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龍有逆鱗

　　“你說我死？”姜五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囂張狂笑：“我的小九哥哥，你是不是嚇傻了？這里是我的地盤，這都是我的兄弟，我知道你能很打，你能打幾個？十個？二十？一百？”

　　阿九靜靜地看著姜五元，似乎真的被嚇傻了一樣，他看了看旁邊的俞永鎮和李賢圭，道：“如果我今天真的死在這里，你們也陪我一起死在這里，是不是挺倒霉的？”

　　“是…”李賢圭說道，俞永鎮也點了點頭。

　　姜五元接過話頭，道：“我知道你們兩個，我不想惹麻煩，你們兩個，一人抽他一個嘴巴，我就放你們走。”

　　阿九看看姜五元，道：“這算是對剛才的回敬么？”

　　“沒錯。”

　　阿九看向俞永鎮和李賢圭，道：“來吧，他放你們走，珍惜機會。”

　　俞永鎮看看姜五元，又看了看阿九，道：“我不會動手的。”咬咬牙，又道：“我說了我是飛車黨的人，今天就算橫著出去，我也認了。”

　　“我也不會動手，他是我姐夫！”李賢圭大聲說道：“我爸是李秀滿，我爸認識很多官員，美國大使都來過我們家，你們敢動我？！”

　　姜五元被連續頂撞，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滿面的怒氣：“我是不敢弄死你們，但是我可以揍你們，來人，給我打！”

　　“還算講點義氣。”阿九笑著對俞永鎮和李賢圭說道，話音未落，電光火石間，誰也沒看清他是如何動作，只聽‘哐當’一聲，姜五元被他掐著后脖頸按在了桌上，俞永鎮擱在旁邊的西瓜刀不知何時被他拿在了手里，利刃入肉的磨牙聲響起，鮮血濺起十公分有余，尺長的西瓜刀穿過姜五元的右肺。像釘子一樣，把他釘在了桌子上。

　　前后不過一秒鐘，姜五元的八個保鏢，沒有一個反應過來。眼睜睜地看著，最倒霉的莫過于俞永鎮，他就坐在阿九旁邊，姜五元口噴鮮血，一點沒糟蹋都噴在了他臉上。

　　得了命令沖過來準備教訓俞永鎮和李賢圭的小弟們。看到這樣一幕，齊刷刷地剎住了車。老大都死了，下命令的人死了，還打？

　　而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阿九似乎完全沒在意旁邊有多少人存在，姜五元還沒死透，他還有話想要對他說。

　　阿九拿起桌上的一個煙灰缸，揮起來，猛砸下，在他的精準控制下。這一下子只砸斷了姜五元一顆牙。姜五元發出了非人般的慘叫，劇烈掙扎了起來，他已經被西瓜刀釘在了桌子上，越掙扎，傷口越大，刀刃攪碎了他的肺葉，血咕咚咕咚冒出來。

　　阿九把砸斷的這顆牙掰下來，放在他眼前，問道：“現在是小五還是五爺？你說我能打幾個？”

　　“九、九、爺…”死亡的恐懼讓姜五元放棄了一切自尊，他感覺到生命力的急劇下降。嘴里吐著血沫兒，虛弱道：“放我一條生路，我再也，再也不敢…”

　　阿九又揮起了煙灰缸。砸斷了第二顆牙，姜五元嘶嚎一聲，傷口又擴大了幾分，站在池恩成的角度，甚至已經能透過這個洞看到桌面的圖案了。

　　“本來你是可以繼續活下去的…”阿九慢悠悠把第二顆牙掰斷，曲指彈出去：“但是誰讓你嘴欠呢？我的女人。你也敢想？”

　　終于有人受不了了，一聲嘔吐的聲音響起來，接著便似控制不住了一般，嘔吐聲此起彼伏。俞永鎮和李賢圭是吐得最歡的，倆人都快要把膽汁吐出來了，互相攙扶著干嘔。

　　姜五元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情況，心知活不了了，聚起渾身力氣喊道：“兄弟們，給我砍了他，他就一個人，弄死他，我的一切都給你，殺了…”

　　“哐！”

　　第三次了，旁邊看著的人都禁不住陪著一起咧嘴，阿九又敲掉了姜五元一顆牙，這次姜五元的掙扎是最劇烈的，幾秒鐘后，他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

　　阿九把煙灰缸放下，撿起地上的李賢圭的那把刀，遞給池恩成：“把他干掉，你就是光頭黨的老大，或者我再把你干掉，這里一百多人，應該有愿意當老大的人選吧？”

　　池恩成接過阿九的刀，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阿九這是在要他的投名狀，如果他動手了，從此就有一條人命在身，再也脫離不了這個魔鬼的控制，但是現在的情況，他有的選嗎？他倒是想振臂一呼，一百多人，一百多把刀，除非他是神仙，肯定能砍死他，但現在的問題是，誰敢？都已經被嚇破了膽子，連逃跑都不敢了，誰敢對他動手？！

　　池恩成睜開眼睛，看了看離死不遠的姜五元，心里默默念叨：就算我不下手，你也肯定活不成了。倒不如成全了我吧！你的家人，我會替你照顧，黃泉路上，只怪你欠嘴！

　　池恩成做出了決斷，刀尖向下，干脆利落地插進了姜五元的心臟！姜五元瞪大眼睛，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回頭，他至死也不敢相信，最后竟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兄弟手上。

　　阿九鼓起了掌：“光頭黨，內訌，飛車黨過來調停，效果良好，成果圓滿。大家深以為戒，以和為貴，以德服人，以后有了事端，不要輕易喊打喊殺，來找飛車黨調停，費用可以打折。這次就收十億吧，小成，有意見么？”

　　池恩成躬身：“等會轉到九哥賬上。”

　　“很好。”阿九點點頭，看向了一直畏縮在人墻后的其他九個區的代表：“回去告訴你們的老大，明天上午十二點之前，我不希望在首爾再看到他們，如果被我發現，我不介意送他們去和姜五爺打麻將。”

　　忽然門口一陣喧鬧，東值一馬當先闖了進來：“都給我趴下！老大，你在哪？你喊一聲，我來了，我…”

　　東值沖過來，看到姜五元的尸體，尤其是右后心的那個洞，楞了兩秒，‘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老、老大，你、你…”

　　“跟我沒關系啊，他們內訌，池恩成殺的。”阿九的目光掃向眾人，道：“都看見了，誰殺的？”

　　“不是九哥殺的！”

　　“很好！”阿九把旁邊兩個吐得不行的倒霉鬼拎起來，走向門口：“剛才我喝的酒，送一箱到我家，對了，東值啊，小池欠我十億的調停費，順道一起拿給我，正好現金不多了，省得我去銀行取。”

　　“是…嘔…好的，老大…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