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上車就把手機掏出來要打電話,世浩也鉆了進來,阿九看了世浩一眼,繼續翻通訊錄:“有事快點、撿重點說,我的行程很忙的。+,”
世浩無語:“老大,你有什么行程啊?”
阿九沒應聲,撥出一個電話把手機放在耳邊:“喂?對對對,是我,今天中午加一個豬腳湯,其他還是老樣子,對了,那個梨汁?好好好,十一點半,送到s·m門口。”
掛斷電話,阿九斜睨了世浩一眼,道:“看到沒有,我是有正經工作的人,跟你們這些黑社會不是一條路的。我老丈人教導我,要跟你們劃清界限。”
世浩哭笑不得:“老大,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怎么那么諷刺啊?”
“諷刺?”阿九一本正經道:“何來諷刺?我現在的語氣不夠認真么?”
世浩有點懵,張了張嘴:“老、老大,我有點領會不了了…”
阿九又把手機拿起來:“老婆,起床了嗎?…啊,起床啦,那吃飯了嗎?…還沒吶?真巧,我也沒吃…看不見你我吃不下嘛(),好,那我這就去接你啊,么么”
世浩滿臉懵逼地聽著,胃里一陣翻騰。
阿九一點也沒覺得哪里不對,把手機放下,看看世浩,奇怪道:“你怎么還不走?”
“哦,我這就…”世浩轉身去推車門,忽然緩過神來,道:“老大,我要跟你說重要的事情,我還沒說,走什么啊走?”
“那你倒是說啊,我堵你嘴了?趕緊的!”
“是這樣的。老大,按照你的意思,貴賓卡已經制作完畢了,接下來怎么辦?還有投資的事情,現在‘葫蘆風投’下面只有燦榮的半山莊園,其他的地方都還沒動。錢就那么放著是不是有點浪費啊。“
阿九想了想,道:“關于投資的事情,我是這樣想的。每個月只投資兩個項目,這兩個項目的總額不超過手里流動資金總額的百分之五十,任何一個不超過百分之三十。給我留一個名額,剩下一個名額,讓他們七個區投票選,你作為主持者,不要參與到這里面去。”
“好。”世浩點頭。竟然拿了個的話給記上了。
“腦子這么不好使了?”
“不是不是、”世浩頭也不抬:“整天事兒太多,忙起來別的就忘了,我寫下來時不時翻翻,不耽誤事兒。”
阿九無語笑笑,繼續說道:“貴賓卡,是按照我的意思,用藝術品的工藝來制作的么?”
“是的。”世浩正色道:“一共用了六種特殊金屬材質。銅鋁銀金鈦,內嵌比銀行卡還高一個級別的識別芯片。不能說絕對達到防偽造的程度,但也絕對不輸給國際上任何一個賭場。”
“這種話以后還是少說,你去過哪個國際賭場?”
世浩有點尷尬,訕訕道:“制作方跟我說的,看起來確實不錯。”
“暫時也夠用了。”阿九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纏,道:“鈦金卡。暫時先不要發放,但是要放出風去,有在金卡之上的鈦金卡存在。至于銅,銀,金三種卡。則以1億韓元,10億韓元,100億韓元作為門檻,鋁質地的卡片,只給娛樂圈的人,以知名度作為區分,紅黃藍三種顏色,俞永鎮可以拿到黃色,羅英石可以拿到紅色,但這種卡只是名譽性質,和金銀銅三種卡享受的待遇不一樣。大概是這種程度,剩下的都是藍色,粉色的卡片我來發…”
世浩忽然停下了筆,抬頭看看阿九,道:“老大,粉色卡片是專門給女人的吧?”
“多嘴!滾蛋!”
“是!您繼續說。”
“現在就開始放出風去,這張貴賓卡,不只是半山賭場的貴賓,也是我飛車黨的貴賓,如果貴賓有需要,我飛車黨會視貴賓等級,給予不同級別的幫助,如果涉及到收費的幫助,高等級的貴賓也享有打折的權利。至于鈦金卡,不公開,只邀請,擁有鈦金卡的貴賓將是飛車黨的戰略合作伙伴,與飛車黨休戚與共。最重要的是,你要讓外界明白,想找飛車黨幫忙辦事,必須有貴賓卡,咱們認卡不認人,到這就行了,其他的讓他們猜去。”
世浩嘆為觀止,這招簡直黑透了,試想一下,喜歡賭錢的人,貴賓卡給了他們面子,并且還能享有飛車黨這個首爾最大組織的附加利益,何樂而不為?而那些想找飛車黨辦事的人,不管大事小事,他至少要先給1億韓元辦張卡,而且有些事情,銅卡貴賓還不夠資格開口,你至少得來個銀卡貴賓吧?不好意思,再來10億,這錢掙得簡直霸道。
忽然世浩又想到一個問題,道:“老大,你剛才說咱們認卡不認人,什么意思?萬一貴賓的卡丟了,咱們就不認了?”
“可以補辦啊,按照價值的百分之十收取,咱們做一張藝術品級的卡也是花錢的,賠本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世浩豎起了大拇指,在心里寫了個大寫的服,這可真算是刮到地皮了,100億韓元的金卡,補辦要10億韓元,聽都沒聽說過!
“哦,對了,年費也別忘了,按照金銀銅三種卡的級別,年費免一年,半年,三個月,然后按照百分之十收。”
世浩已經懵逼了,還可以這樣?我拿100億韓元辦張金卡,一年什么也不做,還得交給你10億,還有這種道理!
世浩有點擔心了,道:“老大,咱們這樣,會不會沒生意啊?”
“放心、”阿九伸了個腰:“只要首爾就我們一家賭場,生意就不可能會差。”
世浩還是不明白,道:“可是老大,首爾怎么可能就咱們一家啊?”
阿九皺眉看著世浩:“我們是什么,我們是黑社會!我們是首爾第一大幫派,我們是維護首爾和平與正義的清道夫,城市獵人看過吧?主持正義就靠你我了!”
世浩滿頭黑線:“老大,既然都主持正義了,你怎么還開賭場啊?”
阿九嘆了口氣,表情很是憂愁:“多年主持正義的經驗告訴我,罪惡無法被根除,但壞人可以被度化。我開一家賭場,讓他們輸的精光,他們沒有錢了,也就不會再賭了,我佛慈悲,無量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