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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五章 黯然銷魂掌

  議事廳。

  元家的長老們幾乎都到齊了,個個面色非常嚴肅,顯然他們也是非常看重此事的。

  “大伯,二伯。。!”

  韓藝一一向他們行禮問好,心想,沒有必要這么大陣仗吧!

  元禧面如止水,淡淡道:“坐吧!”

  “是!”

  韓藝坐了下來。

  “今日你來這里,想必也是因為你和蕭家的事,雖然你事先瞞著我們,但是我們也知道你的苦衷,因此我們也不是要怪罪于你,畢竟此事我們也有不小的責任。但是我想問你,蘭陵蕭氏是否知道你跟我們元家的關系?云城郡主又是否知道?”元禧極少說廢話,一般都是開門見山,畢竟年紀不小了,廢話對于他而言是非常奢侈的。

  韓藝跟元禧說話也極少繞彎子,如實道:“云城是知道的,蕭家目前還不知道。”

  元鶴突然問道:“你為何不告訴蕭家?”

  韓藝選擇了沉默。

  元禧道:“看來你也意識到問題的所在,蘭陵蕭氏乃是南朝帝王后裔,他們家是有著非常嚴格的家規,顯然,他們絕不會承認你與牧丹的那一紙婚契,我們元家雖然不看重這些,但是我們不會讓牡丹去做妾侍,這個我們當初就有言在先。而且,這會直接影響到我元家和蕭家的關系。”

  韓藝沉默片刻,道:“大伯,請你放心,這事我會妥善處理的,絕不會讓牡丹受委屈的,還請各位長輩能夠相信我。”

  元樂嘆道:“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小子是艷福不淺,還是自討苦吃。我們當然相信你,但是此事你一定要謹慎處理,因為這不是小事,你也知道拿著許敬宗賣女兒一事去攻擊他,如果你與牧丹的這一紙婚契讓他人得知了,這可是違反了律法,你的敵人定會借此來攻擊你,到時你恐怕會惹上大麻煩。”

  他還是站在韓藝這邊的,他是元家堅定擁韓派。

  以前他們認為韓藝的妻子只是一個農婦,這就好平衡,而且便與掌控,但是如今韓藝的妻子是蕭無衣,這就不是他們能夠掌控的,畢竟蘭陵蕭氏可不比他們元家弱,他們對此也深懷憂慮。

  元禧微微搖頭道:“這其實都不打緊,倘若此事暴露了,我們會立刻燒毀婚契,只要沒有了那一紙婚契,就無法指控你。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打算怎么處理?”

  韓藝呆呆的望著元禧。

  元禧左右看了看,其余人也是搖頭嘆氣,這種事他們想幫忙都幫不上。

  元禧沉吟片刻,道:“韓藝,你與牧丹、云城郡主之間問題,你自己處理就好了,但是,如果涉及到蘭陵蕭氏,我希望你能夠事先與我說一聲。”

  韓藝點點頭道:“晚輩知道了。”

  其實元家上下對于韓藝那是非常看重的,給予了他極大的支持,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愿意失去韓藝。問題就在于蘭陵蕭氏的態度,令他們非常憂慮,他們考慮的是兩家如何在這事上面取得一個平衡,這事要鬧起來,他們元家肯定是不占理的,而且元家與蕭氏關系非常不錯,對于兩家關系,元禧也是非常看重。

  這事有太多的隱患,他們也不得不慎重。

  不過,韓藝也并非是完全沒有頭緒,他并不擅于處理家庭的內部矛盾,這是他一個極大的弱點,好在他有自知之明,因此他也不打算從這方面去著手,他的思路還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將兩家的利益徹底綁架到他這一艘大船上來,反正就是你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你,那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當然,這個策略只能潛移默化的形成,不能刻意的去做,更加不能告訴別人。

  這一次會談沒有談很久,因為韓藝并沒有給出一個具體的想法,元禧他們也知道韓藝的難處,而且事情還未發生到會給他們帶來傷害的地步,他們覺得還可以再觀察一下,就是囑咐了韓藝幾句。

  韓藝去到了屬于他和元牡丹的小院,剛推開院門,就見到一位身材高挑、豐腴的大美人優雅的坐在院中,端莊秀麗又典雅大方,但絕不乏性感迷人,令人賞心悅目。平時冷靜干練的元牡丹在這一刻生出幾分溫順賢淑的美,身著簡樸,卻又充滿了成熟的家居風情,削瘦渾圓的香肩,高突提拔的凸俏圓潤的,尤其是那一雙飽滿、修長的雙腿,已達至多一分則太肥,少一分則太瘦的完美境界。這簡陋的小院因為她的存在變得無比的吸引人。

  元牡丹聽得開門聲,便轉過頭來,見是韓藝,兀自用一種非常平淡和理智的語氣道:“你見過大伯他們了?”

