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看著車太賢,道:“哥,真的拍成電視劇會怎么樣?”
車太賢瞇縫著眼睛,呵呵笑道:“哎呦,我只是隨口一說,拍什么電視劇啊,誰會投這種東西?”
阿九指了指自己:“我投、”
“你投?”車太賢眨巴眨巴他的單眼皮小眼睛:“哦么,你是認真的?”
“當然!我非常認真。”
“不是…”車太賢覺得有點頭暈,稍微鎮定了一下,道:“燦榮,你…別生氣啊,咱們倆第一天認識,按說這樣潑冷水的話,當哥哥的不應該說,但是啊,哥哥我呢,也在你這個年紀過來的,你的想法啊,我也差不多理解,做事情可不能好高騖遠的,拍電視劇啊,哪有那么容易,這里面很多問題,首先一個,錢哪兒來?你總不能自己出錢拍吧?”說著他好像覺得很有,呵呵呵笑個沒完。
但阿九卻依然那副認真臉:“我可以自己出錢拍。”
“你可以…”車太賢被噎了個結實,微微皺起了眉,這小子也太自以為是了,自己出錢拍?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看了看阿九,也不再委婉了,道:“你知道得花多少錢么?我知道你有一個餐廳,但是就你這個餐廳的收入,恕我直言啊,可負擔不起來。”
李瑞鎮接過話,道:“太賢啊,這你就不知道了,這位的實力,超過你的想象,拍個電視劇的錢,對他來說可一點也不為難。”
“不為難?”車太賢收起了輕蔑,他與阿九初相識,對阿九的實力判斷,僅是以年齡和常識判斷。但李瑞鎮的證言,卻讓他不得不重新考量了。李瑞鎮是韓國演員中出了名的‘皇太子’,出道的時候,家世就沒隱瞞,誰都知道他是金融世家,爺爺歷任韓國銀行行長。韓國第一銀行行長等國家要職,父親管理一家大型信用貸款基金會,絕對堪稱‘豪門’二字,他本人也是紐約大學經營系畢業,并與友人合作成立了askveritas投資公司,出任常務職位,專門負責投資事宜。如果這話是李瑞鎮說,車太賢一點也不會懷疑,因為李瑞鎮有這個實力。同樣。李瑞鎮能替阿九證言,車太賢也不會懷疑,這種事情沒有拿來開玩笑的。
車太賢思索了一下,小心問道:“請問…燦榮你、從事什么行業?”
阿九笑道:“半山賭場的老板…”
車太賢大驚,脫口而出:“是你?!”
半個月前,半山賭場開業,被譽為是2014年最后一件轟動首爾的大事。各界對此都非常關注,因為政府剛剛以20年沒有的力度打擊了賭博業。卻又20年沒有的給了正式的博彩牌照。在野黨甚至以此攻訐執政黨,扣帽子稱此舉有違憲法。但即便這樣。也沒能阻止半山賭場的開業。車太賢是一個好奇心旺盛的人,他通過朋友得知,開業當天,除了上流社會的財閥等人之外,也請了娛樂圈不少人,諸如s·m李秀滿、俞永鎮。keyeast代表裴勇俊等,據說李瑞鎮也在受邀之列。他甚至滿懷期待地想過自己能不能收到邀請,但現實是殘酷的,他沒收到邀請。
難道眼前這個樸燦榮,就是半山賭場的老板。樸燦榮?
阿九搖搖頭,道:“我是他表兄,他是我弟弟,我們的名字讀起來一樣,字不一樣。錢的問題他可以幫忙解決,不用擔心。”
“這…”車太賢沒什么好說了,雖然他還是認為‘一言不合就要拍片’近乎于扯淡,但人家有錢,就可以任性,社會就是這樣,無可厚非。當然,他可以拒絕參與,但車太賢想了想,為什么要拒絕,拒絕沒有好處,幫忙的好處卻是明擺著的,至少可以通過這個‘樸燦榮’,認識一下那個樸燦榮,搞不好還能要張貴賓卡什么的。
只用了兩秒鐘的時間,車太賢就決定了,這忙他幫了。但幫是幫,如果能勸,他還是要勸的。他做人還是有點原則的,事不可行還攛掇,那是小人的行為,令人不齒,也交不到朋友。相反,如果他講明利弊,勸得阿九放棄了打算,阿九還會感激他,這朋友也就交了。
想了想,車太賢道:“拍電視劇這件事吧,不是有錢就能做到的。這是一件很復雜的事情,我入行以來,做過場務,跑過龍套,還當過副導演,基本上劇組的活兒我都干過,太了解這行了。說實在的,冒然拍,肯定是賠錢,燦榮啊,你就算有戲癮,也犯不上,確實犯不上。”
“不不不、”阿九擺手道:“我可不是有戲癮,我是為了我妹妹,我不出演。”
“那也不行啊。”車太賢苦笑道:“就算你想捧你妹妹當主角,但是你想過沒有,一個新人演員,誰認得她,收視率怎么保證?現在的電視臺現實得很,收視率低的劇,說好二十集,十二集就能給你砍了,你說一個新人…這不行,不行。”
劉浩鎮聽車太賢一直在說不行,有點尷尬,畢竟是他把車太賢請來的,要是鬧得不愉快就不好了,道:“哥,你別總潑涼水啊、”
“這可不是潑涼水,這是現實啊。”車太賢正色道:“我知道燦榮不差錢,但是那錢也沒罪,干嘛打水漂是不是?”
李瑞鎮拿起酒壺給車太賢滿上,道:“他妹妹可不是新人,你知道她妹妹是誰么?”
車太賢雙手拿著酒杯,聽到這話,道:“是?”
“iu啊,他妹妹是iu,你還覺得是新人么?”
“iu?”車太賢又吃了一驚,語調都控制不住拔高了,今天的驚訝也太多了點兒,iu還有這么一個哥哥呢?忽然車太賢的表情古怪了起來,眼珠轉了一下,瞄著阿九的表情,道:“是哥哥啊,還是oppa啊?”
“哥哥,當然是哥哥。”阿九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和iu的關系雖然早已不止于兄妹,但在外人面前,尤其車太賢是今天剛剛相識,他怎么可能沒有保留。
“既然這樣…那確實可以搞一搞。”車太賢知道,自己不能再勸了。涉及到女人的事情,甭管是哥哥還是oppa,外人都沒法阻攔,非得阻攔,那就是一身埋怨。
“搞什么?”
身后傳來一個聲音,車太賢回頭看到來人,笑道:“喲,金泰浩n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