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一點!太緊張的話,她會覺得奇怪的!”兩個猥.瑣大叔低聲低語,他們自以為沒有發現,然而一切都被阿虛聽到。
一個是爆炸頭的眼鏡男,一個非常騷包的用發膠給自己梳了兩根像蟑螂觸角一樣的呆毛。阿虛看過的呆毛不少,金剛、佐倉慈、阿爾托莉雅乃至泉此方都有呆毛,可是妹子們的呆毛看起來賞心悅目,漢子的呆毛就讓阿虛仿佛看到了蟑螂一樣果然,這是一個看臉的社會。
“啊!但是那個孩子買書的地方,幾乎都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般,急速成長為大型同人社團。不興奮那是不可能的吧!”爆炸頭眼睛眼急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們才不惜一切代價出了書,來到這里!為了讓她買我們的書啊!”蟑螂男握緊拳頭,壓抑著嗓音說道。
“就是這樣啊!為了這一次,甚至把我們的店關了,努力到現在!”
阿虛的目光一凝,側頭看向泉此方,難道說著女孩身上有什么強大的神秘力量?
“琴美,你能檢測出什么波動嗎?”阿虛用只有琴美能聽到的聲音問琴美,琴美將手伸向自己的兜里,兜里什么也沒有,她只是用這個動作來作為掩飾,然后用手機從自己的倉庫里拿出一個眼鏡。
這個眼鏡是她為了方便檢測一些異常東西做出來的簡易裝置。
琴美戴上眼鏡。盯著泉此方看了半天,最后遲疑地搖搖頭:“空氣、物質、磁場一切的波動都非常正常,我看不到有什么異常的地方。或者她使用的能力是我無法檢測到的。”
從《ad》中了解到日常番的可怕性,阿虛對于路上遇見的路人絲毫不敢麻痹大意,要知道,從阿虛所了解的各類型作品中,在這種高中生中誕生強者的比率遠遠超過其他人!
這個時候,此方已經走到了那兩個人的攤位前,兩個人緊張兮兮。如臨大敵。
此方拿起一本書,一直瞇著的眼睛驟然睜開。從她的眼神中,阿虛看到了跟阿爾托莉雅一樣自信、強大的氣勢!
“感覺怎么樣?”阿虛的手搭在了此方的肩膀上,此方合上書,又恢復了瞇瞇眼的表情:“沒意思。”
剛才那一瞬間。阿虛對此方用人體煉成術試探此方,不過結果比較奇怪,阿虛測試得知此方是一個標準的人類,身體素質不錯,但是也只是一個標準的健康女孩,沒有經過任何強化,體內也沒察覺到有什么能量。
既然如此,那兩個人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話呢?
阿虛看向那兩個人,聽到此方“沒意思”的評價。兩個人一副“死了爹媽還沒遺產繼承”的垂頭喪氣,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我活了這么多年,我的世界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平凡世界。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碰見超人,而且還被人們非常熟悉?我們這里有沒有喜歡八卦超級英雄的《星球日報》(超人當編輯的報社)。”黑貓吐槽道。
“普通的世界的話,又怎么會有一只穿越者?而且還穿到了貓的身上?”阿虛對著黑貓瞥了眼她的背包。
這句話又戳到了黑貓的痛腳,黑貓憤怒地瞪著阿虛:“…還不是因為你!”
盡管那個原因只是阿虛的一個猜測,而且是琴美,跟阿虛無關。但是黑貓也要把這口鍋扣在阿虛的頭上。如果阿虛不亂跑的話,琴美也就不會去找爹了。琴美不找爹的話,就不會研究次元之門,琴美不研究次元之門,她也就不會穿越,如果不穿越,她也就不會遇見這種擔驚受怕,沒飯吃,沒地方住,整天在外流浪,防人放貓防老鼠的悲慘生活了!
所以,一切都是阿虛的錯。
此方此時已經站在了旁邊的一個展位前,捧著書,睜開了瞇瞇眼,開啟了認真模式。那邊的展位是一個女孩,金色頭發,綁成一個充滿了鄉土氣息的麻花辮,還帶著一副土里土氣的眼鏡。
看到此方看的認真,阿虛也過去拿了一本,打開之后,就仿佛來到了一個新世界,充滿沖擊力的畫面感迎面撲來,那線條、那分鏡,甚至讓阿虛仿佛聞到了魷魚干的味道這漫畫不光有聲音,還有味道!
黑貓實在難以忍受旁邊傳來那種詭異的視線,在面不改色的看著本子的阿虛和此方面前敗退,順帶拉開了貌似也想看一看的琴美。
展位主人時不時的抬頭看看阿虛和此方,有點想要推銷,可是卻不知道說什么好。張了幾次口,都沒能說出一句話。
“來三套。”此方合上書,再拿了兩本,展位主人立刻站起來,慌慌張張地說道:“一,一共3000円(日元)謝謝惠顧!”順帶來了一個90度鞠躬,一腦門撞在了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阿虛聽著都咧咧嘴,為她感到頭疼。
空間仿佛凝固了幾秒,她才撿起掉到地上的眼鏡,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戴眼鏡,透過指縫,阿虛看到她整個額頭都一片通紅。
“給朋友帶嗎?”看到此方貌似什么都是買了三分,阿虛說了一句,此方拿著三本,對阿虛理所當然地說道:“收藏用,欣賞用,傳教用!”