  顯然她已經知道韓藝來元家堡了。

  “剛剛見過。”韓藝點點頭道。

  元牡丹又問道:“大伯他們說了什么?”

  韓藝嘆了口氣。

  元牡丹見罷,神色顯得有些黯淡,她心里非常清楚她與韓藝之間存在的困難不止蕭無衣這一座大山。

  正當她愣神間,忽覺臉頰被什么觸碰了下,臉上那一抹嫣紅甚至要快過她的反應,正準備狠狠瞪韓藝一眼,哪知手又被她握住了。

  韓藝拉著她的光滑細膩素手,嘻嘻道:“大伯讓我好生愛護你,莫要讓你受委屈了。”

  元牡丹眼中閃過一抹羞澀,迅速的抽回手來,道:“你休要瞞我,我知道大伯找你去定是因為蕭家的事。”

  “是這樣的沒錯啊!我就是向大伯保證,我一定會好好愛你,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韓藝嘿嘿道:“牡丹,你就不要打主意了,不管發生什么情況,我都不會允許你離開我的,除非我死了。”

  元牡丹心頭一震,心中是喜憂參半,道:“你可別說得好聽,此事不是那么簡單。”

  韓藝笑道:“又能有多復雜,你是我妻子,無衣也是我妻子,就是這么簡單,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誰也不能改變的,我不想將事情再復雜化了。”說話間,他那只老千的手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拉著元牡丹的玉手,就在元牡丹反應的瞬間,他用用力往懷里一拉。

  “啊!”

  元牡丹輕呼一聲,直接坐在了韓藝的懷里,急道:“你干什么,快些放開我。”渾然已經忘記自己是會功夫的,而且韓藝不是她的對手。

  韓藝緊緊抱著她,豈容她輕易掙脫,見她完美無瑕的肌膚白里透著紅,仿佛吹彈可破,更增嬌艷,笑嘻嘻道:“牡丹,你的皮膚為什么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秘方,要是有的話,可別藏著掖著,咱們弄個護膚產品,賺一筆大的。”

  元牡丹心中莫名一喜,紅暈上臉,道:“什么秘方,我生來就是如此。”

  韓藝直點頭道:“對對對,我妻子是天生麗質,哪里用得上那些玩意,抱歉,是我說錯話了。”

  元牡丹聽得左一聲妻子,右一聲妻子,心中既是無奈,又是歡喜,白了他一眼,更顯嫵媚,道:“你莫要盡撿好聽的說,你和無衣的事剛一傳出來,整個京城都轟動了,若是。”

  說到這里,她便停了下來。

  韓藝和蕭無衣的事鬧得是滿城風雨,要是她在插上一腳,她真的不敢想象。

  韓藝呵呵道:“你未免也太小看你夫君了,鬧得滿城風雨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我大獲全勝。什么禮法,什么制度,純粹是瞎忽悠人的,不管是世上最為尊貴的皇室,還是最重禮法的山東士族,我隨隨便便都能說出幾件見不得人的事,由此可見,是好是壞,還得用實力來說話。”

  元牡丹非常鄙夷瞥了韓藝一眼,道:“人家做見不得的人事,你就要做更加見不得人的事,這是什么道理,若人人如你這般,那人間只怕會變成煉獄。”

  “沒有這么嚴重吧!”

