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值秋高氣爽時,而且男人也憋了很多日,可想而知,一旦鳳飛樓正式開張,非得被擠爆去不可。
故此,哪怕是薄發,也必須從售票制開始,不然沒法做買賣。
“小藝哥,票已經寫好了。”
茶五神神秘秘將著一塊長約三寸,寬一寸的白布,遞給了韓藝。
韓藝拿著一看,只見上面寫著,《白色生死戀》,第三十回,第一排,第一號,下面則是還有十余個完全挨不上邊的文字。
茶五問道:“小藝哥,這樣行了么?”
“行不行,還得驗一下。”
韓藝去到屋內,不一會兒,就走了出來,只是手上多了一個小木盒子,他將盒子打開,里面有著一個木印章和一小瓷碟染料。
韓藝拿著木印章,沾了點顏料,對準那塊白布印下去,過得片刻,他才松開來。
但見方才還一白二黑的票,立刻就變得非常復雜起來,印章和這布的大小正好合適,票邊上都是一個個波浪,左邊是一個人的頭像,而且還是一個側面,正是韓藝自己的頭像,而右上角是一只小鳳凰,但是非常抽象,是用線條組成的,不是他沒有這手藝,而是他怕這鳳是不是太顯眼了一點,畢竟鳳凰一直以來都是代表皇后,抽象一點,就沒有問題,似鳳不是鳳,似鳥不是鳥。
至于他為什么弄個頭像上去,因為這頭像里面包含素描的一些知識,當代人并不懂這方面的知識,想要偽造就非常困難了。
另外還有一些花朵的圖案,非常精細,但是那些黑字剛好出現在圖案空隙的地方,構建非常巧妙。
另外,就是這染料也是紫色偏紅,非常得獨特。
茶五都看呆了,道:“這這是小藝哥你?”
韓藝笑著點點頭。看來我的雕刻機會還是沒差呀。
茶五驚訝道:“為什么小藝哥你要將自己的頭像印上去。”
韓藝呵呵道:“你難道不覺得很帥嗎。”
“啊?”
茶五一愣,隨即連連點頭道:“帥!非常帥!簡直就是。”沒辦法,沒有讀過書,詞匯量太少了。說到一半,竟然卡住了。
韓藝笑呵呵道:“雖然我知道你是在拍馬屁,但是我聽著也很開心,只是下回拍馬屁的時候,表情要更豐富一點。不要那么僵硬,而且,多去學一些奉承之言,拍到一半,就拍不下去了,這會令雙方都不愉快的。你千萬不要為此感到羞愧,其實拍馬屁會讓人開心,這是一件好事,但是要拍得專業一點。”
茶五都聽傻了,冷汗狂流一地。溜須拍馬沒錯,但是教育的這么明顯,也不太好吧。
“想成為一個成功的管家,你還有一條很長的路要走啊!”
