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斗地主房間里,歡快的音樂跳動著。
里面已經有一個人等著了,頭像是一個卡通版的胡子拉渣帥氣大叔,名字叫“憂郁的老男人”,簽名是“再烈的酒,也撫不平心中那抹淡淡的憂傷”。
他一見到馮元德進來,就倒豎著大拇指說:“小德子,你的網名和簽名該換換了。多沒格調,太老氣了,很難吸引妹子的。”
馮元德的名字叫“德高望重”,簽名是“吾日三省吾身。”,空間照片里還有一些關于紫砂壺的各種知識,照片。
“呵呵,炮哥你說換啥好?”馮元德一改平日里上班時,那種威嚴認真,語調有些嬉皮笑臉。
“從頭到尾都得換,名字改成“華東德爺”,簽名改成“再多的錢,也找不回初戀時那抹酸爽甜蜜的滋味”,空間里換些豪車別墅的照片。總之,怎么土大款怎么來。到時候就會有各路小妹妹,前仆后繼的找你回味初戀滋味了。”憂郁的老男人發出一連串的建議。
馮元德抹了一把額頭冷汗,端著紫砂壺連灌好幾口茶也撫不平心中的那抹波瀾。干笑著打字說:“炮哥,我這一把老骨頭,可實在禁不住那群妖精來拆。對了,你徒弟不錯啊,人品好、能力強,長得也很干凈清爽。要不要我給他介紹個女朋友?”
“女朋友?呵呵…”憂郁的老男人大笑了起來,“你盡管可以試試,看他愿不愿意。”
“為什么不愿意啊?”馮元德微微詫異。驀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口茶都差點噴了出來。瞪大著眼睛說。“你不會是把你師傅告訴你的故事,拿去跟徒弟說了吧?”
“為什么不行?”憂郁的老男人嘿嘿直笑,“想當初我可是被那個故事誑了好幾十年,可惜老頭子已經駕鶴仙去了,想報復也沒地方報。好不容易收了個徒弟,怎么著也要把我們這一脈的優良傳統給延續下去吧。”
馮元德一頭瀑布汗,暗忖全世界也只有你家這一脈傳統這么變態吧?不免有些同情小焱,弱弱地幫腔說:“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小焱家里父母可是指望著早日抱孫子呢。”
“也沒什么不好的。這樣可以讓他更加專心修煉,早日神功大成。何況我那徒兒奇遇異稟,說不定三十歲不到就能登峰造極。”憂郁的老男人很認真地回答說,“而且現在的年輕人可不比我們當初那么呆萌,說不定沒過多久,他就自己發現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對了,那人還沒來嗎?怎么這么磨嘰!”
馮元德想想那話也對,就王焱的事情不再多說了。呷了一口茶道:“我已經給他發信息了,他應該很快就到了。”
正說著話呢。系統提示“光明教皇”進入了房間。
憂郁的老男人一見,立馬開啟了嘲諷模式:“不用這么嘚瑟吧。到哪兒都得掛在頭銜嗎?改名改名。你這名字看起來,真像個玄幻小說看多了的中二少年。”
“哼!”光明教皇不滿地冷哼,發出一個撇嘴傲嬌的表情,懶得搭理他。倒是很客氣地向馮元德招呼說:“馮局長,我教圣女這一次到華夏去,承蒙您照拂了。”
“呵呵,冕下客氣了,應該的,應該的。”馮元德笑著圓場說,“大家都好久沒見面了,不如先玩幾把牌再說。”然后他點了開始。
憂郁的老男人點了開始,光明教皇也點了開始。
接下來,耳熟能詳的聲音響起。
“叫地主”“搶地主!”“我搶!”…地主最后被憂郁的老男人搶去了。
“搶搶搶,就知道你什么都搶。”光明教皇再也抑制不住胸腔中的怒火,“打個牌你也拼命搶,而且還是把爛牌。”拿了張小王,三條二的光明教皇。尤其是看到翻出的底牌里,一張大王一張二時,出離的憤怒了。
“天賜資源,有能者居之。”憂郁的老男人言辭淡淡道,“我爛牌怎么了,一樣贏你。”
“呵呵,本座倒要看看,你怎么贏!”光明教皇冷笑不迭的譏諷道,“你以為這是現場玩斗地主啊,各種惡心伎倆層出不窮。速度出牌,你這怕老婆的軟腳蝦。”
“打個牌而已,用得著耍手段嗎?”憂郁的老男人冷笑道,“小德子你別插手,讓本尊和他單挑,看看誰才是軟腳蝦。一張三。”
“單挑就單挑,一張六管上。”光明教皇氣勢非凡的壓了張六。但是話剛一說出來,他就后悔了。這明明是斗地主,天生就應該是農民聯合起來斗一個地主,憑啥自己要單挑地主啊?
