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庭’夜總會的至尊包廂,一個年約二十七八歲,穿著立領中山裝,長的廝廝文文的年青男子正一邊品著紅酒,一邊聽著一個穿唐裝中年男子的匯報。[燃文書庫][]
“都是一招制敵,一拳擊倒對手,所以從力量上判斷來看,不是外家拳練到極致,就是‘初入門坎’。”
“哦,說說當時的具體情況。”年青男子淡淡道。
唐裝中年人沒有直接回答年青人的話,而是想了想道:“不是故意的,而是巧合。”說完,他才把曲揚的馬子如何和幾個學生妹發生糾紛,曲揚又如何出場,最后那幾個學生妹的救兵趕來等等說了一遍。
“那還真是巧合了,是巧合就好,老烏,你說這事該怎么解決?”年青人翹起了二郎腿道。
“青竹那邊怎么說?”老烏反問道。
“我沒具體問,她就說見著人了,盯著呢,我讓她調查!”年青人不是別人,正是京城社會上的道哥,在京城中,很多人都知道‘道哥’,這人有錢,家庭有背景,人又狠,所以在京城很吃得開。
道哥真名很少有人知道,因為他出來混,通常用的都是假名字,就好比這家皇庭夜總會就是他的產業,但實際上,注冊的法人卻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不過他卻是實實在在的大老板,只是連夜總會的一些部門經理都不知道罷了。
他做人有時候很低調,但高調起來的時候,卻也能嚇死人。
這時候,老烏想了想后回答道:“還是問問青竹吧,問問她與那人見面后的印象,很重要的。”
“行,那你就問問吧。”道哥一臉無所謂,不過老烏卻看出道哥似乎對這件事已經有了主意。
他想了想后,還是主動撥通了青竹的電話,畢竟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他不想讓道哥惹來大麻煩的。
青竹,也就是帶著小巨人拎著八十萬去找張易的旗袍女,她也是道哥身邊的核心人物,絕對信得過的那種,而且還是特有能力的那種女人。
電話接通后,青竹直接說道:“烏爺有什么事嗎?”
老烏是道哥身邊人,所以平時別人都叫他烏爺的,這人非常神秘,也幫著道哥處理一些不為人知的一面。
“說說你見到那人的具體情況。”老烏淡淡道。
“很囂張!”青竹笑道:“我離開時,他還聲稱要沒完,不過我感覺,他應該和豐都大酒店那邊有些關系,具體的明天上午就會有消息了。”
“他還沒完?”老烏點點頭:“行,知道了。”說完,他主動掛斷電話,然后看了道哥一眼道:“具體的等明天調查過后再說吧,現在不好下決斷。”
道哥并沒有回答老烏的話,而是搖愰著手中的酒杯道:“曲揚被人打斷手,這也是在打我的臉,這事怕是已經傳出去了,所以呢,兩個原則。”
“您說。”老烏躬了躬身子道。
“一,他有背景的情況下,廢掉修為,挑斷手腳筯。二,他沒背景的情況下,直接弄死,再把他妹妹輪掉賣非洲去!”道哥夠狠,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老烏還是能感覺到道哥的殺氣。
“如果他的背景超出了我們呢?”老烏想了想道。
道哥放松一笑,喝了口紅酒道:“除了中南海里面那些,有背景算什么呢?這個年代,比的是鈔票,我有錢,所以我能讓小鬼幫我推磨磨豆槳。”
“老烏你記住一點,別人像狗一樣咬我們一口時,我們也要像狼一樣撕毀對方的身體,這是我做人的原則,按我說的做吧。”
“可是…”老烏還想再勸勸道哥別沖動,但是道哥卻揮揮手笑道:“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么,無非就是他萬一是什么內家拳的門弟之類的吧?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個年頭,拳頭硬不過這個!”他從包里抽出一捆百元大鈔扔在桌上道。
“他能打,他的家里也能打,但是我拿出幾百捆這個,就能把他家砸得斷子絕孫,所以這事兒就這么辦了。”
“行,我知道怎么做了。”老烏想想也是,內家拳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他還是內家拳呢,練拳的在這個年代,有的連糊口都困難,或者也可以說,練拳的在這個時代,都成了別人的忠犬或打手,保護富有的人。
練拳的,過時了,現在是金錢至上的社會。
老烏轉身走了出去時,皇庭夜總會的總經理就敲門進來了。
這皇庭夜總會的總經理是個大肚子,將軍肚很大,一看就是個能喝的。
“道哥,今天新來兩個小妹妹,一個十八,一個十九,都一米七以上,大學生,兼職的,粉木耳,我看了。”這肥胖子一邊說著,一邊笑嘻嘻的坐到了道哥身邊。
