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趕忙給吳聘回去消息,先是大大鼓勵一番,爾后,又傳授了一些心得,讓他千萬注意控制體型意態,一定要弄到弱不禁風,瘦不勝衣的程度為最好,最后,告誡他要保持謙虛謹慎戒驕戒躁的心態。
畢竟,追求易冰薇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好比步行萬里,現在才算跨出了第一步。最最后,他表示希望吳教授學會享受這種過程,也許這才是追逐愛情的真諦。吳聘回信很及時,表示許易的話他聽到心坎里去。
并追問許易覺得他吳某人的天賦到底如何。許易表示,如此進度,稱之為天才也不為過,并語氣沉重的說道,“天才往往是孤獨的,即便最后教授你沒有成功,只能說明,這個世界配不上你。”
吳聘激動了,想要說話,語帶哽咽,竟閉了如意珠,獨自感動去了。安撫完已經被徹底忽悠瘸的吳聘,許易又給遂氏四阿回了消息,遂氏四阿基本都是問平安,以及告知巫丹發放進度的。
用遂氏四阿的話說,如今遂杰在整個五原,幾乎已經是萬家生佛般的人物,不少大人物都表示想要來拜訪他,甚至泯氏也有來人。這個泯氏許易有所耳聞,也是古老巫族傳承,比遂氏只低了一些。
但泯氏至今輝煌,卻又是遂氏遠遠比不上的。他在五原弄出的動靜兒,能讓泯氏關注,足以證明,這番操作沒有白費,算是折騰出圈了。不過許易向遂氏四阿表示,既然答應了五原諸位族人,就要言而有信。
他決定再繼續祭煉巫丹,將這一批原材消耗完畢,再回歸五原。遂氏四阿感動不已,皆囑咐他千萬要保重身體。應付完遂氏四阿,許易取出最后一枚顫動的如意珠,這枚關聯的是余都使。
他入道宮好幾個月了,余都使并沒有來過消息,便是他聽到關于余都使的消息,也是易冰薇告知的。如今,余都使來了消息,他頗為意外,禁制才催開,余都使焦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不待許易聽完內容,如意珠又跳動起來,卻是余都使發起了即時通訊,顯然,那邊時刻關注著如意珠,許易這邊才有反應,那邊就收到了,立時發來了即時通訊。許易再度催開禁制,余都使已急得變了聲調。
“許易,冰薇已經三天沒了消息,我已經三天沒有聯系上她了,你快去找找,快去…”許易道,“都使多慮了吧,許是易教諭在閉關也說不定呢。”才三天沒聯系就急成這樣,這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余都使急道,“冰薇和我基本每天都會聯系,若是閉關,她一定會提前打招呼,何況,她這回真的不是閉關,而是去璇璣島采冰魄雪蓮,四天前走的,三天前失聯了,我現在被公務困死,你去,一定去把人找著,找著了,你要什么我都給你,若是找不著,你,你再也不要見我了,快,快去呀…”許易知道這位是真急眼了,只差毒咒發誓了。他能說什么,人家能找過來,是真拿他當了朋友。
再說,他心里是極承余都使情的,雖說他弄服了宇文拓,已經還清了余都使人情,但相比他微末時,余都使給他的助力,許易總是不會拒絕她。何況,二人人情往來,還來還去,已經成了交情。
這檔口,余都使既然開口了,不管是水里火里,許易都打算走上一遭。要出遠門,他只能再去找謝東風批假,謝東風一聽說他請假,直接道,“十天夠不夠,不行就半個月,你盡管去辦,我給你托底。”
許易和謝東風早混得熟了,盯著他道,“舍長豪爽得不像是批假,像是送麻煩啊。”
謝東風瞪著他,半晌,“你對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準確,不錯,老子就是送麻煩,老子有錯么,你說你折騰出多少事,你一來,道祖都不能無所不能了,你覺得你再折騰幾次,我這個舍長還能不能干了?趕緊去,千萬別擔心成績,我保你過關,順利拿到正七品實權官職,乖,忙去吧。”
許易無語,壓低了聲音道,“舍長,這事兒真不怨我,我一向低調。”“怨我,怨我行了吧,這假你倒是請還是不請?”謝東風急了。許易道,“我請我請,只是你也不能阻止我上進啊,我還想要優秀呢。”
許易始終惦記著開課時,在接引教授的課上聽到的他認為最關鍵的信息,最后結業時,會產生優秀學員,而優秀學員可以獲得道源獎勵。從第一天開始,許易便想著怎么弄到優秀學員的名額了。
謝東風要他自暴自棄,休想!
謝東風哂道,“你小子想得還真多,換別人,我也就不說了,但對你,我覺得還是對你交個底吧。優秀學員的名單,才第一天開始,都定下來了,除了那個倒霉鬼齊天,自己把自己的名額作沒了,其余的早于名花有主。”
“呃,齊天空出來的那個名額,你也不用惦記了,早就安排新人了。我說,你也別太貪,你自己怎么進的道宮,心里沒數么?已經是超額賞賜了,還敢奢望更多?”
許易仰天長嘆,“我得不到優秀學員,結業那天,我要用我的血,在正殿廣場上,寫一個大大的‘冤’字。”說完,他揚長而去,留下謝東風聲聲無力呼喚。辭別謝東風,他找到了阮紅塵。
既然要去找易冰薇,先得收集有用消息,盲目地往璇璣島進發,恐怕效用有限。據許易所知,整個道宮,也就阮紅塵和易冰薇走得最近,他覺得也許阮紅塵能給他提供有用消息。
結果,他失望了,阮紅塵的回復和余都使一般無二,易冰薇就是去了璇璣島采摘冰魄雪蓮了。
“怎么,一日不見就如隔三秋了?冰薇才走幾天,你看你急得都來找我打探消息了。”
阮紅塵嬉笑,眸中還是遮掩不住的畏懼之意。那日許易顯化赤炎雷猴,真的將她嚇壞了,那是源自血脈深處的畏懼,和許易是何等性情、形象,毫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