可是我真不是大夫啊。”張易無奈道:“張姐,醫學現在這么發達,什么癌癥都能治的。”
“可是我們連美國都去了,但連病因都沒查到啊,雷先生,求求你,你只需要給我丈夫看看就可以,錢不是問題,真不是問題。”張新月提錢了,他不相信現在的人給錢還不要的。
“行,你要這么說,那就看看,不過不保證看出什么明堂,還有,我收費比較高,看一次的診費五十萬,如果到時候能治好的話,另算,你出不出得起?”張易這也是下了狠茬子了,想讓對方主動放棄,所以故意把價錢抬高!
“沒問題,您在哪里,我們過去找您,還是您親自過來?”令張易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張新月竟然不差錢,五十萬的診費,人家連想都沒想!
“操!”張易心里就罵了一聲,同時也豁出去了,缺德就缺德吧,這五十萬他賺了!
“你們去萬豪酒店開個房間,開好后打電話給我,告訴我房間號,不過我不希望人太多,讓爽美也過來,就這樣!”張易說完再次掛了電話。同時他也有些發楞,自已被電之后,似乎好運接連不斷,財運桃花運,這都接種而上了,他想推想躲都躲不掉!
張易哭笑不得道:“如果以后不干保鏢了,真當個野大夫也能養家糊口了啊!”
許嘉允等人還沒回來,這個時間應該是午飯還沒吃完呢,
張易回到房間,抽了根煙,看了會電視,大我過了四十幾分鐘的樣子后,張新月的電話再次打來:“雷先生你好,我們已到萬豪,在七零七號房間,請問您…”
“等著吧。”張易打斷了她,并直接掛了電話,繼續看電視。
電視演的是甄寰傳的最后幾集,畫面上那個皇后娘娘跪在皇上面前說著什么‘皇上臣妾不甘啊’之類的。
張易很同情皇后,其實他認為這部電視劇就是鼓勵小三上位的奮斗史,而且這小三還勾引自已的小叔子,上了位后,還給丈夫戴綠帽子,最可恨的還是和小叔子生了娃,最后又掐死了自已的丈夫。
皇上很無辜,皇后有可恨的一面,但也值得同情,換了誰,自已那么優秀一老公被搶,都是受不了的。
張易把這集看完,才出了房間下樓,徑直到了七零七門外,敲了兩聲!
開門的是爽美,畢竟她算中間人,而且張易申明讓她跟過來的。
爽美對張易眨了眨眼睛,并沒有笑,而是很正式的說道:“雷先生,謝謝您能過來。”
張易知道,這爽美在演戲呢,不想讓別人誤會她和自已的關系比較好。
“我都說了別把我電話告訴別人,你怎么回事?”張易配合她道。
“哦。”爽美伸了伸舌頭,請張易進入后,才把房門關上。
房間里,一個大約二十五六歲的高挑美女迎了過來。這女人絕對是個極品,瓜子臉,白嫩的皮膚,修長的美腿,穿的也是那種短褲,高跟鞋。
張易對長腿女人很敏感,實在是女人有一雙修長的美腿是極養眼的。
“雷先生你好,我是張新月。”高挑美女主動伸出手,落落大方。
張易與張新月的手輕輕的搭,她的手微涼,但很軟。
當然,這個時候,他也看向了房間里坐在床上的男人。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頭發稀疏,差不多都快禿頂,臉色臘黃,個子最多有一米七的老男人,老男人很瘦,雖然穿的不錯,也有些氣質,但他真的很老了。
張易什么都沒問,這種情況,無非就是空姐兒傍了個大款而已。
“雷先生你好,我叫孟慶鑫,謝謝您能抽出時間為我看病!”這男人顯得很虛弱很累的樣子,并且一邊說著話的同時,也一邊對著張新月使了個眼色。
張新月會意,直接把放在床頭的一只皮箱遞過來道:“雷先生,這是五十萬的診金,請您一定治好我丈夫的病!”