這種狂熱的愛,是黑貓這種窮鬼所無法企及的!
旁邊的攤位對這個被“傳說中的少女a”光顧過的展位羨慕嫉妒恨。阿虛跟此方交流著本子心得,這個本子故事沒什么新意或者本子來說本身就不需要什么故事,然而扎實的畫功將這個本子的質量拔高了好幾個層次。
此方甚至斷言。此作者日后必成大器。
阿虛給了拿出一個噴霧劑給展位主人噴了下額頭,說是活血化瘀的噴霧劑,實際上就是一瓶琴美隨便煉成的空氣清新劑,阿虛是用煉金術對她的額頭活血化瘀。
展位主人開始還有點警惕,這年頭類似的犯罪貌似不少,不過這大庭廣眾之下想來應該不會出事,面對自己的第一和第二位顧客。猶猶豫豫放下了警惕。然后就感到額頭傳來一陣清涼,頓時不再疼痛。還有一股淡淡的花草清香。
“你是這個本子的作者…柏木英理嗎?”阿虛指著本子封面上的署名問她,她點了點頭,有點臉紅,低聲說:“是的。”
畫本子的女畫師不是沒有。多數是面對女性向的,而面對男性向的女畫師,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阿虛頓感驚奇:“可以說說你是如何畫的嗎?親身經歷?現場指導?這些都是你想的嗎?你畫的時候是帶入到男方還是女方?請問你自己是什么感覺?”
隨著阿虛的問題,柏木英理臉色越來越窘迫,越來越紅,都仿佛要滴出血似的,如果給她頭上擱一塊冰塊,就能看到冒煙和流汗的雙重效果。她的眼睛瞳孔已經失去了焦距,這樣的問題讓她的大腦似乎當機了似乎阿虛的幾個問題。比畫本子對她內心的沖擊還要強烈。
“對了,此方,你看這些本子的時候。是什么感覺?”作者回答不了阿虛的問題,阿虛又將矛頭對準了此方,可是此方也是面不改色,聞言低頭想了想,認真地回答道:“很有趣的感覺!”
在阿虛問出“要不要試試”之前,黑貓羞怒交加的沖過來。制止了阿虛繼續公然.性.騷.擾的惡劣行為。
在此方惠顧之后,本來門可羅雀地柏木英理的展位突然爆滿。她的本子不多,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里,她的本子竟然就賣光了。這是她第一次參加,沒想到卻取得如此輝煌的戰果,她心中深深地記住了那兩個第一次光顧了她,給予她信心的人!
旁邊的人羨慕不已:看吧,這就是傳說中的少女a的力量!
休息區,阿虛看到春日、有希恰好和此方的兩個同伴坐在一起,此方介紹那兩個同伴雙馬尾是柊鏡,短發是柊司,雙胞胎姐妹。
兩姐妹都是被此方支使過來,幫此方跑腿買本子的。
“怎么樣?”阿虛問涼宮春日,涼宮春日撇撇嘴,咬著果汁的吸管道:“又惡心,又乏味,還難看。畫的丑就不說了,連個劇情都沒有,太無聊了。”
初時的新鮮感一過,春日頓時失去了興趣。長門有希始終低著頭,臉上的紅潤還沒有消下去,在阿虛來了之后,反而有種要蔓延到全身的趨勢。
看起來對于純潔的她而言,這樣的集會對她的沖擊太強烈了幸好朝倉涼子沒來,否則知道了阿虛把有希帶到了什么地方,恐怕會把阿虛浸豬籠。
“你們這里的o色r真是敬業啊。”阿虛瞅著窗外,忽然說了一句。
“一般般吧?”阿虛突然的感慨讓此方感覺莫名其妙,她指著琴美道:“琴美的os還原度就非常高啊,應該算是我今天所見的o色r中質量最高的了。”
“你們的o色r都是影視學院畢業的吧?還帶吊威亞的,飛龍騎臉、螺旋甩尾,這操作太精彩了,你們的影視業這么發達?還有你們看,那頭龍看起來太逼真了,是用什么材料做的?還能做出這么細膩的動作,簡直就跟真的一樣…你們還做了人類模型嗎?那一口咬下去,噴血效果也是100的還原度啊…話說,你們在公共場合搞這些,就不怕出什么事嗎?”
阿虛看向此方、柊鏡、柊司,三個人瞪大了眼睛,柊鏡呆呆地說道:“這是勇者斗惡龍嗎?”
門口開始慌亂,尖叫、嘶吼終于傳進了會館中心。
一只龍撞在了玻璃上,鋼化玻璃爆炸的碎片四射而出,巨大的腦袋張著血盆大口,對著會場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爸,檢測到了很強的次元波動。”琴美的手機產生了反應,她對阿虛匯報。
“…這,好像是真的。”黑貓反應了過來,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