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凡人的智慧

　　阿虛以為琴美是畫好了煉成陣后，從開始煉成算起的13秒，可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琴美——她是從阿虛讓他開始煉成次元之門后，一共只花了13秒。

　　沒有煉成陣，阿虛甚至沒有看到琴美做出什么動作，一個完整的次元之門就出現在了阿虛的面前——順帶琴美還多花費了5秒鐘，煉成了一個小型發電機組，為次元之門提供能量。

　　“你看過那扇門了！？”阿虛、愛德華和伊茲米都變了臉色。

　　這種不需要煉成陣的煉成，不正是看過真理之門之后才具備的嗎？

　　這是禁忌之術，雖然經過阿虛的解釋，愛德華、阿爾馮斯和伊茲米都已經得到了救贖，不再為自己的曾經的罪過自責，但是通過真理之門是要上交路費的，那琴美又花費了什么樣的代價？

　　阿虛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朝倉涼子，盡管琴美認為阿虛是她父親，可是她的母親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難道琴美試著煉成了母親？

　　朝倉涼子搖搖頭，她不懂煉金術，也不知道琴美這有什么異常的。

　　“什么門？”琴美反而疑惑地問阿虛。

　　“進行人體煉成之后，會看到一扇門，那個被稱為真理之門，見過了那扇門并且活著回來，大腦中就會被灌輸一些煉金術的知識，并且不再需要煉成陣就可以直接使用煉金術…但是也會付出與之對應的沉重代價！”阿虛做出解釋，然后嚴肅地對琴美問道：“你是不是使用了人體煉成？”

　　琴美搖搖頭，回答道：“沒有。”

　　這下阿虛等人更加驚訝了，沒有？如果沒有看過那扇門，那她又為什么不需要煉成陣就能使用煉金術呢？

　　而琴美也對愛德華等人形容的那個真理之門感到奇怪：“真理，是人們對于客觀事物和規律的正確反映，它是客觀存在的，不以人為意志轉移，既然它存在，那為什么要打開門才能看到呢？”

　　阿虛皺眉沉思，然后眉頭舒展開來，豁然開朗。

　　“我明白了。”阿虛道，“這就好比是牛頓發現總結出來的力學定律一樣，并不是他總結出來之后才存在，而是在這個世界本來就一直存在，只是到他才被總結出來的一種客觀法則。愛德華他們呢，就是自己沒有發現，但是他們找到了一個超級家教——真理之門，真理之門將那些公式直接灌輸給了他們，他們知道了公式，就算不理解這個公式是為什么，但是這公式對于這個世界來說是客觀現象，遇見問題只要套著這個公式填答案就行了。”

　　“然而請家教是得花錢的，也就是所謂的過路費。家教越厲害，教的東西越多，價錢自然也就越高。而琴美…就相當于從一加一開始學起，一路自己將這個世界的客觀現象推理并總結出來的公式。論對公式的理解，被填鴨式教育的愛德華、伊茲米怎么可能跟從零開始推到出完全版公式的琴美相提并論？因此琴美自然比他們使用起來更加輕松寫意。”

　　聽了阿虛的詳細解釋，鶴屋也明白過來，一拍手，說：“你這么說就簡單多了，說白了，就是愛德華他們是買的答案，而琴美是自己做出來的。雖然成績表面上看起來可能差不多，但是論真材實料，他們根本無法跟琴美相提并論啊。”

　　愛德華他們很厲害，因為能夠看到真理之門（買答案作弊），并且活著回來（沒有被監考老師抓到）。同時也不能否認他們是天才，畢竟答案只給了公式，而理解并使用這些公式的，還是他們。

　　可是，如果說在這個煉金術師的世界里，他們是天才的話，那琴美就是天才中的學霸。

　　學霸的世界，你們不懂。

　　“凡人的智慧啊。”阿虛由衷地感慨了一句，更加不相信琴美會是自己的女兒，這智商高達1800的怪物，怎么可能會是他這個充其量只有180的“人類”生出來的呢？

　　“不好意思，并不是針對你們。”阿虛轉頭對愛德華和伊茲米說道，不過他緊接著又說了一句：“我是說，這個世界的所有煉金術師，都是凡人的智慧啊！”

　　愛德華憋了半天，才終于有空插嘴：“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力學定律是什么？牛頓又是誰？是很厲害的煉金術師嗎？”

　　對于這種構成世界的基本法則，這個世界也有，并且被發現出來了，不過名字并不一定是力學定律。至于牛頓，也更不存在了。

　　“牛頓啊，如果以煉金術師的標準來衡量的話，他是一個非常厲害而且偉大的煉金術師，他發現并總結出了一套煉金術的體系，是構成世界的根本，列入我們那學生的教科書。不認識他，不知道他的體系，基本跟文盲無異。不論國籍，不論種族，是每一個學生上學時的必考內容。他有一個響徹世界的稱呼：力之煉金術師！”

