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聊天

　　美國style，美國style，阿九不止一次聽過這個詞，先是在Krystal口中關于Jessca的形容，再是從泰妍口中聽過對Tffay的形容，給他的感覺就是，美國Style體現的是一種與韓國格格不入的style，如果韓國代表了保守，那么美國代表的是開放。（最穩定)

　　保守和開放…阿九還聽過一句話，樸燦榮以前說過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朋友保守，別人的女朋友開放…當時他聽得稀里糊涂，現在有點明白了。就像他一直不想去想的那件事，Krystal拍吻戲的事情。

　　2013年，Krystal拍《繼承者們》的時候，他偷偷跑去探班，正好看到過一場吻戲。當時他還沒有表現出對Krystal的心意，Krystal也沒表現出來，還處于一種朦朧的狀態。他看到的Krystal的樣子，似乎對吻戲這件事并不那么放在心上，可能別的演員也這樣，他也不知道。但他清楚的記得，當時心里很不舒服。

　　時隔一年，倆人已經確認了彼此的心意。Krystal又要拍戲了，她拿吻戲這件事來打趣，態度似乎也沒有那么在意的樣子。阿九分不清楚，是吻戲對于演員來說都是這么容易，還是…Krystal也是所謂的美國style，接吻對她來說不算什么？

　　阿九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既然他認識Krystal的時候，她就已經是演員了。拍吻戲這種事情無可避免，他也不會大男子主義爆棚的要求她以后就不要演戲了。但他在乎的是Krystal對這件事的態度，如果她的態度是無所謂，他還是會不舒服。可是轉念一想，即便Krystal并不是美國style，他也一樣會不舒服。這就是一個不舒服的事情，思來想去，竟也和樸燦榮一樣郁悶了起來。哥倆你一杯我一盞，不知不覺又喝下了不少。

　　“哥，說實話我真羨慕你…”樸燦榮已經有點多了，嘴上沒了把門的。心里的話往外涌：“你說你，沒錢，沒人脈，連個親人都沒有，你什么都沒有。但是你看看你現在，身邊好幾個女人，還有個妹妹，還有、還有這么多兄弟…”

　　“你一分錢不給他們，他們還當你是老大。我每周都給他們發錢，他們不把我當回事，你說，這公平么？”

　　“世浩說我沒老大的氣質…屁！老大要什么氣質？我怎么就沒老大氣質了？”樸燦榮咕咚咚仰頭喝了一聽啤酒，叫道：“哥你告訴我，你身上哪有老大氣質？我真的不服。但是我還是服了，因為我也覺得你比我更像老大，這他媽是怎么回事？”

　　阿九靠著沙發，聽著樸燦榮嘮叨，其實他的心思不在這上面，他正在想Krystal。雖然怎么心里都不會舒服，但他還是想知道Krystal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前沒有想過這些，是因為關系沒個說法，現在已經確定了關系，他覺得自己應該有權力知道這些了。忽然聽到樸燦榮的話。阿九恍然想起了世浩和他說的那些，晃了晃腦袋打起精神來，道：“燦榮啊，這個問題我還真就能回答你。”

　　“唔？”樸燦榮楞模楞眼看向阿九。道：“你說。”

　　“首先是因為我比你能打，兄弟們都是年輕人，好勇斗狠，誰都希望有個能打的老大。還有就是我什么都沒有，我還不貪，有了錢就都給大家分了。他們也都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

　　“我還是不服。”樸燦榮激動道：“我沒你能打，是，我是沒你能打，這個我認了。那你說這有可比性么？你在少林寺待了那么多年，我要是小時候在少林寺，我現在比你還能打…”

　　“烏龍院，不是少林寺。”阿九不悅說道，他對這種事情很敏感。胖師父就曾是少林寺的人，但他不是現在那個又和尼姑結婚，又喝酒吃肉那個少林寺，他說他屬于‘內院’，外院少林是個旅游景點，內院少林才是個武林門派。

　　“我不管你是哪的，你是練過的，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樸燦榮氣道：“打架我什么時候跑過，我也沖上去了，哪次不掛彩，哪次不頭破血流…”

　　“這就是問題啊，你要是不自己頭破血流，讓別人頭破血流，你不就有老大氣質了？要我說啊，你也別怪兄弟們不服你，你也太不能打了，隨便拉出一個兄弟就比你能打，你憑什么當老大啊？”

　　“我靠腦子！”樸燦榮憤憤說道：“這個先不提，就說錢的事情，你那會才分幾個錢？加起來都沒我這一個月給他們花的多，為啥沒人說我仗義，個個拿著都心安理得的。”

　　“這個我就說不太清楚了，不過我可以幫你分析一下。”阿九拉開一聽啤酒遞給樸燦榮，自己也拉開一聽：“我什么也沒有，有了點錢給大家分一下，大家都知道我是把所有錢都分了，所以就算我分的少，我給他們的是百分之一百，對不對？”

　　樸燦榮點點頭，這方面他是知道的，阿九從來都沒私藏過錢，甚至他都不經手錢，都是世浩在管。他哪怕沒錢吃飯了，也會自己去打工，這也是樸燦榮完全不能理解的地方。

　　“但是你不一樣，你出身一個有錢人的家庭。長這么大從來沒有缺過錢，甚至都不知道缺錢是什么滋味。所以有的時候，你在說話或者做事的時候，無意中說出來的話，或者做出來的舉動，會讓大家覺得有一種距離感，你給他們發錢，我也聽世浩說了，你讓他們在東大門按時按點的上班，這不就是一份工作么？人家上班拿薪水為什么不心安理得？難道還得對你感激涕零啊？他們中有很多人連個摩托都買不起，怎么可能理解一個鈦合金車圈幾千萬韓元的法拉利開起來什么感覺？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樸燦榮蹙眉思忖了一會兒，嘆氣道：“可是我真的沒有炫耀的意思，我就是喜歡賽車，就像有的人喜歡打游戲，有的人喜歡打籃球，這也不對了？

　　“這就要靠你自己想了，我也沒法教你什么，你要是覺得自己搞不定，趁早解散了，專心玩你的賽車，也挺好。”

　　阿九把啤酒喝完，起身走向門口：“那個女孩，我覺得她應該沒撒謊，明天醒酒了去找她好好聊聊，別當了人渣還不自知。”

　　“沒…什么人渣，我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