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請訪問 下午就已經出發杭城的李秋水同樣收到了鄭楚楚的求援電話,并且她在電話里答應了鄭楚楚幫忙,只是她沒辦法立刻趕回去的。
一是自已在高速公路上,二是她趕回去也什么用都沒有。當然,她人沒回去,但電話卻打給了其母親,要她母親幫忙。
她母親在電話里并沒有用肯定幫助的語氣,只是說會關注一下。
而后,她母親致電京城市局某領導,這領導是李家老老爺子以前帶的小兵,現在已經是高官了,她委婉的表達了有一個朋友,今天剛剛犯了些小錯誤,已經被刑事拘留。
她沒有要求高官放了張易,只是聲稱秉公辦理即可,再然后就是她明天想去探望一下,希望通融。
官做大了,說話都成為了一種語言藝術,李秋水母親的話語中就帶著藝術性,但意思卻也表示的很明顯,朋友很重要,甚至明天她還要親自去看。
她已經是在役將軍級別,所以按常理來講,她不可能去看守所那種地方探監的,可是現在她就要去,所以,這是一種態度,也是一種信號。
那個領導連連應允,然后又仔細問了問案情,以及犯人的名字,之后再沒多問,稱明天見。
與此同時,張尚的電話也打回了京里,找他的直接領導,稱幫著撈人,他的領導只說了聲知道了,然后就掛了電話,并沒有給張尚明確答復。
還有就是,陸曉蕓拿著卷宗到了分局龍局長家里,并把張易的卷宗放在龍局長面前!
“這案子是我接的,所以我不想給別人,還有就是,張易是我男人,今天捐的那十臺車,就是他捐的,你不是說還要請張老板吃飯嗎?現在他在南城,要不要咱倆去南城和他一起吃一頓!”
“什么?”龍局長被陸曉蕓這幾句話弄得瞠目結舌,張易是她男人,她男人犯了非法拘禁的罪,恰巧也是她出的警,再然后就是今天捐車的就是那張易?
龍局長一下子就不淡定了,這尼瑪是什么鳥事兒啊?
“小陸,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龍局長板著臉道。
“局座大人指的是什么?”陸曉蕓問道。
“你男朋友這事兒呀…”龍局長大聲道。
“當然是真的,你以為我會隨便就把一男人當成我男人?我和他好挺長時間了,反正你得幫我,不幫我,我就犯罪!”陸曉蕓這也是豁出去了,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做了。
“團結路隸屬東城啊,我怎么幫你?”龍局長頭疼道。
“以咱們分局的名義,你去找他們的趙局,取保侯審!”陸曉妮子早就想好了辦法,張易捐了車,所以和分局建立成警民關系戶的,所以龍局長打個招呼,張易還真就能取保侯審。
“這事兒還不能急,對方是什么人,有沒有找關系咱們都不知道,我現在亂出面不好,不過我可以打個電話問問,剛才是他們東城的刑警隊吧?”龍局長一邊拿起電話一邊問道。
“嗯,是刑警的。”陸曉蕓點點頭。
龍局長這時候已經撥通了一個號碼,這是東城刑警隊長的電話,也是他的老部下。
“老局長,這么晚了什么事兒?”電話接通,那邊很客氣。
“問一個案子,你們接手了一個叫張易的傷害案,這是什么情況?”
“怎么?老局長也和那張易有關系?”電話那邊驚詫起來道。
“什么意思?”龍局長不解道。
“我在我們趙局家里,為的就是張易的案子,剛才國安方面有人打了招呼,市局朱局也打了招呼,我正和趙局商量怎么辦呢。”
“哦,這么多人打招呼了?”龍局長古怪的看了陸曉蕓一眼,然后點點頭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張易是我們警民區建的關系戶,這個人曾經幫助過我們拆除炸彈,而且也捐過我們辦公車輛,所以我就想問問,這個張易到底是什么情況?”
“情況不復雜。”老部下直接說道:“今天在一家未開業的診所中,有兩個小流氓去調戲診所的小護士,而這小護士是張易的女朋友,所以雙方爭風吃醋就打了起來,對方動了刀子,不過張易下手比較重,其中一個中指被掰斷,另外一個一腳踹膀胱上了,踹破裂了,而這兩個傷者之中,其中有一個是我們轄區八方實業董事長的表弟,所以就打了招呼。”
“老局長您什么意思?”
“我沒有什么意思,不過聽你的意思,張易最多算防衛過當吧?畢竟對方動了刀子啊。”
“是啊,趙局的意思也是,流氓調戲婦女,張易算見義勇為,不應按傷害罪處理,所以我們正商量著,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連夜把張易提出來,畢竟不能冤枉好人啊!”
“呵呵。”龍局長就笑了,東城那邊感受到了壓力,所以張易一下子就變成好人了,而是他們弄錯了,甚至這三更半夜的,他們都想把人給放了!
“這張易,不簡單啊,國安,市局…”龍局長深吸一口氣,與老部下又聊了兩句后就掛斷電話。
而他掛斷電話后,陸小妮子也把腦袋縮了回去,剛才她抻著脖子在偷聽的。
“聽到了吧?你男人為了一個小護士,爭風吃醋,把人打壞了。”龍局長感覺特別好笑,這陸曉蕓也不知道和那張易是什么關系。
“什么爭風吃醋,小護士那是我妹妹。”陸曉蕓脹紅了臉道。
“哈哈哈。”龍局長哈哈一笑:“得了,得了,你回去吧,張易今天晚上就差不多能回去,最遲也不會超過明天早上,不過非法拘禁的事兒,你可要好好處理,要是有人投訴你的話,別怪我撤了你!”
“知道啦,知道啦。”陸曉蕓伸了伸舌頭,拿起卷宗就走。
與此同時,廖漢道和五爺同時收到了一條不好的消息,去內蒙的小刀和大軍電話打不通了,聯系不上。
還有一條消息是警方那邊的朋友傳來的,東城刑警隊長連夜帶人去了南城看守所,不知道是連夜審訓還是去提人,又或者是去放人。
總之,這兩個消息都沒按照他道哥預想的套路走。
“烏蘭察布那邊肯定出事了。”五爺陰沉道:“而且我感覺事情有點不對,畢竟這案子不大,怎么能當得起刑警隊長連夜去提審?”
“吁~”廖漢道深吁一口氣,想了想后,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也很快被接通:“送到了嗎?”
“還沒有。”
“那就調頭,送到效外山莊,看好了,不準打電話,不準與任何人聯系,還有,誰特么也不能傷害她,知道吧?”
“知道了道哥。”電話隨即被掛斷。
“哼,他翻不了盤。”廖漢道怒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