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擊上來的敵人遭到山雕帶領的二十名狙擊手阻擊后,丟下二十幾具尸體退了去,兵力一分為二,從兩側繼續迂追擊上來,擺出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更恐怖的是敵人營地傾巢而動,所有人都追擊上來,羅錚得知這個情況后果斷下達了撤退命令,部隊全力后撤。
半個小時后,前面出現一條河流,河寬不過十米,深不過膝蓋,大家淌水過河,在河對岸的山坡上停下來休息,一路高速奔跑,體力透支較大,羅錚讓兩支狙擊小隊左右散開,做好警戒,其他人散布在周圍防御,負責監視后方。
敵人追的緊,最多十分鐘就能趕到,但有河流阻擋,加上視野開闊,想要攻上來可不容易,羅錚打算在這里休整一下,看看周圍地形,除了腳下的山坡外,周圍地勢相對低矮一些,山坡上樹木茂密,雜草叢生,適合隱蔽。
羅錚喘了口氣,對身邊的桑吉說道:“弄醒一個看看。”
“明白。”桑吉答應一聲,走到一名俘虜身邊摸索了幾下,對方悠悠醒來,警惕的看著旁邊的桑吉,臉色大變。
“小子,你要是聰明的話就老實點。”羅錚冷冷的說道:“我們有五名俘虜,殺了你還有四個,不愁拿不到口供,而且,死有很多種,你也是軍人,想必都知道,想要給個痛快就老老實實招供。”
“你想知道什么?”對方憤怒的喝道。
“喲呵,火氣不小。”桑吉一聽就來火了,一巴掌拍過去,直接將對方肩膀拍脫臼,冷冷的喝道:“再敢胡說八道,砸碎你全身骨頭,丟樹叢里喂螞蟻。”
“你?”對方痛的直抽抽,額頭上滿是冷汗,臉色蒼白起來,但硬是沒有喊出聲,只是冷冷的盯著桑吉。
“不服,那就砸碎他的骨頭圍螞蟻吧,慢慢砸,別太快。”羅錚冷冷的說道,語氣森林如刀,直刺對方防線。
死并不可怕,被人活活的砸碎骨頭并不會死,但痛不欲生,慢慢砸的痛苦更加難以忍受,就像死上無數次一般,人死一次已經是大恐怖了,連續死無數次,這種感覺是大恐怖,非常人能夠承受,更何況還要看著螞蟻將自己慢慢啃噬而死。
作為一名精銳戰士,大家對這些審訊手段心知肚明,這名俘虜毛骨悚然,慌亂起來,放佛想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抹猶豫,很快閉上不語,一副豁出去架勢,桑吉一看就來火了,正準備動手,卻看到對方忽然慘然一笑,嘴角流出鮮血來,不由一怔,猛然反應過來,掐著對方腮幫子,掰開了對方的嘴一看,這名俘虜居然咬斷自己的舌頭自盡了。
咬舌自盡也是大恐怖,雖然死法沒有被砸碎了骨頭丟給螞蟻啃噬那么痛苦,但也需要大毅力之人才能辦到,這名俘虜寧愿咬舌自盡而死,也不愿意招供,只有一種解釋,對方有忌憚,這份忌憚大于死亡。
能讓一名鐵血戰士忌憚,這背后絕對不簡單,羅錚鐵青著臉冷冷的看著這一幕不語,腦子里急速盤算起來,桑吉不知道如何是好,干脆一個手刀砍暈了對方,一個咬掉了舌頭的人就算想招供也說不出話來了,留著沒用。
桑吉做完這一切后尷尬的看向羅錚,羅錚沒有多言,凝神沉思著,過了片刻,羅錚忽然沉聲說道:“如果這些人是某國軍人,那他太了不起了,出于軍人之間的敬意,給他個痛快吧。”
“明白。”桑吉答應一聲,拔出軍匕直接抹掉了對方脖子,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來不得半點仁慈和憐憫,桑吉干脆利落的殺了對方后沉聲說道:“頭兒,如果個個都這樣怎么辦?”。
“不要緊,我自有分寸。”羅錚沉聲說道,打開了頭盔單目鏡將俘虜的容貌全部拍攝下來,然后傳總部,讓總部藍星幫忙查一下身份,最好這一切后,羅錚示意桑吉弄醒寧一名俘虜。
又一名俘虜很快醒來,張口就大罵,掙扎著要反抗,很是強悍,桑吉直接卸掉了對方兩條胳膊,俘虜被桑吉很辣的手段震住,老實了些,羅錚上前兩步,蹲在對方一米開外冷冷的看著對方眼睛沉聲說道:“你們是北極熊人?”
俘虜硬起的別過臉去,冷哼了一聲,羅錚看得出來,對方沒有絲毫情緒波動,說明不是這個國家的,羅錚冷笑一聲,繼續套話道:“果然是北極熊人,那就沒錯了,實話告訴你吧,克格勃有人秘密告訴了我關于你們伏擊的情況,否則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們的存在,你們只不過是被拋棄的棋子而已,說吧,給你個痛快。”
桑吉有些詫異的看向羅錚,想不明白羅錚說這番話的意思,但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羅錚這是在套話,是語言陷阱,不由觀察起俘虜來。
“嘁”俘虜不屑的冷哼一聲,擺出了不愿意答這個問題的架勢,羅錚敏銳的發現對方很不屑的表情并不是假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不屑,有著莫名的驕傲和自信,不由冷笑起來,淡淡地說道:“原來你們是不列顛派來的,有點意思了,頭我將你們的死亡照片公布出去,想必你們的家人會很傷心,攻擊參賽隊伍,你們的死不會被國家承認,甚至你的國家為了自保,會果斷放棄你們,將你們的行為定性為私自行動,你們將成為國家罪人。”
軍人重榮譽,為國而戰,死亦無憾,真正的鐵血軍人無懼生死,也不會被俘后輕易屈服,但人總有弱點,比如國家的認可,比如家人的看法,如果真的公布出去,私自攻擊參賽隊伍的罪名就坐實了,死也要背負罵名,這是每一位軍人所不愿意接受的代價。
羅錚這番話是在攻心,然而,這名俘虜不屑的冷哼一聲,根本沒將羅錚的話放在心上,不屑的吐了口痰,一副豁出去模樣,羅錚看到對方這幅表情臉色凝重起來,不怕曝光,不怕背負罵名,說明對方有恃無恐,或者說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