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三日東京,天氣,晴。(請上)
位于東京都世田谷區有一個流川大道,張易拿著手中的紙條,打著的士到了流川大道89號。
這里并沒有高樓大廈,只是一處私人庭院,大門處豎著一塊匾,上面寫著‘小野劍道館’,雖是日本字,但這幾個日本字和中國漢字差不多,所以張易一看就認出了這幾個字,也知道,這里正是他要找的地方。
還有,這里似乎在舉辦喪事,因為大門兩側有白布纏繞,門前有兩個穿喪袍的迎賓者,里面也有哀樂響奏,
大門是開著的,不時有車輛駛入,里面一棟房子外也有好多喪袍迎賓者站在臺階兩側,恭迎這些吊唁的賓客進入。
張易站在大門口處停頓了一下,而兩個迎賓的也都看到了他,但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其中一人迅速跑來,說了一堆鳥語。
張易一句都沒聽懂,不過顯然,對方很客氣,還以為他也是賓客呢。
張易笑了一下,伸出手指了指小野劍道館的牌子,而那人不明所以,也跟著回頭看了一眼。
張易大步走到那牌子前,雙手猛的一用力,牌匾便被他直接掰下,并狠砸一拳時,小野劍道館的這塊牌子瞬間粉碎!
“八嘎~”門里的迎賓者也好,還是那犯楞的迎賓者也罷,看到自已的劍道館牌子都被人砸碎時,立即憤怒起來。
摘匾砸匾,這是挑釁,這是砸場子,所以二人憤怒出手,對著張易就搶攻而來!
“滾!”張易怒喝一聲,分別抬起手和腳,一手推開一個,一腳踹斷了另外一個的腿!
二人尖叫起來,那個被推倒的慌慌張張的向里面跑去,斷腿的則抱著小腿坐在大門口慘嚎。
有車駛來,車上的人也慌亂的下車詢問,而那斷腿的也嘰哩呱啦說了一大通!
聽完斷腿的說完,賓客古怪的看著張易,沒有阻止,也沒有喝斥他!
小野一刀流,是劍術流派,像這種過來切蹉劍術技術的每年都有發生,所以打架是常事,人家小野劍道館也不會報警,看熱鬧的更不會阻止,因為這是武道切蹉,在日本國內不算違法。
張易越過那斷腿的迎賓者,大步向著哀樂傳來的房子走去。
與此同時,那棟正在舉辦喪事的房子里也快速沖出一群人,都是穿著白色練功服,穿著木屐的武者,其中一個四十余歲的中年人帶領,其他人都是年青人,他們氣勢洶洶向張易奔跑而來。
“嘩~”正在向前行走的張易被包圍,而那棟房子里的哀樂聲并沒停止,賓客們也繼續進入,似乎這只是一幕小插曲,沒有人把一個入挑釁者當回事。
中年人喝斥起來,似乎帶著無比悲憤的情緒。當然,這個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張易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國人!
“抱歉,我聽不懂,因為我是中國人!”張易聳聳肩膀,完全不理會圍著他的這些人,而是繼續向前走。
“支那豬?八嘎!”聽到張易的話,那些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便全都大喝起來,其中有一個還會說中國話。
“殺死他。”中年人下達命令,如果是日本人的話,他們還不會下殺手,但既然是中國人,那就必須殺死了。
由于他們都沒有拿武器,所以赤手空拳向張易砸來,這些人雖然練的是劍術,但手底下一樣有功夫,且個個不凡。
只可惜,他們的級數和張易相差太遠,現在的張易,一拳可以打死一頭老虎,甚至是大象!
“砰~”的一聲,沖在最前面的一個,被張易一拳砸在胸口,張易只用了兩成力道,但這人的胸口還是傳出‘砰’的一聲,他的胸骨不但瞬間粉碎,心臟同樣在極大的巨力下被砸爆了,整個人七竅噴血而死。
沒錯,一拳就殺了一人!
“八嘎~”看到張易殺死了人,這些年輕弟子們更加瘋狂的向張易撲來,他們的勇氣倒大,不畏死亡。當然,這個時候他們抱的是饒幸心理的。
而張易看到四面八方都有人沖上來時,他的嘴角突然閃過一抹勾笑,同時右手猛的在胸口一抽之時,短劍瞬時抽出,而后他快速掄了一圈!
沒錯,就是用劍對著沖上來的人快速橫切!
“噗噗噗噗噗~”電光火石之間,六顆人頭飆飛而起,全部揚到空中,向下墜落,而六具無頭尸體也保持著沖擊的姿勢,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倒下去。
不過他們的脖頸之處,卻也如爆裂的水管般,噴發著熱氣騰騰的血液!
一人一劍,連斬六人,六個年青人當即死亡,只留下那個中年人還站傻傻的站在原地!
“八格亞路…”遠處臺階上的迎賓者們都看到了這一幕,所以紛紛尖叫大喝起來,里面的哀樂聲當即停止。
“呼~”葬禮的房子中,潮水般涌出數十人,還有一些是賓客們也沖了出來。
張易面前的中年男子沒動,死死的盯著他,不過顯然,他害怕了,因為他的手在抖。
“呀~嗨!”恐懼到極點的他暴喝一聲,鼓起勇氣向張易沖來。
張易也拎著短劍向前沖,然后“噗~”的一聲,中年人的胸膛被短劍穿過,張易狠狠一推之時,中年人氣絕身亡。
“嘩嘩嘩~”房子后面的花園里這時候也沖出很多身上武士服的人,他們每人手中都拿著兩把武士刀,快速沖到前面后,也立即將手中的武士刀分發給其他人。
一個六十余歲的老者接過了武士刀后,便緩步向前走來,其他人也舉著刀躬著身,一步一步呈包圍姿勢緩緩合攏!
“你…是中國人?”這六十余歲的老者是聰明人,看到張易出手如此狠辣時,就知道,這個來人不是其他劍術流派的日本人,因為日本人之間互相切蹉是不會殺人的,所以他猜到這人是中國人。
況且張易身材高大,手中的劍也不是武士刀,所以很容易分辨的。
“你還會說中國話,不錯,我是中國人!”張易笑了一下道。
“很好,那么就用你的鮮血和頭顱,祭奠我們…”
“次郎,退下。”
老者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間,后園中又走出三人,其中有一成年男子,還有一未成年的少女,十五六歲的樣子,二人穿的都是和服,腰間也都插著一把武士刀。
走在二人中間的是一個年約七十左右的老者,他穿著一套黑色的武士袍,鋒利的目光猶如刀子般刺向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