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卷著雪沫歪歪斜斜的撲來,風雪中九支箭矢猶如亂花墜落,亂雜雜的射向了姬昊和太司的致命要害。
這一次,姬昊早早將神念放出,籠罩了方圓數里的空間,箭矢剛出現,就被他掌控住了九支箭矢的軌跡。
“暗箭傷人的無膽鼠輩,給我滾!”姬昊拔出黑石長刀,刀鋒上火光噴涌,帶起一道弧線向箭矢劈了過去。火星四濺,撞擊聲猶如雷鳴響起,姬昊長刀準確的劈在了箭矢上,九支箭矢突兀的爆開。
刀鋒和箭矢接觸的時候,姬昊只覺一股可怕的巨力凌空壓來,箭矢上附著的力量讓他的手臂一陣陣震蕩,長刀差點就脫手飛出。連續九支箭矢和刀鋒撞在一起,姬昊終于手腕一麻長刀飛出,帶著一道寒光飛出了七八里地,深深沒入了雪地中。
箭矢的來勢被打亂,箭頭上的青藍色符文突然一亮,特制的大號箭頭轟然炸開,九支箭矢變成了八十一枚小小的錐形碎片向姬昊、太司渾身亂扎了下來。
姬昊怒罵一聲,設計這箭矢的人好不惡毒!他一把抓起了太司,一把將他按在了雪地里,自己轉過身,用脊背迎向了漫天呼嘯而下的箭頭碎片。
這樣的攻擊太過狠辣、詭異,就算是姬昊,除了用自己身體做盾牌,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起碼有五六十枚碎片撞在了姬昊身上,甲胄放出的清光劇烈震蕩,一道道尖銳猶如釘子的銳氣不斷穿透甲胄的防護,狠狠扎進姬昊的身體深處。
這些碎片上附著的力量,并不比南荒盟的那些少年大巫的攻擊力強,但是那些少年大巫的攻擊散而不聚,這些箭矢碎片上的力量卻是將巨大的攻擊力集中在了一個極致的小點上!
同樣的力氣。一巴掌拍在腦袋上和一釘子砸在腦袋上,殺傷力肯定有天壤之別。
就算阿寶煉制的甲胄防御力驚人,也無法完全阻擋箭矢碎片上的力道,一道道銳氣轟進姬昊體內,姬昊渾身劇痛,張口一道血噴在雪地中。頓時融化了好大一片積雪。
深吸一口氣,體內龐大的血肉精氣翻滾,力量早已達到大巫境,箭矢碎片帶來的傷勢在短短一呼吸間愈合。前些日子服下的那團命氣結晶,原本還有大量的命氣精華藏在體內,此刻身體一受傷,這一團命氣結晶也全部被激發了出來。
小腹中五彩火苗輕輕晃動,大團大團的命氣精華被火苗吞了進去。
這一次,五彩火苗并沒有給姬昊反饋任何的五彩流光。而是獨占了那一團命氣結晶的全部力量。下一瞬間,就聽得‘咔嚓’一聲碎鳴,姬昊小腹中的五彩火苗分成了兩朵。
兩朵五彩火苗每一朵都比原來的火苗大了一倍,也濃烈了一倍,散發出的氣息更加的古老、神秘。
補天不漏訣正式踏入第二重,從此姬昊吞食的肉食中,百分之二的力量可以化為他的力量。
與此同時,五彩火苗也不僅僅只能吞噬各種兇獸猛禽的血肉精華。所有的草木精華也能為姬昊所用。而且和各種兇獸猛禽的血肉精氣百分之二的轉化相比,草木精華轉化的比例高達一成。
“好!”姬昊大喝了一聲。眉心一道紫氣噴出,雙眸金紅色神光閃爍,已經鎖定了箭矢飛來的方向,那是二十里外的一座雪山,一片雪崖上,十幾株雪松虬結迎風。箭矢就是從那個方向射來的。
手一點,數十枚水雷無聲無息的帶著長達數丈的雷光激射而去,短短一息之間劃破二十里虛空,準確命中了那一片雪松。
沉悶雷鳴聲遠遠傳來,姬昊全力凝聚的玄雷威力極大。每一發雷火都能崩毀百丈方圓。數十枚水雷同時爆發,那一片雪崖頓時整個籠罩在了陰柔的雷勁中。
一聲尖嘯遠遠傳來,幾條人影狼狽的從崩裂的山石、積雪中凌空躍起,渾身帶著黑煙狼狽的向雪崖下的雪地墜落。姬昊眼尖,清楚看到那幾條人影渾身噴血,顯然在雷火爆炸中受了不輕的傷勢。
尖嘯聲不斷,上百個被姬昊和太司聯手凝成的氣息壓制得不斷后退,嚇得不敢出手的大溟盟少年突然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了勇氣,連聲尖嘯著向姬昊這邊沖了過來。
一名獸皮蒙面的少年厲聲喝道:“這兩個廢物還招惹了別的對頭,想要他們命的不只是我們,乘這個機會,把他們給收拾了!”
又一個少年厲聲喝道:“不要傷了太司,這家伙值錢得很…這個南荒來的蠻子,一定要把他剁成肉醬!該死的混蛋,我阿爸給我的護衛,都給他殺了!”
姬昊掃了一眼剛才被他擊殺的幾個大巫,不由得咧嘴冷笑,感情剛剛被他斬殺的幾個人,都是這個倒霉娃娃的護衛?
“太司,干活了!”大笑一聲,姬昊一把將滿臉都是雪的太司拎了起來,將他架在了肩膀上,然后撒開腿向遠處還在不斷崩塌的雪崖沖去。
和這些大溟盟的少年相比,那個暗箭傷人的對手更加難纏,在收拾這些大溟盟的少年之前,一定要先斬殺了那個暗地里的箭手才行。
流光火翼施展開來,姬昊在雪地上帶起大片殘影向前急沖,一彈指間就是數里地,眨眼間他就逼近了剛才幾個人墜落雪地的地方。
一聲長嘯傳來,前方三里外雪地一動,一條高大的身影騰空而起,拉開一張長弓鎖定了姬昊。那人看著姬昊厲聲笑道:“火鴉部的蠢貨,今天你是必須要…”
話沒說完,數里外狂風中一條瘦削的人影突然出現,風行從風中沖出,大聲喝道:“只知道暗箭傷人的懦夫,試試暗箭的滋味!”
風行手上青光閃爍,一張足足有他身高這么長的奇形長弓突然冒出,風行拉開長弓,漫天狂風向他的長弓匯聚了過來,眨眼間就在弓弦上凝成了一支六尺長箭。
一聲弓弦響起,青色風箭激射,手中長弓鎖定姬昊的高大人影還沒來得及動作,風箭就洞穿了他的心口,在他胸膛上炸開了一個透明的面盆大窟窿。
悠長的嘯聲傳來,身形肥胖猶如巨熊的雨牧蹦跳著竄了出來,猶如一發炸彈沖進了雪地中。
沉悶的巨響聲中,幾條人影大口大口的噴著血,被雨牧暴力的從積雪中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