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隨著心緒的平靜,鄖強也逐漸地感覺到了自己手中釣竿和釣絲的反應,甚至隱隱地還能感覺到一些水中的波動。
終于,在方洛涯釣起了第六條魚之后不久,鄖強的眉頭微微地一挑,手一揮,一條銀魚破水而出,跌落在了岸上。
“哈沙鱗魚,我釣到了沙鱗魚!”
不顧旁邊夏虎一臉不忿的表情,鄖強得意地抓起這沙鱗魚跑向魚簍,將魚丟進里邊去。
看著鄖強竟然釣到了沙鱗魚,夏虎深吸了口氣,也不甘心地繼續釣了起來。
不過兩人的好運似乎到此為止了,直到方洛涯釣起了第十條魚的時候,兩人揮了兩次空桿,但卻依然沒有能再釣起魚來。
雖然有些不甘,但不管怎么滴,兩人的午餐還是保住了!
“好了,既然釣到了魚,那說明你們還是用了心的,明天繼續吧現在我們開工!”
釣鐵骨魚這每天三、四條那是成了慣例的,因為有了訣竅;
但要釣長脊劍齒魚,這個卻是完全要靠運氣;至少方洛涯現在還想不出什么能夠吸引長脊劍齒魚的辦法。
要知道三人在這里已經釣了大半月了,才碰到一條長脊劍齒魚而已;
釣上來第四條鐵骨魚的時候,太陽便已經接近了山頂,而沙鱗魚也已經用光;
但方洛涯遲疑了一下之后,卻是將這最后拖上來的鐵骨魚沒有直接殺死,而是用虎牙刺在魚身上刺出了幾個小洞,看著那血液開始慢慢流出,再確認那鋼鉤將鐵骨魚勾得很穩之后,便又將這鐵骨魚丟入了水中。
看著方洛涯的動作,夏虎和鄖強兩人,都緊張地站到了方洛涯的身旁;若是這招有效的話。那兩人只好是又豁出去了。
不過這鐵骨魚死里逃生地在水里一陣的翻騰之后,卻是依然沒有任何其他動靜出現。
漸漸地隨著這鐵骨魚在水里翻騰的度越來越慢,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連那四周水中都開始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了,但水中卻還是沒有其他任何異樣,方洛涯也不由地嘆了口氣。
看來這個并沒有什么作用,只能是另想辦法。
水云齋的人,早已經按照按慣例在靠近湖邊的位置拖車等著了;將三人抬回來的四條鐵骨魚放上車之后,便拖著回城而去。
而方洛涯三人便是慢悠悠地一路悠閑回城。
此時的水云城前,依然還有幾輛車正在排隊入城;
守衛城門的幾個護衛。看著方洛涯回來,都紛紛恭敬地笑著點頭問候道:“洛涯巫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方洛涯笑著點了點頭,道:“看來今天來的車隊很多啊!”
“是啊已經開春幾月了,各部的產出積蓄不少,都已經開始送貨過來!”領頭的護衛隊長笑著解釋道。
“哦”方洛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后笑道:“如此甚好!”
說罷之后,便領著鄖強和夏虎緩步入城而去。
看著三人走遠,此時又一個車隊上前來。領隊的一老頭,好奇地看了看方洛涯三人的背影,然后便對著那護衛隊長,呵呵笑道:“咦這三人似乎不是水云部的人吧?怎么他們不要入城費?難不成今年改規矩了?”
聽得這老頭的言語。那護衛隊長咧嘴一笑,道:“嘿嘿老君頭,你這就孤陋寡聞了吧?告訴你你若是巫,那我也不收你錢。讓你進去!”
“巫?”老君頭一愣,愕然地指著那邊走遠的方洛涯三人,道:“那是巫?怎么可能?難不成現在巫這么不值錢了么?那領頭那位還沒二十吧?”
“當然沒二十!”這護衛隊長輕笑著道:“老君頭。你也是老跑貨的人了,難道沒聽說過大崖的方洛涯么?”
“大崖方洛涯?”這老君頭一愣,便是失聲道:“呀這傳說是真的?那等小地方竟然真出了這等人物?”
“當然是,剛領頭那位便是洛涯巫!”護衛隊長嘿嘿地笑著,然后看了看這車隊的貨又看了看人,道:“好嘞,十車貨、二十人,一金二銀!”
“慢著”正當這老君頭正要付錢的時候,后邊一個身材高壯,身著麻布長袍的滿臉傲氣之色的年輕人昂頭大步走來,道:“我也是巫,也不用交這入城費!”
聽得這話,那護衛隊長一驚,上下大量了一下這年輕人兩眼,然后拱手客氣笑道:“好的,請您出示一下巫牌!”
“巫牌?”年輕人一愣,然后便皺眉道:“我特意來水云城確認定牌的,現在哪里有巫牌?”
“那抱歉了!必須要有巫牌您才能免這入城費!”這位護衛隊長不卑不亢地笑道。
看著護衛隊長這模樣,這年輕人便是怒了,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一個小小的巫民,你敢刻意為難我?”
聽得這年輕人的言語,這位護衛隊長臉上的原本帶著的一絲笑容也立馬收斂了,看著這年輕人,冷聲地道:“抱歉,這是我水云部的規矩!您沒有巫牌,這入城費就不能少!”
“你放肆!”想著這護衛隊長對方才那個小子那般客氣恭敬,只差沒點頭哈腰了;而面對自己竟然就敢這番不給臉面,這年輕人立馬惱怒了,伸手就把住了自己腰間的腰刀。
看著這年輕人的動作,旁邊的幾個護衛目光都是一寒,立馬都握住了自己的腰刀;
在這水云城,就算是巫也得按著水云城的規矩來;誰敢鬧事,除非你是靈巫級以上的存在,否則就是找死!
“雷虎巫雷虎巫,使不得,使不得!”一旁的老君頭見狀,這趕緊地是拉住那年輕人,驚聲地道:“這里是水云城不是狂風部,不能亂來,不能亂來!”
那年輕人看著對面幾個護衛都已經握住了刀柄,一臉森冷之色,此時也才明白,這些家伙竟然是好像真的不在乎自己這個巫的身份。
聽著身邊老君頭的言語,又看著對面幾人的模樣,這雷虎才一臉憤憤然地將手放下。
見得對方不再準備動武,幾個護衛也暗暗松了口氣;
對面這小子一身巫力凝實,明白的是巫不錯;真要打起來,雖說立馬便會有支援到來,但這受傷只怕是免不了。
形勢緩和了,那位護衛隊長倒是也不想真往死里得罪對方,當下便再次微微拱手道:“方才那位洛涯巫在沒領牌之前,入城也是交錢的!”
有了這個臺階,這雷虎只是也撿了這個臺階下,哼聲點頭道:“這還差不多!那小子領了牌倒是蠻神氣的,等我領了牌,非得跟他較量較量不可!”
等老君頭交了錢,看著車隊入城而去,幾個護衛都是輕輕地冷笑了起來。
“這小子雖然有些本事,但還真敢把自己跟洛涯巫比!”
“就是那位是敢一人下水獵殺長脊劍齒魚的存在;就這小子只怕下水碰到一只鐵骨魚都會變成魚飼料去!”
“嘿嘿就是!”
聽得屬下護衛們的嘲笑聲,這護衛隊長跟著笑了笑之后,便輕哼了一聲,道:“好了,都閉嘴那位可是實打實的命巫,定了牌的話,就算是大小姐也要跟他客氣兩分,莫要再嘴欠!”
“知道啦,頭!”聽得隊長訓斥的話,眾人都紛紛地笑著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