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后,想到他一臉懵逼的樣子,我還是覺得很好笑。
他是云若的師兄,對云若有想法,所以才會想要為難我,但是,無論他偽裝的多瀟灑有氣質,仍然改變不了,他手段拙劣的事實。
對我來說,他的手段,根本上不了臺面。
他的任何為難,都被我輕易化解,給了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即使他還想為難我,但是,在所謂的論道面前,他還是乖乖的放了我走。
第六層,被他打開了,帶著懵逼和黑臉。
我看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很壯的男人,一聲的肌肉,猶如虬龍一般的凸起。
他看到我就說:“你來的不是時候。”
我愕然:“什么意思?”
“我師父不在。”他很干脆的說。
我皺眉:“這是不是第六層的考驗?”
到了這個時候,我只差一步就能上去了,卻給我來了個人不在的消息,早干嘛去了?確定不是在逗我?
所以,我才會想到,這是不是第六層的考驗,考驗我的意志力?
“不是。”他坦然的說,“我師父是真的不在。”
但是都到了這里,我怎么可能輕易放棄?我還是堅持認為,他是在考驗我。
“你這個人!”他說了半天,我死活就是不信,最后他有些急了,“我還能騙你嗎?我師父是真的不在,臨時有事走了。”
不怪我不相信,實在是太巧了,漢子貌似是個實在人,我也大概要相信了。
“哎,還是讓師妹來和你說吧。”他沒辦法了,要叫人上來和我說。
我剛要開口說話,忽然心中一動,好像感覺到了什么,臉色微變,隨后眼中光芒一閃。
于是,我沒有說話。
很快,就有人上來了。
還是個熟人,是云海那個瘋丫頭。
“云海師妹,你來說說,師父到底在不在。”漢子氣呼呼的說,“我說了幾百遍,師父不在,他就是不信!”
云海看著我說:“我師父確實不在了,他有事先離開了,這并不是在騙你。”
我皺眉:“你也這么說?”
忽然我說:“你還記得,你和我之間發生的那段感情嗎?”
云海頓時愕然,呆呆的看著我。
然后漢子大怒:“什么,你和師妹之間發生了什么?你對她做了什么?我,我要去問她,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冷冷的說:“她不就在你面前嗎?”
漢子頓時如同一盆涼水澆了下來,瞬間就冷靜了下來:“你是在故意詐我的?”
“不錯。”
“你怎么發現的?”
“直覺。”
“那你和師妹之間?”
“什么都沒有。”
漢子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那就好,但是,我還有個問題,你是怎么知道我,我,我…”
鐵塔一樣的漢子,這一會兒,竟然變得不不好意思了起來。
“你是想問,我是怎么知道你對你師妹有意思的?”我微笑著說出來了他想要說,卻沒有說出來的話。
他老臉一紅,像個大姑娘一樣,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我聳聳肩說;“猜的。”
“啊?”他愕然。
“你那么多師兄妹,不幻化出來別人,偏偏幻化出來她,這個理由,大概就足夠我猜測了,你為什么不幻化下一層的那個?”
“你說云空?”漢子不屑的說,“他一個大男人,我吃飽了撐的,才會去幻化他,而且,他這個人很討厭。”
我饒有興趣的說:“哦,為什么這么說,他不是你的師兄弟嗎?”
“是師弟!”他糾正說,“他是我的師弟不錯,但是,我們基本上沒人喜歡他的,他這個人很自私,而且,太以自我為中心,總覺得自己是最優秀的,高高在上,實際上,他自己什么德行,我們都很清楚,只不過師父讓我們不要內斗,相親相愛,所以,我們才懶得對他怎么樣的,他在我們師兄弟,師姐妹里,沒有一個朋友,也就是云若師妹心善,對他好一點。”
漢子譏諷說:“但是,師妹對他好一點,他就認為,師妹對他是有意思的,要不然,怎么別人不對他好?你想想,這是什么奇葩的想法,自不自戀?”
我點點頭:“這倒是挺自戀的。”
“嘿嘿,你也這么想對吧?”漢子嘿嘿一笑,“幸好我們都不喜歡他,要不然,他還會說,我們對他都有意思,我們可是有男人的,對他有意思,他會自戀到什么地步?”
我有點惡寒,這個鐵塔一樣的漢子,還真是敢想。
“那我這一關,算不算是過了?”我問他。
漢子撓撓腦袋說:“過了過了,對了,你是怎么發現的?”
“這里是幻境嗎?”
我看了看四周,隨著我的發現,四周的景色還是那樣,這是高級幻境的表現。
能夠從原本環境的基礎上,幻化出來一模一樣的情景,一點改動沒有,以假亂真,才算是高級幻境的一種。
當時我差點就相信了,能夠布置出來欺騙過我的幻境,除了需要一些強大的輔助道具之外,還需要龐大的精神力。
這個漢子的精神力,比我是差了不少的,但是他應該有一個強大的靈器之類的東西,才能讓他欺騙過了我。
不過,我能夠發現,也是從他的臉上發現的。
當時我看到他的神色有些怪異,然后心里一動,就沒有開口制止他。
而云海的出現,更加確定了我的想法。
云海這個瘋丫頭,上來之后太安靜了,按照她的性格,肯定是上來就讓我叫師姐的,但是她偏偏,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我。
這就是這個環境的不足之處。
一個真正的幻境,能夠幻化出,一個人心中最深處的東西,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一個人,都能夠幻化出來,栩栩如生,才能把當事人欺騙過去。
漢子的幻境,不是最高級的,但是最起碼,也應該幻化出來我心中的一些主要事情之類的,然而他對云海有意思,結果幻化出來的云海,就顯得不倫不類的。
我臉色有些怪異,難道說,在他的眼里,云海,其實是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