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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七十一章 以和為貴

  翌日。

  “呀!都這時辰呢!”

  向來生活非常自律的元牡丹,睜開眼時,突然發現天已經大亮,不禁都有些驚訝,又看眼身邊躺在著愛郎,那白皙細膩臉龐就透出一絲紅暈,昨晚真是狂風暴雨,弄到什么時候才睡覺的,本想悄悄坐起身來,忽然一只大手,按在她那高挺、渾圓的“山巒”上,將她又給拉了回去。

  “不要著急,我們如今清閑得很。”

  韓藝將元牡丹緊緊抱在懷里,在她耳邊呢喃不清的說著,大手還在輕輕揉捏著。

  元牡丹扒開他那作怪的大手,羞紅著臉道:“那也得起床,無衣她們會笑話我們的。”

  韓藝聽得呵呵一笑,突然睜開眼來,正好看到元牡丹那精致到極致的臉蛋,忍不住的親了一口,問道:“牡丹,你可知道打臉的意思?”

  元牡丹一臉詫異的看著她。

  韓藝道:“今日且讓無衣嘲笑我們,明日我定要比你起得比你晚,到時你就可以狠狠的報復他,這個主意是不是很棒。”

  “棒你個頭。”元牡丹啐了一聲,道:“真是一肚子的壞主意,快些起床。”

  “哦。”

  韓藝憨厚的撓著頭。

  元牡丹直翻白眼,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一刻鐘之后。

  “搞定!”

  韓藝摸了摸自己的短發,騷包道:“這短發就是舒服。”

  坐在梳妝臺前的元牡丹,含笑的白了他一眼,道:“看來你是不打算蓄發呢。”

  “不是不想,是我發過重誓,再加上我這是勝利的發型,吉祥。”韓藝哈哈笑著走上前來,道:“夫人,我來幫你梳頭。”

  元牡丹看重鏡中的愛郎,似笑非笑道:“只怕你是早有預謀。”

  韓藝嘿嘿笑著,也沒有否認。

  梳妝完后,二人來到后堂,如今前廳都已經成為韓藝的禁區了。

  來到后堂,只見蕭無衣和楊飛雪坐在屋內,品著香茗,見得他們進來,蕭無衣當即笑吟吟道:“如今都快吃午飯了,你們昨夜是什么時候睡得?”

  元牡丹臉唰的一下,紅了個通透。

  楊飛雪拼命的忍著笑意。

  蕭無衣促狹的看著元牡丹道:“牡丹姐,如今我可算是知道,原來夫君都是讓你慣壞的,你要生氣就應該生久一點,弄得我們下回都不知道該怎么做呢。”

  元牡丹突然微微偏頭,在韓藝耳邊低聲道:“如果她明日起得比我早,你這個月都休想碰我。”

  看來她們都已經豁出去了!這正是我想要的。韓藝一臉嚴肅的點頭道:“遵命。”

  蕭無衣側耳道:“你們在說什么?”

  韓藝笑而不語,坐了下來,問道:“蕊兒他們呢?”

  楊飛雪笑道:“帶著持兒在后院玩了!”

  韓藝問道:“他們沒有抱怨吧?”

  楊飛雪笑道:“玄牝說,只要你留在家中陪著他們,他們不出門也行。”

  韓藝道:“我當然會留在這里,但是我更多是陪你們,在我心中,夫人永遠都是第一位的,是誰也不可取代的。”

  蕭無衣沒好氣道:“別說的這么好聽,如今是我們陪著你,要不是你,我們怎會被困在這里,而且你可知道,光這個上午,我就幫你擋了三波客人。”

  “才三波?”

  “你想要多少?”

  “呃...。”

  韓藝嘿嘿一笑,道:“我先去看看蕊兒他們,下午咱們打麻將,我剛剛回來,你們這些富婆可得送點零花錢給我啊。”

  不過在蕭府以外的世界,可就沒有這么輕松,甚至可以形容為冰火兩重天。

  韓藝的歸來,令兩方暫時休兵,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些歸來的統帥們上面,其中最重要的當然是韓藝,可惜的是,蕭府以韓藝悲傷過度,謝客于門外,大門都不讓進。

  于是他們又跑去找契苾何力他們,結果都吃了閉門羹。

  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這皇帝去世,他們悲傷過度,何錯之有。

  兩邊都只能耐心等待著,雖然韓藝沒有帶兵回來,但是他們也都不敢輕舉妄動,要是出動禁軍的話,誰能保證,不會因為他們的一句話,禁軍們倒戈相向,而且,韓藝沒有表態,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站在哪邊的,萬一韓藝是站在他們這邊的,怎么也得等到韓藝表態。

  后宮。

  “你說契苾何力他們都閉門不出,也不見客?”

