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車太賢的想法
在kbs待了三天，如果說留戀什么，還真就只有kbs的員工食堂了。那會兒的阿九還只是一個窮鬼，吃不起肉的那種。kbs食堂的雞腿絕對的良心價，比外賣的炸雞還要便宜不少，聽說是專屬于kbs員工的福利，有補貼才會那么便宜。
阿九要了兩份雞腿，車太賢則沒點葷腥，要了一份大醬湯，一份泡菜炒飯，阿九隨口問了一句，車太賢解釋說是為了拍電視劇，需要管理身材。
韓國做演員不容易，即便混到了車太賢這個等級，該遵守的規矩也是要遵守的。當然他不遵守，實際上也沒人會說什么。但每一個成功的演員，無一不是非常自律的人，究其原因，在韓國的大環境下，如果沒有自律，也絕對成不了國民喜愛的演員，一個高競爭的環境，塑造了一個良好的體系，這點還是非常值得稱贊的。
倆人閑聊著，車太賢問阿九最近在忙什么，阿九就把自己閑下來的事情說了。車太賢來了精神，非常積極地蠱惑阿九重新回到的陣營中來。阿九的心思本來不在這種事情上，他來食堂是為了等一會兒泰妍過來拍攝，創造機會跟她搭話。但聽車太賢說了會兒，他還真有點心動了，他最近也確實沒什么事情做，能有件事做也挺好的。
“…我覺得你那個技術者聯盟的模式就挺好的，最近我也有這個心思了，想著是不是能組織一個演員聯盟什么的。”車太賢說了一大堆，當然是有自己的目的，道：“演員做久了，我自己也有一點野心、但其實也不能算是什么野心，算是對這個行業的一些事情的看不慣吧，總想做點什么改變它。”
阿九夾了口菜放嘴里，道：“說來聽聽、”
“比如說拍一個電視劇，韓國的模式是什么呢。有收視率的電視臺…不，不能這么說，就是能播放電視劇的電視臺，其實也就這幾家。但是韓國多少演員？多少制作電視劇的公司？數都數不過來！電視臺只會跟有合作關系的公司合作，小公司就算電視劇拍得再好，價格再便宜，電視臺也不會理你。這樣就導致了一個問題，如果一個演員想要出頭，就一定要去那幾家跟電視臺有合作關系的公司，機會只有那幾個，憑什么就給你了？”
說著車太賢看看阿九，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潛規則？”
“對，就是潛規則、”車太賢說著有些氣憤，道：“現在這個行業是越來越骯臟了，以前雖然也有一些桌面下的小動作，但是遠遠沒有現在這么露骨。你知道現在為什么電視劇的收視率都不行么？就是因為從業者不夠認真，要是能拿出以前一半的態度也不會這樣。”
“以前拍一個電視劇，動輒就幾十集，劇本是事前寫好的，改了又改，萬無一失才拿出來。只要拍了，收視率就不會低。現在呢？劇本是邊拍邊寫的，有時候甚至這邊要開拍了，劇本還沒寫出來。每周播放兩集，匆忙之間拍的東西能拿得出來么？”
阿九點了點頭，話糙理不糙，同樣一件事，付出的努力程度不同，效果也絕對不會一樣，車太賢的看法不無道理。
“那你有什么打算？”
“所以我想、”車太賢認真道：“重新拿出以前的態度，做完全播放前制作的電視劇。我相信成績一定差不了，但問題就是，沒人會冒這個風險投資，而且跟電視臺的合作也是問題。”
阿九看看車太賢，笑了，道：“你為什么會覺得這么不好辦的事情，我就能辦到呢？而且我憑什么會信你的話，現在的模式每個電視臺都在用，你說的模式還沒人驗證過，如果賠錢了，賠的可都是投資人的錢，這可是真金白銀的損失。”
車太賢顯然已經想到了阿九會這么說，并不驚訝，道：“所以我才會跟你說，如果連你都不敢冒這個險，我看在韓國我是找不到人了。”
阿九看了看車太賢，直覺告訴他車太賢這回是非常認真的。阿九想了想，道：“只是說，我是不會冒這種風險的，我需要看到一個可行性。如果你想讓我投資，拿劇本和拍攝計劃還有預算表給我，我得看了才能做決定。”
“給我幾天時間，我拿不到劇本就帶編劇來。”
“那就說定了。”阿九痛快地答應了下來，車太賢也長出了口氣，像是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似的，他一直在找機會跟阿九說這件事。他也沒指望阿九能一口答應下來，但只要是有機會，他就愿意付出努力去嘗試。看到羅英石與阿九合作得風生水起，他怎么可能放過這種機會。
“各位就餐的同事，請稍微配合一下，把一到十號就餐區空出來，我們馬上要開始拍攝了，麻煩移動一下，謝謝大家了。”
忽然響起了助理導演的聲音，同時場務們也都走過來幫忙催促。阿九和車太賢也起身挪到了相鄰的十五號餐位，這樣就不會‘偷影’了。
tts的鏡頭加起來也沒有一分鐘，臺詞每個人一句。雖然三人都沒有拍攝電視劇的經驗，但這么少的分量其實跟拍個mv的鏡頭也差不多，阿九在旁邊看著，三人的表現都看在眼里。tiffany表現是最好了，泰妍的演技就有點緊張，徐賢完全就當成是音樂劇的感覺來，顯得多少有些端架子的感覺。
確實如車太賢所說，這樣的演技不成，術業有專攻，歌手就應該唱歌，演戲還是別勉強了。
車太賢說完了自己的事情，自然也不會留下來做電燈泡，見阿九已經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邊的拍攝上，借口下午有行程告辭離開了。沒有了對面的車太賢擋著，阿九也落入了tts的眼睛里。徐賢最先發現阿九，拽了拽旁邊tiffany的袖子，然后就像沒看到阿九似的，把目光放在了別處。tiffany跟阿九沒什么仇怨，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阿九也抬手回應，正好這時候泰妍轉過來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