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輪巨大的太陽似乎很假,并不像我們經常見到的太陽那樣帶著溫暖的陽光升起,然后給人很陽氣十足的感覺。+◆+◆,
它是邪惡的,邪惡的太陽!
它不是單純的陽光色,也沒有那種刺眼到讓人不敢直視的強光,它有的,只是邪魅,只是讓人感受到后背發涼的邪魅,它釋放出那種很邪惡的氣息,照射在我們身上,即便是背對著它的李冠一和韓宗月都忍不住扭過頭去觀望。
這輪太陽的光芒是很呆板的那種直直的柱子樣的東西。
而它中間的部分,則是一塊塊橢圓形的,斑駁的地方看一眼,便知道那是密密麻麻棺材透出的影像。
而再往中間,則是一塊昏黃的,霧蒙蒙的東西。
大片的潮霧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里面翻滾。
那翻滾的東西充滿了邪惡又強大的感覺,漸漸的清晰起來,似乎是一大塊灰黃的裹尸布在翻騰。
在那大塊的裹尸布后面,隱隱的有一個飽滿的人影出現了。
身體修長,身材很好,站在這里看去,那身影窈窕的猶如一副美女出浴圖。
可惜,眼前的裹尸布破壞了這美好的感官,那裹尸布翻滾著,漸漸的圍攏在那曼妙的身體上,裹出了一具凹凸有致的干尸!
那干尸的頭也隨著裹尸布臨身,露了出來,長長的金色發絲在太陽中飄蕩著,面容清秀,目光深邃。
如果不是那裹尸布,這絕對是一個擁有絕世容顏的女人。
可是那條裹尸布不但讓她充滿了邪惡感,而且也映襯出了這女人的強大。
一圈滿是荊棘的花環出現在了她的頭頂,套在了她的頭上,讓她顯得又多了幾分嫵媚和猙獰并存的邪惡感。
此時,我只能用邪惡這個詞來形容她,那是種深入到骨子里的邪惡,讓人不寒而栗。
我終于知道了韓宗月怕的是什么,就是她!
“吾乃僰人族族女!何人在吾族之地放肆?”
威嚴的空曠聲震顫在空氣中,敲打著我們的骨膜。
我正要說話,韓宗月卻先開口道:“族女大人在上,我本無意打擾族女大人,奈何這幾個人胡亂闖入,肆意妄為,滅了崖婆,嚇跑了崖公,打擾到了族女大人,都是和幾個闖入者干的好事。”
什么叫惡人先告狀?這就叫惡人先告狀。
可惜,那個所謂的族女似乎對韓宗月也不感冒,只是微微掃了她一眼,聲音空曠:“我知道你,你已經在我僰人族的圣地停留了多年,我未曾驅趕于你,你一直也還算守規矩,不曾讓生人入我圣地,今日之事,你當我真不知么?若不是你先引來了外人,他們又怎能來到我這里?”
我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看來這個啥僰人族的族女還是蠻講理的,這事原本就是因為韓宗仁逃跑,結果被韓宗月給劫虜到了這里引起的,這族女這么說,倒是挺在理的。
我趕忙拱手道:“僰人族族女大人您好,我是佘山鬼醫歐寧,敢問您可知道一這么大小孩的下落?”
我用手比劃了一下韓虜禍的高度,要是能從她這知道韓虜禍的下落就最好不過了,當然要是能兵不血刃全身而退更好,這女人給我的感官很強烈,不好對付,估摸著我這兩下子不行。
誰知道我不說話還好,我這一說話,那僰人族的族女臉色更加的不好看起來。
“大膽闖入者,我僰人族與你無冤無仇,你毀我族人遺棺,滅我族內護法,居然還敢對我直言相問,我又怎會放過你?”
接著,她的雙目瞬間變成了金色:“你們,都要受到我僰人族的懲罰,我要詛咒你們!”
媽呀!這娘們說動手就動手了。
那兩個眼珠子里展放出來的金色光芒,險些沒把我的眼睛給刺瞎了。
李冠一,阿圖格格,趙秋月,都是下意識的把頭扭到了一邊。
韓宗月則是把韓宗仁丟在了地上,然后猛的一揮衣袖,那件血壽衣終于從她的身體上剝離開來,擋住了僰人族族女的金色目光。
那血色壽衣確實很寬大,遮天蔽日的,直接把我們所有人都給遮擋住了。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韓宗月,韓宗月則是罵道:“我也不想救你們,咱們兩個不合作,就一個都別想從她的手下活著出去。”
血壽衣的遮蔽下,我們獲得了短暫的緩沖時間,我自然知道這什么族女是很強大的,便焦急的問道:“怎么合作?”
韓宗月不可信,但是我也需要一定的緩沖時間,所以才有此一問。
韓宗月快速的說道:“我們兩個聯敗她,我帶韓宗仁走,你去尋找你的韓虜禍,廢墟內的寶貝,我只要一本書。”
我冷笑了一下:“那廢墟里只有大片的棺材板子,怕是那本書是最值錢吧?不然怎么能讓你在這里守了這么多年?
可別跟我說你其實是為了等韓宗仁才在這里等著的,我才不信你。
這種合作,不做也罷,反正我不怕死。”
韓宗月咬牙道:“哼,你不怕死,你身邊的朋友也要跟你一起死么?”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看了看李冠一。
李冠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看了看阿圖格格。
阿圖格格一手攬住了李冠一的胳膊,然后用同樣的表情看了看趙秋月。
趙秋月這會都瘋了,估計她也把我當成了救命稻草:“只要能救出小虜,我不怕死。”
韓宗月一看這招不管用,接著趙秋月的話說道:“那個臭小子就在族女的身下,圣殿的中間。”
什么!圣殿的中間,族女的身下?
“你放屁,我們之前進去的時候還聽到你在跟他說話,怎么一轉眼就被丟到了那廢墟內?我知道了,你是想忽悠我們上去送死,然后你好趁機逃跑是么?”
李冠一叫了起來。
韓宗月瞥了他一眼:“白癡,不滅了這族女,我們一個都走不掉,至于那小兔崽子是否在圣殿內,你們愛信不信。”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韓宗月,雖然不知道這娘們是怎么做到把韓虜禍丟進了那圣殿內的,但是我看她的表情,似乎不是在作假。
這是逼上梁山的節奏啊!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