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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五章 人紅是非多

  只見一個大帥鍋出現在門前。*雜■志■蟲*

  不是沈笑是誰。

  “沈大哥!”

  熊弟激動的蹦起來,直接沖去,一把將沈笑給抱住,差點沒有將沈笑給撲倒。

  不過沈笑也好這一口,二人在門口緊緊相擁在一起,好好的“纏綿”了好一會兒,傾訴那相思之情,才念念不舍的分開來,沈笑又將小野給拉了過來,好好“蹂躪”了一番。

  他們幾人的感情與其他人不一樣,都是揚州來的,又共患難過,小野也是將沈笑將家人看待。

  “等會,我就免了!”

  韓藝見沈笑一臉“饑渴”的走了過來,趕緊手一抬。

  可沈笑卻是一手抓住他的手,將他給拉了起來,給了他一個大熊抱,“你這廝可算想起我來了。”

  韓藝翻著白眼道:“你還好意思說,你都多久沒有回長安了!”

  “你我兄弟肝膽相照,又何惜那朝朝暮暮。”

  韓藝被他抱著,聽得這話,一陣惡寒,趕緊推開他,“去你的朝朝暮暮。”

  沈笑放浪大笑道:“不管怎樣,今日咱們兄弟重逢,一定要不醉無歸。”

  韓藝哼道:“就你那酒量,待會我就將你給喝趴下。”

  “要說你忽悠我趴下,這我信,喝倒我?哼。”沈笑一些不屑,隨即又眨了眨眼,小聲道:“哎,韓藝,要不要找幾位歌妓來作陪?我可是認識許多才貌雙全的歌妓哦。”

  這個可以有哦,難得來洛陽這種好地方出差......。韓藝神色一動,心想,不行,今日遇到這廝,十有會喝醉,到時原形畢露,可就把持不住了,還是算了。正氣凜然道:“你休想帶壞我,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而且是非常專情的男人。”

  沈笑卻是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好似說,你韓藝什么人,我還不清楚么。

  韓藝用眼神警告他。

  這酒菜很快就上來了,這沈笑坐在韓藝與熊弟中間,左擁右抱,酒杯就沒有放下來過。

  韓藝也是憋了很多日,早就做好豁出去的準備,那是來者不拒啊。

  幾人一邊暢飲,一邊交談著,期間韓藝也詢問沈笑的近況。

  可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如今沈笑可謂是洛陽娛樂行業的霸主,是韓藝這一波娛樂風潮的最大受益者,什么第一樓,他都沒有怎么去管。

  當初沈笑是曹繡一塊來的,他發現其實青樓比酒樓更加適合自己,因為他從小混跡于青樓,對于這一行太熟悉了,而且他在女人方面,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以前很多沒有名氣的歌妓,經他手一點撥,立刻麻雀變鳳凰,他的業務是越做越大,而且他為人豪爽,心地善良,又有韓藝這個兄弟做他的后臺,故此越來越多的歌妓想去投靠他,如今他麾下歌妓萬千,什么波斯女、新羅女、扶桑女、胡女,應有盡有。

  而且他的業務不僅僅如此,因為他對于女人裝作打扮很有心得,但是又對市面上賣得那些不滿意,于是他決定自己做,又與自由之美,以及洛陽的一家首飾胭脂店合作,推出屬于他自己的服侍、首飾、胭脂,一出來就受到很多人的喜歡,結果很快就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其實要說起來,這沈笑的資產不比小胖少。

  只不過這廝揮金如土,花錢也花得厲害,開銷也是大的很,或者這廝壓根就沒認為自己是在做買賣,尋得只是一份開心。

  夜已深,熱鬧一天的北巷早已經安靜下來。

  庭院中咣鐺一聲,打破的夜的寂靜。

  沈笑瞄了眼在地上滾動的酒瓶,也沒有怎么去理,又拿起一壺酒來,給自己斟滿,又與身邊韓藝的碰了一杯,一飲而盡,砸吧了幾聲,看著早已經趴下的小胖和小野,呵呵道:“真是懷念以前在揚州的日子,那時候咱們幾人無憂無慮,無拘無束,上青樓尋美女,騙王大金父子,真是有趣,只可惜如今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韓藝笑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流瀟灑,是我變了罷了。”

  沈笑好奇道:“不過說真的,以前我咋就沒有發現你原來是這么一個人,我記得我認識你的時候,你也已經成婚了。”

  韓藝呵呵道:“等你再過幾年就知道了。”

  “是不是真的?”沈笑一臉狐疑道。

  韓藝道:“你難道就打算這么一直下去么?”

