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炮叔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令狐瑤妃那張冷艷絕美的俏臉。
冷汗,在他的額頭上一滴滴地落下。
他的面色一片慘白慘白。
這件事情雖然是個誤會,可如果把令狐瑤妃叫了過來,那可真是要翻天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就算是渾身長滿了嘴,也絕對是解釋不通,解釋不清。
因為種種原因,瑤妃已經暫時把他趕出家門,發放邊疆反省著呢。到現在為止,瑤妃還壓根沒有原諒他呢,要是再出了這種事情…
偉大的炎尊大人曹經略,實在無法想象自己的下場,會有多么地凄慘。
“也行,趕緊結束這件事情吧,讓瑤妃過來把我們兩個弄出去。”尊貴的光明教皇冕下,已經很明顯對眼下的狀況很不舒服了。
對他來說,只要出去就行,管他誰來贖呢。
炮叔渾身一激靈,眼淚都快掉了下來,暗道小菲菲你還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啊?令狐瑤妃要是來了,他這條老命就徹底交代了。
炮叔還沒說話,那警察妹子很不爽地說:“你這外國人拽什么拽?”
沒錯,真是太拽了。炮叔暗暗點頭,嚴重同意這個觀點。
光明教皇一臉錯愕地看著那個警察妹子,本皇哪里招你惹你了,這執法態度可真差。
“就算他的家屬來領他,你也不能走。”警察妹子洋洋得意地說,“別以為你是外國人,在我們國家就有特權,現在可不是民國時期,少和本姑娘我來洋大人這一套,任何人觸犯了法律,都將受到法律的嚴懲。”
“那你要我怎么樣?”光明教皇被氣得不輕,教皇冕下的高大上氣息油然而生。
“通知家屬來領,同時要通知你的工作單位。”警察妹子壓根不理他那茬,冷笑著說,“否則,你就根據治安管理條例,拘留十五天吧。對了,你的工作單位是哪個?”
工作單位。
光明教皇揉了揉太陽穴,碰到了這種愣頭青警察妹子,他實在是頭大了。現在的酒,比在家里清醒了許多。總不能一直說,本皇就是來自光明教廷的教皇冕下吧?
關鍵是人家要信吶。
教皇心里頭苦啊,這一次出門,是為了會老友,屬于私下出訪。他沒有通知華夏國相關部門,也沒有帶任何隨從人員。
本來是想著,就憑他和曹經略站在一起,這全世界還有哪個不開眼的敢來招惹?
就算是那些在地獄中,稱王稱霸的地獄魔王跑到他們兩個面前,也保管打得它跪下叫爸爸。
可是,偏偏這一個小小的派出所,一個剛入職,連職稱都沒有的民警小妹妹,卻是讓他欲哭無淚,沒了辦法。
光明教皇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撕開虛空,來個空間瞬移逃之夭夭。
“你眼咕嚕轉什么轉?”姓李的民警妹子警惕地說,“你可別打歪主意啊,別說你們沒能耐逃得出去,就算逃出去了,我們也會把你們的照片放在通緝令上。警告你們,不是什么大罪,別因小失大啊。到時候全世界都知道你們逃跑,可好不了了。”
她可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就算這兩人真有些背景來歷,她也渾然不懼。
“漂亮的小妹妹,消消氣,消消氣。”炮叔急忙嬉皮笑臉地說,“容大叔我再打個電話。”
“那就再給你打一個,不過這是最后一個電話了。”警察妹子冷冷地說,“還有,少在那里自稱大叔,真正有魅力有涵養的大叔,可不會做你們這種事情。還有,為了防止某些不必要的情況,你要開著免提打。”
“是是是,最后一個,最后一個了,免提就免提。”炮叔也是很無奈,人家是工作挺認真的一個小姑娘,正在認真執法呢。你說你這偏要去拿出炎尊的架子來,一來這不合適。二來嘛,人家還只當你是神經病呢。
然后,炮叔開始打電話,打電話的時候,他的手甚至有些哆嗦。沒辦法,人家小姑娘說了,只能再給你一次機會。
給一次機會,已經是法外施恩了,可別想著還有第二次。
由此,他能不緊張嗎?活了這輩子九十多歲,炮叔還是第一次,打個電話都這么緊張。
不止是他,光明教皇也是伸長了脖子,眼巴巴地瞅著炮叔打電話。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暗暗吞咽著口水,顯然他也是十分緊張。
“嘟嘟”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長音。
這讓兩個老男人互相對望了一眼,暗自松了一口氣。至少,這電話通了。電話通,代表的就是希望。
“喂,師傅,這個點兒您打我電話做什么?”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王焱的聲音,有些詫異道,“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臭小子,沒事的話,為師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一和徒弟說話,炮叔的威嚴氣勢就擺了出來。
“哪能啊,這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是徒兒應該給師傅多打打電話。”王焱認真地說道。
“為師就是先恭喜你一下,青年大會進入了前三十二強,你在比賽中表現不錯。”炮叔裝模作樣地說,“希望你再接再厲,取得更好的成績,為我們國家,為我們這一脈爭取榮耀。”
“是!徒兒謹遵師尊教誨。”王焱鏗鏘有力的回答著,聽得出來,他還是第一次接到師尊如此正兒八經鼓勵的電話,情緒有些小激動。
看來,師尊表面嘻嘻哈哈,平常也沒個正行,可在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
王焱忍不住有些感動。
“喂喂,曹經略,麻煩你長話短說,我們沒有這么多時間來聽你墨跡。”警察妹子沒好氣地敲了敲桌子,催促著說。
電話那頭,王焱的心“咯噔”了一下。不是吧?那年輕女孩是誰?膽子也太大了吧,竟敢這么連名帶姓地稱呼自家師尊?
