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不著覺,劉仁娜自然也就沒法睡了,劉仁娜睜開眼睛,無奈又蔫吧:“知恩,可以好好睡覺了嗎?明天我還有工作啊。”
“不是下午嗎?”劉仁娜什么時候有通告,比她還要了解呢。
“是下午沒錯”劉仁娜找不到借口了,從床上爬起來,靠著床頭,伸手摩挲著打開了床頭燈,從抽屜里面拽出來一個面膜,見看過來,沒好氣地說道:“不讓我睡覺,還不讓我敷面膜啊?你當我是你這個年紀啊,不敷面膜,魚尾紋快要夾死蚊子了!”
“哪有那么夸張啊,歐尼、”聲音小小地嘟噥,她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神經質,給劉仁娜添了不少的麻煩,所以底氣也不是很足。
劉仁娜把面膜敷上,閉著眼睛,道:“知恩啊,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這樣沒有必要,他又不知道,就算他會心疼你,不知道也沒有用啊?要不然,我幫你拍幾張照片,發過去讓他看看?”
“歐尼,你在說什么啊。”無奈又泄氣,但她其實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她曾對阿九對她的感情,沒有一絲的懷疑,但是現在,她真的有些動搖了。
“那你說怎么辦?”劉仁娜攤攤手,道:“這段時間,我勸你的話少說了嗎?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聽我的了嗎?你要我怎么辦,我又不是神仙,我倒是想讓他立刻出現,但這是我說的算的嗎?”
劉仁娜的話音剛落,忽然窗戶傳來了響動,倆人頓時都不敢出聲了,劉仁娜伸手飛快地把臺燈關閉了,倆人嚇得抱在一起不敢動。
窗戶發出了吱吱的響動,劉仁娜在心里發誓,如果躲得過今晚,明天她一定要把窗戶外面弄上合金的金屬柵欄,但這玩意誰想得到啊,這可是七樓,什么人能爬得上來啊 誒?忽然她想起來了,有一個人就爬得上來!該不會是他?
“怎么還把燈關了,害怕我是壞人啊?”
果然是熟悉的那個聲音,劉仁娜把松開,伸手拍亮臺燈,沒好氣道:“來不會走正門嗎?從窗戶爬不怕危險啊?”本來是斥責的語氣,到了后面,不知怎么就變成關心了,關心之中,竟還有點小喜悅,回過味來,劉仁娜自己也覺得自己不爭氣,干什么這么自作多情,人家又不是來看你的,人家是哥哥妹妹兒,你算什么啊。
這么想著,劉仁娜便把頭扭過去了,她不想理這倆人了。
“哥、”看到阿九,下意識就想撲進他懷里,但又不知道這么做,合適不合適,硬生生地止住了身形。阿九走過來,把摟入懷里,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滴答滴落了下來。
多日的委屈,終在這一刻釋放了出來,哭了好一陣子,才把摟著阿九的腰的手松開。
“哥,你和歐尼是不是說好了?”也不是一個真的傻瓜,聯想到剛才的種種,哪有那么巧合的,劉仁娜這邊話音剛落,阿九就出現了,肯定是倆人商量好了。
“我可沒那個閑心。”劉仁娜趕緊辯白,她不愿意背這個黑鍋,如果真的是承認倒也沒什么,但不是,如果承認了,以后磨嘰起來,可是沒完沒了了。阿九也道:“不是商量好的,他不知道我要來。”
“哥,你今晚不走了,好不好?”咬著下唇,聲音小小地問道。有道是小別勝新婚,何況是久別?而且現在也拿不準,阿九到底是真的原諒了,還是假的原諒了,只有阿九愿意留下,并且霸道地占有她,她才會覺得安心。
“嗯,留下。”
阿九說著,自己開始脫衣服了。劉仁娜看著他,臉色發紅,她還記得自己白天說的話呢?面子上有點過不去,但她也沒走,不是有那么句話么,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正是在這如狼如虎的年級上,自打跟了阿九只好,她在男人這方面,仿佛看到了一個新世界,別的都不說,她反正是被喂得飽飽的了,現在就算她感情上可以放棄,但是身體上,一時半會的癮頭是不可能沒有的。這就像,吃慣了山珍海味,讓她去吃糠咽菜,吃自然是能吃,餓死了什么都能吃,但是如果有選擇,誰會選擇去遭罪呢?
