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芯完全是一丫的女流氓,張易以為嚇唬她一下,這妞就會哭得鼻涕都流出來,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妞來者不拒。
張易之前心情的確不好,所以二百來萬的車到處撞,而玩過了過山車與碰碰車之后,他的郁悶心情也就一掃而光了。
況且他現在沒有再沾花沾草的心了。
他很累,身邊有好幾個桃子都沒摘,怎么可能摘這個陌生的?
吃了夜宵之后,張易就把楊雪芯送到回家,她沒回學校,因為她都快畢業了,不過她也告訴張易她的學校是政治學院。
尼瑪的,這妞大學一畢業可能就是官了。
下車前,她主動要了張易的號,也撇著嘴說張易人品還將就,還勸張易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之類的。
總之,她就是把張易當成一個為情所困的失戀男人了。
張易笑著與她揮手,沒有警告,也沒有教訓她昨晚上的種種行為很危險之類的,都是成年人了,而且這丫的一看就是個有主意的主,所以他說其他的都是放屁。
沒想過與她之間還會有聯系,所以揮手之后也就撒油那拉了。
張易開著直冒煙的破寶馬出了西山時,就收到王興打來的電話,而他看到王興的號碼時就笑著搖遙頭,這特么的才早上五點,治病也沒這么早的吧?
“張易在哪?我去接你,三個病人現在都在一起。”王興顯得很急,他接到的是命令,是任務,所以他不敢有半點馬虎大意。
“我從西山這邊剛出來,正往市區趕呢,不過我一天只能治一個啊,你把仨都弄一起去,我治不了。”
“到時候再說,不過你西山那邊?靠,治病就在西山那邊啊,你具體位置!”王興立即問道。
“剛從西山軍區大院那邊出來,具體的我說不清楚。”
“得了,那你在路上等我就行。”王興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張易想了想后就把寶馬車調頭,然后靠邊。
盛夏八月,天亮得特別早,三點多不到四點就日出了,所以五點已經大亮。
張易下了車,路邊有山楂樹,所以他鉆進去摘了兩顆野山楂,特別澀,也特別酸。
大約五點半多一點的時候,一輛軍車停在了張易車后,王興也跳了下來,然后就圍著張易的車直轉圈。
“這車不是你昨天新買的嗎?又遇襲了?”王興瞪起眼睛道。
“玩碰碰車了,趕緊的,今天我還有事兒呢。”張易上了車,一打火時,排氣管沽沽冒起了黑煙,也不知道哪撞壞了,尾氣都變成黑的了。
“上我車吧,你這車破這樣不讓你進。”王興揮揮手道。
“不地,我感覺我車挺好,這新車!”張易梗著脖子道。
“你也知道這是新車啊?新車你還碰碰車?”王興哭笑不得道:“得,跟在我車后面。”
張易前擋風玻璃都沒了,整輛車跟報廢車沒什么兩樣,實在慘不忍睹。
王興在前面帶路,片刻后,竟然又到了剛才楊雪芯下車的地方,那是個大院,有崗哨的。
王興也不知道和崗哨說了什么,然后兩輛車就一前一后開了進去。
拐了幾道彎,又過了兩道崗之后一個很舊的二層小樓到了。
這二層小樓已經不能稱為別墅了,或許在六七十年代的時候能叫別墅,但現在只能叫他二層小樓,因為樓體外面還沾的是那種沙石,樓頂上都長小樹苗了。
不過院子夠大,人也夠多,張車把車停穩時就赫然發現,外圍不但核槍實彈的警衛,連內圍都有很多穿黑西裝黑皮鞋,耳朵上帶無線對講的。
還有就是,院子里還有一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老太太就好幾個,還有好幾個老頭,一些中年男女,甚至年青男女都一大堆!
張易趕緊下了車,因為在意念中他看到了好些個人,那些人都是曾經出鏡率賊高賊高的,只不過這幾年看不到罷了。
但是,在這里,他又看到了。
而這時候,院子里傳來一陣哄笑聲,似乎有人對他的車指指點點的。
張易向人群里瞄了一眼,目光一下子與楊雪芯對上了,而楊雪芯也立即回瞪了她一眼,她扶著一老太太,她也在!
王興走到張易身邊,小聲道:“跟我怎么拽,怎么甩臉子都行,到這兒客氣一點啊,不吃虧!”
“知道了。”張易點點頭。
“走吧。”王興也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張易大步走進院子。
崗哨之類的并沒有盤問搜身什么的,王興領來的人還用搜身嗎?
“大家都來了啊,老前輩,身體好啊…”王興笑呵呵的與那幾個老太太打招呼,也叫著老前輩。
“都好,都好,小王,這個就是那個人?”一個老太太笑道。
“嗯,就是他,張易。”王興點點頭道。
“怎么開這么破一輛車啊,不是說他賺了很多錢嘛?”一個中年女子突然問道。
“誰知道了,這車是新的,昨天才買的,今天就這樣了。”王興沒好氣道。
“王組長,進來吧。”這時候,樓里走出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也對著王興和張易點頭。
張易自始至終都沒說話,也沒和誰問好,只是偷瞥了兩眼楊雪芯。
楊雪芯她家,看樣子極不簡單啊。
中年人帶著王興和張易進了樓里,而楊雪芯這時候才問道:“奶奶,那個叫張易的是什么人啊,難道他就是那個大夫?”
今天她們之所以聚在這里,就是因為三位老人都要在這里治病,所以三位老人的一些直近家屬才過來的,只是樓里太小,而且院子里空氣又好,所以這才在院子里聊家常的。
三家人,幾代人都在這。
“小孩子問什么,別亂問。”她奶奶瞪了楊雪芯一眼,像她們這種家族,有很多規距的,有些事情能打聽,有些事情則嚴禁亂打聽。
院子里安靜下來,三家人都靜靜的聽著樓里的動靜,她們也都很緊張,因為對于她們來說,三位病人是最大的財富,他們在世,家族不衰,如果他們不在,那么家族就會很快沉寂下去。
樓里的張易看到了三位病人,都是九十多歲了,也都坐在輪椅上。而且這三位他都見過,在電視上見過。
而他看著三位病人的時候,三位病人也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