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又一次出現在反黑及緝毒科,這是為了過幾天要開庭的案子,對于法院來說,這恐怕是個非常麻煩的案子,按照程序,該案件將會先審判塞西爾酒店‘暴力――性――侵――致死案’的兇手,審判期間,周末是證人;案件結束以后,還要審判塞西爾酒店樓頂殺人案,審判期間,周末是犯人。
有意思的是,周末已經拿到了豁免令,不用去在意法庭的定罪以后的牢獄之災,但是,在米國的司法體系中,一碼歸一碼,豁免是豁免,判罰是判罰,豁免令會在法官的判罰以后被示出,確保周末不會進監獄。
接下來,法院還要進行新墨西哥區槍擊案的審判,那時,周末又將成了證人,他將會在法庭上面對陪審團完全講述整個案件的經過,直到犯人和兇手都被送到監獄。期間,反黑及緝毒科所有參與案件的人將會集體出庭作證,沙漠螞蟻和尼古拉斯的兒子會被起訴多項重罪以后面臨將近百年的刑期。
所以,周末必須要來一次反黑及緝毒科,把自己的報告呈交,這份報告會和整個反黑及緝毒科的集體報告一起以‘警方’的名義呈交到法庭上,作為證據之一。
這就是警察在司法體系中的作用,破案、抓人、去法庭作證,然而,當他進入警探局,卻得到了一個沮喪的消息。
“周,報告交給我就可以了,頭在辦公室等你。”
尼克帶著耳機似乎在聽著什么,電腦屏幕上一條音頻軟件正在播放。等他看見周末的時候。摘下耳機說了這么一句。
“在干嘛?”穿著警服的周末在這層樓的公共辦公區內顯得格格不入。將文件扔在了桌子上與尼克簡單的客氣了幾句。
“一起涉及黑幫的綁架案。”尼克沒多說,這是他的案子,不管和周末是否有過命的交情,這件案子也不會拿給周末參考。
周末打趣道:“那么,你馬上就要面臨監聽、蹲坑、抓交易人、尋找人質的枯燥生活了,祝你好運。”
尼克翻著白眼說道:“別――他――媽――打擊我,我要是有整個中情局做后盾,能通過一份音頻資料分析出對方的位置。你覺得我愿意干這份枯燥的工作?”他抱怨的罵道:“該死的鑒證科在人體構造學專家到位以后,全都投入到了‘自燃案’之中,我送去做鑒定的音頻資料竟然需要排隊到下個星期才能給出結果,就像是只有他們兇殺科辦的案子才人命關天,我們都是在處理雞鳴狗盜。”
周末聳聳肩,邁步沖著巴勃羅的辦公室走去。
“嘿,你小心點,最近頭兒的心情不太好。”尼克又補充了一句。
“謝了。”周末轉身揮揮手,隨即,敲響了巴勃羅的房門。
當、當當。
敲門聲很輕。絕不會與快遞小哥一般光從敲門聲中就能聽到抄家滅門的急躁。
“進。”
周末走進去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個快忙瘋了的巴勃羅。最近和黑幫有關的案子并不多,但是幾件即將上庭的案件報告卻讓他沒有一分鐘休息時間,他可是從周末申請豁免令開始就參與了全部案情:“坐下,周。”
停下手里的工作以后,巴勃羅看著周末說道:“第一次上庭?”
周末一愣,本來巴勃羅的召見已經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哪有巡警交份報告還要見領導的,沒想到巴勃羅看上去粗莽的漢子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是第一次上庭:“沒錯。”
“別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我是從你臉上沒有絲毫的抱怨推斷出來的,在警探局時間長了你就會知道警探每破獲一個案子都需要出庭作證交報告是個多麻煩的事。”
巴勃羅的內核與外表絕不一樣!
這是周末對這位統領反黑及緝毒科的BOSS所下的定義,否則這個家伙絕不會擁有如此善于觀察的目光。
“兄弟,我向副局長申請把你調來我們部門了…先別高興的太早,我的申請被咱們的副局長…拒絕了。”
巴勃羅帶著一種無奈道:“我必須要說,馬修給出的理由讓我無法反駁,你的檔案實在是,漂亮到讓人震驚的地步。黑警、在德州時搭檔也被查出貪污贓款、殺人、殺人后隱瞞尋求豁免…S―h―i―t,看你的記錄我他――媽――的――都感覺自己是在看一部美劇。”
“你還不如不告訴我這個消息。”周末搖搖頭,心里有點發涼。
他也是個普通人,是個普通人就有升職的,整個洛杉磯警察局內的每一個警察都想脫了警服換成警徽,可是…連巴勃羅這個警探局內的小BOSS都無法幫到自己的話,這個世界上恐怕沒什么人能辦到這一點了,除非契科夫他老丈人改變想法。
辦公室內陷入到了一種很有意思的沉默中,巴勃羅卻在這種沉默之后說了一句:“快考核,準備的怎么樣?”
“還好,轄區內的犯罪率正在下降,筆試應該不是很難。”周末以為,這只是在說再見之前的閑扯,總不能在上次沉默后突然停止這次談話吧?那太尷尬了。
巴勃羅向辦公區外邊看了一眼,發現所有人都在不停的忙碌著說道:“周,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但是,我需要你交出一份令人眼前一亮的考核成績單。”
“這份成績單可以讓我再次回到警察局總部告訴咱們的副局長先生他埋沒了人才,哪怕你有一份像金錢豹一樣花的檔案,只要成績單足夠好看,又擁有別人無法否認的能力,到時候我坐在馬修的辦公室里就可以據理力爭。為了你,這段時間我已經拒絕了三個申請加入反黑及緝毒科的家伙,你,在這方面有驚人的天賦。”
怪不得巴勃羅能將反黑及緝毒科打造成一座山寨,自己山大王一樣將這個部門經營到鐵板一塊的程度,巴勃羅在管理方面打的全是人情牌!
周末要是個真正的菜鳥根本看不透這一切,他這是先把馬修推到了壞人的位置讓自己失望,然后告訴你,是誰在幫你、玩了命的幫你、不管你檔案花到什么程度也要給你警徽。
最狠的地方在于,這不是什么陰謀,即便周末看清了事實,還是對巴勃羅充滿感激。
“別跟我說任何屁話,在這間辦公室內,要么,你是進來挨罵的;要么,你是進來被我稱贊的,周,這里沒有打包票的承諾,也沒人會告訴你有什么事一定能成。現在,滾回去拿出一張漂亮的成績單,我和你,需要一點點告訴所有人,我的眼光和你的能力都是這棟大樓里最好的,明白沒有?”
“從我眼前消失。”
周末走出房間的時候,猛然間回頭順著玻璃窗看著又開始忙碌起來的巴勃羅,自言自語道:“怎么有種被忽悠的熱血沸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