“你看了?有沒有上?”道哥突然間就變換了一副嘴臉,明明剛才和老烏說話的時候,還很廝文,很像個高端人士呢,但聽到肥胖子的話后,整個人像打雞血一樣,眼睛都放起了光。
“你沒試過,我哪敢上啊,就面試的時候,看了幾眼,媽的,那個嫩!”肥胖子舔了舔嘴唇道。
道哥哈哈一笑:“叫來,趕緊的,媽比,昨天那藥忒霸道,現在后勁還沒過,繼續泄火,繼續泄火。”
“行,不過戴點套子,不是花姑娘,這幫大學生啊,媽的找不到幾個處了。”肥胖子悲嘆道。
“到時候看看再說,真心不愿意戴那玩意兒。”道哥一臉不情愿道。
肥胖子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道:“是啊,我也不愿意戴,不過現在良家都不保準,社會風氣忒不好,哪個是良家?都是賣帽子的,還特么賣的是綠帽子。”
“哈哈。”聽到肥胖子的話,道哥哈哈大笑。
半夜一點,許嘉允終于忙完,然后所有公司用車啟用,把沒車的同事挨個送回家,甚至張易都開著A8送了一趟公司的營銷部副主管。
直到半夜兩點的時候,許嘉允才一臉疲憊的上了車。
“許總,你住酒店得了,回去一折騰,天也快亮了。”看著上車的許嘉允,張易突然感覺做個有錢人也不容易,她是真忙。
“行李在家的,還要收拾一下,明天上午九點飛機,所以可以睡了懶覺呢。”許嘉允活動著肩膀道。
“去幾天啊,還用行李?”張易疑惑道。
許嘉允想了想道:“我兩到三天就會回來,其他人放假,所以要留在上海玩。”
“才兩到三天,帶什么行李啊。”張易撇撇嘴,女人就是麻煩!
許嘉允白了張易一眼:“你天天不換內衣?”
“呃呃…好吧,好吧,咱們帶行李!”張易知道,很多女人一天換一條內褲的,這許總顯然也是那種女人。
“許總…有個事我想問問你行不行。”張易一邊開車,一邊道:“您的事辦完之后,咱們能不能在上海停留一天?”
“停留一天?干什么?”許嘉允楞了一下,但隨即又恍然笑道:“你也想在上海玩一天啊?行啊,我陪…那就玩一天。”她伸了伸舌頭,差點說錯話。
“行,謝謝許總了,我妹妹也要去上海,到時候咱們仨個一起玩!”張易笑起來道。
“你妹妹也要去?明天去?”許嘉允疑惑道。
“嗯嗯,我之前在酒店給她訂票了,和咱們一班機。”張易這幾個小時也沒閑著的,酒店有航空訂票,所以他也給張佳訂了九點的航班。
“嗯,飛了上海后,訂住的地方了嗎?”許嘉允輕輕額首道。
“還沒有,想著問問你咱們住哪呢,所以也給她訂酒店,到時候住一起,方便照顧。”張易也沒藏著掖著,再說這事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所以直言不諱。
許嘉允回道:“你不用給她訂了,到時候一起,我來安排。”
“這不好吧?”張易在倒車鏡里看了許嘉允一眼道。
許嘉允白了張易一眼:“開你的車,別啐!”
“得咧,收到。”張易樂滋滋的加速,許老總沒說的,這女人雖然表面冷,但內熱,是個好妞!
“對了,你那一百萬讓我鎖在我辦公室的保險柜了,你什么時候取走?”許嘉允突然想起一百萬的事兒了,這張易竟然到現在都沒提起那一百萬。
“放你那吧,我兜里還有兩萬多,夠我妹在上海玩的了。”張易那一百萬不想輕易動,畢竟是禾兌的。
“哦,等回來后,給你存銀行吧,還有利息。”許嘉允淡淡道。
“行,我其實也琢磨怎么能讓這一百萬多變出一些呢,這錢真不是我的,但我可以用它來投資,不過我大老粗,想不出什么掙錢道道。”
“可以投資一些基金或股票之類的。”
“那個真不會,要不你幫我炒?”張易試探性的問道。
“還是不了,我也不炒。”許嘉允立即搖頭,她還真不炒股。
二人說著話的功夫,就回到了別墅,不過這一次許嘉允并沒有立即下車,而是張易先下的車,先行檢查了一圈。
其實張易檢查也是做做樣子而已,他的意念可以擴散十五米,所以十五米內的一切,都在他腦子里呢,今天別墅沒危險。
得到張易的示意之后,許嘉允才從車上走下來。
空里冷冷清清,小貓回她自已家了。
“你跟我上樓,我有點怕。”可能是被前天晚上的事兒給嚇到了,許嘉允害怕樓上突然跳出人之類的,所以她主動要求張易和她上樓。
張易笑了笑:“行,我幫你檢查一圈,然后你就放心大膽的睡,沒事,家里有我呢!”說完,他就先一步向樓上走去。
而許嘉允就感覺怪怪的,是張易怪怪的,因為她突然發現,這張易不啐嘴了,如果換成一天前,張易肯定一臉的興奮,然后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可是現在,他竟然不胡說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