  “這樣有甚么不好的,人生苦短,我只想為自己而活。”沈笑喝了一口酒道。

  韓藝道:“你真不打算成家立業?”

  “說到成家立業,我最近倒是有這想法。”

  “是嗎?”韓藝驚訝道。

  沈笑點點頭道:“正如我方才所言,這人生苦短,什么都得去嘗試一下,若是都沒有成家立業,生兒育女,豈不會人生一大遺憾。”

  韓藝道:“跟曹繡?”

  “我與曹姐只是露水之情,就算我愿娶,她敢嫁么。”沈笑搖搖頭,又道:“去年年尾時,我爹給我來了一封信,讓我回去成婚。”

  “你會聽你爹的話?”韓藝驚訝道。

  沈笑道:“當然不會,只是我最近也有這想法,我和我爹那是父子情深,心有靈犀。”

  “什么心有靈犀?你爹年年催你,總得中一回吧。”韓藝沒好氣道。

  沈笑嘿嘿直笑。

  韓藝搖搖頭,又問道:“那對象是什么人?”

  沈笑道:“是我爹一位摯友的女兒,我那叔父去年剛剛去世,就拜托我爹照顧他女兒,我爹當時因為傷心,生了一場病,都是她在旁照顧,我爹覺得她挺不錯的,于是催我回去與她成婚,我也尋思著回去看看,若合得來,那就將這事給定下來。”

  韓藝道:“你若成婚,那會傷了多少人的心啊!”

  沈笑嘆道:“那也沒有辦法啊!”

  韓藝翻著白眼,道:“我隨便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真是不要臉。那你打算好久回去?”

  沈笑想了想,“今年吧。”

  “那必須喝一杯,慶祝你早日成婚。”

  沈笑斜目瞧著他道:“我聽你這語氣,怎么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呀呀呀,讓你給看出來了。你說我天天看著你在外面風流快活,周邊美女如云,這我心里能快活嗎?”

  “你這是嫉妒。”

  “就是嫉妒啊!”

  沈笑嘿嘿一笑,“不過能讓你嫉妒,我也倍感榮幸,來來來,咱們再三喝杯。”

  “干。”

  這二人坐在庭院中,你一杯,我一杯,從人生談到理想,從理想聊到美女,從美女又聊到兒女,真是無所不談,直至天明,二人方肯入屋休息。

  等到第二日中午,幾人方從床上爬起來,這才剛剛洗漱完,喝了陳氏為他們準備的醒酒湯,就被沈笑給拉了出去。

  “小伍這人,什么都好,不該就是讀了那迂腐之書,為人太無趣了一點,我帶你們去一些好玩的地方逛逛。”

  出得宅院,沈笑就是搖頭晃腦。

  韓藝道:“如果小伍跟你一樣,我敢將這洛陽北巷交給他么?”

  “如我一樣,有何不好?我如今賺的錢可也不少啊!”

  “你那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韓大哥,沈大哥,我肚子餓,咱們能不能先找一個地方吃點東西再去玩。”

  “行,咱們先去第一樓吃點東西,然后再去玩。”

  “第一樓?可我想吃點洛陽菜,昨日伍嫂嫂做得飯菜就非常好吃。”熊弟吞咽一口道,其實他不想出來的,他想吃陳氏做得飯菜,實在是被沈笑給硬拉出來的。

  沈笑道:“伍夫人的菜是不錯,但是我第一樓的也都不差呀,而且請得也是洛陽的大廚,小胖,這你就放心好了,虧待不了你這肚子的。”說著,他還拍了拍熊弟那圓滾滾的肚皮。

  韓藝突然道:“你確定沒有換廚師?”

  沈笑眨了眨眼,不太確定道:“這應該沒有吧?”

  韓藝沒好氣道:“今后別說‘我第一樓’,丟人。”

  沈笑厚顏一笑,不以為意。

  四人來到第一樓門前,那掌柜的急忙迎了出來,“少東主來。”說著,他突然看到邊上的韓藝,眨了眨眼,驚叫道:“韓小哥,不,小藝哥,不,韓尚書。”

  此人名叫徐孟,是沈貴專門派來幫沈笑打理買賣的,自然認識韓藝。

  韓藝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道:“老徐,看到我,是不是挺驚喜呀!”