韓藝鼓勵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拿起桌上那張票了看了看,這就是將來鳳飛樓第一批話劇票。
其實他的雕刻技術,那可是一等一的厲害,但是他也知道當代也有很多高手,故此他才使用后世的美術知識,至于調一些特殊的染料。那更是輕松加愉快,畢竟他也算是一個偽造專家,尤其古畫,對顏料肯定是有研究的。
另外。就是那些完全挨不著邊的文字,其實就是暗語,代表著日期、排號、座位號。
因為日期在變,故此每一次的文字都不一樣,而且又有特殊染料,精致的印章。想要完全偽造,真是一朝一夕的事。
等到外面那些人真正偽造出來了,韓藝肯定已經改進了,其實這只是他腦袋里面最最最簡單的一套防偽技術,你要偽造,不知道要花多少工夫,但是他要改變,那又太簡單了,所以他完全不怕被人偽造。
唯一令他郁悶的是,因為現在印刷技術非常落后,最原始的辦法,就是靠手寫,索性這鳳飛樓也不是很大,能容納的人數也不是很多,韓藝是已經找來一大幫會寫字的人,一人負責寫一排,保證每一排的字跡都想同,但又不是每一張票的字跡都一樣,而每次的所要寫的文字,都是提前一天告訴他們,他們寫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韓藝還準備叫茶五找來幾個信得過的人,專門負責驗票的,然后將暗語傳授給他們。
韓藝突然嘆了口氣。
茶五道:“小藝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韓藝搖搖頭道:“不是不妥,只是我們還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
一張張小小的票,讓他覺得如今的科技太落后了,紙張貴還不說,還TM不好用,只能用布來代替,印刷術也就那樣,還得靠手寫,無法做到最完美。
如今買賣小,那倒還不明顯,等到規模變大后,這些弊端就會一一顯現出來的。
看來我還得投資一些技術進來啊!真是麻煩。韓藝一想到還有這么多事要做,不禁感到非常痛苦,他其實是一個懶人。
正當這時,忽聽得外面有人叫嚷道:“韓藝,韓藝,你快些給本公子出來。”
韓藝和茶五相互看了看。
這尼瑪又出什么事了。
韓藝微微皺眉,這一回來,似乎煩心事就沒有斷過。
茶五立刻道:“我出去看看。”
韓藝也趕緊將票和印章拿到屋內藏好。
這頭剛剛藏好,茶五就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道:“小藝哥,不好了,趙公子、令狐公子他們找上門來了。”
“什么意思?”
韓藝聽得滿臉困惑。
茶五剛張開嘴,就聽見院中有人叫嚷道:“韓藝,我知道你在屋里,快些出來。”
TMD,改造這,改造那,就是忘記改造這后院了,老子一定要在這里弄一道大鐵門,免得這些混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把這當廁所了。韓藝懷著滿肚子的咒罵。走到外面,只見院中站在七八個公子哥,都是貴族子弟,連連拱手道:“幾位公子。別來無恙了。”
那趙家二郎,趙邳滿面怒容道:“本公子現在很有恙。”
韓藝揣著明白裝糊涂道:“不知趙公子是哪里不舒服,若是心有疾病的話,我倒是可以幫趙公子看看,若是身體有恙。那我就看不了了,這得去找郎中。”
那令狐俢仁道:“你在這胡說什么,趙二哥好好的,哪里有恙。趙二哥那是讓你給氣的。”
韓藝聽得糊里糊涂的,道:“令狐公子,這話從何說起呀,我剛剛回來了,這還是第一回見到趙公子,怎么可能氣著他。”
趙邳怒哼一聲,道:“我且問你。白色生死戀的結局是如何?”
那些該死的劇透鬼。韓藝立刻明白過來,但嘴上卻笑道:“此乃我鳳飛樓最高機密,恕我不能奉告。”
這要是以前,那還真是的,但是如今。
趙邳不屑道:“什么最高機密,如今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說,熊飛和晶晶最后是不是死了。”
韓藝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哇呀呀!果然是這樣,我的晶晶啊!”
幾個公子哥垂首頓足,好生痛苦啊!
哇!沒有必要吧!韓藝看得是冷汗直流。旁人若是不知。非得以為他們死了爹娘。
令狐俢仁指著韓藝道:“你為何要將熊飛和晶晶弄死,想不到你竟是如此歹毒之人。”
“我歹毒?你們說我歹毒?”
韓藝突然一臉悲憤的走上前。
那些公子有些被嚇到了,紛紛后退一兩步。
韓藝眼中含淚,十分激動的咆哮道:“你以為我想這樣么。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你們還來怪我,我TM究竟上輩子做了什么孽了,你們要這么對我,你們干脆殺了我算了。”
這完全就是嚎啕大哭的起手式呀。
令狐俢仁見韓藝都快要崩潰了。不禁顫聲道:“韓韓藝,你你先別激動,有話好好說,這這我們只是說話劇而已,你怎么扯到上輩子去了。”
“我們我們也是過來問問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你有什么苦衷,你你可以說出來啊!”