情況不對勁啊。
王焱腦子飛速運轉了起來,不對不對,莫非…
莫非炮叔他被大師娘放逐太久了,久不知肉味,給自己弄出個小小小師娘來?
“是是是,警察同志,我這就快點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炮叔點頭哈腰地說著。
警察同志?王焱有些懵逼了,這是個什么情況啊?炮叔這是被警察逮住了?不對不對,這世界上哪個警察本事那么大,能逮得住炮叔?
難不成,炮叔狼性大發,竟然玩起了恬不知恥的美女警察游戲?
就在王焱猜測不已的同時。
炮叔一臉心虛,干笑連連著說:“小焱啊,為師這邊有件事情要麻煩你,你現在有空嗎?能來派出所保一下師傅嗎?”
“派,派出所?”
王焱被驚呆了,這種情況也太驚悚了。好端端的,炮叔怎么會被抓進派出所了?
派出所中,那警察妹子似乎實在受不了炮叔的磨嘰了,一把搶過電話說:“你是那色大叔的徒弟?聽著,我不管你是他的什么徒弟。我現在跟你說,你師傅曹經略被抓。如果你有門路呢,譬如說和某個局長很熟,和我們所長是好哥們之淚,可以幫他走走路子,打打關系。如果沒有,對不起,我得通知他老婆來領他回去。”
對于走門路這種情況,警察妹子似乎相當不爽。只不過國情就是如此,有后臺的人總是會想方設法逃避一些治安處罰。
試想一下,如果親自打電話來,咱這派出所所長還不屁顛屁顛馬上把人放了?
而且這警察妹子,似乎對通知老婆來領人,似乎格外執著和認真。動不動就是讓老婆來領,嚇得炮叔是肝顫心抖不已。
被抓!?
電話那頭的王焱,就像是被一道天雷轟中,腦子中嗡嗡直響。
他的內心深處,忍不住狂汗,天吶,這是在逗我嗎?
關于炮叔進了派出所,他設想過很多,甚至他有想過炮叔見義勇為被弄進派出所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炮叔被抓,還給弄到派出所去了。
王焱的嘴角,不斷向上翹動著抽搐,被直接懵在了當場。
“警察同志。”炮叔弱弱而小聲地提醒說,“現在只是嫌疑,不是事實。”
“別叫我同志,我才不是你同志呢。”警察妹子沒好氣地說,“什么嫌疑不嫌疑?那些失足婦女們已經招供了,就是你們兩個通過電話招嫖,并且已經付過嫖資。你的通訊記錄里,還有撥打招嫖電話的記錄,通話時間兩分十六秒。”
王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清醒了一下被轟暈的腦子,弱弱地說:“警察同志,您別急,我馬上趕過來處理這件事情。”
雖然暈,但是炮叔身為自己的師尊,再怎么錯也是師尊。就算把天捅出個簍子來,也得幫忙補啊。
一時間,王焱覺得自己有些心累,貌似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幫炮叔擦屁股了吧?
炮叔啊炮叔,您老就不能讓徒弟我省點心?
“你最好快點兒,你只是他徒弟,來了也不敢保證放他走。”警察妹子繼續說,“你最好找個有份量一些的人打個招呼,對了,你師傅不是唯一被抓的,還有他的朋友也在。”
“朋友?”王焱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唔,一個外國人,叫什么菲爾霍斯,自稱是什么光明教皇。”警察妹子輕蔑地嘀咕著說,“真是臭不要臉,兩個老男人還一口氣叫了四個失足婦女。”
光明教皇!?
還四個失足婦女!?
王焱被嚇壞了,這派出所已經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