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信任危機
“怎么還是打不通…怎么會這樣，怎么會…”
Jessica一遍一遍的打成員們的電話，但每個人都是關機，她不信邪，一直打，一直打，機械一般的打過去，得到的無一例外，都是關機提醒。
腦海中一直回蕩著一句話：“Jessica，我是崔室長，我現在通知你，你已經不是少女時代的一員，明天的中國F。M你不必參加，一切法務問題，可以找律師過來談，我還有事，先掛了。”
權寧一在旁看著Jessica的樣子，心里十分難受，他早知會有這么一天，但人飛草木，孰能無情，相處了這么久，他對Jessica早已有了一絲別樣的情愫。想到眼前這個女孩即將遭遇的所有不幸都是他一手帶來的，他的心里就無法安寧。
“嗡…”
手機震動了起來，權寧一看了眼號碼，起身去了洗手間。
“老板，我們馬上就要去機場回國，您有什么事情么？”
電話那頭傳來徐太志的聲音：“你已經知道了么？”
“是的，我已經知道了。”
“我在S。M的內線告訴我，金英敏有意拆分少女時代，放棄Jessica，讓允兒和Sunny獨立發展，TTS維持小分隊的形式不變，剩下三個組成一個舞蹈組合SHY。金英敏處理得這么及時，應該是看出了什么…”
權寧一忙道：“老板，我是對你很忠心的，我絕對沒有…”
“我當然知道你很忠心，我不是這個意思。”徐太志嘆了口氣，似乎也頗為受挫，道：“是我小覷了金英敏，看來想要達到原來計劃的程度是不可能了。這個先不談，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要讓Jessica徹底對少女時代失望。把這件事做成既定事實，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放心。做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知道怎么做了，謝謝老板。”
電話掛斷，權寧一咧咧嘴，他雖然極為不情愿，但他同樣明白。他就是吃的這碗飯，沒有必要的同情心不應該存在他這種人身上。
“好了好了，快結束了，最后一點點，最后了…”
權寧一洗了把臉，自我催眠似的嘀咕了兩句，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Jessica還在打電話，權寧一把她的手機搶了下來，道：“你現在這樣根本沒用，我已經改簽了早一班的飛機。我們回去，等回去了，再找她們問清楚。”
Jessica早已經哭成了個淚人，哽咽道：“她們、她們說過不會拋棄我的，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
權寧一下意識抬手遮擋著臉，這是羞愧的表現，但現在Jessica根本想不了那么多。
“人…總是會變的，答應過你，也不一定不變…你、你不是說。你和她們吵架了么？或許、或許這就是原因？”
Jessica懵住了，回想起來那天的狀況，秀英，Tiffany。Sunny，她們可是明確站在泰妍那邊，難道真的被他說中了？是泰妍，是她？真的會是她？
Jessica無法相信這個現實，她也不愿意去相信。權寧一看著她表情痛苦的樣子，心里知道她已經想到了一個人。雖然他不知道是誰，但作為一個職業騙子，他知道此時應該說什么，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也許不是她，別想太多了。我們現在去機場，十一個小時之后，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Jessica失神般點了點頭，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已經失去了思考和判斷的能力。
崔室長的到來，讓所有人的心情都跌落到了谷底。他走了之后，兩個經紀人把成員們所有聯絡工具都帶走了。他們是隨行的經紀人，誰有什么東西他們都一清二楚，手機，ipad，筆記本電腦，一切能聯系的工具他們都收走了。
公司的做法不近人情并且違法，但是在這個行業中，卻是潛規則一樣的存在，只要你想做idol，你就必須接受，以前甚至還會寫在合約中，現在雖然從合約中取締了這一條，但在精神上，在長達五年、十年的練習生訓練中，這個思維已經牢牢地灌輸給了idol們。她們不覺得這是違法的事情，甚至不會想到去反抗。或者說她們有反抗的想法，但因為種種顧慮，而不會選擇去反抗。
經紀人離開之后，誰也沒有再聊天的心情了，都早早回了房間休息。
“Sunny？”泰妍實在是睡不著，翻來覆去，最后坐了起來：“你睡了么？”
“干嘛？”Sunny懶洋洋地回答，她現在不想說話。
“你沒睡？”泰妍明知故問，道：“在想什么？”
“和你想的一樣。”Sunny也坐了起來，道：“Jessica她是怎么回事，他去世宗律師事務所干嘛？她不知道那個事務所跟S。M是死對頭么？還是她就是故意要去那兒的？會不會狗仔也是她找來的，故意給他們拍到，然后給公司壓力…泰妍，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哪有那么多故意！”泰妍急道：“我跟你想的一點也不一樣，我在想公司會對西卡怎么說，西卡知道了，又會怎么想，她會不會誤會我們？”
“誤會？能有什么誤會？”Sunny氣道：“現在還不夠明顯么？社長已經決定要把少女時代拆開了，西卡就是他第一個拿來開刀的，你就算聯系上了她，有用嗎？你改變不了什么，結果是一樣的，他還是會恨你，恨我們，她會覺得是我們把她拋棄了，你知道不知道？！”
“可是，我們沒有啊…我想讓她知道，我們沒有…”忽然泰妍想到了什么，道：“Sunny啊，我們是沒辦法，但是李秀滿老師有辦法啊，我們把這件事告訴李秀滿老師，他一定不會看著少女時代被拆開的，快點，我們給他打電話吧！”
“呀，你是不是傻掉了啊金泰妍！我們的手機被收走了，Ipad也收走了，電腦也收走了，我拿什么聯系我叔叔，難道用喊的？”
“對哦…”泰妍臉上興奮的神色漸漸萎靡下來，抱著雙腿，訥訥道：“難道就真的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