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一章 彌天大謊
“小友，現在你可滿意了？”
白衣老人長嘆一聲，情緒復雜難明。
“自然。”凌仙淡淡開口。
“好，那我可否求你一件事？”白衣老人問道。
凌仙微微皺眉，沉吟了一下道：“你說。”
“我希望你可以修復封魔陣法。”
白衣老人神情轉為嚴肅，沉聲道：“我之所以沒有與你血戰，一來是你太強，我不認為自己是你的對手，二來是希望你可以出手。”
“修復陣法…”
想到遠比當年濃郁不少的魔氣，凌仙眉頭皺起，道：“封魔之陣，已經快不行了？”
“絕大多數沒問題，但有五座陣法，已經瀕臨崩潰。”
“而這五座，恰恰是最重要的主陣。”
“一旦它們崩潰，便會引起連鎖反應，讓所有分陣也跟著崩潰。”
白衣老人面色發苦，在場所有人也都是如此。
主陣瀕臨破碎，在鎮魔城不是什么秘密，每個人都知道，也都憂心忡忡。
“也就是說，災難，近在咫尺。”
凌仙眉頭緊鎖，沒想到，局勢已經如此嚴峻了。
“不錯，若是無人修復主陣，最多三年，大大小小的魔，便會破封而出。”老人長嘆一聲。
“說到魔，我有一事相詢。”凌仙雙眼瞇起。
“請說。”老人很客氣。
他沒法不客氣，凌仙是目前唯一一個有能力化解危機的人，必須得恭敬對待！
“我想知道…”
凌仙頓了一下，忽然揮動大袖，布下隔絕神念與聽覺的陣法，之后才繼續說道：“此地的魔，是指魔道中人，還是域外天魔？”
聞言，白衣老人瞳孔一縮，陷入沉默。
見狀，凌仙心中了然，道：“看來，我的猜測沒錯。”
“不錯，此地的魔，的確是域外天魔。”
老人深深看了凌仙一眼，道：“不止是鎮魔城，絕大多數被封印的魔，都是指域外天魔。”
“歷史，果然是最大的謊言。”凌仙嘴角揚起，隱含譏諷。
青史明確記載，域外天魔已經被徹底剿滅，可實際上，域外天魔卻活的好好的，這不是謊言是什么？
簡直就是彌天大謊！
“這不能怪攥寫歷史者。”
“之所以撒下彌天大謊，只因為不想讓世人活著忐忑之中。”
“我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但從古籍上可以得知，當時的人們活得有多艱難。”
“水深火熱，無盡深淵，都不足以道盡萬一。”
“所以，為了讓世人活得輕松，當時的領軍人物，只能選擇說謊。”
白衣老人長長嘆了口氣。
“的確是無可厚非，但活在安樂之中，未必會是一件好事。”凌仙淡淡道。
“你說的對，所以這個謊言，只是針對修為低的生靈。”
老人深深看了凌仙一眼，道：“當修為達到一定程度，便有知道真相的資格，比如我，也比如你。”
“被逼離鎮魔城后，我來到了一個名為玄武大陸的世界。”
凌仙目露緬懷，道：“在那里，我經歷了一場戰爭，與域外天魔之間的戰爭。”
“什么？！”
白衣老人驚呼，之后，他的神情越發嚴峻，沉聲道：“你說的，可是事實？”
“騙你，我有什么好處？”凌仙淡淡道。
很顯然，老人是知情者，因此，他才會將此事告知，希望此人能有所準備。
畢竟，域外天魔不可能只進攻一個世界，早晚有一天，鎮魔城會面臨同樣的局面。
“沒有。”
老人苦笑，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道：“沒想到，域外天魔竟然又發動了戰爭。”
“能否將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凌仙輕聲開口，希望通過老人，了解更多的隱秘。
“這…”老人面露遲疑。
“你若不說，我便拒絕修復大陣。”凌仙漠然說道。
“好吧，其實我了解的也不多。”
老人苦笑著搖搖頭，道：“我只知道，域外天魔貫穿了整部古史，絕大多數動亂，都與域外天魔有關。”
“這么說，三萬年前的動亂，也是域外天魔引起的？”凌仙精神一振。
“無法確定。”
白衣老人搖頭，道：“只能確定，宇宙的任何一個世界，都沒有域外天魔的影子，更沒有絲毫異常。”
“沒有異常，為何無人能夠飛升？永仙星，更是被分成了兩半？”凌仙皺眉。
“我也不知道。”白衣老人無奈一嘆。
見狀，凌仙也嘆了口氣，問道：“除此之外，你可知道域外天魔的目的？他們，有來自何方？”
“另一個宇宙。”
老人神情嚴肅，隱隱流露出幾分不敢置信。
凌仙也覺得不可思議。
盡管他通過本源氣息的不同，已經有了猜測，但當聽見老人篤定的話語后，內心仍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得知永仙星只是宇宙無數星球的一顆，已經夠讓他震撼的了，現在，又得知了還有另外一個宇宙的存在，自然是讓他難以接受。
“很難接受吧，我當時的表情，也和你一樣，直到現在，仍是覺得無法置信。”
老人神情肅然，沉聲道：“可這，就是事實，不容置疑的事實。”
“另一個宇宙…是什么樣子？”凌仙沉默了一下道。
“天知道。”
老人嘆息，道：“也許有人去過，但，毫無記載。”
聞言，凌仙沉默了片刻，問道：“目的呢？域外天魔的目的是什么？”
“也無人知道，不過可以肯定，一旦域外天魔成功，我們的宇宙，便會消失，徹徹底底的消失。”
老人沉聲說道：“這便是為什么，我們與域外天魔之間不存在和平，只能不死不休的原因。”
聞言，凌仙眉頭緊鎖，實在是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樣的目的，會導致宇宙消失。
“我勸你不要白費腦筋了，這是個謎，至少，目前是。”
老人擺手，喃喃自語道：“也許有一天，能解開一切謎團，得見真相。”
“我相信會有那么一天。”
凌仙眸光轉為堅定，雖然沒有得知域外天魔的目的，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縱觀萬古，絕大多數的動亂源頭，都是域外天魔。
也就是說，這是最大的敵人，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不休。
而凌仙能做的，便是提升實力，讓自己強大到足以應對一切狀況！
“好了，言歸正傳。”
老人神情轉為嚴肅，道：“你可愿出手相助？”
“自然，身為宇宙的一份子，我義不容辭。”
凌仙輕輕點頭，道：“走吧，帶我去五座主陣。”
(泊星石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