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秘聞

　　“有點亂、”把阿九讓進屋里，俞永鎮有點不好意思，從樂器堆里翻出一個凳子遞給阿九：“別客氣，坐、”

　　阿九接過凳子坐下，打量著這間屋子。這里很大，目測足有至少四個崔室長的辦公室大，是好幾間屋子打通的。俞永鎮在s·m的特殊地位，由此可見一斑。地板上散落著很多紙團和a4紙，阿九撿起一張，上面是手畫的五線譜，幾個音符散落在上面，背面是一句歌詞“你看著我的眼睛，看到了心疼嗎/啊…”然后是無意義的涂鴉，顯然是已經作廢了。

　　阿九隨手把紙一丟，看向好像在找東西的俞永鎮，問道：“你平時就在這里工作？”

　　“啊？”俞永鎮終于在兩把吉他下面找到了一箱咖啡，拆箱打開，丟給阿九一瓶：“你說這兒啊？不不不，我平時不在這兒，我在瑞草洞有私人的工作室，這里只是偶爾回來，有時候idol們會寫寫自作曲啦，我給他們指點指點，周五的時候會培訓一下練習生，主要是主唱選手們，那些跳舞的不會來我這兒。”

　　俞永鎮的語氣一點也不客氣，似乎在萬千粉絲眼中如男神/女神一般存在的idol們，在他眼里只是一群隨堂測驗不及格的學生一般。想到krystal和泰妍也曾是其中之一，阿九看向俞永鎮的眼神開始變得危險了。但轉念一想，小時候胖師父也是這么對自己的，阿九便又釋然了。不管怎樣，老師是必須要尊敬的人。就算俞永鎮看不起他的學生，作為‘學生家屬’，還是應該對他保留一次敬意。當然了，如果給他臉他不要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說話間，俞永鎮也找到了一個凳子，拎著湊到阿九跟前坐下。滿臉八卦地問道：“這位…老大，快跟我說說、”

　　“說什么？”

　　“就是…”俞永鎮想了一下，道：“后來怎么樣了？那些人怎么處理了，還有就是…你到底是誰啊？我特別好奇。他們好像很怕你的樣子，我昨天打聽了，那個最后來的老大，好像是龍山區的新老大，他那么怕你。你是…啊、”俞永鎮忽然發現阿九的眉頭皺了起來，心里頓時一緊，訕笑道：“我好像太好奇了，不該問，對對對，不該問，我錯了。”俞永鎮說著，給自己來了一個小嘴巴，賠笑道：“這樣吧，換個話題。你來s·m做經紀人，應該不是為了賺錢吧？”

　　俞永鎮不愧是一個中年騷男，挑了挑眉毛，遞給阿九一個男人都懂的眼色，看上去哪里像什么韓流音樂教父，倒像是一個拉皮條的：“我懂的…看上誰了？跟我說說唄，我幫你把她叫來，你要是想，我可以安排你做她的經紀人，近水樓臺先得月啊。嘿嘿嘿嘿…”

　　阿九實在受不了了，這人的嘴臉怎么如此惡心，如此猥瑣，如此…不過。好像也可以利用一下啊，以他在s·m的地位，辦事兒應該比崔室長利索多了吧。

　　還沒得等他說話，俞永鎮又接著說了：“只要你看上的不是jessica，那我就有辦法，要是你看上的是jessica。那我就愛莫能助了。jessica要解約了，正在和公司談判，現在估計還沒散會吧，老頭子回來了，正在做最后的努力…唉，真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么，好好的一個組合，非得弄成這樣。這次要是老頭子都談不攏，估計啊，少女時代怕是要完了。”

　　“完？”阿九的話都到嘴邊了，聽到俞永鎮這話，又咽了回去，忍不住問道：“只是少了一個jessica，少女時代不至于完了吧？再說那個聲明里面不是說，以后會同時支持八人的少女時代和jessica的個人活動么？怎么還變卦了呢？”

　　“驚奇吧？”俞永鎮笑了起來，道：“這里面的門道，我這也就是跟你說說，老頭子他們也不一定是我這個想法，咱們就閑聊。”俞永鎮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s·m的做事風格，是老頭子打下的底子，你知道老頭子是什么性格的人么？啊，這個老頭子就是李秀滿，我習慣這么叫他。”

　　阿九點點頭表示能理解，示意俞永鎮繼續往下說。他擔心的是泰妍，要是少女時代解散了，她怎么受得了。

　　“他這個人是我在這個圈子里最佩服的人，要不我也不可能在s·m待這么多年。他是歌手出身，對藝人的心理抓得非常準。他又是一個天生的商人，翻臉無情。但唯有一個問題，他太剛愎自用了。他得說什么是什么，什么都得按照他的心思來。這樣的人誰受得了啊，當然社長他就當不下去了。但是他的一部分性格已經融入到s·m的精神里面去了，s·m是什么啊？s·m就是s·m，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資本主義，本質就是剝削！剝削誰啊？剝削藝人，藝人只是圈錢的工具，你用一個工具，還需要考慮工具的想法么？jessica沒發那個聲明，一切都還好說，她發了那個聲明，離開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只不過現在s·m正青黃不接，女子組合還沒一個能撐得起來的接班人，還需要少女時代的存在，所以老頭子才會費心在這上面，但現在的問題是，老的這么想，小的不這么想。老的覺得青黃不接沒接班人，小的覺得他弄的那個組合能接得起來，事情不就在這兒了么。股東們不管能不能接，股價不掉就行…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

　　俞永鎮搖頭笑笑，像是在阿九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反正跟我沒什么關系，我拿得是固定工資，做一張專輯拿一張專輯的錢，每年股權分紅不少了我的，公司愛誰做主誰做主…所以說啊，人還是要有一技之長，你說對不對？”

　　阿九點點頭，心思卻在俞永鎮剛才的話上面。他沒想到少女時代的情況已經這么嚴重了，他還以為只不過是退了個人，沉寂一段時間，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就算粉絲少了，也不過是九分之一，并不影響大局，不是有那么多組合，調整人員，退團新增，也都沒事啊。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么回事，少女時代，它本身的意義似乎就和其他組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