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么玩笑,要是連一點福利都沒有,韓藝為毛要在假期的時候跑到荒山野嶺來,這就是無利不起早的商人。
而當王萱聽到“沐浴”時,登時一顫,眼中閃過一抹懼色,但較比之前,她沒有表現出憤怒,這就是一個進步,當然,因為她明白,她的憤怒只會招來羞辱,除此之外,并不能帶來任何益處,但她還是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的風范,她骨子里就是一個非常倔強的女人,平靜的說道:“這犯不著再復習了。”
語音還透著一絲沒有商談的余地。
這就是一種習慣,她已經習慣這么跟人說話了。
但是在這一刻,韓藝是鐵石心腸的,因為這涉及到他的福利問題,道:“且不說圣人都再說說道,‘溫故而知新’,你要明白,你上一堂課用了大半工夫再使皇后性子,你根本沒有學會如何伺候男人沐浴,我說復習,那只是不想再打擊你了,我也不想再贅述一遍,你必須無條件的按我說的去做,除非你不想再報仇。”
說著,他便站起身來,開始解帶寬衣,他來這里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這里有著溫泉,他最近也挺疲憊的,泡泡溫泉,可以解疲乏。
王萱可沒有習慣韓藝的奔放,說脫就脫,正如她方才所言,士庶天隔并不僅僅是因為士庶,更多的是一種生活習慣,眉宇間忍不住透出一絲厭惡將臉偏到一邊去。
忽然,悉悉索索的聲音停了下來。
就脫完呢?我該怎么辦?
王萱又再經歷著天人交戰,未等她反應過來,忽然一面照妖鏡,哦不,一面銅鏡出現她在面前,嚇得驚呼一聲,又立刻轉頭看向韓藝道:“你想干什么?”
韓藝指著銅鏡道:“我只是想讓你看看你這一張臭臉,以免又說我冤枉你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臭臉會極大的傷害我的自尊,難道我身材這么不堪嗎?你又知不知道你這樣會令我多么的討厭你,那還談什么令我動心?”
“難道你要我成天就知道盯著男人身體看么?我就不信這種下賤的行為,會令人喜歡。”王萱威嚴十足的駁斥道。
“這就是關鍵所在。”
韓藝一笑,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這女人乃是水做的。”
王萱淡淡道:“雖然沒有聽過你這一句話,但是有很多詩詞歌賦都將女人比作水。”
“很好!”
韓藝點點頭道:“水得特性是什么,就是柔,以柔克剛,在方形容器中,就是方形的,在圓形容器中,就是圓形的,你可有見過臉盆里面的水是方形的,但你能說方形或者圓形是水的本質么,其實水根本沒有改變自己的本質,你懂不懂?”
王萱搖頭,表示不懂。
“天啊!”韓藝搓了搓額頭。
王萱一看到韓藝這表情,就有一種痛不欲生的表情。
“好吧,好吧,我們從頭開始!”
韓藝搖搖頭,道:“你說的很對,你有那種抵觸的心理是很正常的,說到底你也就是不想看而已,你想將頭偏過去,但其實不想看的方式有很多,在男人面前,任何一個細節你都得動腦筋,而你選擇了最最最讓人討厭的一種的方式,顯然你做這個動作是沒有經過大腦的。”
王萱納悶道:“不想看便不看,怎還有幾種方式?”
“當然有!”
韓藝道:“不想看不是出于一種心理,就你而言,你出身貴族,又是一個女人,從小就接受著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因此潛意識的就不想看,這是最主要的情緒,但這只是你的一種心理而已。還有一種心理,就是你本來也看不上我,你對我本人充滿了有厭惡之情,因此你很抵觸。第三,就是出于女人的羞澀,其實這種羞澀也是大環境影響下的產物。主要就是這三種情緒,這三種情緒都會導致你將頭轉過去,你可以選擇其中一種情緒來避開我,你說你應該選擇哪一種?”
王萱都懵了,這真的是在上課啊,分析的頭頭是道。
“這真的在上課!”韓藝非常嚴肅道:“請你認真的回答我。”
王萱一怔,真心被韓藝的專業給感染了,思索片刻,道:“第三種?”
“不錯!就是第三種!”
韓藝道:“因為第三種情緒,可以表現出一種非常誘惑男人的姿態,這就叫做欲拒還迎,男人非常吃這一套的,因為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基于這一點,因此你不要擔心我會對你動心,因為對于我而言,你就是砧板上的肉,唾手可得,因此我們之間只存在抱團取暖的關系。”
王萱微微惱怒道:“唾手可得?”
“你以為你現在有反抗的余地么?”韓藝笑了笑,道:“這些先不要說,我們上課的重點是教你如何贏得陛下的青睞,先你要懂得如何巧妙的避開男人討厭的一切。回到正題,你的根本目的在于你要目光移開,并且不得罪對方,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你管用那種情緒,對不對?”
