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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六章 從脫衣開始

  長孫無忌跟韓藝在小屋內商談了許久,因為這關乎著關隴集團的未來,而且韓藝的這個策略,深得長孫無忌的認同。

  其實長孫無忌沒有想過再回朝堂,他年紀可不小了,再回去的話,也待不了太久,可能都無法適應了,遲早得讓后面的人補,長孫無忌現在最渴望的就是,如何讓關隴集團重返朝堂。其實他們長孫家能否回朝堂,意義也不大,沒有關隴集團這個龐大的貴族集團在后面撐著,長孫家即便還能夠盛極一時,但也就是曇花一現。

  如果關隴集團能夠,長孫家即便沒有人在朝堂,其地位也不會改變的。

  而韓藝的這個策略是非常具有遠見的,等于直接撇開了長孫無忌和韓媛、來濟這兩代人,培養第三代,也就是最年輕的一代。因為他們那兩代人還真不合適如今的朝堂,因為有著太多的恩恩怨怨,如果他們回來了,李治也不會開心的,反倒是他們不再蓄謀回朝堂,李治對于的關隴集團的戒心也會小很多,等到第三代人,李治可能不會再對他們處處防備。

  但談得內容,不是勾心斗角,而是如何發展西北,這個計劃能否成功,就在于西北能否成功,西北成功了,中原可以根據西北的成功,做出適當的調整,防止均田制的崩潰而帶來的沖擊,因此到時韓藝可以有理有據的將這些人再調回中央,形成大唐的中堅力量,如此一來,關隴集團便可恢復往日的榮光。

  這談完之后,韓藝就準備告辭了。

  長孫無忌道:“你是回城里去嗎?”

  韓藝如實道:“我打算去王氏那邊看看。”

  長孫無忌點點頭,道:“在你出門的這期間,老夫派了六名女侍過去。”說著,他將一塊黑色的令牌遞給韓藝,“你將這令牌交給她們就行了。”

  韓藝愣了下,拿起令牌一看,面就是刻著一朵蘭花,非常非常的簡單,談不精致,道:“太尉真是考慮周到。”

  長孫無忌只是微微一笑,又道:“關于王氏,你究竟有何打算?”

  韓藝如實道:“太尉也應該知道,我從不打無準備的仗,其實在決定救出王氏后,我就已經在安排了,只是這個得審時度勢,不能操之過急,畢竟王氏與武媚娘的恩怨只是其次,我們不能為了兩個女人的恩怨,而去進行一次賭博。”

  “你能夠這般想,老夫就放心了。”長孫無忌說著突然嘆了口氣,道:“不瞞你說,其實老夫也不知道救出王氏,究竟是對是錯,如果你能夠控制住局勢,那其實就不需要王氏了。”

  他當初救出王萱,主要是為了測試韓藝,畢竟他當時要推韓藝做掌門人,韓藝又不是根正苗紅的關隴集團成員,那韓藝總得拿投名狀,而如今的局勢,韓藝全都是用他的人,大家都很放心,而且從韓藝的安排來看,賭得是第三代,而非是韓媛、來濟這一代,那這就是一個長遠的考慮,而王萱唯一的作用,其實是要在極短時間內完成對于武媚娘的翻盤,因此現在這王萱對于他而言,就顯得有多余了。

  韓藝聞言一驚。

  長孫無忌微笑道:“老夫雖然不會婦人之仁,但也不至于殘暴不仁,如果你覺得王氏沒有什么價值,那就盡早送她離開長安,與她母親一起去海外待著,以免留下后患。”

  韓藝稍一沉吟,道:“王萱對于當下的局勢而言,確實沒有什么價值,但是對于武媚娘和太尉你之間的恩怨,王萱或許能夠起到奇效,因為這是武媚娘完全意想不到的,而且,武媚娘、李義府、許敬宗等人還是沒有表現出放過太尉的跡象。我認為關于王萱的命運,決定權還是在太尉你手里。”

  言下之意,就是相比起太尉你而言,王萱對于我的作用,并不是很大,得由你來決定,而非是我,別到時人給送走了,出了問題,你又來怪我。

  長孫無忌聽得眉頭稍皺,思忖半響,道:“再等等看吧。”

  離開小屋后,韓藝便趕去了窯洞。

  來到窯洞附近時,已經是過了四更天,馬就要天亮了,好在今晚有月亮,不需要點燈籠,韓藝摸著黑得山坡。

  忽見山坡面站著一道嬌小的身影,是一個女扮男裝的白面小廝,嚇得韓藝一跳,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從懷里取出令牌來,遞過去。

  那小廝接過令牌來湊近一看,立刻行禮道:“奴婢參見主公!”

  “主公?”

  韓藝愣了下,笑道:“這稱呼挺別致的呀!”