馮元德拿著手帕擦了擦汗,干笑著圓場說:“兩位都是屹立世界之巔的頭面人物,消消氣,咱們有話好好說。”
老馮心中直嘀咕,娘的,要把這兩位伺候好了真心不容易。他們一湊到一起,就會開始針尖對麥芒,誰都不爽誰。
原來大家可是親如一家人的好兄弟,但引發他們徹底交惡的就是那一次了。
簡單來說就是——炎尊和光明教皇聯手組隊打一個pvp副本,最后的戰利品被炎尊黑了。當然,炎尊黑教皇也是有理由的。
炎尊和瑤妃提出的全球化人妖和平共處計劃,遭到了光明教皇的強烈反對。教皇認為,人類和其他種族有本質上的不同,和平共處不過是一句空話。他甚至很極端的認為,要把地球上所有的異類智慧生命,統統凈化消滅。
退一萬步來說,也要剝奪異類的武裝權力,修煉權力,只是劃出一個貧瘠的島嶼給異類生存。而且還要時時刻刻受到人類監管。
甚至,教皇還苦勸炎尊和瑤妃分手,這才惹出了令狐瑤妃對光明教皇的強烈不滿。
老馮知道的,大概也就是這些版本。其中真正深層次的原因,就誰也不知道了。至于他們斗地主要單挑,老馮也只能由得他們去,不停地過過過。
“一張尖。”憂郁的男人又出牌了。
這下,光明教皇猶豫了。拆不拆三張二呢?不拆的話,只能用小王頂上,還會被對方用大王壓死。
拆,用先手二,來逼對方大王出來。對方還有一張二呢,正好可以用小王管。
“一張二管上!”
“呵呵,教皇冕下你上當了。”憂郁的男人發出一連串得意的表情,丟出了大王管上。然后丟出了個小六飛機,被管上后,又丟出了k飛機。
可憐的教皇,三張二給拆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最后丟出一張二圓了牌。不服氣地哼聲說:“這把失誤,再來。”
香湖小區。
王焱沿著小區里跑了幾圈,三百公斤的負重下。讓他已經氣喘吁吁,渾身出汗了。全身肌肉和骨骼,就像是被強行按摩了一遍,鼓脹疼痛,卻又十分酸爽。
小雪貂戴著副小墨鏡,陪著跑了這幾圈下來,竟然也開始吐著舌頭喘得了。這讓王焱很無語,這小東西跟了自己后,愈發憊懶好吃,這都已經胖成只京哈樣了,細膩雪白的貂毛下,一摸全是肉嘟嘟的。
再這么下去,那還了得?下定決心,一定得好好幫它減減肥。
回了家,卸了負重沖了個澡。然后讓小雪貂一路小跑,跟著自己出去買早餐。任憑它怎么撒嬌耍潑,王焱就是不抱它。
小區門口一排商鋪里。有一家小籠灌湯包店不錯,皮薄汁鮮,很對王焱的胃口。就是這個點兒人比較多,熙熙攘攘的多是小區里的居民。
王焱戴著鴨舌帽,大墨鏡。好不容易霸了個雙人獨桌,先要了五屜吃起來墊墊肚子。光是這樣,就已經惹得眾人矚目了。如果不是因為灌湯包涼了不好吃,王焱真心不想在外面吃。
夾起一個熱氣騰騰新鮮灌湯包,薄薄的皮子里,隱約可見鮮美湯汁的流動。不禁讓人食欲大動,胃口大開。輕咬破皮,一口吸進湯汁。滾燙的鮮美滋味,頓時溢滿整個口腔。
這家灌湯包,湯汁不甜不膩,鮮肥至極。一口吃下去,讓王焱心頭滿滿的都是幸福感。
“吱吱喳喳”小雪貂抗議著跳到了王焱大腿上,水潤靈動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湯包,饞光閃閃。兩只毛絨絨的爪子,悄悄地向湯包勾去。
“啪!”王焱一巴掌拍飛了它的爪子,沒好氣地說,“都肥成啥樣了,還整天只知道吃吃吃。”
“吱吱!”小雪貂眼咕嚕一轉,用毛絨絨的雙臂勾住了王焱脖子,肥嫩可愛的臉蛋,親昵地在王焱臉上蹭來蹭去的撒嬌,“吱吱”
擺出了一副你不讓小雪吃,小雪也不讓你吃的姿勢來。
這吃貨又撒嬌又無賴,王焱也是醉了。被纏得實在沒辦法,只好分了它一屜湯包說:“少吃點,再肥下去,你連跑路都跑不動了。”
小雪貂豎起了雙爪,作出了個勝利的姿勢。果然還是小雪美美噠,萌萌噠,王焱大哥哥最寵小雪了。
“你這只小寵物真可愛。”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響起,伴隨而來的是一股清冽幽靜的淡淡薔薇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