王萱聽著還真有些道理,其它的先不要管,至少可以讓韓藝不再搓額頭,不禁輕輕點了下頭。
“很好!”韓藝點點頭道:“那你用第三種情緒來試著轉移自己的視線。”
王萱又懵了,幾乎沒有怎么思考,坦率道:“我不會!”
韓藝驚訝道:“你連羞澀的都不會?”
王萱黛眉稍蹙,支支吾吾的,變態白的臉龐透著一絲紅暈,她現在就羞澀了,但這是本能,她不懂的如何隨時隨地的表現出來,因為她從小到大沒有這個必要,連皇帝都得敬她三分,她干嘛要裝模作樣。
韓藝嘆了口氣,道:“行吧,行吧,我來教你。”
說著,他坐在了王萱的對面,道:“你看好了!”
王萱只覺非常好奇,這也能教,不禁睜大雙眼。
這當然能教!
而且這對于韓藝而言,那就是專業,信手拈來,根本不需要調動情緒,韓藝非常嫻熟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羞澀,什么叫做欲拒還迎。
但這對于王萱而言,韓藝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她看得是目瞪口呆。
韓藝一笑,道:“怎么?是不是被我迷倒了!”
“噗——噗嗤!”
王萱真心想要忍住的,但是實在是忍不住,掩唇咯咯笑起來,這在她看來,實在是太滑稽了,一個大男人竟然學著女兒家的神態。但她從小的涵養告訴她,不應該去嘲笑別人,因此她一邊笑,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抱——抱歉!”
韓藝非常嚴肅的說道:“不用說抱歉,你也可以笑,但最主要的是,你學到了沒有,你來試一下。”
笑聲戈然而止!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現在笑得開心,但待會就不知道是誰笑誰了。
王萱又是呆若木雞的望著韓藝。
韓藝有氣無力的說道:“試試看吧,畢竟我已經做了我所能做的。”
王萱不禁稍稍皺眉。
“停!”
韓藝道:“這又是一個致命的表情,你是不是非常不想試一次?”
王萱點點頭。
“可是你不能用這種皺眉頭的神態來表達你的心里活動,女人最擅長的就是裝可憐,漂亮的女人總是會讓男人感到憐愛,你應該用一種撒嬌的方式來乞求我收回那句話。這回我不先示范,你用你的領悟來做到這一切,如果你能夠讓我生起憐愛之心,那我就不勉強你了,否則的話,你必須學著我那樣來幾回。”
有道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再說,乞求對于王萱而言,并不陌生,她都不知道乞求韓藝多少回了。
“可以了么?”
王萱忽然道。
“開始了嗎?”韓藝驚詫道。
王萱點點頭。
韓藝嗯了一聲,道:“面癱說得就是你剛才那種表情。”
王萱頓時臉一紅,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真的有這么難看嗎?
韓藝道:“你想一想,我要你做的那一切有多么的難以啟齒,是你無法接受的,但是迫于我的淫威,你又害怕我罵你,你不得不乞求我放過你,這樣吧,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將你的衣服都給扒了。”
“你敢!”
王萱又驚又怒,更多的是委屈,在這一剎那,淚水都快涌出來了。
“對!”
韓藝道:“就是這個表情,如果再添加一點點撒嬌那就完美了,你想想看,你小時候是如何撒嬌讓你父母不讓你再去練琴的。而且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如果你做不到,我一定會扒了你的衣服,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擔保。”說著,他一愣,以人格擔保扒人家女孩子的衣服,我特么覺得我是在侮辱自己的人格啊!
當他說到父母的時候,王萱僵硬的臉變得有些動容,小時候一家人溫馨的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嘴角不禁微微露出微笑,可一說到扒衣服,她不禁又是一顫,不由自主望著韓藝,眼角泛著一絲淚光。
然而,這種復雜的情緒,讓韓藝微微一怔,目光仿佛被一股強大吸力給吸了過去。
四目相對,眼中只有彼此,這是因為洞中只有他們兩個。
但不管怎么樣,時間仿佛在一刻停住了。
過得半響,韓藝突然驚醒過來,額頭上都有些冒汗了。暗想,天下第一美女果然是名不虛傳,這么不及格的表現,都能夠這么吸引人,真不知道我能夠堅持多久。驚訝之間,拿著照妖鏡往前一送。“記住這個表情,但是勤于訓練,這樣才能做到收自如。”
王萱下意識的低目瞧了眼銅鏡中的自己,隨即帶有一絲欣喜的望著韓藝。
“是啦,是啦,我不會扒你的衣服了!不過——!”韓藝奔放的拉開了自己的腰帶,傲嬌道:“我可以扒自己的衣服。”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