  那奴婢道:“是奴婢的師父讓奴婢這般稱呼主公的。”

  韓藝皺了下眉頭,道:“那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奴婢不知。”

  “哦。”

  韓藝點點頭,心想,估計她恐怕連長孫無忌的身份都不知道。我明白了,長孫無忌這般人員調動,并非是為了方便王萱,而是已經在打算隨時舍棄王萱。念及至此,他不免暗自一嘆,笑道:“主公就主公吧,我先進去了。”

  “主公請。”

  入得洞內,頓覺眼前微微一亮,只見窯洞深處傳來淡淡的燭光。

  轉過一個彎角,映入眼前的是一個冒著熱氣的溫泉,而在熱氣后面,還坐著一位身著白紗裙的女子,及腰長發不扎不束,朦朦朧朧,如夢如幻,猶如那瑤池仙子一般,這一幕真是美呆了。

  “你回來了!”

  正當韓藝愣神間,忽聞一個冰冷的聲音。

  韓藝一怔,不禁莞爾,走了過去,笑吟吟道:“相比起一回你那一哭二鬧三撞墻,這反差忒大了一點,難道是我矯枉過正。”說話間,他已經繞過來溫泉,一臉若有所思的來到了臥榻前。

  王萱抬目一瞥,瞧了韓藝一眼,道:“如果有用的話,我還會跟回一樣。”

  “只可惜沒用。”

  韓藝坐了下來,打量了一下王萱,只覺王萱的膚色比以前要更白了,真猶如那冰雪一般,但是卻不再顯出那種病態的蒼白,反而多出一絲細膩,仿佛吹彈可破,較比起以前還要更加年輕了,這大概是因為她常年泡溫泉,導致皮膚并未因失去陽光,而變得更糟糕。

  王萱凄然一笑,道:“我只是你們箭筒里面的其中一支箭而已,何時弦,并非是由我來決定的。”

  韓藝愣了愣,“哇!真是非常驚訝你能有此覺悟。”

  王萱微微白了他一眼,道:“這不是你期望的嗎?”

  “不是我期望,只是這是現實,你若連現實都不肯接受,我還能奢望你干成什么大事。”韓藝道。

  “你說得對!”王萱輕輕點了下頭。

  氣氛一度冷漠下來。

  韓藝又道:“其實我期望的是,你內心要明白現實,但是表面可以掩藏,不要表里如一,例如,你現在可以輕捶我胸口,跟我撒嬌你怎么才回來!討厭!討厭!”

  王萱靜靜的看著韓藝,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韓藝無奈的翻了一下白眼。

  王萱稍顯詫異道:“這也是幽默?”

  “這么晚你還沒有睡?是在等我么?”

  王萱道:“我已經睡醒了。”

  “你真幽默!”韓藝打了個哈哈,躺了下去,道:“其實咱們倆誰也別笑話誰,你雖困在著洞中,常年不見日月,我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困于那世俗之中,天天忙得跟一條狗似得,日月倒是天天在頭懸著,可我卻沒時間看,真不知道咱們誰更加凄慘一些。”

  王萱道:“看來你此去并非是一帆風順。”

  “錯!”

  韓藝道:“是非常的不順,還讓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遍。”

  “是么?”

  王萱頗感興趣道:“你這般狡猾,也有人能夠教訓你。”

  “多謝你的贊美!”

  韓藝翻了翻白眼,但他似乎不太愿意提起這事,畢竟已經夠累的,他也想放松一下,笑道:“好了,該是時候檢查你的功課了。”

  王萱道:“你稍等一下,我去將琴拿來。”

  “別急,別急,咱們一步步來,你什么時候見人溫書,是從中間開始的,當然得從頭開始啊!”

  王萱不明所以的望著韓藝。

  韓藝怒其不爭道:“當然是從脫衣服開始,你不會將我以前教你的都給忘記了吧。”

  王萱頓時臉頰一紅,又羞又怒的看著韓藝。

  可是韓藝已經站了起來,雙手一張,一臉欠扁的表情。

  王萱猶豫片刻,還是站起身來,款款來到韓藝身前,忽然黛眉一皺,直接道:“你多少天沒有洗澡了?”

  靠之!韓藝眼中閃過一抹尷尬,嚷嚷道:“拜托!我昨晚一宿未眠,東奔西跑,累得夠嗆,還跑來看你,你竟然嫌棄我,你有點良心么。”

  王萱小退一步,厭惡道:“可確實很臭的,你能不能洗完再練習。”

  “什么臭!這是男人味!懂?”韓藝怒哼一聲,又道:“難道陛下讓你脫,你也會這般說么?”

  王萱道:“我當然會。”

  “!”韓藝道:“可武媚娘不會。”

  王萱聽得微微皺眉,躊躇半響,這才走前來,一手捂住鼻唇,黛眉緊鎖,微微探出右手來,巍巍顫顫的。

  韓藝盯著她的手,過了半天都還沒有碰到自己,心里非常納悶,至于這樣嗎?郁悶道:“打住,打住,我是讓你來服侍我脫衣服,是要讓我有一種享受的感覺,一個女人不能讓男人享受,這是很失敗的,可是你看看你這德行,成心是讓我感到自卑,要是這樣,你干脆一邊去,我自己脫算了。”

  “多謝!”

  王萱大喜,道了一聲謝,趕緊逃回自己的“臥房”去。

  “靠!我不過就是隨口說說,這你也能當真,你這是逃課的行為啊!”

  真的有這么恐怖么?

  韓藝拉開衣襟,低頭一嗅,日!好像味道是有一點濃!

  (泊星石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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