  “嗯。”

  武媚娘聞言,不禁微微皺眉,暗想,看來他們已經決定與韓藝站在同一陣線上,可是契苾何力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非常忠于皇室,韓藝又是如何說服他們的呢?還是韓藝根本就欺騙了我,他的目的是太子?不會的,如果他的目的是太子,那么之前他就不會全力助我獲得這么高的名望,而且,商人如今已經跟我站在一邊,他不可能選擇對商人動手,如果商人被打壓下去,那他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念及至此,她突然咬了咬牙道:“真是可恨,我如今也根本動彈不得。”

  她如今也是一動也不敢動,她甚至都不敢安插人手,來保護自己,雖然她言明是支持太子即位,但是商人都是支持她的,而她以前也是野心勃勃,沒有人會對她放心,因此她若動的話,太子那邊肯定也會動,雖然是母子,但玄武門之變猶在眼前啊。

  而且她也不能去與太子聯盟,因為擁護她的人可都跳出來了,如果她與太子聯盟,她的人都會死光光,而且可能會爆發戰爭,她真不敢輕舉妄動,也得等韓藝表態。

  這令她很不爽,覺得智商被韓藝碾壓,一直都被韓藝牽著鼻子在走。

  就這樣過去了七日,這七日對于除韓藝之外的每個人來說都是一個煎熬,兩方都是天天派人去蕭府求見韓藝,但是蕭府直接將他們擋在門外,就是不見他們。

  關鍵是韓藝一回來就昏過去,連試探的機會都不給他們,完全不知道韓藝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實韓藝也沒有怎么想,他上午陪著孩子們念書,下午又與妻子們陪著孩子們玩耍,晚上與嬌妻打著麻將,真是快活無比啊!

  直到第八日,蕭府兀自是大門緊閉著,但是契苾何力、薛仁貴突然出門。

  這可不得了,立刻宮廷內外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如今他們一舉一動可都牽動著整個局勢呀,薛仁貴突然覺得自己變得這么重要,簡直就是受寵若驚啊!

  在一個小巷子里面聽著一輛馬車,車門打開著,里面坐著二人,他們注視著前面的馬車從眼前經過,一人道:“將軍,要不要去攔下他們?”

  “且慢。”

  另一人手一抬,道:“他不像似要去皇宮的。”

  “這條路好像是去蕭府的。”

  “蕭府!”

  那人驚呼一聲,道:“不好!快趕去蕭府。”

  今日蕭府終于一改常態,將大門打開來,又將來訪的契苾何力和薛仁貴迎進府內。

  “二位將軍,別來無恙了!”

  窩在后堂多日的韓藝,今日也終于出來迎接契苾何力和薛仁貴,經過這幾日與三位嬌妻的纏綿,韓藝顯得是精神奕奕啊。

  契苾何力抱拳一禮,旋即嘆道:“尚書令說得對,這真是太可怕了,稍有不慎,只怕大唐真的會四分五裂啊。”

  薛仁貴道:“我們區區一條性命,算不得什么,關鍵是那么的困難我們都克服過來,若是讓大唐毀在這上面,我們實在是心有不甘啊!”

  他們這幾日一直在打聽外面的情況,一打聽下來,心里著實感到害怕,他們已經聞到內戰的氣息,雙方都有人馬,而且百姓也都卷入其中,這種事鬧起來,百姓自然也會根據自己利益,選邊站的,工商階級當然抱團,讀書人與一些士族也在抱團,雙方敵對的氣息是非常濃烈的,而且雙方都不給自己留有退路,畢竟罵了這么久,這仇已經結下來。

  一旦開戰,這后果可大可小。

  契苾何力、薛仁貴都慶幸聽了韓藝的話,不管那邊勝,都是大唐輸,因為他們都對于大唐都非常重要。

  韓藝搖搖頭道:“薛將軍此言差矣,沒有人應該為此丟掉性命的,如果有人為此丟掉性命,那這個國家就危險了,我們的后代注定要活在戰火中。”

  契苾何力豪爽道:“我們只是一群武夫,可不會談判,我們可都是以尚書令馬首是瞻啊!”