　　愛德華也是一個有冒險精神和研究精神的人，聽了阿虛的話，頓時對那個素未謀面的牛頓生出一股心馳神往之情。

　　“等國家的事情處理完了，阿爾馮斯的身體找回來，我一定要去你們那拜訪一下他！”愛德華說。

　　阿虛遺憾地搖搖頭，看著窗外，一副傷感的表情：“但是他已經去世很久了。”

　　愛德華、馬克、伊茲米等人的臉色頓時肅穆，同樣惋惜道：“真是太遺憾了。”

　　而了解內幕的SOS團除過不知道牛頓是誰的綾波和阿爾托莉雅之外，其他人均是一臉囧色，有種“吐槽你就輸了”的感覺。

　　最后給綾波吩咐幾句之后，朝倉涼子、黑貓、綾波、長門有希穿過傳送門回去。

　　愛德華看到幾個人只是往那機器中一走然后就徹底消失，好奇地向阿虛詢問，阿虛說：“這是時空煉金術，琴美在我們的稱號之一就是時空之煉金術師。”

　　愛德華大驚，沒想到阿虛那邊的煉金術竟然已經發展到如此恐怖的程度，可是怎么就從來沒聽說過呢？

　　于是心中愈發地對阿虛那邊的充滿了無限的敬仰之情。

　　“琴美啥時候有這個稱號的！”無聊的鶴屋低聲對阿虛吐槽，阿虛回道：“幾秒前。”

　　“這種煉金術太方便了！你們那邊汽車、火車恐怕都已經淘汰了吧？對了，那為什么我們不用這個去找斯卡哥哥的筆記呢？”愛德華圍著次元之門摸來摸去，不過里邊的儀器都太精密了，他連材料究竟是什么都無法理解。

　　“這個消耗非常大，只適合長途趕路，這種短途，不劃算。”實際上這個是跨次元旅行工具，并不是空間移動工具，即使知道斯卡哥哥的筆記在哪，也沒辦傳送。

　　阿虛不知道兩個世界的時間差是多少，不清楚綾波什么時候回來，因為這次是真正的戰爭，吩咐綾波要準備妥當，一時半會援軍還回不來。

　　于是他決定自己這邊的人直接先去找斯卡哥哥的筆記，吩咐綾波來到這里的時候先就地駐扎在這里，如有事情，隨機應變。

　　他留下休斯一家子以及妮娜在這里看門，作為接應，等候綾波艦娘大軍的到來——修·塔克的家因為他的事情已經被查封，不會有什么人來，但是以防萬一，阿虛還是得留下人看守。這個次元之門還有一個作用就是給那邊用來定位的。

　　為了防止意外開啟，或者被其他人奪走，琴美拿掉了能源系統，只留下最基本的定位所需要的能源，同時還加上了自毀裝置。

　　休斯也不矯情，他深知自己的身手對于這場戰爭來說完全不夠看，而且阿虛將如此重要的設施留給他看管，也是對他的信任。

　　“放心，只要我活著，一定保證這里的安全！”休斯拍著胸脯對阿虛做出保證，盡管才認識連一天都沒有，但是阿虛將他最重要的妻子和女兒從最危險的地方救出來，就憑這一點，他休斯就愿意將自己的命賣給阿虛。

　　伊茲米夫婦和馬克作為防止以外的戰斗力，也被留下來。

　　事情全部安排完，阿虛帶著琴美、鶴屋、阿爾托莉雅、愛德華、阿爾馮斯以及斯卡，組成超級戰斗小組，北上去尋找休斯哥哥的筆記。

　　“你還要帶著她嗎？”看到阿虛還背著涼宮春日，鶴屋問了一句。

　　涼宮春日此時昏迷不醒，而他們此行又不保證安全，她覺得應該將涼宮春日留下或許會更好一些。

　　“雖然從移動版，變成了座機版，但是好歹還能用。”阿虛的手邊還有一顆沒有使用的賢者之石，就算春日昏迷了，好歹還能用一下她的力量，“況且，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她在我身邊我才放心。”

　　對于阿虛厚顏無恥的自信，鶴屋瞇著眼睛輕笑一聲。

　　“接下來我們怎么去？”愛德華問道，他們一群人都是被通緝的對象，沒辦法去做火車。

　　既然知道了琴美的煉金術的造詣，阿虛直接讓琴美煉成一輛裝甲車。

　　“好…”琴美點頭同意，過了十秒，然后疑惑地問阿虛：“爸爸，裝甲車的構造是什么樣的？”

　　琴美所說的構造肯定不單單是外表，而是內部結構圖。

　　阿虛看向了愛德華，愛德華猛搖頭：“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就算他成被稱之為鋼之煉金術師，就算他是軍方的走狗，也從來沒拆過裝甲車玩。

　　阿虛對其報以鄙夷地目光，就在他證準備考慮其他辦法的時候，鶴屋卻拍著胸肌道：“這個我知道！”

　　阿虛還奇怪鶴屋是怎么知道裝甲車的構造，鶴屋已經比手畫腳地跟琴美聊裝甲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