所以,劉仁娜對阿九,也是有需求的。只不過她礙于面子,有些難以啟齒罷了。
經過了這次的事情,變得乖巧了許多,幫阿九脫了衣服,拉著他上床,就乖乖地把自己塞進他的懷里,享受這久違的感覺。
劉仁娜有些猶豫,但是轉念又一想,什么都做過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更直接,連睡衣都脫了,抱著阿九的另一條胳膊,看似不經意地輕輕磨蹭,挑逗的意味非常明顯。
阿九也是真的有些想了,雪莉和具荷拉想的沒有錯,在阿九的心里,的確是有所不同,遠近不一樣。具荷拉的離開,阿九雖然覺得遺憾,但也沒有挽留,因為他自己也覺得,這樣耽誤著具荷拉不好。雪莉的離開,他雖然心痛,但也沒有特別的想不開,因為絕情的人不是他,做出選擇的人也不是他。
和她們不同,不僅是他的女人,還是他唯一的妹妹。是,讓他感受到了親情的滋味,這一點上,就連他真正的父母都有所不及。對他的感情,也是真摯的。她做的一切事情,也都是基于這個出發點,沒有其他的心眼。所以阿九,根本不可能放得下。
但是這段時間,他一直有事情,而且他也沒有想好,到底應該怎么做。現在他想好了,所以才過來。
“哥,我想你了。”湊在阿九耳邊,軟綿綿地說道。這是她想要了的暗語,以前倆人在一起的時候,幾乎都沒說過,因為阿九從來都是主動進攻的,經常說的是不要了,而不是想要了,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是真的想要了,她需要用這種方式證明,阿九還是愛她的。
阿九也想要她了,聽到這話,哪還有坐視不理的道理,當即一個翻身,就把壓在了身下。劉仁娜看著羨慕,但她也知道,以阿九的本錢,今晚也少不了她的那份,而且以的戰斗力,就算她想堅持,怕是也堅持不了多久,最后受苦的還是她。
不過她也沒閑著,一會兒幫阿九扶腰,一會兒摸摸的敏感帶,忙的不亦樂乎。
過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求饒了,阿九也被劉仁娜“騷擾”得心煩,當即也沒有客氣,長驅直入霸道占據,劉仁娜久曠,一時受不了,氣得直翻白眼,但好在她是熟透了的女人,二三十秒過后,也就適應了過來,沒有什么不適應的地方了。
一場大戰,完了劉仁娜接,劉仁娜接了再來,最后劉仁娜也徹底沒了力氣,才算是告一段落,而此時,已經夜里兩點半了。
阿九也是一身的汗,躺在倆人中間,輕輕攔著倆人的腰肢。滿足了之后,無論是也好,還是劉仁娜也好,都累得不想動,但是心里卻無比的充實,她們從阿九身體力行,感受到了,他的心意。尤其是,現在是一點也不擔心了,倒不是她多么樂觀,而是她能感受到了。
“哥,你來我這兒嫂、嫂子她知道嗎?”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叫出了這個稱呼。她其實不想叫的,因為曾幾何時,她和這個位置就一步的距離,但是因為rs,因為她自己,她錯過了。當初去迪拜之前,恐怕誰也不會想到,最后那個位置會是snn的,因為無論是rs,還是泰妍,還是她,都要比snn有競爭力的多。但是世事如棋,誰也猜不到結局,最后竟然是這樣,已成定局了,如之奈何呢?
現在是在表明態度,她接受這個結果了,但是她心里還是不是滋味。可是現在她也明白了,其實妹妹這個身份,是最適合她的,只是退一步,為了和他在一起,這點委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嗯,她知道。”阿九點點頭,道:“她早就讓我來跟你和好了,是因為我的原因,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
當阿九誤會了,忙解釋道:“哥,你不會真的信了那個新聞吧,你覺得可能嗎?我和張基河?他什么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可能嗎?”
“我知道是假的,他第一時間聯系我了,是我讓他那么說的。”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啊!”腦袋嗡地一下,氣得都帶上了哭腔。本來這半個月來,她只當阿九是誤會了,才那樣對她,也為自己對媒體說的那么不負責任的話,而覺得抱歉,每天都活在自責里。但是聽阿九這意思,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假的,那他為什么還要那樣啊?
氣得想把阿九趕出去!但劉仁娜卻聽出了,阿九的言外之意,很明顯,他明知道還那么做,必然是有目的性的。劉仁娜拉了拉,示意她先別生氣,聽阿九說下去。
“飛車黨的事情,你們知道了么?”阿九問道,點了點頭,道:“我聽說了,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和劉仁娜面前,他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但是為了不讓她們過于擔心,還是沒有把全部實情說出來,只是道:“這件事很復雜,但是你們要明白,我這么做,不是要拋棄你們,而是為了保護你們。就算是現在,我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恢復關系,這樣會被有心人惦記上,我沒事,但是你們,我可能周全不過來。所以要記住,任何人打聽我們的關系,在你們這里,都一定是已經結束了,明白嗎?”
劉仁娜若有所思,卻激動了,道:“哥,我不明白!我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怎么了?你怕什么?是不是、是不是她不讓?”
“你這小腦袋里面,就不能想點別的么?跟她有什么關系,剛才不是還叫嫂子了?”
“我不管,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我就可以,哥,這次我說什么也不離開你了!”說著,使起了小性子,抱著阿九的手不松開。劉仁娜比多了十年的閱歷,聽阿九的話,理解也比更深一點,問道:“那我們這樣,要到什么時候為止啊?”
“我有機會就會來陪你們,到什么時候為止等換了總統之后吧,大概就可以了。”阿九輕笑著說道。
劉仁娜臉色卻變了,她追問道:“你我以前就聽說,你是特工你該不會是那種,電視上面說的那種,的”
“想什么呢?我像是那么壞的人么?”阿九自然是矢口否認,不管劉仁娜是不是她的女人,每個人都有愛國心,如果真的讓劉仁娜知道了他的打算,難保她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如果我真的是那樣,我會放棄飛車黨老大的位置么?”說著他嘆了口氣,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飛車黨統一了韓國的黑道,這已經是不容于世間的事情了,政府看著不順眼,黨派也看著不順眼,所以我才導演了這一出,我抽身退出來,也跟政府表明一個態度,就是我沒有你說的那種打算,同時飛車黨也分裂了,現在燦榮那邊,是在野黨的麾下,而阿魯那邊,是執政黨的麾下,這也是被迫無奈,明哲保身了。”
阿九這么說,也聽懂了,她感覺得到,阿九怕是陷入了一個大漩渦,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她們周全,可是想到長達四年的時間,都要這么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心里就不是滋味,喃喃道:“還有四年啊,哥。”
阿九安慰道:“哪有四年了,滿打滿算,任期也就剩下兩年半了,再說了,在韓國的時候這樣,我們可以出去度假啊,度假的時候,就不用在意這些了,也沒有那么難,我也會想辦法,總不能一直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