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老弟最終沒用上這張天神圖殘圖,慕某什么話也不講,倘若老弟最終用上了這張天神圖殘圖,慕某也不多要求,老弟憑心意,給些好處與慕某,慕某便心滿意足了。ω雜●志●蟲ω相比于外人,老慕我卻更信得著你,一是信你老弟的為人,二是信你老弟這天大的福氣,就好比下注,你老弟縱是一家偏門,我老慕這一注,也下定你了。好了,不相擾了,我就靜坐家中,等你傳捷報。”
慕光明言罷,傳訊珠中斷了通話。
許易收了傳訊珠,沉吟片刻,再度將趙無量喚入,說道:“老趙,你跟我多久了?”
趙無量怔了怔,說道:“差三十一天,便兩年整。”心中陡然悸動。
他不明白掌門緣何要問此話,他可知道如今自己的掌門已扶搖直上,成了圣庭的小觀風,天下第一門也隨之水漲船高。
這些時日,掌門雖在閉關,方掌事遠去府中為吏,副掌門亦閉關不出,天下第一門的迎來送往,皆是他在操持。
短短半月時光,趙無量不知接了多少拜帖、賀禮,接待之時,從前連仰望都不及的大人物,頻頻與他稱兄道弟,他太知道這些變化都因誰而來。
許易陡然起了如此沉重的話題,如何不叫他震動。
許易道:“歲月如梭,轉眼都兩年了。別緊張,老趙,我至今尤記得,昔時我招募至誠級門徒時,你第一個響應,由此便也算為你我結下了一場緣分。今日尋你來,沒有旁的事,只是關于副掌門修行一事,我還想再做些安排。”
趙無量躬身道:“恭請掌門示下,趙某必竭盡全力,不負掌門所托。”心頭緊繃的弦子略松。
許易擺擺手道:“用不著這般沉重,我只是想這冷陽峰雖然靈氣極佳,但終究日漸熱鬧,并不適合修行,副掌門天賦絕佳,如此好苗子,萬不可在冷陽峰敗壞了。我欲將副掌門轉移到霸鄴城中的一處秘密煉房之中,由你來單獨負責副掌門修行之事,其余修煉功法資源丹藥,你要竭盡全力供應,尤其要注意一點,副掌門的行蹤萬不可泄露,你可能做到?”
許易話頭起得極高,趙無量一顆心也被吊得極高,沒想到臨了掌門說出這樣一番話,交代了一個這樣的任務。
副掌門的修行,始終是他在負責,他焉能不知掌門對副掌門的看重,可在他看來,此事他一直全力維持,哪里需要掌門再多話,還弄得這般鄭重其事。
豈料,趙無量才表完態,許易掌中多出一枚魂禁符,“你我關系最近,但咱們先小人后君子,按我先前所言為誓,你將鮮血滴入這魂禁符吧。再強調一遍,副掌門的存在要盡力淡化,副掌門的修行資源你要全力供應。倘使副掌門一入煉房,便只有你和副掌門單線聯系,即便你向副掌門提供修行資源而必須接觸時,你也要保證做到不露任何痕跡。”
趙無量徹底驚呆了,他不知道副掌門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要掌門如此小心再小心,可他知道掌門既如此鄭重地提出,便沒有他拒絕的余地,而他也不愿因此小事,壞了掌門對他的觀感。
當下趙無量干凈利落的約下誓言,往魂禁符中滴入鮮血。
許易點頭道:“放心,此事于你,說難不難,關鍵在于小心二字,辦好了,我保你終身受用。”
言罷,許易掌中多出兩張迅身符,朝趙無量拍來,“這兩張迅身符,便贈與你了,一直以來,于功法修行修煉資源上,我倒并未給予你太多,這兩張迅身符便做補償吧。”
趙無量心頭的沉重頓時不翼而飛,滿面漲紅,周身劇烈顫抖,捧著兩張輕若鴻毛的迅身符,宛若兩座大山壓了下來。
“這可是奇符,奇符啊,傳說中的至寶之物,竟就落在了我的手中,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一個激靈,趙無量猛的醒悟過來,正要向許易致謝表忠心,身子再度被一團柔和的力道托住,遠遠地騰了出去。
稍后,許易喚來了晏姿,交代了他與趙無量先前分說之事,以及他將遠行,入天神殿之事。
晏姿已習慣了許易的遠行,更習慣了聽從許易的安排,自然千允萬允,只再三提醒許易,要他保重。
許易拍著晏姿的肩頭道:“小晏無需擔心,這一路行來,你家公子便在危險的刀尖上跳舞,已習慣了。”隨即,又取出一枚須彌戒,放進晏姿手中,接道,“里面有些防身利器,你妥善保管,將來對敵,或許有用。”
晏姿滴入鮮血,念頭探入,已驚得畫眉倒豎,連連擺手道,迭聲道:“公子,我用不著,公子,太貴重了,您將遠行又將歷險,還是您拿去用吧,我終日閉關,如何用得上。”
晏姿也非當初的晏姿,入得此界后,她始終潛心修行,修行之余,便閱讀典籍,研究許易與他的諸多修煉畢集,如今,已算修行界的資深人士。
適才,她念頭才侵入須彌戒中,便見到一件生著純白色法紋的戰衣,這分明是四階戰衣才有的標記。
除此外,還有近十張一階三級的火系奇符和一張一階四級奇符,外加近二十顆水火兩系靈石,以及三顆中品水系靈石。
晏姿深知這須彌戒中單取出任何一件寶物,漫說放在凝液境,便是放在感魂境,亦足掀起無邊殺戮。
而如此珍貴的修行資源,公子竟送與了自己,驚恐之余,她心中又是感動又是自慚,默默道:“晏姿啊晏姿,你前面一百世定是積下了無窮盡的善緣,蒼天才讓你在這一世遇見了公子。”
許易道:“叫你收下你便收下,你還與我客氣不成。那些水系火系靈石,你閑暇之余,用來喂食冰火兔,它養的壯實了,于你也是強有力的幫手,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潛心修煉,世界廣大,仙域無邊,我想一一看遍,也想一路帶著小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