  越是這種情況,他們就越相信韓藝。

  因為他們在得知長安的情況之后,覺得韓藝的信念,可能是最好的結果,確實沒法動手,一旦動手,國家可能就會走向滅亡。

  三人都還站在前院,下人就進來通報,“姑爺,那魯王、張侍中、上官侍郎求見。”

  契苾何力哼道:“這群老頭身手還挺利索的呀!”

  韓藝笑了笑,道:“快快有請。”說著,他又伸手事宜道:“二位將軍請。”

  三人剛入得大廳,就見李靈夔、張文灌和上官儀走了進來,那真是步履生風,看得出,他們已經非常焦急了!

  李靈夔自然代表皇室成員,李唐皇室絕對是支持李弘的,這是毋庸置疑。張文灌代表著舊班底,他們這一派忠于李治,上官儀則是代表著關中部分勢力,如今關中貴族也出現了分裂。

  “三位貴客上門,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韓藝拱手相迎道。

  “我等冒昧拜訪,打擾之處,還請尚書令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三位請坐。”韓藝又向下人道:“奉茶。”

  張文灌又看向契苾何力和薛仁貴,道:“二位將軍也在呀!”

  契苾何力大咧咧道:“這大軍歸朝,還有一些事沒有處理妥善,故此我們來找尚書令商量一下。”

  說話間,下人已經將差奉上。

  張文灌看都不看一眼,待下人退下之后,他便立刻道:“尚書令,二位將軍,如今那些都是小事,這國不可一日無君呀,此事才是頭等大事,可是如今慕容寶節他們那些叛臣賊子與商人勾結在一起,阻止太子即位,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之舉。”

  上官儀也道:“先帝待我們都不薄,而先帝的遺詔是讓太子即位,并且皇后也是支持太子的,三位可不能辜負先帝恩情啊!”

  李靈夔更是直接道:“我看那些人根本就是想借此謀反,尚書令可勿要聽信他們的鬼話啊!”

  韓藝點點頭,道:“三位這是什么話,我韓藝是那不懂得報恩之人么?我當然是支持太子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張文灌聞言,不禁大喜,道:“那尚書令還等什么,我們應該立即讓太子即位。”

  韓藝稍稍點了下頭,又道:“冒昧問一句,太子即位之后,你們打算如何處置慕容寶節等人?”

  李靈夔道:“如慕容寶節這種大逆不道之臣,如何留得?”

  契苾何力、薛仁貴聞言,不禁暗自皺了下眉頭。

  上官儀認為韓藝與慕容寶節倒是沒有什么瓜葛,他想問的應該是元家,于是直截了當道:“尚書令,我知你與元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但是元家這事做的太不應該了,但如果尚書令愿意幫助太子即位,我等保證會放元家一馬的,只要他們肯改過自新。”

  我要信你的話,我就成豬了!韓藝點點頭,道:“這樣吧,我去跟元家那邊談談,看看他們是否愿意讓步,我還是希望大家以和為貴啊!”

  張文灌立刻道:“我勸尚書令別廢這功夫,他們是鐵了心要造反。”

  他性格剛烈,而且是傳統的讀書人,本來心里就不太看得起商人,如今商人做法,令他更加堅信圣人說得都是對的,商人就是小人,唯利是圖,忘恩負義,絕不可信也。

  上官儀趕忙道:“當然,當然,若是能夠以和為貴,我等也非常樂意,一切就全靠尚書令了。”

  他知道韓藝非常看重元家,如今可不能得罪他,等到太子即位之后,再來算這筆賬。

  “我盡力而為。”韓藝笑著點點頭。

  三人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至少韓藝明確表態是向著他們的。

  契苾何力哼道:“這上官儀還真是虛偽,若是讓他們掌權,我看是避免不了一番殺戮啊!”

  薛仁貴點頭嘆了口氣,又向韓藝問道:“不知尚書令可有想出對策來?”

  韓藝搖搖頭道:“暫時還沒有,等見到慕容寶節他們再說吧。”

  這說曹操,曹操到,張文灌他們剛走,慕容寶節、張虔勖、梁建候就趕到了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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