  韓藝郁悶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問題就在于這年頭的愛情,必須要用建立在實力上面,沒有實力,白得也會變成黑的,有實力的,黑的也會變成白的,我不是要將白得變成黑的,而是阻止白的變成黑的。如果當初那萬二有我這手段,也就不會落得如此境地了。”

  元牡丹聽得黛眉一皺,不禁想起自己的結拜大姐,一時間,心中是百感交集,她們三姐妹始終沒有逃過一個“情”字,其實她也明白問題所在,就是她們三人都非常的自我,不愿受人擺布,因此她在最初的時候,選擇壓抑自己,服從的家族的命令,嫁給了獨孤先略,可終究還是沒有逃過。而且,她覺得韓藝說得非常有道理。

  要說韓藝下流,外面哪個玩跨子弟玩過的女人不比韓藝多,都還是來的,別說外人了,元杰、元烈虎都是出了名的風流,尤其是元杰,江淮地區產美女,幸福的要命,相比起來,韓藝簡直就是弱爆了,攏共才三個女人,還弄得他苦不堪言,當然,只算今生,不算前世,韓藝上輩子跟他們也是一個德行,玩過的女人太多了,但也可以說是他被很多女人玩過,畢竟他從未勾搭過良家婦女,其實韓藝真正糾結的還在于他自己的性格。

  話說回來,皇帝的三宮九院,哪個不是出身名門,憑什么皇帝能夠這樣,說白了,就是皇帝實力最大。

  要說這韓藝的出身就還不如那萬二,而蕭無衣比那崔大姐還要尊貴一些,一般情況下,蕭家是如何也不會答應的,但是蕭家不但答應下這門婚事,而且對于韓藝那相當看重,這可不是韓藝感動了他們,而是用實力征服了他們。

  韓藝又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實力,縱使我們都不愿,你與無衣恐怕也會離我而去,但是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元牡丹幽幽一嘆道:“你說得倒是輕松,只怕是難于上青天啊!”

  “你說得不錯!”韓藝重重嘆了口氣,神色黯然道:“其實就算十個許敬宗,我也未放在眼里,我唯一害怕的只有一個人。”

  元牡丹好奇道:“誰?”

  韓藝道:“此人擁有絕色容顏,傲人的身材?”

  “女人?”

  “嗯。”

  韓藝點點頭道:“不但如此,她還身懷一種名為黯然掌的功法。”

  “黯然掌?”

  元牡丹聽得怪玄乎的。

  韓藝嗯了一聲,道:“此功法甚是了得,其精妙之處,不在掌上,而是在臉上,修得此功法,時時刻刻黯然在臉,我遠遠望著她,就覺得萬分虧欠她了,我若開口,她便委屈,我若動手,她便哭臉,軟硬不吃,這叫我如何下得了手啊!”

  元牡丹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是誰來,道:“你是騙我的吧?”

  “騙你是小狗。”

  韓藝嘆道:“我費盡心力對付她半年,結果,我也煉成了這黯然掌,見人就黯然,就問你怕不怕。哦,還有一點,此人甚軟,坐在腿上,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感到非常舒適。”

  元牡丹愣了片刻,霎時間,臉紅如霞,擰著身子拍了下韓藝的胸膛,好氣好笑道:“你竟這般說我,真是太可惡了。”

  韓藝嘻嘻一笑,道:“但我說的是實話呀,我花在你身上的心思,比花在許敬宗身上要多得多,哎喲,這話千萬別讓許敬宗知道,不然他非得氣得吐血。”

  元牡丹抿了抿唇,隨即又哼道:“我可沒讓你思在我身上。”

  韓藝又是一嘆,道:“你有所不知呀,此人還有一門功夫,喚作吸心,我的心都給她吸走了,你叫我如何是好!”

  “懶得和你說瞎扯。”

  韓藝一胡扯,元牡丹就敵不過了,起身要走。

  韓藝卻緊緊抱住她的細腰,道:“讓我在抱我一會。”

  元牡丹一怔,見他那渴望的眼神,話都到嘴邊上了,卻說不出口,紅著臉道:“那你不準再胡說八道。”

  韓藝點點頭,突然揚起頭在她嘴邊上親吻了下,嘻嘻道:“這就當做是賠罪吧!”

  元牡丹臉頰酡紅,猶如那盛開的牡丹花,嬌艷無比,好氣好笑,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韓藝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牡丹,上回我不是讓你幫我找一些絕對信得過的儒生么?”

  元牡丹點點頭道:“早已經找好了,你要作甚?”

  韓藝哦了一聲,道:“倒也沒什么,我不過就想做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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