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牽掛

　　krystal不解道：“可是一直以來，找到媽媽不是你的夢想嗎？為什么現在已經找到了，你又打算放棄了呢？”

　　“因為找到了我才明白，我為什么要找她。，”

　　“以前我一直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就像我問胖師父，沒有父母，我從哪兒來的？可能我只是本能地在找她，在我的心里，這是一種天經地義。但我卻從來沒有認真想過，我到底為什么要找她。”

　　“是因為母愛嗎？”阿九喃喃問著，像是在問krystal，又像是在問自己。頓了一下，他又自言自語地回答：“應該不是，在我最弱小，最需要她的時候，她不在我身邊，不管她是不是情非得已，或者殘忍一點，她就是想拋棄我，這份母愛我都沒有得到。現在我快三十歲了，再也不是那個可以在母親懷里撒嬌的年紀，就算她肯認我，失去的也彌補不回來，這又何必呢？”

　　krystal徹底聽不懂了，皺著眉問道：“這不是那不是，到底是什么？”

　　“大概是因為牽掛和責任吧、”阿九苦笑著說道：“我回想我是從哪兒來的，她就是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回想這個問題，也會想她過得怎么樣，過得好不好，這就是一份牽掛吧。身為人子，對母親總有一份牽掛，不管她養我還是沒養我，認我還是不認我，她是我的母親，這無法否認。基于此，我對她就有責任，在我的能力允許的范圍內，我有責任讓她過得好，這和她認我或者不認我沒關系，我是她生的。這一個理由就夠了，我就責無旁貸。”

　　阿九嘆了口氣，神情黯然：“至于她不認我…可能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吧，師父這么多年不肯告訴我當年發生的事情，肯定不會是好事。既然不是好事，我不知道。也就省心了。父親去世多年了，師父們也都去世了，我就剩下她一個親人，她不認我，我不恨她，如果她認了我，或許我知道當年的事情，就有理由恨她了…我不想這樣，我不想這樣。停在這里挺好的。我找到了她，確認她活得很好，身體也健康，這就夠了。她不認我，說明她的生活里也不需要我這個兒子，既然沒有位置，我又何必擠進去？”

　　阿九的話，一句比一句心酸。krystal和iu都聽得出來，這其實不是他的真心話。他這樣說，只是一種自我安慰的手段，就像受傷的動物，躲在角落里傷口一樣。

　　阿九攬著krystal和iu的腰，緊緊地摟著：“我應該聽胖師父的話，隨心。命運安排好的事情，改變不了的事情，要學會去接受。我也應該聽瘦師父的話，珍惜，珍惜現在的生活。珍惜你們，珍惜一切…”說著阿九笑了一下，道：“其實上天還是很眷顧我的，至少讓我找到她了，讓我的牽掛到此為止，給了我承擔為人子責任的機會，已經很好，很好了…”

　　krystal坐起來，把阿九的頭抱進懷里，這是她在這個時候，她能想到的，給這個男人溫暖的辦法。iu窩在阿九的懷里，抱著他的胳膊緊緊地，這也是她能想到的，給哥哥溫暖的方法，她要讓阿九知道，至少她還在，她還在他的懷里，她還屬于、并且陪著他，這樣一直一直走下去。

　　良久，krystal摸摸阿九的后腦勺，柔聲問道：“好些了么？”

　　阿九點點頭：“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krystal慢慢瞇起了眼睛，手從阿九的后腦勺向下移，停在了他的腰眼上：“既然你好多了，是不是就該把手從你妹妹腰上拿開了？”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們‘兄妹’在一起的時候，是這樣的姿勢…”

　　“當我瞎嗎？！還不給我拿開！！”

　　次日一早，阿九就出院了。他的身體其實一點兒事兒都沒有，身體發熱，完全是氣血翻騰造成，他醒來之后，冷靜了下來，想通了心結，暴躁的氣息很容易就壓制了下去。這塊心病解了，阿九整個人都輕松了一半兒，人這一輩子，所謂的責任，其實都可以歸結在兩種人身上，一種是生養自己的人，另一種是自己生養的人。母親的事情，二十余年的惦記，終于有了一個結果，阿九的心思，也漸漸從生養他的人，轉到了他生養的人——jessica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連續幾天，阿九都找各種機會，單獨和jessica見面，晚上不太方便，他就趕著上午或者下午的時候，在jessica家里一待就是半天，jessica的肚子雖然還沒隆起來，但吃了太多的補品，人已經胖了好幾斤，以前算是骨感，現在已經靠近‘豐腴’了，就‘手感’來說，比以前可好得多。阿九以‘舒筋活血’為名，沒少上下其手，總是把jessica弄得半上不下的，看他的眼神仿佛要滴出水來，阿九也是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做點什么，但好在他理智尚存，懷孕的前三個月，什么都達標的孕婦都不能行房，jessica雖然最近胖了不少，但是她的身體底子還是弱，這個‘禁令’對她來說，只可能延長，絕對不可能縮短，所以阿九無論多么難耐，多難受，都沒有動真格的，精力都留著回家，耕耘在krystal身上了。

　　這直接導致krystal越來越‘怕’他了，雖然阿九從來沒有勉強過krystal，在她說不要了的時候，就真的不再要了，也沒表現出什么不滿來，但krystal心里卻覺得抱歉，這感覺就像一個不能滿足妻子的男人一樣，作為妻子，滿足不了自己的男人，也會覺得挫敗和抱歉。

　　好幾次，krystal應付不來的時候，都想過，要不要就點個頭，讓iu幫著分擔算了。她肯定樂意，阿九她就更不擔心了…還不樂死他？但每次也就只是想想，剛產生這個念頭，她就立刻否定了。其實在她的心里，也不是一個都容不下，iu的感覺還是很準的，如果像iu一樣，百分百聽她的話，她是能容的。但問題是，她覺得不能開這個口子，要知道男人都是沒臉的，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能保證iu全聽她的，能保證后來的人也都像iu這么順服么？

　　這個險，她不想冒。而且，如果不是真的應付不來了，iu也絕對不會在她的考慮內。打心眼里，她還是不想別人跟她分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