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火焰在蒂尤蕾的胸口燃燒。↗,
慢慢地,蒂尤蕾站了起來,指甲深深地陷在掌心中,她不甘心,她不想死,更不想變成奴隸!
她想要活下去,自由的活下去!
她不是人類,也不是獵頭兔族的族長,她是蒂尤蕾!
為了自己,活下去!
蒂尤蕾將硬幣搜刮完,一共得到了三千分,又為自己爭取了50分鐘。她深吸口氣,朝著打開的小水道口走了進去。
“那跑哪去了?”索沙爾抬頭望向天空,代表著獵頭兔族剩余人數的數字顯示3,他踩在一個獵頭兔族的臉上,這個獵頭兔族恨恨地朝著他吐了口口水,然后冷哼一聲,別過頭。
“要殺要剮就快點!”
索沙爾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游戲中可以挾持人質,可以攻擊,有疼痛但是卻不會有實質上的傷害,更不能做出超出游戲范圍的動作——畢竟這是sos團的全世界現場直播,不可能讓少兒不宜的場面出現。
索沙爾踩著兔子的耳朵,用力在地上攆著。獵頭兔族的耳朵敏感,能夠聽到遠遠超過人類耳朵識別能力的細微聲音,甚至能夠感應到空氣流動和溫度變化等等,這種特性賦予了她們隱匿和暗殺的強大能力,因此,她們的耳朵都非常敏感。
踩著她們的耳朵,比對她們的身體凌遲還要讓她們疼痛。
如果要比喻的話,就仿佛是直接用針在大腦負責疼痛部位的神經猛戳一樣。
獵頭兔族的爆發力很強,比人類要強得多,索沙爾的六個手下,死死地摁住了她的身體、頭和四肢,才將她控制住——如果不是因為無法傷害,索沙爾更想用更簡單的辦法,比如把她切成兔棍。
獵頭兔族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手指深深地摳進了堅硬的磚塊中,雙目突出,劇烈的疼痛讓她眼睛變得通紅。即使如此,她依然咬緊了牙關,一聲都沒喊出來。如果能夠傷害到自己的話,恐怕她的牙齦已經被自己咬出血了。
她頭頂的血條正在緩慢地滑落。
伴隨著疼痛,一旁那些帝國士兵肆無忌憚的笑聲傳入她的腦中。她凸起的眼睛死死地瞪著遠方。
“殿…陛下,還留著她干什么?游戲里殺不了人,沒什么威脅,等會結束之后。再慢慢地折磨她們。”
一個尖嘴猴腮的人上前一步,剛要稱呼索沙爾,瞧見索沙爾冰冷的目光,打了個寒顫,急忙轉口,索沙爾瞇起了眼睛。
“死不了,但是依然會疼痛啊…兔子,叫吧!”索沙爾腳下的力量又加大了幾分,獵頭兔族的喉嚨里發出咯咯壓抑著疼痛的聲音。脖子上青筋暴起,深陷進磚塊里的手指關節發青,“快點,乖!大聲把疼痛呼喊出來吧。賤人!出來吧。看看我的腳下是誰?這耳朵,是你的族人吧?哎呀,只有一只耳朵了,另一只耳朵去哪呢?你看她疼痛的模樣。真是…太讓人興奮了!出來吧!乖,只要你出來,你們這一次的冒犯。我就不怪罪你們!”
“不要演戲了!她不是你的奴隸嗎!那個賤人叛徒,怎么可能會出來?收起你那惡心的嘴臉吧,我告訴你,就算游戲輸了,你也休想奴隸我!”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從索沙爾的眼角掠過,借助天空中的的石塊彈跳,不斷加速向著城堡的方向疾馳而去。
“賤人,你終于啃出來了,我以為你準備呆在兔子窩里不出來了!”索沙爾抬起腳,然后用力踩下,一只耳終于再也忍受不住,發出一聲慘叫,她頭頂的血條也頓時下去一截,“你聽!多么美妙的聲音啊!你不來救你的同伴嗎?我忽然想起來,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你那動聽的哀求聲了。來吧,來求我吧,向你當初那樣匍匐在我的腳下,誠心的哀求我吧!”
不論一只耳發出多么痛苦的慘叫,蒂尤蕾的身影連一絲停頓都沒有。雖然這是游戲,不過索沙爾以為好歹也會對蒂尤蕾有點影響,畢竟當初那個蠢笨蠢笨的家伙,就是那樣瑟瑟發抖地哀求他啊。
蒂尤蕾的身上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是一種讓索沙爾希望再一次將那個身影摧毀的變化!
索沙爾抽出佩劍,往腳下一刺,一只耳的慘叫戛然而止,頭上的血條瞬間見底,脖子上的游戲項圈碎裂,緊接著白光一閃,一只耳被傳送了出去。
既然俘虜沒用了,那就不需要了。折磨一只耳,顯然沒有折磨此刻的蒂尤蕾更讓人興奮。
將兩個故意留下來的誘餌處理掉后,獵頭兔族的人數顯示為1,只剩下蒂尤蕾一人。
“射殺她!”
在索沙爾冰冷的命令下,早已經待命的弓箭手佯攻拋射,魔法師軍隊也爆發出五光十色的魔法,箭矢和魔法將蒂尤蕾所在的那一片地方完全籠罩。
蒂尤蕾眼神一片平靜,她的眼中只有一個目標——城堡前那飄揚的sos團旗幟。
她雙腿再一次用力,她的速度竟然硬生生又拔高了一個檔次,空中甚至拉出了殘影。在她的身后,是一排排直接被她強大的爆發力踹碎的磚塊。
她是曾經的獵頭兔族的族長,作為戰斗種族,每一任族長都是獵頭兔族中最強大的戰士,最強大的刺客——或許她腦袋很蠢,心很天真,但是如果全力施展開,她是獵頭兔族當之無愧的no.1!
有的磚塊里蹦出了硬幣,不過蒂尤蕾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只要停下,游戲就結束了。所以除非是手邊順手能撿到,其他的她都沒去撿。
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在已經開始消耗積分的情況下,取得10萬積分基本上不可能。所以,她唯一獲勝的希望就是奪旗!
箭矢和魔法來襲,她將自己的身體在空中縮成一團,減少了自己的身體表面受攻擊面積,并且護住了要害,頂著箭雨和魔法,依靠自己的速度硬生生沖過了幾乎不可能沖過的無差別覆蓋射擊。
她的血條下去了一大半,一只耳朵耷拉在頭上,另一只唯一完好的耳朵保護不到,斷去了一截,只剩下一半。
速度絲毫不減地沖進人群,腿部的力量轟在一個人的臉上,還在半空那個人就被傳送了出去,她毫不戀戰,一擊就走,借助人們的身體、磚塊,整個人的動作行云流水地在空中穿行。
可是終歸不敵人海戰術,連續沖破了三堵人墻,終于被重甲步兵里三層外三層的壓倒在地。
結束了嗎?
蒂尤蕾心中嘆息一聲,忽然一個又粗又大的蘑菇出現在了她的嘴邊——她記得好像是剛才踹出來一個,不過沒敢停下來,所以沒拿到。
這是獵頭兔族的東西,就如同硬幣一樣帝國的人無法觸碰到。
蒂尤蕾身體被死死壓住,生命值緩慢地掉落著,唯一能活動的就是嘴巴和舌頭。
這是什么?
不到最后一刻,蒂尤蕾決不放棄。就算是陷阱,也不會比現在的形勢更差了。
于是她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口,蘑菇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