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允徹底抓狂了,張易說她尿失禁,張易說隔壁的房間床都濕了,張易說是他幫她穿的衣服和褲頭…
許嘉允一想到這些,她竟然有一種想死的沖動,活不成了,丟人丟到家了,太丟臉了,這讓她以后怎么面對張易啊?
然而,抓狂的同時,許嘉允心里竟然也有一種莫名的燥動和火熱。
她能想象得到當時客房中那種…那種欲脈膨脹的火熱畫面,難為情的同時,卻也讓人生出無限的暇想。
沒有被農學志糟蹋,這是她最大的心安,而被張易看個精光,卻也使她在羞臊之下,有一種莫名的情愫。
經過這么多天與張易的接觸,張易是一個很真實的人,也是個很爺們兒的男人,她不得不承認她喜歡他。
當然,這種喜歡也僅僅局限于喜歡而已,談不上愛戀,只是喜歡他的真誠,喜歡他的灑脫,喜歡他這個人。
而張易,也是這么多年來,第一個走近她身邊的男人,她在他面前可以放得開,可以無拘無束,甚至可以和他斗嘴打架。
這在以前,是她不敢想象的。
可是現在,就是自然而然的,他們之間上升成了一種…一種讓她自已都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而剛才聽了張易的那一翻話之后,羞歸羞,丟人歸丟人,但是她卻并不悲傷,也不害怕。
但是,如果反之的話,如果換成了農學志,或是其他任何一個男人昨夜又看了她尿失禁,又幫她擦尿,幫她穿褲頭的話,她恐怕也真的不想活了。
在別的男人面前可能是真丟人,但在張易的面前,卻讓她只是羞澀而已。
這就是她現在的心理,她喊,她叫,只是不想被張易笑話她,只是想掩視她的尷尬。
“許總,別喊了,我昨天晚上啥都沒看到的,還有,我把那王八蛋的鳥都踩碎了…”張易一屁股坐到床上,苦悶道:“所以,我可能讓豐都與鼎盛的合作流產了!”
“你還敢說你沒看到,你沒看到…”許嘉允雖然也很在意與鼎盛的合作,但她更在意自已的身子,所以裹著被子的她,起身揮拳打向張易的背!
“哎哎,別打,別打,你里面啥也沒穿啊,你這什么膽啊…”張易轉身時,眼睛就鼓了起來,因為許嘉允這妞竟然光著身子裹著被子,她竟然啥也沒穿。
她從浴室跑出來后,就直接給張易打電話,張易上樓也快,所以她哪里來得及穿衣服?也所以,她只是裹著被子而已。
只是她一動手,雙拳一揮,被子也自然脫落了。
“啊啊啊,張易,我要殺了你啊,嗚嗚嗚…你欺負人…嗚嗚嗚~”許嘉允再次裹上被子,嚎啕大哭,身子都哭得一聳一聳的,她委屈死了。
“許總,我錯了,你要是想解恨,你把我眼睛挖出去吧。”張易不會勸人,但也知道,這時候調解許嘉允的心情是最重要的,不要讓她心里有負擔。
“挖你眼睛,但你也不是看過了嗎嗚嗚…”許嘉允繼續哭道。
“那你要是感覺吃虧,我也給你看啊,一報還一報唄,行吧?”張易嘿嘿笑道。
“我…”許嘉允剛想說,我又不是沒看過,但話到嘴邊就立即咽了回去。
她看過張易的,小貓在浴室偷拍,她就看過張易洗澡的。
而一想到自已也看過張易洗澡,難過的心情也似乎真有好轉,也不嗚嗚大哭了,但身子還是一抽一抽的,委屈得很。
“好好好,我說錯了,我說錯了,別生氣了。”張易哪里知道許嘉允現在想的是什么,所以繼續認錯。
“你…真的打斷了農學志的腿啊,也真踩…啊?真的?”許嘉允把腦袋露了出來,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來,剛才張易說打斷農學志的腿,踩碎他的鳥的。
而農學志是什么人?那是鼎盛二公子,他姓農的。
“嗯,當時一生氣,下手就沒輕沒重了,我答應過你的,不讓任何人再傷害你。”張易點點頭道。
“謝謝你,你先去衛生間,不許出來,我穿衣服,農家不會善罷干休的,所以恐怕你要有麻煩,不過不要怕,有我在,我保你!”許嘉允這一句‘我保你’說得張易心里暖呼呼的。
“你先穿衣服吧。”張易深深的看了許嘉允一眼后,直接鉆進了衛生間。
而許嘉允則快速的穿起了衣服,同時整個人也安靜下來,冷靜下來。
現在這種情況,不是考慮羞不羞,丟不丟人的問題了,而是要考慮農家的雷霆震怒。
說實話,張易出手那么重,這也是給她出了氣的,所以農家不會放過張易的同時,也當然不會放過她,畢竟禍事起因就是她,張易又是她的保鏢,所以農家肯定會針對她這個雇主的。
她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但不管怎么樣,張易都不能受傷害,警方就算抓了他,她也要找最好的律師把他保出來。
“張易,你出來吧,和我說說昨天晚上你打農學志的經過,要全部細節。”快速整理好自已的衣裝,又照了照包里的小鏡子后,許嘉允便讓張易出來講述打農學志的細節。
“沒有什么細節,你別問了,這事我都處理完了。
”張易搖搖頭,關于他和農家的恩怨情仇,他是絕對不會告訴許嘉允的了。
“你都處理完了?怎么就處理完了?警方來找你了?見到農家人了?農家人也原諒你了?”許嘉允一連串的問道。
“你哪里來的那么多問題啊,走了,走了,這里不能呆了,一會查房后,查房服務員肯定會罵我們!”張易不想多說,拽著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而許嘉允一聽這話就一個腦袋兩個大,乖乖的小跑的跟著張易往樓下跑。
“退房。”到了吧臺時,張易退房,許嘉允則目光游離,低頭看自已的腳尖。
吧臺收銀員用對內線電話知樓上檢查。
然而,只過了片刻,收銀員就收到了內線電話,然后就一臉的詫異與氣憤。
“對不起先生,您的訂金我們不能退給你,我們的客房有明文規定,禁制客人在床鋪上大小便的。”收銀員硬梆梆個臉,因為樓上的電話聲稱,客房的床褥不但濕了,連床墊都濕了,還有一股尿味,明顯是客人在床上撒尿了,還不止是一泡…
張易的眉毛一下子就揚了起來,也瞪起眼睛道:“兩千押金一分不…”
“張易…”站在張易身后看腳尖的許嘉允聽到收銀員的話后,差點暈在當場,同時她也一下子抓住了張易的手臂就往外拖。
他不能讓張易在這丟人了!
兩千塊錢押金嗎?等回去她給張易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