  徐孟激動的都說不出話來,一個勁的點頭。

  “韓小哥!”

  忽聞邊上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

  韓藝回頭一看,只見昨日與伍文軒打招呼的唐掌柜,站在邊上,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你你不是小伍哥的遠房親戚么?”

  不等韓藝開口,沈笑便哈哈道:“什么遠房親戚,他可是這北巷的主人,你每年的租金可就是交給他的。”

  那唐掌柜頓時石化了,韓藝那光偉正的形象轟然倒塌。

  韓藝笑著點點頭,然后向沈笑使了使眼色,幾人立刻入得樓內。

  徐孟直接將他們請上三樓。

  “咦?今兒怎恁地安靜?”

  沈笑來到三樓,見樓內非常安靜,要知道如今可正是吃飯的時候,以往這里可都是熱鬧非凡啊,不禁愣了一下,左右張望著,忽然向窗邊雅座上的一個年紀稍長的公子招手道:“毋丘哥。”

  那人轉頭一看,興奮道:“是笑哥兒來了呀!”

  沈笑急忙帶著韓藝走了過去,只見雅座上坐著幾人,沈笑朝著他們問道:“今兒你們怎么這么安靜?”

  那姓毋丘的沒有做聲,只是使了使眼色。

  沈笑左右望了望,這才發現這周邊坐著許多老者,不禁又是一愣。

  這時候,一個須發黑白摻雜,身著儒衫的老者走了過來,他打量了一下韓藝,道:“這位莫不就是韓尚書?”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其中不少人指著韓藝竊竊私語。

  韓藝笑著點點頭道:“不知前輩是?”

  “我乃河內司馬相印。”那老者拱手道。

  韓藝忙拱手道:“原來司馬先生,失敬,失敬。”

  司馬相印撫須一笑,道:“素問那賢者六學乃是出自韓尚書之手?并且韓尚書還著書立言,寫了一本名叫經濟學的書。”

  看來來者不善啊!韓藝目光往其身后一瞥,只見不少人都蠢蠢欲動,暗道,你若說得別的,我倒給你三分薄面,可你偏偏說我的賢者六學,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卻不露聲色,點頭笑道:“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司馬相印道:“韓尚書年紀輕輕,便已經貴為六部尚書之一,實乃難得一見,老朽也是欽佩不已呀!不過這著書立言,豈非兒戲,老朽讀了幾十年書,寫過不下千篇文章,卻也不敢著書立言,唯恐貽害后人。”

  韓藝笑道:“先生此言差矣呀!”

  “愿聞高見。”

  “我私以為這書或者文章,好與不好,不在于寫得多,也不在于年紀大小,而是在于有多少人看,先生寫過不下千篇文章,這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有空的話,我也能夠寫出來,只是若無人看,不過是孤芳自賞,自娛自樂之作啊。”

  “我!”

  司馬相印剛剛開口,韓藝又道:“而朋友間相互交換文章鑒賞,那也不過是相互吹捧罷了,真正的好書,是要得到大家的認同和喜愛。韓某不才,所著《賢者六學之經濟學》已經賣出上萬本之多,并且價錢還不便宜,不知司馬先生的文章,又有多少人看過?”

  司馬相印張著嘴,保持著“我”的口型,卻是無法出聲,臉上的皺紋扭曲成一個“尷尬”。

  他們這種人,寫得文章還不就是給好友看看,相互吹捧一下。

  “韓尚書此言差矣!”

  只見一個體態微胖,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站起身來,道:“書乃神圣之物,豈能以多少,賣價高低而論,你可知多少太學生對于司馬賢兄的文章趨之若鶩。”

  司馬相印聽得頓時一臉驕傲。

  韓藝笑問道:“閣下是?”

  “我乃潁川鐘道臣。”

  但凡在自己名字前面加上地名的,一般都是名門望族。

  “失敬,失敬。”韓藝拱拱手,又道:“你方才說許多學子爭先求借司馬先生的文章,相信也有不少學子希望能夠求得鐘先生的一篇文章吧。”

  “不才,鐘某雖不能與司馬賢兄相比,但也有不少青年才俊,向鐘某求教一二。”

  “佩服,佩服。”

  韓藝拱拱手,道:“不過拿這個來比較,韓某認為有失公允。”

  “此話怎講?”

  “因為韓某的賢者六學已經被納入科考之中,考生是必須得看,不看就考不上,故此我得出書,如果不出書的話,這個個來上門請教,我就算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我也應付不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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