“你要是這么說的話,我就不看了,因為咱們事先已經說好了,出診費是五十萬的,并不是包治孟先生的病!”張易并沒有接過皮箱,他必須要把丑話說到前面,如果到時候沒看出這孟慶鑫是什么病的話,而孟慶鑫再反咬自已一口,說什么無證行醫,騙他錢之類的,到時候衛生執法都會把他給抓進去。
這種例子不是沒有的,這也是他讓爽美跟過來的原因。
他并不是沒腦子的人,有的錢,真不好賺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請雷先生一定要幫幫忙。”張新月連連道歉,同時也不由的多看了張易幾眼,這個二十歲左右的大男孩,竟然有著與實際年齡不附的老道,說話滴水不露的。
“雷先生放心,五十萬小意思。”那孟慶鑫這時候也對著張易笑了笑,示意他不在乎這五十萬的。
張易點點頭,也坐到了孟慶鑫對面,同時意念將他籠罩,探穿其身。
“咦?”掃了一圈,張易還真沒發現這孟慶鑫身體里有什么毛病,可以說,他很健康,腦袋里面也好,所有內臟器官也罷,都是正常的。
“可以開始了嗎?”孟慶鑫并不知道張易已經幫他看了一遍了,所以他笑著伸出手道:“用把脈嗎?”
“先不用,你說說你的病癥吧。”張易臉色凝重的搖搖頭道。
“我這里有各大醫院的病歷,要不您看看?”一旁的張新月插嘴道。
“不用,直接說病癥,大醫院的病歷我看不懂。”張易對醫生的字體不敢恭維,在他的印象之中,所有醫生開的病歷或藥方也好,全都是行草。
“是這樣的。”張新月想了想道:“我丈夫在三個月前一次旅行回國后,就發燒了幾天,而發燒好了之后,每天都會嘔吐不止,平均兩個多小時,就會吐一次,怎么止都止不住,這幾個月已經把他折磨得瘦了近四十斤,整個人都垮了,我們在京城、上海、廣州、香港、日本、美國,都看過,但最后都沒治好,也沒有得出具體的結論,中醫方面也吃了很多副藥,找了好多名醫,但也沒有治好,吃什么藥都不起作用!”
“嘔吐?”張易就楞了楞,無故嘔吐,這是什么病?不過要真是嘔吐不止的話,也是極遭罪的,肚子里恐怕是翻江倒海!
“如果是嘔吐的話,胃腸、食道,或是腦部應該是重點吧?”張易想了想道。
張新月回道:“是的,胃腸道,腦部等等,都拍過片子,胃鏡都做了十幾次了,但也沒找出病因。”
“哦,我把把脈看看吧。”張易示意孟慶鑫伸出胳膊,而他的手則搭在孟慶鑫的脈博上,當然,意念再次放出,主要針對的是胃腸和腦部食道等等。
片刻之后,張易還是發現一切正常,并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怎么樣雷先生?”張新月和孟慶鑫都很緊張,甚至爽美都顯得提心吊膽一樣。
張易皺眉,想了想道:“知道下一次嘔吐的時間嗎?”
“知道,知道,就是這個太規律了,連醫生都感覺非常不解,因為每隔七十多分鐘或是八十分鐘左右時,就會無條件的嘔吐,吃不吃東西,都會吐。”張新月連連點頭道:“距離下次嘔吐還有十分鐘左右!”
“雷先生,我這怪病折磨我都不想活了,說實話,我苦膽都快吐出來了啊,有病真受罪,有再多的錢也買不到健康啊!”孟慶鑫以老人家的姿態長吁短嘆道。
“孟先生,心情最重要,放松心情,不要多想,我們等等看。”張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老頭肯定是個富貴之人了,連二十多歲小空姐兒都被他拱了,這廝也是個風流鬼。
“人有病,哪會有什么好心情啊。”孟慶鑫搖著頭道。
“嗯,張姐,時間快到的時候,提前通知我。”張易突然提醒道。
“好,我掐著時間。”張新月點點頭。
“雷先生職業給人看怪病嗎?”孟慶鑫這時候饒有興趣的問起了張易的私事,在他眼里,張易還是個孩子,都沒他兒子歲數大呢,當然,聽說了張易在飛機上的舉動后,他也知道,這個年青人或許是個奇人,哪個中醫世家的傳人之類的!
“我職業是一司機,不看病的。”張易搖搖頭道。
“司機?”聽到張易的話,連爽美都楞住了,一個開車的竟然會看怪病?這尼瑪太顛覆常理了。
“呵呵。”孟慶鑫笑了起來,也搖起了頭,然后就不再問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七八分鐘之后,張新月突然提醒道:“馬上要吐了。”
“知道了,把手給我。”張易又把手指搭在了孟慶金的手腕上,同時意念密切注意著孟慶鑫身體里的一切。
突然間,又過了幾十秒的樣子之后,孟慶鑫傳出一聲悶哼,緊接著他‘嘔’的一聲,一大口酸水被吐了出來,酸臭酸臭的。
“有了。”張易在孟慶鑫嘔吐的一剎那,終于發現了不對勁,他找到病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