茶五又看傻了,他就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公子哥每次都是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但是沒跟韓藝說上兩句話,就變綿羊了。
就你們這些公子哥,我TM一個小時就能忽悠千萬萬。韓藝抽泣道:“各位公子,其實我也不想讓熊飛和晶晶死,但是但是這世上容不下他們這一對戀人呀,你們想想看,如果貴族和庶族通婚,并且還過得幸福美滿,那會有很多人因此不開心的,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屁民,實在是惹不起啊!”
幾個公子哥相互望了望。
趙邳道:“如此說來,是有人逼迫你這樣演的。”
韓藝抹著眼角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這么說。”
那就是了。
令狐俢仁道:“這不過就是話劇,那些老家伙怎么還能當真了。”
“就是,這跟他們有什么關系。人家熊飛一表人才,風流倜儻,才智過人,與晶晶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試問他們怎么能夠忍心拆散他們了。”
“我前面聽我二嬸說到這結局,都堵得慌,我嬸還說她看著都哭了。”
“真是太殘忍了。”
韓藝偷偷瞥了他們一眼,點點頭道:“是啊,皇上也覺得太殘忍了,故此也希望我能換個結局。”
“當真?”
幾個公子哥又激動了起來。
韓藝點點頭。
“那你就換唄,反正皇上都開了這口。”
“這個!”
韓藝訕訕笑道:“皇上也只是隨口這么一說。想必你們也聽說了,我最近當官了,如果那些人不開心,我怕他們給我穿小鞋,哦,就是故意刁難我。你們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不會的。”
“這豈不是公私不分么。”
一干公子哥是紛紛勸韓藝改結局。
你們這些混蛋,說得倒是好聽,要是那些老不死的真的找上門了,估計你們都會去城外避嫌。韓藝勉為其難的點點頭道:“其實我也做了兩手安排,如果頂得住,我就改,如果頂不住,我就不改,如何?”
這些公子哥自然也明白這士庶通婚是大忌,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那些士族根本就沒有因此找韓藝的麻煩,因為現在誰來找這麻煩,那不就是對號入座,他們才沒有這么傻了,反而有些貴婦也在責怪韓藝。
但是如果有人暗中施壓,那也是極有可能的,這些公子哥深諳士庶之別,所以倒也不好相逼,只能好言相勸,勸他盡量改結局,甚至還出謀劃策。
韓藝表示一定認真考慮他們的建議。
“對了,說了半天,你這話劇什么時候重新開始演啊!”
“呃...這個還得過上幾日,夢兒她們剛剛回來,身體虛弱,還得靜養一些日子,但是大家請放心,一旦重新開門,必定通知大家。”
好說歹說,總算是將這些公子哥給說走了。
“呼真累!”
韓藝坐在石凳上,抹了抹汗。
茶五立刻走了過來,滿臉崇拜道:“小藝哥,你真是厲害。”
韓藝道:“對我而言,你學到沒有,要更加重要。”
茶五嘿嘿道:“倒是學了三成。”
“那就好!明日我打算出去躲躲,這里就交給你了。”
“啊?”
茶五驚慌的望著韓藝。
韓藝道:“你搞不定?那沒關系,換人。”
茶五立刻道:“小藝哥請放心,這我一定能夠搞定。”
“非常好!”
韓藝笑著點點頭。
這我怎么搞定啊?茶五心中惶恐不安,于是又問道:“小藝哥,你真的打算換結局么?”
韓藝搖搖頭道:“當然不是啊,我也沒這工夫啊!”
“那你方才還那么說呢?”
“你動腦筋想想呀,如果他們都知道結局,那他們還會來看么,我必須給他們一點幻想,他們才會來啊!”
茶五點點頭,背后已經濕透了,萬一明天還有人來問這事,頂上去的可是他呀,他如果還照韓藝這般忽悠,等到那些公子哥發現自己被耍了,后果可是非常嚴重的,哭喪著臉道:“小藝哥,等萬一他們看到結局沒有變的話,肯定會不會罷休的。”
韓藝聳聳肩道:“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因為這些話,將來都會是出自你口。”
就知道是這樣。茶五心中一聲哀嘆,小弟難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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